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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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了。肖遠說。 許宴只是微醺,真的,意識清醒得很,喝酒上臉不代表醉。 他望著臺邊男生,往里面坐,拍拍剛剛的位置:上來,我給你捂暖和了。 肖遠: 眼瞧男生坐那不動,許宴放下杯子,搓搓手,故意把動作做的非常猥瑣,說:你要再不上來,我就后面抱你上來了? 肖遠稍微腦補那畫面,耳根就想升溫,乖乖坐上去,伸著腿。 不大不小的飄窗臺,就這樣被兩個大男生占滿。 你會唱歌么?許宴問。 肖遠憋了會兒說:不會。 騙人。許宴立馬道,你嗓子好,唱個什么玩意給我聽聽。 他琢磨,Twiwile Star? 肖遠: 來一個唄。許宴身子沒骨頭似的歪過去,碰到肖遠微涼的手背,暖氣不是開著么。 許宴把肖遠手牽住,哥哥幫你捂,你教我唱小星星,我學會了,以后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以后唱給我弟弟meimei聽。 肖遠偏過頭,許宴前額的碎發撓著他的下巴,他問:弟弟meimei? 許宴嘴角彎著:我媽快生了。不對不對,明年,明年,明年高考,嗯,高考結束之后就生。 語無倫次的。 肖遠笑道:恭喜。 我倆同喜。許宴懶洋洋往下躺躺,我弟弟meimei就是你弟弟meimei,我倆不分彼此。 肖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許宴:知道。 肖遠心說你知道個鬼,你這醉鬼,我拿你怎么辦好。 然后醉鬼說:兄弟的兄弟是兄弟,兄弟的meimei也是meimei。 肖遠不咸不淡地笑了聲。 唱吧。醉鬼催促。 肖遠:Look at the stars,look how 等會。醉鬼不滿意,他要點的歌,你這不是小星星。 不聽算了。肖遠說。 好吧你繼續唱。醉鬼滑軌的速度很快。 肖遠繼續: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醉鬼:叫什么名字? 肖遠:《Yellow》 啊我不聽了!醉鬼身子徹底滑下去,蜷縮起來,兩手堵住耳,保護我方純潔的耳朵。 肖遠: 我看是你思想不純潔吧。 笨蛋 笨蛋堵著耳朵堵睡著之后,肖遠還是唱完了這首催眠曲。 夜很深了很深了,里里外外都安靜著,可仔細聽,似乎又不太安靜。窗子外面有淺淺低吟的風,屋子里面有穩穩酣睡的人。 窗臺上的物品一一被收走,肖遠抱了空調被子,蓋那人身上。 看手機,凌晨兩點半。 肖遠爬上床,關燈睡覺,快要睡著時,忽然聽見「咚」地一聲。 驚得他趕緊開燈,望向窗臺,那人換了姿勢睡覺,剛剛應該是胳膊肘撞到玻璃的動靜。 肖遠困頓地撓撓頭發,垂頭坐半分鐘,抓著枕頭滾去了飄窗臺。 擠一擠吧。 一個人在上面怪不放心的。 可他擠上去發現,自己更睡不著了,耳邊聽著某人的呼吸,手指挨著某人的手背。 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孩子,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子。 肖遠心跳加快,身體起熱,想要親近喜歡的人。這都是正常的吧? 嗯,他說服自己。 就是正常的。 肖遠側過身和某人面對面:許宴? 他又叫了聲,許宴?? 許宴:嗯。 沒想到真的應了,帶著些許鼻音,和微醺的語氣。 肖遠問:你睡著了? 許宴:嗯。 肖遠又問:酒好喝嗎? 許宴:嗯。 肖遠在黑暗里勾住他小指,很輕地問:許宴,你喜歡我? 他聽見心跳動的聲音,撲通,撲通,就震在胸腔里。許宴帶著鼻音的低「嗯」鉆進他耳朵時,他感覺身體某處涌現涓涓細流,心也跟著過電,四肢百骸都麻了一下。 看吧 肖遠心道,酒后吐真言。 作者有話要說: 43、我的床很大 星期四語文課。 某許因無端sao擾某肖自習,喜提「走廊30分鐘站崗」。 許宴出來后背過身,面向教學樓外,閉眼反思半分鐘,打開語文書。 書里內容基本學完了,最近都在復習,測驗。 翻開語文書的目的,顯然不是復習課文,而是在沉思 他覺得自己很直,看到美女會驚艷,卻不太會勾搭。 想過這輩子會彌補上輩子沒有娶妻生子的遺憾,故而當意識自己竟然期待和男生發生點「曖昧」舉動時,心里防線差點崩了。 事情是這樣子的。 四天前,就是星期天。 星期天早上宿醉醒來,他翻身的時候,險些把睡在外面的肖遠給擠下去,手比腦子快,及時攬住肖遠的腰把人救了上來。 肖遠很懵:我喝醉了。 他當時心里第一反應:昨晚喝酒的不是我嗎? 想問個清楚,肖遠就抓著枕頭滾去了床上。 隨后他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否則讓老林看見,又會「你家小遠你家小遠」叫上個把小時。 然而 掀開空調被,傻眼了。 拿專家的話來說:大早上的蘑菇睡醒了。 這本是正?,F象,怪就怪在他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床上的肖遠,并且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那模樣活像受到小流氓欺負的大姑娘。 這和肖遠有什么關系? 他懊悔半分鐘,抱著被子離開,途中猶豫,回頭看了一眼 許是困極,肖遠被子都沒蓋,窩在床上像只小狗。 他悄悄走過去,打算把被子給肖遠蓋上,然后扯衣擺遮住自己,最后以極快的速度跑出去。 現實總比想象殘酷。 被子沒蓋到,肖遠就醒了,眼神疑惑,瞧不出半分困倦之色。 他卻恍如受驚之兔,猛地收回被子擋住自己,慌張側過身,不忘瞄一眼爬坐起來的肖遠。 當時就納悶。 肖遠不是喜歡他嗎?怎么對他一點想法都沒? 他家蘑菇都醒了,肖遠竟然清心寡欲就離譜。 這幾天,他總在糾結這個問題,心里一直有兩道聲音。一道幸災樂禍地說你彎了,一道慫恿說怕什么,喜歡就大膽去愛。 許宴聽得不勝其煩,連帶著對肖遠的態度也時好時壞。 他有罪 如果肖遠這次被他哄好,他絕不會再間歇性抽瘋。 不管怎么樣,這回的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肖帥哥是無辜的。 念頭剛落,教室前門傳來動靜,穿著米白色羽絨服的肖帥哥出來。 外套拉鏈沒拉,袋口很深。肖帥哥從口袋拿出保溫杯,遞給他。 杯子紅色,表面鑲印著金色Xmz運動標志。 送水給我喝?許宴明知故問指自己。 不然呢?肖遠扭頭就走,但不是回教室。 許宴勾頭看了眼教室里邊,貓腰跟上肖帥哥,一路跟到男廁所,快走兩步追上,奪走保溫杯。 好了好了我的錯。他長臂一伸,摟著肖帥哥往回走,我隨你處置成不成。 出了男廁右轉就是花壇,兩個人避著點兒教學樓視角,躲在繁盛的綠植后頭。 許宴蹲著喝茶,暖和些了,杯蓋擰一半想起來問:你喝么? 肖遠搖頭。 怎么出來的?許宴轉了轉杯身:跟老師說上廁所? 肖遠:嗯。 這杯子新的呀,你那黑色的壞掉了?許宴抬頭看他。 肖遠和他對上目光:這杯子是你的。 許宴一愣。 老胡送來的。肖遠挪開目光望向遠處。 許宴忽然想起,昨天中午惹完肖帥哥生氣之后,自己為了搭話,問肖帥哥杯子有沒有別的顏色。 肖帥哥問他喜歡什么顏色杯子,他說紅色。 隨口問問,絕沒想到肖帥哥動作這么快,有夠貼心。 誒?許宴抬起胳膊,深色外套袖子上落下小片冰晶,下雪了。 肖遠伸手接雪,說:預報今晚有雪,下早了。 不僅下早了,還下得挺大。 次日早上睜眼一瞧,外面的世界已經全白了。 許宴很興奮,手機戳消息給隔壁:你看外面。 他套件毛衣,打開窗子,對著外面的世界錄了6秒視頻。 發過去后,對方回過來一個視頻。 不是樓棟附近的環境,像公寓附近的小公園。 平常時候,公園里都是一些大爺大媽活動。 因著下雪,今天早上的小公園清清冷冷,轉悠大半天不見一人。 許宴趕到的時候,滾蛋已經被放出籠子,杵在雪地里,啄松仁,一身翠綠在一片白皚皚中尤為顯眼。 拋松仁的帥哥坐在長凳上,凳上的雪被清理干凈了。 這么冷的天,說你虐待它吧,你又給它喂松仁。許宴坐過去,捉住他手指瞧,拇指指甲依舊是破損的,你自己看看,沒必要剝那么多,適當喂點小米,你看哪家鸚鵡這么好待遇的。 他的手指有點兒涼,許宴握住干脆不放。 知道了。肖遠把左掌心剩下的松仁朝他面前送送:老林起了么,不說吃早餐? 肖遠掌心一癢,溫熱的指尖短暫停留,捻走松仁。 許宴一點不介意自己和一只鸚鵡共享食物,邊嚼邊說:問過他了,眼睛都睜不開。 肖遠「嗯」一聲,手指享受他手的溫度,不動不掙扎,生怕把這手攆跑了。 期末考的前兩天是臘八節,教室里大早上一溜煙兒喝粥的。 為了讓自己有個愉快的寒假,新年壓歲錢能多點兒,班里的花骨朵們可了勁兒地啃書,刷題,想要考試能有個好成績。 沒事不會離開教室,除非學得頭暈腦脹才出去晃,有的晃廁所,有的晃小賣部,有的曬太陽。 許宴買了滿口袋薄荷糖,進教室的時候被程文宇撞了下肩,掉幾顆在地上,被前排女生充公。 見者有份!班長盯住他鼓囊囊的外套口袋,眼放精光。 許宴抓了兩把給他:分。 不用風油精后,他吃薄荷糖的頻率明顯增加,一節課能偷吃兩三個。 盡管之前肖遠給他買了瓶風油精,但他沒怎么用,實在撐不住才扭開瓶蓋深嗅兩下。 許宴坐回位置上,剝了顆薄荷糖塞肖遠嘴里。 認識到現在,肖遠已經被許宴投喂過不少東西。 第一次是餃子,那時候兩人的關系還比較差。 第二次是暑假那會,他們買了兩種口味的小龍蝦回公寓吃。 他第一次吃,非常喜歡蒜蓉的味道,剝得兩手都是油漬。 許宴手伸過來:張嘴。 他下意識張嘴,蝦尾rou蘸了香辣湯汁,辣得他皺皺眉頭,最終還是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第三次投喂是上個禮拜五的晚自習結束,校門外有賣烤番薯的。 他挑了一個外觀漂亮的,但吃起來卻不太甜。 許宴剝了一塊自己的番薯,邀請他嘗嘗:甜掉牙。 他剛要接住,許宴忽然把手收回去:太燙,我幫你吹吹。 吹完了就往他嘴里送,快快快要掉了! 他來不及多想,湊上去吃掉。許宴問他甜不甜,同時似笑非笑地舔掉手指上沾著的番薯。 肖遠舌尖裹著薄荷糖,鼓著腮幫子側過身,把練習冊給他:給你看過了,全對。 許宴食指的指甲上殘留著些許晶亮,是剛剛喂肖遠薄荷糖時不小心沾到的口水。 他一邊想著唇好軟,一邊盯著指甲看,直到肖遠還給他練習冊,才匆忙放到身上擦擦。 誰吃蘿卜了?許宴忽然嗅嗅鼻子。 肖遠猶豫要不要說。 然后許宴就起身湊過來,在他頸窩里嗅嗅,嘴附近聞聞。 某刻,肖遠生出一種對方要親自己的錯覺,僵住身子不敢動。 不是我。他啞著嗓子說。 嗯。頓了頓,許宴說,你是不是噴香水了? 肖遠:雪松木,醒神。 許宴笑瞇眼睛:好聞,明天給我也來點。 說完他坐下,和前面鬼鬼祟祟回頭的王猛對上視線。 王猛嘿嘿一笑:早上吃得急,把書包里的包子忘了,臘八粥配蘿卜絲包子,簡直完美。 完個球!許宴隔空砸了兩顆薄荷糖給他。 上個禮拜體育課慢跑,不知道哪個同學在放蘿卜屁,一圈跑下來時不時都是那種氣味,所以許宴這段時間很抗拒蘿卜。 手伸過來。肖遠說。 許宴瞥見旁邊已經空了不少時日的同桌,開了下小差,手伸過去:給我什么好東西? 肖遠擰開一個精致小巧的香水瓶,里面液體是香檳色,在許宴兩只手腕處各噴了一下。 還有這,這也要。許宴主動扒扒領口。 肖遠想說不用噴那么多,雪松味挺持久的。 但看到許宴露出膚色白皙的脖子、喉結突出的形狀,以及修長勻稱的手指時,他就鬼使神差地伸過去,一點一點湊近頸窩,像做一件神圣的事,將噴頭位置偏半寸。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