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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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遠順手關掉客廳燈:你這是夸獎還是嘲諷我? 夸獎啊。兩人走進主臥,許宴幫忙摁開墻壁上燈源,今天太晚了,明早補課行么? 明天上午前兩節課就是數學,你還有作業沒寫。肖遠說。 行,聽你的。忙活大半天,剛剛和小賊的對峙也出了不少汗,許宴抓起領口衣料聞了聞,幾欲作嘔的夸張表情,等我十分鐘。 啊。他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什么來,回頭笑道,枕頭帶上。 肖遠乖乖點頭。 心里某瞬間亂得一塌糊涂。 不止一次睡在某許房間了,可怎么比以前要期待許多。 果然,上次在紅葉別墅那邊,就該賴在某許房間不走。 一個直男都不計較,他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坦坦蕩蕩罷了(bushi; 次日早讀課,許宴果然困成狗,迷迷瞪瞪的時候,嗅到甚為懷念的風油精味道。 哪來的?他清醒了。 昨天順手買的。肖遠連蓋兒遞過去,過兩天期中考,我覺得你需要這個。 言外之意,免得你又迷迷糊糊在試卷上畫鞋子。 你這什么缺德cao作,一邊暖我的心窩子,一邊可勁兒損我,昨晚上也是。許宴咕噥道。 他瞥見同桌 姓何的大清早就在埋頭抄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那副虔誠認真的姿態,搞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少林寺出家敲木魚了一樣。 不學習不寫作業,卻寫心經。 有病 數學課上,抄完了一篇心經的何展,將書寫的紙折兩道,然后踢了一下前面宋芝悅的凳腿。 老班火眼金睛,幾乎在同一時刻掃描過來。 她皺皺眉,沒作搭理后面,端坐如鐘。等老班轉身面朝黑板,她便挪著凳子朝前面坐了坐。 有些人真沒有眼力見。 就算要同學幫忙,也要掐好時機。這人根本不管別人是否會被老師抓到做小動作,而點名批評。 許宴默默無語,提筆寫字。 然后旁邊遞過來一張作業紙,上書:幫我交給你前面那位。 他前面那位? 許宴面色不善地偏過臉,看這人將抄好的心經送過來,指了指他前面的肖遠,表情罕見地露出幾分請求的意味:幫幫我。 特么還有臉請求?? 老師!何展忽然舉手,我想去廁所。 班主任擺手允了。 麻煩了。何展出去時,在許宴耳邊好聲好氣說。 目送何展出了教室門,許宴收回視線,面無表情打開折疊的紙張。 紙張里除了心經內容,最下面還有兩句話。 昨晚一直在讀心經,今天又抄了一遍,我這么聽話,能不能原諒我了? 許宴瞇了一下眼睛。 今天這小子處處透著古怪,但除了抄寫心經,卻又說不清具體哪兒古怪,還是那句話,姓何的會玩陰的,不排除挑撥離間的嫌疑。 許宴把心經紙折疊好,放回他的課桌,沒有驚動肖遠。 中午,教室里趴了一大片同學在午休,少許默默寫作業,還有一兩個趴著玩手機。 肖遠醒來時,離下午上課尚早,后面某許仍在睡。他動作很輕地離開教室,去校小賣部買了兩瓶水,幾顆薄荷糖。 七塊錢。老板說。 身后一只手越過他,給老板十塊錢,拿了瓶三塊錢的飲料,說:不用找了。 小賣部玻璃桌上的支付碼有些破損,平常時要多掃兩遍才能掃出來,今天卻怎么都掃不出來。 被我兒子摳壞了,明天再去打印一張。老板說,你同學幫你付過了。 肖遠不聽不問,摳掉手機殼,取出張紅票子。 沒必要這樣吧。何展攔住,人老板把零錢全找你了,其他同學來買怎么找。 肖遠手一避,眉頭皺起,放下買的東西,二話不說離開小賣部。 肖遠! 何展拎著袋子在后面追上。 高三4班教室門口,模模糊糊地有學生出來活動的身影。 肖遠冷道:離我遠些。 行,你把這拿上,我立馬離遠遠的。何展說,請你們喝個東西,不說許宴也不會知道。 肖遠懶得和這人說話了。 更不想私底下和這人有任何金錢上的牽扯。 許宴出來了?何展忽然說。 肖遠瞇起眼睛。 教室后門那兒,似乎是有高個身影開始朝這邊過來。 拿著,我要走了。何展把袋子往他手里塞,免得被看見。 塞完往另一個方向跑。 肖遠干不來嘴上一套手上一套的事,當即便把袋子放下,誰愛撿誰撿,兩手空空繼續往前走。 和跑過來的許宴匯合。 啥也沒買呀?許宴朝他身后望一眼。 時間還早,我們出去買。肖遠說。 許宴點點頭,再次朝他身后看一眼,和他并肩轉過身。 很快聽見后面女生的呼喚。 肖遠!女生拎著袋子追上來,你買的東西不要啦? 許宴認出她是隔壁3班的,倒是沒有多問,接過來說:謝了。 女生紅著臉,沖許宴笑兩下,和同班兩個女孩繼續往小賣部去。 她們剛剛路過,親眼看見肖遠把袋子放下。覺得他可能就是放下歇歇,又忘記拿了。 買了怎么不要?許宴撐開袋口,過期了么? 肖遠怕他誤會,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糾結地咬住唇:我不喜歡喝這個口味,出去重買。 你這喜新厭舊的速度,像我這種普通人望塵莫及。許宴招呼他往回走,行,我陪你出去買,但這個不能浪費,我喝。 肖遠很倔:不行。 許宴: 許宴忍住納悶:好,丟掉浪費,給其他同學好吧。 兩人出去一趟,再回到教室,上課預備鈴聲響了。 今天的值日生是英語課代表,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她坐在前排中間位置上趴著,面色發白,和同桌說:讓我出去一下,我擦黑板。 你坐著吧,我幫你擦。 同桌說完正要起身,卻看見許宴抓過講臺上的黑板擦,三兩下把書寫了半面的黑板擦干凈。 許宴吹著口哨,哼著不知啥詞兒的小調。 路過 王猛給許宴遞濕巾紙擦手:你期中之后回不回家??? 許宴:回。 肯定回 他爸上輩子大概就是這個時候癌癥復發的,不過和上輩子不一樣的是,這輩子的許爸爸不再悶悶不樂,心情很好,每天都是。 許宴擦完手,路過某肖,手指故意抹了把他臉蛋,隨后又攤開手給他看,表示沒有臟東西。 我記著了。 肖遠裝作記仇的口吻,暗暗將桌肚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手抄心經往里邊塞了塞。 許宴坐下,往后丟了濕紙巾,轉過來笑說:整天說記仇記仇,記哪去了,我尋思這么久你也沒有報復過我啊。 肖遠:記賬本上了。 你竟然還有賬本???許宴驚訝地欠起半個身,歪頭往他桌肚里瞧,伸手要掏,給我看。 肖遠一把摁住他胳膊,另一只手解屏手機,調備忘錄:在這。 許宴縮回爪子嘟囔:那么激動干嘛。 肖遠心里松口氣,聽左側后方那人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笑屁笑 許宴拿過手機,瞥一眼隔壁那位陰陽怪氣的,不太在意地重新坐好,看起備忘錄來。 標題:某許。 入學第一天罵我矮。 風油精很難聞。 說我發育遲緩營養不良。 體育課朝我翻白眼。 做早cao不小心踢到我屁股。 說我漂亮,可我是男孩子,我不喜歡,記上。 偷看我!偷畫我的鞋!眼神恐嚇我!扯我衣領!污蔑我親他!說要做我!我理解為做掉我!不知羞恥看我小解!記上!統統記上??! 憤怒的「記上」和感嘆號都快要沖出屏幕了。 看的人血壓直往上飆! 許宴眼皮子跳跳,戳了戳前面那位,低著嗓子問:我什么時候看你家辣椒了? 肖遠:? 許宴用兩人可聽的音量,理直氣壯說:我就這么往下一耷! 他耷拉下眼皮子,拇指正好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 我帶他回家。 我讓他吃了我的生日蛋糕。 我,怎么辦,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他。 許宴: 許宴后知后覺,這不是賬本,這是肖遠的「日記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多給咕咕留言呀蟹蟹; 國慶期間會爆更,沒推都爆更,可能會選個陽間時間更,蹭一下玄學。 因為我發現,我迄今為止,真的一點玄學都沒蹭到! 41、臺球室 翌日早讀課,許宴發現旁邊那位又在抄寫心經,不同于昨天。 昨天是有些馬虎和倉促的,今天一筆一劃,字跡工整,直到大課間才寫完了。 外面暖洋洋。 教室后門開著,秋冬的太陽光正好能照進來。門口扎堆兒站了幾個男生,其中就有許宴。 新天地那邊開了一家臺球室,我有點想去。有個男生說。 你會?程文宇從許宴外套兜里摳了顆薄荷糖。 嗐,一回生二回熟,多去兩次誰還學不來。男生朝教室里努嘴,不是有肖遠么,他會。 肖遠位置是空的,大課間被老師請去辦公室,但之前他們看見肖遠沒有進辦公室,而是往政教樓那邊走了,不是見主任就是見校長。 你怎么知道他會?連許宴都不知道的事。 群消息看漏了吧。程文宇一副「我就知道你看漏」的表情,暑假有人在臺球室撞見過肖遠,肖遠在包間,倉促間拍了一張。 他一個人?許宴驚訝。 一個人打鬼啊。程文宇掏手機,好幾個人呢,你等下,我給你翻翻,應該在群相冊里。 許宴湊過去看。 果真是匆忙忙拍的,高糊,肖遠俊美的臉蛋都給拍出了虛影。 不過 許宴放大圖片,感覺邊角杵著桿的男人有些眼熟。 這不是那天剛和自己談判過的企業老總嗎? 和肖遠認識? 中午吃飯,兩人和林巨霖約好了在校外一家排檔碰頭。 排檔比外面清凈,許宴拿紙巾擦桌子,單刀直入問:你和榮寶鞋業公司老總什么關系? 肖遠看他一眼:他姓白。 許宴: 說來是他自己奇葩,見面不問姓名,當然他也沒自我介紹。 對方總體和他差不到哪去,不問不說。保證點頭之交,好比「露水姻緣」。 肖遠簡單把滾蛋身世說了。 許宴聽后很感慨:浪費你一番心意,顯得我多管閑事了。 不要生氣。肖遠道。 誰生那玩意。許宴不以為然,心說哪個王八羔子當時跟他說「滾蛋被賣掉」的來著。 王八羔子說到就到:聽說我們校長要退休了? 林巨霖大概是跑來的,喘著氣坐下,抓過水杯干了個底朝天。 許宴問肖遠:你去的校長室? 嗯。肖遠點頭,說我爸電話打不通,讓我撥座機號碼。 許宴:真要退休??? 好像是。肖遠回憶,可能明年,明年正好任職10個年頭。 這事找你爸干嗎?林巨霖腦補白雋說的「情敵」關系。 同學聚會吧。肖遠搖頭,不太清楚。 說話間,大排檔門口又進來兩個人,一個是何展,另一個是女孩子,兩人眉眼有些神似。 肖遠刷著手機,猜測女孩應該是他的龍鳳胎meimei。 女孩坐下之后,環顧一圈,似乎認出肖遠來,主動打招呼:嗨,我們又見面了! 肖遠無動于衷。 女孩納悶嘀咕:怎么不理我。 先吃飯行不行。何展說,沒吃飯哪有力氣喊人。 女孩「噗嗤」笑出聲:二哥你說得對。 肖遠裝死的這時,許宴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口吻玩世不恭:帥哥,她和你說話的? 我肖遠將手機息屏,面對他時,不太敢撒謊,和隱瞞不同,不知道。 許宴心說真是cao了,臭小子之前明明說不認識何展,但為什么何展meimei又認識他,可他卻裝作不認識沒見過的樣子?心虛么? 飯吃一半,女孩大概是飽了,隔著過道,繼續搭話,何展沒有阻止的意思,甚至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縱容姿態。 帥哥,不記得我了? 沒想到你跟我哥在一個學校唉。 好可惜,早知道當初我努力努力,說不定也能跟你同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