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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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華:我掛了啊。 等等!許宴咬著嘴皮子,你早上、早上跟我說的 他爸在電話里笑起來,似乎走到了一個安靜些的地方,沒有之前的人聲嘈雜了。 怎么,早上沒聽清楚,要我再說一遍?許志華笑問。 許宴:我就是 許志華猜到他在擔心什么:都好,檢查了,問過醫生了,沒什么大問題。 許宴忍住激動,克制喜悅:爸,恭喜你啊。 許志華:爸也恭喜你。 她許宴頓了頓,我、我媽她怎么樣? 心情不錯。許志華說,在跟你嬸子的未來兒媳婦聊天呢。哎來了! 他爸應了誰一聲,繼續和他說,我們今晚不一定回去,你奶奶非要留我們在老家過夜,你一個人行吧? 我下午回學校。 電話掛斷時,許宴聽見那邊任雪語喊笑意地問:小宴打來的? 許宴手機擱到旁邊,看著飯菜沉默了會兒,忽然仰起頭,兩手捂住臉,笑聲從指縫里溢出來。 他,要做哥哥了。 許宴沒吃飯,但桌上的菜幾乎做了清盤行動。 他把家里收拾了一番,特地跑去花鳥魚市場買了些凈化空氣的盆栽回來,最后拎書包離開家。 本來準備打個車走,想了想還是去車站坐城際公交,省錢。 弟弟meimei的奶粉錢,要打早儲備起來。 星期三早上,許宴去辦公室領成績條,回到教室,大家看他心情不錯,估摸著他考得不錯。 讓我瞅瞅。班長半路攔下他的成績條。 許宴沒作停頓,快快樂樂地回到座位上。 附近程文宇立馬問:多少名??? 我靠!前排班長已經震驚地將成績條展示給大家看。 肖遠推推眼鏡架,正好班長把成績條送過來,他伸手劫下。 語文142,數學142,英語150,物理93,生物98,化學0. 肖遠: cao,你完蛋了。程文宇瞄見,三把刀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零分,你是怎么考的? 肖遠把成績條歸還,同樣不解他怎么考的,側過身看著他。 0分選手擺擺手,不太在意的模樣,表情竟有些小得意,面上始終掛著笑,這兩天皆是如此。 許宴:沒事,大驚小怪,哥哥下次再接再厲。 哦,看來我不用提醒你下節課就是化學了。程文宇涼涼地說。 許宴: 一個成績條,領了一個大課間,許宴是最后一批,和程文宇說了沒兩句話,上課鈴就響了。 化學沒寫么?肖遠的嗓音消磨在刺耳的鈴聲里。 嗯。許宴抽出化學書。 化學卷子是第一天考的,上午英語和物理,下午就是化學。 難免不讓肖遠多想,嗓音低下來些:是不是因為 不是。許宴對上他眼睛,余光里有何展的身影,他笑意淡了幾分,我睡著了,不要多想。 肖遠想要說的話全部被堵了回去。 如程文宇所料,化學老師這次氣得不輕,但她這人一向比較沉得住氣,和肖遠偶爾挺像,喜怒不形于色。 進了教室,沒有立刻發火,溫溫和和地讓課代表把試卷發下去,唯獨扣押一張空白卷子。 宋芝悅扭頭,看許宴面前空空,投去一個保重的表情,然后和同桌說:許宴這回要慘了。 肖遠抿抿唇,第一次覺得自己的100分有些刺眼。 這次卷子不難,總體來說,大家都考得不錯。三把刀夸人面無表情,顯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經過上次月考,我以為有的人改邪歸正了,我真的天真。我覺得能熬一鍋好粥時,總有那么一兩顆老鼠屎,壞了這鍋粥! 她手指在講臺上點了點,很大的勁兒,安靜的教室,連著響了好幾聲「噔噔噔」,把大家的心都「噔」得提起來了。 不會寫,沒關系,但態度一定要端正!三把刀調子一揚,我要重點表揚一下何展同學。 全班同學回頭,齊刷刷看過來,部分視線是落在許宴身上的。 何展站起身,看上去比平常乖巧:我盡力了。 許宴瞄一眼: 哦豁,天上下紅雨,這小子竟然勾了選擇題。 三把刀讓何展坐下之后,拿起講臺上的空白卷,說:有的人啊,仗著我是顏狗,肆無忌憚地踐踏我給他的機會,以為我會給他第二次?不好意思,在我這里,從來都是有一沒有二! 呵。她忽然笑了,許宴,你有什么忠心要對我表的? 這問的有「死到臨頭,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內味了。 許宴站好:我寫了卷子,但監考老師可能對我有什么誤會。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他因為中午吃飯撞見何展和肖遠舉動親密的事,心里不痛快。 人在生氣的時候,可能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故而等他意識到時,監考老師已經站到他面前,拿起他寫了一半、畫了一半的卷子,滿臉懵逼:? 他神志可能依舊有些不清楚,直接奪回卷子,窩成了一團,磕磕巴巴地站起來說: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一張卷子? 監考老師是溫柔和藹的,真的給了他一張干凈卷子。 然而,他大概真的神志不清,在姓名欄洋洋灑灑地寫下:肖遠。 寫完他懵逼了。 杵在桌前沒走的監考老師表情漸漸猙獰。 他趕緊把那兩個字劃掉,換回自己名字,感覺耳朵都在燒。 但老師不給他機會,不顧他的垂死掙扎,指指門口:出去。 他想了很久,覺得老師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比如:貍貓換太子。 這件事許宴不會說出來。 他找了個借口,在化學老師聽來比較敷衍:監考老師以為我作弊,讓我換了張卷子重新寫,我故意賭氣,交了空白卷。 三把刀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卷子都是老師們手動批改,考場的事,絕對有老師提過,三把刀絕對絕對聽了風聲,不然不會笑得如此令人難以捉摸。 許宴心虛地垂下眼,滿目都是前面的男生。 拿上卷子,出去寫。三把刀說,寫多少是多少,下課了就進來,讓肖遠給你批改,不會的題讓他教你。明白了? 他覺得三把刀是故意的。 他覺得三把刀也誤會了。 他想說他沒想「貍貓換太子」,最終還是沒說什么,領了空白卷子滾出教室,趴墻壁上,聽著三把刀講卷子,匆匆做題。 教學樓外的天空像被蒙上了一層煙青色薄紗,每每冷風過境,許宴就會打兩個小哆嗦。 他悄悄歪了歪頭,捕捉教室里的某個男生,然后收回視線,把卷子姓名欄被劃掉的名字添油加醋多劃幾筆,直到半分痕跡都瞧不出來。 小半年沒剪過頭發,長長了,劉海有些扎眼。 禮拜六晚上,始終保持金城武同款發型的林巨霖約了他們兩個剪頭發。 12年流行的還是長劉海,可以蓋住額頭的那種,每款發型,都抓住了非主流元素消弭前的最后一節小尾巴。 剪什么樣的?老板問。 肖遠對這方面不太在意。 拿宋芝悅考試前發型剪失敗后的一句話來說:只要臉長得好看,剃光頭都好看。 說不好。許宴從褲兜里摸了張作業紙,但我畫出來了,就照這個剪。 老板一瞅,愣了一下,看了看肖遠:你倆剪一樣的? 他照這個剪。許宴說,我這修修短就行。 行。老板把紙拍到鏡臺上,先把頭發洗了。 由于老板是第一次嘗試這種發型,再加上許宴一直在邊上叮囑「悠著點」,導致老板壓力巨大,每下一剪子,都跟上刀山似的。 正所謂,強壓之下出精品。 老板完成作品后,激動不已:我從沒剪過這么帥的發型。 許宴心說廢話,明明是人帥的原因。 時間尚早,三人出了理發店,決定去新天地附近的臺球室逛逛。 路上,許宴忍不住說:你跟沒剪一樣。 林巨霖可是看到了畫紙的,滿是吃味兒說:唉,我又沒有一個得知要剪頭發提前幫忙把人和造型都畫出來的兄弟。 許宴搭上他肩:吃醋??? 邊兒去。林巨霖白眼一翻,摟你家寶貝小遠去,我倆決裂。 肖遠耳根悄悄熱起來。 誒許宴厚臉皮追上,下次好吧,下次絕對給你畫。 畫給你家小遠吧。林巨霖佯裝推拒。 肖遠: 給你畫兩張?許宴加碼。 畫給你家小遠吧。林巨霖似乎已經無欲無求。 三張?許宴繼續加碼。 畫給你家小遠吧。 四張? 畫給你家小遠吧。 肖遠跟在他們身后,林巨霖每說一次「你家小遠」,都仿佛在他的身體周圍添了一把燃燒的柴火,險些把他烤熟了。 他趁前面兩人沒注意,偷偷把藏進兜里的畫紙拿出來,看了看,再仔細折疊,裝回褲袋里。 做完這一切,不忘擦擦掌心因為興奮而沁出的汗。 臺球室晚上很熱鬧,什么雜七雜八的人都有,抽煙的,紋身的,穿短裙的,濃妝艷抹的,有的還玩起了賭注。 老板大概有點路子,客人形形色色,室內環境搞得像模像樣,還規劃了一塊學生區域出來。 目前桌位全滿。 來晚了。林巨霖嘖道,要不我們明天早點來? 許宴手抄外套兜里,伸長脖子觀察。 想玩?肖遠問。 沒。許宴說,就是看看有沒有人準備走的,沒玩過,想試試。 但這會兒正值晚上八點多黃金時間段,大家差不多都剛剛來,沒有要走的跡象,就算有,也有其他看了很久熱鬧的玩家接手。 許宴撣了撣林巨霖手臂,準備說「以后有機會再過來」,然而扭頭,站旁邊的肖遠不見了。 誒? 人跑哪了? 臥槽!林巨霖緊張道,誒啥呀誒,你家小遠擱那呢! 許宴跟眼一瞧,瞬間淡定不下來了,因為他家小遠這會,已經站到最中間那張球桌去。 臺球室老板親自服務的桌子,附近站的人都是秋寒天捋袖子露膀子,秀出紋著花臂花背的家伙。 肖遠那個白斬雞杵在里頭,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許宴頭皮發麻,趕過去的時候,這群人不知道為什么開始起哄。 他摟住白斬雞肩膀,有護犢子的意思,小聲問:你干什么呢?一個不小心就得被追殺了你信不? 白斬雞挑著桿:賭一桿。 許宴:啥玩意? 你不是想試試么,我贏張桌子給你玩。白斬雞信心十足說。 許宴: 贏張桌子? 口氣這么大?? 許宴瞅了瞅白斬雞的頭。 尋思這發型沒毛病,雖然主人因這發型顯得整體外表形象更狂霸拽帥酷,但絕非讓他裝逼的意思。 白斬雞似乎挑到了一根稱心如意的桿,勾了勾唇,去桌旁擦巧粉。 看得許宴眼皮子一抖,折在白斬雞的「勾唇」一笑里。 瘋了吧 絕對是這個發型讓白斬雞瘋了。 你家小遠怎么回事,我仿佛在他頭上看到了雞冠子。林巨霖終于擠過來。 許宴: 沒毛病,他也看見了。 雞冠子非常紅。 都說雞冠子越紅雞越兇。 他家小遠現在就是雄赳赳氣夯夯,等著上場戰斗的白斬大公雞。 附近不少玩家圍過來看熱鬧,臺球室暖氣開著恒溫,正常情況下好些,人多起來非常熱。 許宴湊過去說:你要不要把衣服脫了,你看人家氣勢多強。 即將和肖遠對桿的人稱「東哥」,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光膀子,在那群花臂里說話有些份量,身后站好幾個女的,不是叼煙就是叼棒棒糖。 肖遠說:我不熱。 嘴硬。許宴手背在他額頭抹了一把,吶,全是汗。 許宴把沾著汗漬的手背放在身上擦了擦,再看肖遠時,他耳朵紅了。 許宴嘆了口氣,繞到他身后,幫他脫衣服,小聲鼓勵:羞什么啊,人家還羨慕你瘦呢,你那腹肌極品得我都想舔好吧。 肖遠的心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任由許宴幫忙扒下衣服,滿腦子都是那個動詞。 準備好了?東哥和美女聊完天,笑瞇瞇地望過來。 肖遠點頭。 我看不如這樣東哥忽然摟過身邊一個女的,一對一沒意思,我挑個伴,你挑個伴,咱們一人帶一個,比比怎么樣。 我不會呀。女人撒嬌說。 沒事兒,哥教你。東哥在女人小巧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下,曖昧又浪蕩說,哥就是瞅你什么都不會才挑的你。等下你好好表現,晚上回去哥好好表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