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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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羿哥哥,為什么?此刻又是原身的聲音,顧羿哥哥,你放我出去...... 蘇藹看見顧羿的眼里出現了一絲掙扎,很快又被野獸眼里的那種無畏覆蓋。 酥酥,我會來陪你的,顧羿伸手,五指貼在玻璃上,與原身的五指重合,這個世界這么無聊,你是唯一的快樂了。 即使你只是一個沒用的小廢物。 水閘打開的瞬間,蘇藹從夢里驚醒,他渾身都被冷汗濕透。 蘇藹看著仍舊漆黑的天際,難得陷入了迷惘,現在的顧羿和夢里的顧羿,到底哪個是真的? 蘇藹,你坐起來干什么?嚴長戟在床上翻了個身,望見蘇藹坐起來的背影嚇了一跳,聲音含糊不清地問道。 沒事,做噩夢了。蘇藹回答道。 快睡吧,明天還有早課呢。 嗯。 第二天早上是七點的早課,到八點下課吃早飯,八點四十正式開始第一節課。 蘇藹是學委,每次都要提前到,幫老師點到。 他們攝影技術專業四個班,早課一起上,在一個很大的半圓形階梯教室。 老師到得很早,正在檢查課件,每次有學生進來,她都會抬起頭說一聲早上好。 蘇藹是一班,點到通常從一班開始。 他從手機里找到班上的花名冊,挨著開始點到。 李小瑤。 到。 隋燶。 到。 嚴長戟。 到~ ...... 鄔雨。 ...... 鄔雨。 喊第三遍沒人答道就要記未到,蘇藹在叫了鄔雨第三遍名字之后正要在名字后邊畫圈,就聽見第一排一個聲音淡淡地說了聲到。 蘇藹動作一頓,沒說什么,也沒畫圈,而是繼續點到。 點完了班上的到,蘇藹坐下,嚴長戟靠過來吐槽,我真是服了,就隔了三排,我就不信他沒聽見,他就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有病,我真不懂這種人,到底為什么?你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蘇藹翻開書,誰知道呢? 可能是因為鄔雨覺得是自己搶了他學委的位置,所以在這些方面,他就是要膈應膈應蘇藹,也不真的做什么壞事兒,就是惡心你。 但蘇藹并沒有把鄔雨放在心上,遇見過顧羿這樣的人,再遇見像鄔雨一般的人,蘇藹的心里起不了一絲的波瀾。 仿佛只是一只蚱蜢從眼前跳了過去。 整堂課,蘇藹都聽得很認真,旁邊嚴長戟聽了半節課就開始玩手機。 下了課,蘇藹準備去超市買點兒吃的,嚴長戟拖住他,蘇藹寶貝,幫我帶一杯粥,我想喝粥。 他們下堂課還是在這個教室,所以書包這些都可以放在這里。 最終嚴長戟以請蘇藹吃今天的早餐為報酬成功地讓蘇藹幫他帶粥。 看著蘇藹出去的背影,嚴長戟重重嘆了口氣,三萬塊的外套穿身上,還要我請三塊五毛的早餐,這世道啊,沒法活??! 他趴在桌子上,手機剛打開,一旁的過道就走上來一個人。 要不是擋住了光,嚴長戟才懶得看,他以前在高中也是校霸級別的人物,多少人求他看一眼,他才不主動看人,得給錢。 有???有病滾。嚴長戟的態度可以說是很不好了,主要是站在他桌子旁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鄔雨。 鄔雨的五官都很寡淡,他的神情也時常淡漠,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宛如一杯冷水,淡而無味,容易被忽略。 你為什么要跟蘇藹一起?他跟我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嚴長戟丟開手機,那我跟你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家雖然也就一個小康家庭,一個月也就一千八的生活費,但我,我不酸,哎,對,我不酸。 鄔雨臉色一變,何不食rou糜? 他們那種家庭,誰不是踩著窮苦人家上來的,鄔雨爭辯道,你跟他在一起,只會被污化。 嚴長戟捂住嘴,你要不是鄔雨,我都懷疑你是我奶奶! 行了,有事說事,別跟搞傳銷的似的給我洗腦,能洗腦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嚴長戟叛逆得很,申大都是背著家里填的,最煩別人叨叨。 他喜歡蘇藹的一點也是因為對方特別會做人來事兒,從來不插手嚴長戟的喜好,比如:他喜歡亮色系的衣服,嚴長戟父母總覺得男生這么穿不像樣。 助班讓我組織一個志愿活動,你報名嗎?可以加分。 嚴長戟不信鄔雨會這么好心。 什么志愿活動? 去動物園給動物洗澡,打掃他們住的地方。 嚴長戟:......滾。 蘇藹回來的時候,嚴長戟還在罵罵咧咧,蘇藹把粥遞給他,怎么了? 鄔雨要組織一個志愿活動,給動物園的動物洗澡,打掃衛生,嚴長戟撕開吸管,喝了一大口粥,繼續說,別說加十分,加二十我也不去,多臟啊。 加多少? 十分啊。 怎么報名? 蘇藹,這是鄔雨組織的,你不怕他整你?嚴長戟驚訝道。 他不敢,蘇藹淡定地說,志愿活動雖然由他組織,但這種活動都會有學院的學生會派人監督,避免班級假報和參加志愿活動的同學摸魚。 課外分還挺重要的。蘇藹以前有個表姐,成績特別好,沉迷于學習,無法自拔,最后獎學金卻被一個成績中等,參加無數院級校級活動的同學拿走。 大學是看你各方面的能力,如果你的學習成績能夠讓你穩坐年級綜合測評第一,這些活動當然可以選擇不參加。 蘇藹只是喜歡小動物,有這么個機會,他也是真的想去看看。 我報名。蘇藹敲了敲鄔雨的桌子,下周六對嗎? 鄔雨一愣,他沒想到蘇藹會報名,畢竟這個志愿活動雖然加分高,但又臟又累。 你不適合,你干不了。鄔雨看見蘇藹嫩白的爪子,不屑一顧地拒絕。 鄔雨,麻煩記一下我的名字,蘇藹,會寫嗎?蘇藹垂眼,眼里帶著笑意,給人莫名的壓力。 蘇藹的耐心其實一向不太好,特別是當他面對鄔雨這種已經沒有任何修補關系的可能的人的時候。 鄔雨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報名表上寫了蘇藹的名字,仿佛強迫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看見蘇藹報名,嚴長戟也報了名,順便幫正在蹲廁所的趙鈦也報了一個。趙鈦那體格,很適合干苦力啊。 我去輔導員辦公室教簽到表,你們先走。蘇藹背著書包先出了教室。 他們系的輔導員跟經管還有法學院的輔導員在一層辦公樓。 蘇藹去的時候,正好撞見陳肴。 許久未見的陳肴。 陳肴對蘇藹的意義,是不一樣的,跟他只是朋友關系的陳肴,在人生的最后幾年,一直在為原身奔波著。 蘇藹!陳肴的眼神充滿驚訝,他仿佛是剛剛才知道蘇藹在申大一樣。 你不是報了京大嗎? ...... 蘇藹無奈,我一直在申大,你軍訓沒看見我? 我們學院跟你們不在一個場地訓練,平時我也很少到處逛,高中的班級群我都退了,陳肴完全忘記了高中快畢業那時候兩人鬧的不愉快,他對蘇藹第一印象好,后來無論怎樣便都好,好得不得了。 這么解釋便能解釋得通了,不刻意打聽的話,誰知道對方也會在呢。 蘇藹倒是知道陳肴在申大,但他有顧羿在暗處虎視眈眈,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我還說顧羿怎么一個人在申大,顧羿真是厲害,在高中就是風云人物,這到了申大這種學校,他還是一躍跳成為別人眼里的偶像。陳肴感嘆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一僵,他想到了那晚在酒吧,顧羿看向自己的眼神。 你但凡多問問,就會知道我在申大。蘇藹說。 我沒想到,剛開學特別忙,我連顧羿在申大都是聽見室友說起這個名字我才知道,陳肴嘆了一口氣,你別看咱們輔導員在一起,但你知道法學院跟經管隔了多遠嗎?隔了兩三個校區,我過來找輔導員一次,騎自行車都要半個小時! 法學院的位置的確偏,說是學校為了讓他們冷靜地思考人生。 早知道你在申大報的是傳媒,我也報傳媒好了,陳肴的嘴還是特別能叭叭,他今天穿一件熒光黃色的沖鋒衣,要多閃有多閃,就我這個專業,等我學成,我頭頂得禿一塊。 不說了,我還有課,有時間一起吃飯。陳肴都沒給蘇藹說話的機會。蘇藹覺得他跟嚴長戟一定特別有共同話題。 蘇藹點頭,正要答應,身后傳來顧羿有些疑惑的聲音,酥酥? 陳肴?顧羿語氣微頓,隨即語氣里略帶聽起來有些奇怪的笑意,好久不見啊。 30. 第三十章 是心動 顧羿覺得他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所想皆可得, 大部分都可以歸功于他的直覺。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比如陳肴,他什么都還沒做,顧羿就已經對他產生了偏見。 國慶假七天, 蘇藹陪江琬回了一趟外婆家,外婆家在一個小鎮,山清水秀,一派寧靜。 這里還都搭建著低矮的瓦屋,瓦屋坐落于河水兩邊, 這條河道貫穿小鎮中心,分支又在小鎮其他地方彎彎繞繞,隨意穿插, 偶爾還能在河水中間的青石板上看見長腳的鳥。 這里沒有顧羿,這才是最好的。 蘇藹跟鎮子里小孩兒玩兒了一個國慶的游戲,江琬就在院子里幫著外婆剝豆子。 江家腐書網,對金錢一物看得不重, 老人老了就回到這里的老家,作為鎮子里難得的高學歷老人,加上還在申大任職過教授, 江家在鎮子上格外受尊重。 鎮子不算偏僻, 但年輕人都出去打工謀生, 鎮子上還遺留著老祖宗留下來的習慣,在舒適的夜晚, 在鎮子中心的小廣場上,他們經常會舉行作詩大會。 他在廣場旁邊,和一群小孩兒玩玻璃珠。 偶爾抬眼看一看。 趴在地上歪著頭研究怎樣才能將蘇藹奶白色的玻璃珠一擊必中的小孩兒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你在念什么? 永遠不要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擔憂。稚氣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也永遠不要將情緒交給兩個人,一個是他人,一個是未知。 更加不要為了未知提前將人定罪, 那是愚蠢的行為,萬事皆有可能。 蘇藹蹲著,彈中了小男孩的玻璃珠子,同時問他,你知道這幾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江阿爺跟我說過,他望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玻璃珠,嘆了口氣,比如這幾個玻璃珠,你還沒有吃掉我的玻璃珠,我就指責于你,說你怎么能把我的玻璃珠都吃完了,這對你是不公平的,因為我的玻璃珠還在。 蘇藹想到了顧羿,他抬手狠狠壓了一把小男孩兒的頭發,但我總會全部吃掉了你的玻璃珠。 那不一樣,他很固執,那是沒有發生的事情,除非你做了。 蘇藹沒說話,毫不猶豫吃掉了小男孩最后一顆玻璃珠。 好了,現在不是未知了,事情已經發生,你的玻璃珠被我全部吃掉了。 小男孩愣了一下,隨即一頭撞在蘇藹的身上,抱住他,死活不撒手,他仰著頭,倔得像一頭小牛犢子,你以大欺小。 蘇藹將贏來的玻璃珠子還給了他,說道:那你江阿爺有沒有對你說過,弱rou強食是自然法則。 小男孩一臉懵懂。 蘇藹知道,外公肯定不會給小朋友說這些殘忍的規則。 晚上回到房子里,蘇藹想了很多,他的確不能為了原書中還沒有發生過的劇情責備于顧羿,這對現在的顧羿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