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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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所有人都還沒有意識到,他們都覺得,這只是一次意外。 就算后邊原身上了大學,全年級這么多人,考得比原身差的人也不是沒有,但只有原身,留在國內上了很差的大學,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就就算到了那時,他們還覺得這只是一次意外,一次不小心。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顧羿早就安排好的。 他也要復習,哪有那么多時間......蘇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特別可憐,特別令人心疼。 自從跟顧羿打過擂臺,蘇藹控制自己表情的能力就特別強。 顧羿都能上當,更別提一根筋的盧萌平。 盧萌平聽見蘇藹這樣說,也嘆了口氣,不過他的嘆氣是短暫的,很快,他就恍然大悟,你在凡爾賽? 顧羿對你多好?你還說人家沒時間,人家沒時間都還幫你復習,這樣的對象上哪兒找? 要我說,你倆趕緊在一起得了。 盧萌平的嘴叭叭叭,聽在蘇藹的耳朵里,卻像是要我說,你趕緊去死一死得了。 顧羿又沒說喜歡他,而盧萌平等人覺得的,都是顧羿想讓他們看到的。 蘇藹懶得解釋,顧羿簡直是樹大根深。 他沒法撼動,他還不能跑了? 下午放學,蘇藹讓司機開慢一點兒,慢點兒到家,其他人怎么看怎么說他都無所謂,但是他要考慮到江琬知道這次自己的周考成績后,會是怎樣的心情。 江琬很敏感,在書里,她后邊看見原身變成了那樣,回到申城,邊茶飯不思,夜不能寐,rou眼可見的開始消瘦下來, 她還沒意識到是顧羿的刻意為之,她以為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了錯,江琬把所有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作者沒有寫江琬得知原身溺死之后是怎樣的表現,但蘇藹可以想象到,原身的死亡,對江琬一定是一個滅頂式的打擊。 小少爺,顧羿在我們旁邊,要叫他上車嗎?陳叔的嗓門尤其尤其的大,他這一嗓子喊完,顧羿已經看過來了。 蘇藹:...... 根本沒有說不的機會。 顧羿哥哥!蘇藹內心生無可戀,面上卻裝作十分驚喜的模樣,我們一起回家??! 顧羿從來不會拒絕蘇藹的要求。 車停在顧羿旁邊,顧羿朝陳叔說了一聲辛苦了,才上車坐到蘇藹旁邊。 上車第一句話就是同蘇藹說的。 我聽說,你今天收到了很多禮物?顧羿笑著問道。 蘇藹沒多想,點了頭,等點完頭,對上顧羿若有所思的眼神,心里一凜,顧羿從來不會問沒有意義的問題,也不會閑聊,他說話做事,都是有目的的。 也沒送什么,就奶茶和糖果。蘇藹有補充道,落在顧羿眼里,像蹩腳的掩飾。 手表和耳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信......內容跟盧萌平說的意思差不多,但更加露/骨。 嗯,顧羿把他自己的書包放到一邊,然后朝蘇藹攤開手心,眼里有些好奇,那酥酥給我看看? 18. 第十八章 離家出走 ...... 蘇藹望著顧羿的眼睛眨巴眨巴兩下,他在想,如果他現在說外邊有飛碟,顧羿會不會上當? 雖然幾率不大,但也可以試一試。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叔突然就一個急剎車,蘇藹跟顧羿兩個人都沒注意,蘇藹整個人朝前撲去。 意料之中撞上座椅背的痛楚并沒有襲來,額頭抵上了溫熱的掌心,手臂被人拖住,蘇藹慢慢睜開眼睛,謝謝。 在顧羿看不見的地方,蘇藹把書包那封信拿了出來,塞到了褲子口袋里,然后抬手揉了揉額頭,咕噥道;陳叔你會不會開車??? 陳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一群學生騎自行車闖出來,不停就撞上了。 顧羿的注意力被窗外那群騎著自行車嗷嗷叫的男生吸引走,蘇藹也趴在車窗上外外看。 足足有十幾輛騎行車,他們完全無視了現在下班高峰期擁擠的車流,在車群里旁若無人的穿梭,他們的校服是黑色的,衣擺在身體兩邊鼓吹紛飛,他們當中也有人跌倒翻車,沒人會停下來往后看,摔倒的人扶起車又重新上路。 在一群黑蝴蝶似的張揚的十七中學生里,蘇藹看見了熟悉的西中的校服,手上的黃色護腕帶在太陽底下反著亮閃閃的光。 是陳肴。 那車隊前邊第一輛自行車,全黑色的山地車,男生戴著頭盔,弓著腰,泛白的帆布鞋,他看起來有一股死了就死了誰在乎的狠勁兒。 蘇藹想,那應該是趙晉澗,陳肴現在的對象。 在看什么? 顧羿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出現,蘇藹嚇了一跳。 順著蘇藹的視線望過去,顧羿看見的第一個人當然是陳肴,他伸手拎住蘇藹后頸上的一塊rou,把人給給拎了回來。 那很危險,顧羿讓陳叔關上車窗,況且,你也不會騎自行車,是不是? 是的,你說得對。蘇藹坐得十分端正,一副好了好了你說什么都對的表情和語氣。 蘇藹表現得很聽話,可顧羿總覺得蘇藹現在的聽話,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小廢物的眼睛里,多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東西,亮閃閃的,引人向往的。 但都不是顧羿想要看到的東西。 他喜歡溫順,茫然,害怕,恐懼,戰栗。 蘇藹,你聽話一點,不要騙我,顧羿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命令的,也不是蠱惑的,是有商有量,是詢問,甚至還有一些請求,我永遠都是你的顧羿哥哥。 雖然兩個人現在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可是蘇藹卻因為顧羿的話,一股麻意從腳底竄到頭頂,令人頭暈目眩,全身僵硬。 誰家白月光當成他這樣? 蘇家。 餐桌上。 蘇藹偷偷看了蘇承敏一眼,伸手去拿果盤里的葡萄,蘇承敏咳嗽了一聲,他立馬縮回了手。 關于這次考試,你有什么想說的嗎?蘇承敏慢悠悠問道。 蘇藹正襟危坐,一本正經解釋道:俗話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還找借口?蘇承敏瞪了蘇藹一眼,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總分只有多少?220分?這跟發揮失常都已經沒有了關系。 蘇藹悄悄往江琬旁邊靠了靠,小聲說: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蘇承敏立馬大聲道,蘇藹,我跟你mama一直很疼你,在學習上從不嚴厲要求你,生活上你想要什么給什么,未來你想選什么專業我們也不插手,跟你同齡的孩子都已經在接觸公司的事務了,我們對你沒什么要求,但你自己得對你自己有要求啊。 蘇藹低著頭,把蘇承敏的苦口婆心悉數接下,不接受還能有什么辦法,難不成告訴蘇承敏和江琬,考太好了顧羿會弄死你兒子。 沒人會信的。 蘇藹以為蘇承敏說完這些就差不多了。 但真正引爆家庭大戰的導火線馬上就要被點燃。 你每天跟小羿關系那么好,為什么不學學人家呢?昨晚我跟老顧一起吃飯,他還說小羿每天晚上都在學習看公司的報表,甚至已經在接觸公司的項目。 爸爸不是在指責你,就是希望你能向小羿多學學,不要總這么天真。 蘇藹抬眼看著蘇承敏,眼神慢慢變得驚訝和委屈。 蘇家表面上看著以原身為中心,蘇承敏對原身言聽計從,疼得不得了,但實際上,一旦蘇承敏嚴肅起來,原身也是要乖乖聽話的。 江琬也看見蘇藹神情的變化,她開始打圓場,老蘇,這是你自己兒子,你讓他向別人學什么,每個孩子的性格都不一樣嘛。 我說的是性格的問題嗎?蘇承敏這次沒有給江琬面子,我說的是能力問題,蘇藹能力不足,還不虛心學習! 江琬正要回他兩句,蘇藹就蹭的一下子站起來,顧羿有能力,你讓他當你兒子??! 你只能生出我這樣的,你怪誰? 蘇藹大聲說道,臉激動得通紅,滿眼的委屈和不甘心,把江琬和廚房里的兩個阿姨都嚇著了。 家里可從來沒有爆發過這樣的爭吵,蘇藹也從未跟蘇承敏頂過嘴。 一直以來,他都被顧羿壓得死死的,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甚至是父母,都站在顧羿那一邊,蘇藹有心無力,像是被一張大網網住,逃不脫在,掙不開。 他在努力脫離顧羿,可是所有人,都把他往顧羿身邊推。 他為原身感到委屈和憤怒,他自己也十分煩躁,他從未遇上過這么艱難的處境,而這些,全部都拜顧羿所賜,可始作俑者卻是所有人眼里最完美無缺的孩子。 你們就知道說顧羿好,顧羿好,蘇藹氣得喘著粗氣,你們從來沒有問過我想不想要,開不開心,不是你們搬到這里來的,拉著我,讓我叫顧羿哥哥的?我又沒說我要跟他玩兒,我也想要交朋友,我現在都沒有朋友,他們都知道顧羿,所以我在學校,我從來都是一個人! 連你們都不站在我這邊,你們再生一個,也叫顧羿好了! 蘇藹抓起桌子上的手機,穿著拖鞋,拉開門就跑了。 巨大的關門聲在客廳里響起,江琬和蘇承敏愣了好久,最后江琬抬手就給了蘇承敏一下。 都怪你,吃飯吃得好好的,你拿酥酥跟小羿比什么? 現在你開心了,滿意了? 蘇承敏也在氣頭上,他把筷子一扔,他是十七歲了,不是七歲,你寵他就是在害他! 這也是第一次,江琬和蘇承敏因為蘇藹的教育問題產生爭執,陷入了僵持。 兩個人都沒有出去找蘇藹,蘇承敏說的是實話,蘇藹不是七歲了,他想回家,自然會回。 蘇藹在顧羿家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他們花園的花團錦簇,看他們房子里的溫暖燈束,他很好奇,為什么這樣漂亮的房子里,會生長出顧羿這樣一個魔鬼出來。 不過也就站了一會兒,他打車去了酒吧,趙晉澗駐唱的那間酒吧。 男孩子推開酒吧的門,之前在蘇承敏面前的委屈表情蕩然無存,他神情淡淡的,有著不懼任何事物的無畏和傲氣。 厚重的木門隔絕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是一家地下酒吧。 外面是熟悉的車水馬龍,夜色濃深,而門內的世界,像是張牙舞爪的一頭野獸,電音在整個室內響徹,酒精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 蘇藹避開在樓梯間擁吻的一對男女,走到了吧臺。 他沒看菜單,點點臺面,熟稔道:幫我開一瓶汽水。 侍應生過來,上下打量了蘇藹幾眼,面前的男生穿著純白色的短袖T恤,下邊一條短褲,露出纖細的小腿,眼睛大大的。 那個,我們這兒不接待未成年人......侍應生有些為難地說道。 哦,蘇藹在高腳凳上轉了一圈,指了指不遠處抱著吉他在唱歌的男生,他成年了嗎? ...... 請您稍等。 臺上的趙晉澗,穿著黑色的皮夾克,微微垂著頭,頸間的汗水滾落,低沉的嗓音從麥里傳出來。 下邊許多人都看著他。 蘇藹輕而易舉就在人群里找到了陳肴。 他在跟蘇承敏吵架的時候,腦子里出現一些關于陳肴零碎的片段,陳肴悲慘的人生,因為趙晉澗而開始。 而趙晉澗,在最后是顧羿最得力的助手,是深得顧羿心的爪牙。 陳肴在臺下,滿眼都是亮晶晶的崇拜和喜歡,蘇藹咬著吸管想,趙晉澗啊,把從年少時就那么喜歡他的一個人,毀得滿目瘡痍。 他從未喜歡過陳肴。 趙晉澗是一個追名逐利的人,家境貧寒,成績優秀,不甘于落于人后,所以跟答應了陳肴的追求。 他仍舊不滿足,所以他接著接受了顧羿的邀請,他跟陳肴,其實一直一直在一起,只不過從未好好相處過。開車互撞,你拿凳子我拿鋼管,你跟別人曖昧我就跟小明星睡覺,趙晉澗把陳肴弄成了一個瘋子,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