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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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欠起半個身子,兩指拿住許宴下巴,低頭咬下去。帶著氣咬的,沒管住分寸,直到聽見許宴輕哼才停下來。 我出去一趟。他親了親許宴嘴角說。 ktv一般凌晨兩點打烊,有的會營業到第二天早上。 快凌晨一點,大家準備走,各自喝完杯子里的酒。 結束曲是夏洋唱的,直到唱完許宴都沒來。紀律委員有點兒醉,過來拍了下他肩膀,道:看著不像假的,死心吧。 最后一曲是首情歌,夏洋唱得投入,眼眶早就濕了。 他抓過紀律委員手中的半杯酒,狠狠喝了見底,不甘心地說:暗戀一年,哪能因為姓肖的兩句狠話我就放棄! 近水樓臺先得月,誰叫你們不念同一個高中。紀律委員兩手環胸,笑道:都是下面的,你怎么打不過他? 很不巧,那天廁所里的事被紀律委員撞見。他當時在最里的隔間和女朋友發分手短信,將他和肖遠的談話聽了個全程。 提起那事,夏洋就煩躁,對肖遠的恨又深了點。 本來真想就此算了的,誰知道被第三個人聽見。這種丟臉的事,叫別人知道更丟臉,他感覺在這個圈子抬不起頭了。 想做點什么報復一下,不然心里不痛快。 你也是笨,說好了今晚把許宴灌醉,我特地點了酒,大好機會卻給了人家,先前那電話就不該打。紀律委員說。 你不懂,你沒和肖遠這個人接觸過,他讓人看不透。許宴根本不會喜歡他這種,許宴喜歡可愛陽光的類型。夏洋固執己見。 紀律委員嗤笑:陽光可愛,你么?東扯西扯你也醉了吧?說來說去,不就是你怕他么。 包間里的人走完了,兩人也準備離開。 夏洋因紀律委員的話暗暗惱怒著,點進手機,不死心地翻看許宴微信聊天記錄。 紀律委員和他住同寢室,室友情有點,正要再說兩句話,包間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許宴進來了。 不是,是肖遠,穿著許宴的衣服來的。 紀律委員意外笑道:我們剛結束,許宴沒來? 肖遠目不斜視,越過此人,徑直朝夏洋走去。 夏洋眉頭一皺,從沙發里站起身。這會兒有其他人在,他不怎么害怕,嘲諷道:這個點還能從許宴床上跑過來,是你不行還是許宴不行。 肖遠淡淡掃過茶幾上的酒杯酒瓶,停在夏洋面前,瞥了眼夏洋摟過許宴的右手。 肖遠這張臉,誰看了都不會說不好看。夏洋自認自身優點比肖遠多,唯一弱勢是長相,但沒關系,好聽的聲音關鍵時刻能補救一切。 夏洋:干嘛,來這跟我大眼瞪小眼啊,不說話就滾。 有紀律委員在這,夏洋倒是想報一下上次廁所的仇,把人摁在這羞辱哭了道歉最好。 他伸手想推一把肖遠,手沒碰到,突然被扣住手腕。 夏洋喝酒反應有些遲鈍,尚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按進沙發里趴著。 他手腕吃痛,嘴里一邊罵一邊反抗,下一秒陡然聽到酒瓶碎裂聲。 草/你!夏洋暴跳如雷,喊紀律委員幫忙。 紀律委員被驚呆了,以為肖遠要行兇,甚至在手機上摁了三個數字,摁下撥通前,肖遠倏爾回頭看過來:出去等著。 不要出去!夏洋抓住救命稻草,這人瘋的!你出去他肯定會傷害我!幫我報警! 肖遠紋絲不動,右膝壓在夏洋背上,把人制得死死的。 ok。紀律委員舉手,我出去等。指了指手機屏,我就在外面等,你自己掂量,你要敢傷人我立馬報警。 不管夏洋挽留,紀律委員倒退著離開包間。他和肖遠不熟,但聽紀律社團的幾人談過肖遠,在這之前并不認為肖遠是什么狠角色。 想來錯了。 ktv包間門有一塊圓形的小窗口玻璃,不過角度不對,看不見里面具體情況。 紀律委員若有所思,一個人冷靜敲碎酒瓶后,還能氣定神閑地讓其他人離場,不要參與私事,說明不是傷人,只是想要警告。 紀律委員安下心來,守在門外點了支煙。 包間里 有話好好說只剩下他們兩人,夏洋立馬求饒,我什么都沒做,我要真想做什么,我肯定先把他灌得不省人事! 我上次說的什么。肖遠嗓音聽不出喜怒。 聽不出喜怒才讓人害怕,夏洋哆哆嗦嗦地將右手收到懷里,說: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這次離你們遠遠的!我徹底死心了! 肖遠俯下身,在夏洋耳朵附近緩緩說:許宴早就在我心里扎根住下了,誰想拔走他,自覺點,先問過我這關再說。 我我真沒有!夏洋底氣不足。 肖遠松開他,又瞥了眼他右手,平靜地說:夏洋,你再碰我男朋友一根手指試試。 夏洋連滾帶爬縮到角落,看肖遠慢條斯理地把破碎的酒瓶頸擺到茶幾上。 他后怕地咽了口唾沫:我一定會離他遠遠的,我保證! 肖遠扔下他,沒再管他,懶得看一眼,離開包間。 紀律委員折回來,在沙發邊蹲下:沒事吧? 夏洋搖搖頭,抱著右手,臉色煞白煞白的。 紀律委員:手傷了? 夏洋還是搖頭。 紀律委員明白了,估計是被肖遠嚇狠了,看他實在可憐,抱抱他,輕拍兩下后背:唉,你們這警告方式真有點兇殘。 夏洋一個沒忍住,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他不敢說,他之前頭腦發熱給許宴發了自拍照,自拍照就是某些暗示和勾引。 他不知道肖遠剛剛的舉動具體是什么意思,但肯定對自己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總而言之,遠離就對了。 他就不該試探,不該妄想,不該觸碰這個人的底線。 許宴醒來的時候,頭腦一片漿糊,啥都想不起來。房間光線昏暗,陌生氣息撲面而來。 藏在被子里的手挨著一具不屬于自己的體溫的身體,耳旁有均勻呼吸。 他僵硬轉頭,認出熟悉的側臉輪廓,才終于停止在心里問候「酒」的十八代祖宗,攆走腦內晴天霹靂。 嚇死我了。 嗓子很干,頭很暈,胃里邊空落落的,好餓。 許宴感覺不太好,眼前天旋地轉。他開始摸索手底下的床什么材質,回憶昨晚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身上光的,連半片布料都沒有。 全身無力,大腿肌有點酸,喉結有點疼,最難受的是嘴 許宴往床邊爬,他需要解決一下日常生理需求。 枕旁有條浴巾,正好可以圍在身上遮住孟浪。許宴暈進衛生間之前,胡思亂想著多看了兩眼滿是狼藉的浴池附近。 臥室里砌個浴池?設計者怎么想的。 淋浴間 鏡子里出現被凌虐過的男人模樣嚇了他一跳。 這有一塊好地兒嗎?錯落的全是草莓印記。最夸張是嘴,還能看見血跡,狗咬的吧?? 許宴洗漱完出去時,咬他的狗已經起床,除了外套其他全部穿戴整齊。 肖遠什么話都沒說,繞過他進衛生間洗漱。 許宴一邊找衣服,一邊琢磨肖先生剛剛的臉色。他被凌虐成這樣,他還沒生氣,施虐者憑什么甩臉色???誰還沒脾氣了! 15分鐘后,兩人出了賓館。 許宴回頭看了眼賓館名:四季主題情趣賓館。 情你個錘子。 我許宴想問「我們現在去哪,是不是回家」,嘴里剛蹦出個「我」字,甩臉子的狗狗抬腳徑直朝馬路邊走了。 許宴咬咬牙跟上,心里挽尊「不是我昨晚喝酒我有錯,我立馬撂挑子走人你信不信」。 他站到狗狗旁邊,故意保持半米之遙,準備看看有沒有出租車過來,然后胳膊被抓住了,狗先生帶著他安全地過了馬路。 兜兜轉轉進了家早餐店,狗先生把他頭上帽子撥下來,溫聲詢問他:清淡一點的? 許宴沒骨氣地點個頭。 其實本來想直接甩個臉子不回答,自己去挑點食物,但想想剛過馬路狗先生蠻體貼的。 算了,暫時原諒一波。 許宴埋頭吃早餐,手機視頻請求鈴響起來。 白雋的,他沒接,拍一張早餐照片說:想吃什么快講。 早餐店全國連鎖,白雋噼里啪啦敲了一串食物名過來。 許宴順手點進微信,翻完群聊天記錄,差不多腦補出自己昨晚喝醉之后的傻逼樣。 他找了一圈好友,問對面的狗先生:你動我手機了? 肖遠眼不抬:嗯。 許宴:刪我好友了? 肖遠咽下食物,遲疑地和他對視沒敢說話。 許宴不太痛快,誰都不喜歡被查手機:經過我允許了? 肖遠纖長的眼睫顫了顫,桃花眼里迅速醞釀出水汽。 啥玩意啊誰欺負誰? 許宴心里氣竭,但對著肖先生這模樣委實責怪不起來。他埋頭吃了勺粥:理由呢? 肖先生唇也很紅,誰的杰作不言而喻:我吃醋。 許宴盯著紅唇發呆,首先分析的不是「我吃醋」,而是「看來昨晚我挺熱情啊,難怪肖先生把持不住把我搞成這樣」。 一碼歸一碼,這事兒不能和翻手機刪好友相提并論。 肖先生這么做,無疑沒給他任何平等人權。 吃醋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四個成年人簡單收拾,帶著小家伙駕車離開B市。 路上,白雋這個話簍子嘴里跟倒豆子似的嗶嗶了半路。 許宴煩,肖遠也煩,胡鵬則全神貫注開車,根本抽不出神觀察他們三個的心情。 一直到了服務區,胡鵬聽令把車停進去休息,肖遠帶許翊下車轉悠,白雋和許宴去廁所。 十分鐘后再上車時,去廁所的兩人聊出感情來了,剩下半程路,倒豆子的變成兩個話簍子。 肖遠煩誰都煩不了許宴,抱著許翊一塊兒睡著了。 白雋第一時間沖許宴擠眉舞眼,口型夸張:能治我舅的只有你,我說的不錯吧,想啥干就完事了,不用怕他! 許宴抿了下唇,想把某個外甥說「干」的時候比劃手勢的雞爪子給剁了,猶猶豫豫地看兩眼旁邊的一大一小。 手機震了下。 白雋:你就是太直了,不會談戀愛。 許宴白一眼他,低頭敲字。 清零:你會? 白雋:我會啊,哥哥干啥啥不行,談戀愛第一名。 清零:我是你舅男朋友,你該叫我舅。 白雋咬咬牙,回頭沖他意味不明笑了下,但許宴沒看見。 白雋:談戀愛就是互相撒嬌懂不?彼此適當軟一點,就不會談得太辛苦了。 許宴敲一句「我信你個鬼」沒發送出去,忽然想到早上肖先生可憐巴巴的桃花眼,難道這個就是「肖遠式」撒嬌? 抵達銀海市,睡覺的一大一小前后醒了。 在這住兩天?肖遠主動開口。 不。許宴把小家伙接過來,半年沒有見奶奶,奶奶早就想許翊了。 嗯。肖遠低聲說,事情處理完我去找你。 你忙你自己的吧。許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說完就想咬掉舌頭,挽救說:過年你好好陪陪家人,我和許翊可以。 許宴感覺后面兩句話說的婊里婊氣的,算了救不回來了。 肖遠這之后沒再說話,到了某處路口,白雋和肖遠下車。肖遠仔細叮囑胡鵬開車小心,不要毛躁之類,這才讓他們走。 白雋站在寒風里,偷偷給許宴發消息:我舅舅盯著車屁股望眼欲穿了【大笑】 肖遠轉過身就見他外甥笑得一臉猥瑣。白雋發現他舅看過來立馬憋住笑,一本正經地縮了縮肩問:我們怎么回啊舅? 你22了有點主見,別什么都問我。肖遠看手機。 我這不是孝敬長輩么,有長輩在的地方,當然要先問問長輩的意思啊。白雋死皮賴臉貼過去,諂媚地喊:舅。 肖遠「嗯」一聲。 白雋吞吞吐吐地問:你昨天和許宴吃火鍋啦? 他舅沒說話。 白雋包藏壞心,憋笑:我尋思舅你也不是屬狗的啊,你看許宴那嘴都被啃成啥樣了,多好一小伙子啊,被豬拱了。 他舅眼神冷冰冰地看過來。 白雋膽兒肥了,飛快湊到他舅耳邊說了一句話,說完撒丫子就要走,哪知轉頭撞上他爸。 白榮寶抬手就給兒子一個爆栗,咬牙切齒道:你小子心玩野了!回去收拾你! 白雋捂著腦門,疼得斯哈斯哈地退到一邊兒。 小舅子,咱們走吧?白榮寶笑道。 嗯。肖遠看了眼白雋。 白榮寶前面帶路,白雋湊過來跟他舅吐槽:我爸其實就是變臉大師吧,舅你告訴我,我是垃圾桶撿來的吧? 不等肖遠說話,他后知后覺道,嗐我怎么忘了!我會跑的時候你才呱呱落地呢! 肖遠抿抿唇,心不在焉的,走了十幾步忽然問:你剛說的話什么意思? 白雋眼珠子骨碌一轉,掩耳盜鈴拿手擋嘴:我說,我一看你們就肯定還沒成事兒。真要成事兒了,你和許宴兩個,絕對有一個人下不來床。不過話說,你和許宴誰是下面那個??? 他舅臉已經冷得跟臘月寒冬里的冰錐子一樣了。 白雋會錯意,臥槽道:不會吧舅,你可是我偶像,你是最攻的,你怎么會 他舅忍無可忍:滾。 53、我會暈車 晚上,許宴把許翊洗干凈,安頓好上床,看手機,發現微信私聊已經被戳爆。 林巨霖叭叭了十幾條,視頻請求電話就占了八條,內容大概說的是過年想要聚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