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重生左唯、[綜漫同人]治愈系馬甲精、被渣攻發現他是替身怎么辦
那以后,江琬笑得含蓄,酥酥就肯定不會經常去你家跟你一起寫作業了,酥酥功課減量,小羿你可不能學他,要注意身體,好好努力,爭取上京大。 聽到江琬說的,顧羿垂下眼睫,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嗯,我明白。 目送顧羿出去了,蘇藹關上門,靠在門上,久久未能回過神。 這就是所謂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蘇藹本來就發愁每天放學后都要去顧羿家里寫作業,沒想到只是裝了一下暈,竟然收獲了意外的驚喜,mama也太給力了。 經過這一遭,蘇藹知道做過的作業不能再隨意放在抽屜里,江琬對顧羿的信任不是說說而已,顧羿甚至能夠隨意進入蘇藹的房間,翻看他的東西。 所以蘇藹在柜子里翻了一把鎖出來,把抽屜鎖上了。 雖然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但至少沒人能打開了不是,這樣就夠了,顧羿還能撬開他的鎖不成? 厲綣爸媽不能生育,剛好我家孩子多,家里那兩年做生意欠了很多債,他爸媽就在那年領養了我,但沒過兩年,他mama懷孕了,去醫院檢查才發現之前說不能生育是誤診,于是,我的存在就變得很尷尬。 厲綣出生后,我就更尷尬了,所有人都圍著厲綣打轉,我就是一個多余的。 直到十六歲那年,家里阿姨在廚房煲湯,人睡著了,廚房著火了,厲綣本來在外邊的,為了救我,厲綣被燒傷,面積達到百分之二三十。 蘇藹,我不知道怎么說,但你應該能想象,我那時候處境有多艱難,雖然他父母表面上沒有說什么,但我知道,他們是責怪我的。 后來我就被爸媽接回去了,他父母還給了我家很多錢,我現在在家里,既不像家人,也不像客人,但我很滿足。厲綣到處在打聽我的消息,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所以你能不能幫我跟顧羿說說,別讓厲綣知道我在這里。 顧羿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蘇藹就等在了顧羿家門口,他要跟顧羿一起去學校,順便說一說溫嫣的事情。 早。男生一下子竄出來,笑得一臉天真傻氣。 顧羿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揉了揉蘇藹的頭發,怎么這么早?平時不都是要睡懶覺的嗎? 睡不著了,所以就起來了,蘇藹說,正好和你一起去學校。 顧羿一般是坐地鐵去學校,在這些方面,他反而要接地氣許多。 地鐵上,蘇藹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組織語言,顧羿心思重,他要怎樣說,才能讓對方既不反感溫嫣的存在,又能答應自己幫對方忙。 地鐵在軌道上疾馳,蘇藹抬眼,就看見對面玻璃上映著顧羿的臉,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平時的溫柔和煦,是冷冰冰的,毫無生氣的,地鐵進入隧道,陰影覆蓋下來,顧羿的臉在光影里明明滅。 怎么了?出了隧道,顧羿溫和的聲音在蘇藹耳邊響起。 蘇藹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胡亂編了一個理由,在想事情。 顧羿奇異的沒有問他在想什么,蘇藹覺得奇怪,但也沒問,他從不主動給自己添堵找麻煩。 現在是上學上班的高峰期,地鐵里人潮如涌,到站后出站時,蘇藹被擠得東倒西歪,差點摔倒,慌亂之間抓住顧羿的書包帶子。 顧羿被拽了一下,往后看了一眼。 不過那一眼是看向撞倒蘇藹那人的。 蘇藹清楚看見顧羿眼里一閃而過的戾氣,他移開視線,手指慢慢從顧羿書包帶子上松開。 下次如果要跟我一起來學校,記得跟我提前說一聲,我讓司機送。顧羿輕聲說道,背后跟長了眼睛似的,看也沒看就握住了蘇藹快要縮回去的手。 蘇藹:......好。救......救命。 顧羿哥哥,我想跟你說一個事情。出了地鐵站,距離學校還有幾百米距離,蘇藹趁著這個時間問道,因為有事相求,蘇藹都沒敢甩開顧羿的手。 你說。顧羿將蘇藹的手放開,揶揄道,怎么滿手心的汗? 太熱了,蘇藹隨口說道,心思都在正事上,他清了清嗓子,說,溫嫣昨天找我喝奶茶,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他讓我問問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厲綣他在這里。 溫嫣已經改了名字,只要沒人告訴厲綣,厲綣不會知道的。 顧羿慢悠悠地走著,片刻,他才問蘇藹,你都知道了?看來他很信任你。 還好,其實......蘇藹是個小孔雀性格,經不起夸,差點撅尾巴,對上顧羿似笑非笑的眼神時,蘇藹頃刻間回神,立馬改口,他是見我跟你關系好,所以才找我的。 好吧。顧羿看起來不再計較。 小男孩揚起有點討好之意的笑,并不惹人反感,瞳孔烏潤發亮,顧羿看了他一會兒,神色有些不解,不過......我為什么要告訴厲綣這些? 蘇藹:......為什么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 所以論演戲,蘇藹還是很服氣顧羿的。 服氣歸服氣,可蘇藹沒打算認輸。 反正,我是跟你說了,蘇藹扭過頭,往前沖了幾步,你要是告訴厲綣,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顧羿追上他,眼神縱溺,好了,別生氣,但是蘇藹,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要是你答對了,我就答應你。 蘇藹看著顧羿,雖然預感并不太好,但也只能點頭,什么問題? 顧羿俯身,一臉笑意,他伸手捏了捏蘇藹的臉蛋兒,問道:蘇藹能告訴我,昨天晚上為什么要裝暈倒嗎? 還有,我很好奇,蘇藹的抽屜里,到底藏了什么寶貝?顧羿像是逗小孩兒似的,溫柔地撓了撓蘇藹的下巴,眼底如水墨,一片暗色。 8. 第八章 你被綠了? 蘇藹屏住呼吸,顧羿怎么會知道?他看出來了? 不行,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蘇藹迎著頭皮討價還價,顧羿總是風輕云淡的,在書里他一直是這樣,就算他讓人做過壞事,他自己也說過他骯臟罪惡,但你永遠不要想要從他表面上看出來。 那......顧羿想了想,似乎有些糾結,那我想知道蘇藹在抽屜里藏了什么。 一些小玩具。蘇藹在顧羿做好選擇之前已經給兩個選項都想好了理由,如果選第一個,蘇藹就說自己鬧著好玩兒的,想嚇嚇你。 如果選第二個...... 蘇藹以前高中舍友,在宿舍床鋪底下也藏了一堆小玩意兒,后來班主任突擊檢查,翻出來,那一堆小玩意兒也被翻了出來,舍友當即社會性死亡。蘇藹當時就想,如果是自己被發現了那種東西,當天晚上就買火箭票離開地球。 必須得有一個足以說服顧羿的理由。 比如連蘇藹自己想到如果被看見都會覺得尷尬的東西。 什么玩具?顧羿有些好奇地問道。 蘇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疼痛是可以令人臉部充血的,蘇藹的臉一下子就泛起淡淡的粉色,他磕磕巴巴地說道:這個......這個不能告訴你。 蘇藹的表情,不像是心虛,更不像是做了錯事,倒像是戀愛中男孩子害羞得手足無措的模樣。 顧羿笑了一聲,沒有繼續逼問蘇藹,他揉了揉蘇藹柔軟的頭發,好,我答應你,不會告訴厲綣什么。 但是蘇藹,你得答應我,顧羿笑意變得淺淡起來,離溫嫣遠一點,這幾天你跟他走得很近,我......顧羿垂下纖長的眼睫,表情落寞,不太高興。 蘇藹從顧羿臉上移開視線,反派能當反派不是沒有理由的,他一定有著比男主還要優渥的家世和優秀的成績。 顧羿在學校受歡迎更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對所有人溫柔相待,而原身把顧羿當做最好的哥哥,也不能怪原身,顧羿撒下的這張網,令人避無可避。 蘇藹無比慶幸自己提前知道劇情,也有些理解了原身為什么拒絕重生,因為連原身自己也沒有把握,如果重生,他是不是真的能撇下顧羿,重新開始,說不定只是重復上一次的悲劇而已。 嗯,我知道。蘇藹含含糊糊地應了。 顧羿笑了,如春日破冰,夏日初陽。 蘇藹卻在想:自己一定要離顧羿遠遠的,大學考去沒有顧羿的城市,永遠擺脫顧羿。 轉學生的到來,使枯燥的復習生活出現了不小的波瀾。 蘇藹,你知道嗎?盧萌平總是拿到第一手八卦的人,他一看見蘇藹就興奮了,我們班轉來一個男生! ...... 他很興奮,蘇藹很冷淡,面無表情地看著盧萌平,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尷尬。 他是個男生,這怎么了?蘇藹不知道這有什么好興奮的。 哦,對不起,我忘記說重點了,盧萌平拍了拍自己腦門,他被燒傷過,從肩膀到脖子和臉連接的那一塊兒,全是紋身,他們說是因為被燒過留了疤,所以他才去紋了身。 你是沒看見,好可怕,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大的紋身!盧萌平每次說八卦的時候,表情都很夸張,這次尤其夸張。 蘇藹微微愣了一會兒,燒傷,轉過來的男生,他只能聯想到一個人:厲綣。 他是知道溫嫣在申城,所以才來到申城的嗎? 在盧萌平對厲綣滔滔不絕的八卦中,很快就上課了,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課,他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厲綣帶進教室。 厲綣還沒有校服,他穿著全黑色的連帽衛衣,神色冷冷的,有一種睥睨的氣勢。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遍布半邊脖子的紋身,黑色的,不同深度的黑色,黑壓壓的連成一片,像是烏云,令人看了心里壓抑得慌。 班里響起了竊竊私語,多半都是針對他的紋身的,但厲綣只是站在上邊,做完了自我介紹,挑了后邊的一個位置坐下。 蘇藹往后掃了一眼,眉頭一跳,厲綣挑的位置,正好在顧羿旁邊。 兩個男生坐在一起,一個白,一個黑,一個溫柔如月光,一個冷淡如冰川,蘇藹將心思放到眼前的課本上,其實他不應該太擔憂,顧羿雖然是反派,但按他的性格,他答應了的事情,就肯定會做到。 你怎么上課總是動來動去,你屁股癢?下了課,盧萌平靠過來不解地問蘇藹。 蘇藹無語,我癢你給我撓撓? 盧萌平:?。。。。?! 你真是,你好澀!盧萌平說著說著,臉還紅了起來。 在別人眼里,他倆看起來就是一幅非常美好地打情罵俏的畫面。 而蘇藹只是因為一些事情有點坐立不安而已。 他往教室后看去,顧羿和厲綣都沒在,蘇藹一愣,隨即蹭的一下站起來,往教室外邊沖去。 顧羿是去跟班主任談蘇藹的作業問題的,他向班主任解釋了原因,班主任想到蘇藹的成績反正很好,因此沒多考慮就答應了。 他從辦公室回來,厲綣在外邊等他。 兩個人一起往教室走。 厲綣嗓子被濃煙熏過,沙啞得不像話,顧羿,你還跟你那小孩兒玩兒呢? 顧羿笑了笑,你不也是嗎? 我跟你能一樣?厲綣輕嗤一聲,我是千里追愛,你他媽是火葬場預備役。 顧羿小時候不在申城,他小時候在京城長大,和厲綣一起長大,厲綣會轉來西中并不是知道溫嫣在這里,而是因為在申城他就認識顧羿。 兩個人這些年一直有聯系,所以顧羿知道厲綣在找溫嫣,厲綣也知道顧羿閑得無聊在玩廢物養成游戲。 顧羿是個神經病,從小就是,所以厲綣根本不會去想顧羿這么做會不會還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因為,顧羿就是有這么無聊。 不過顧羿,我來之前讓你幫我打聽厲言在哪個學校,你有打聽到什么嗎?說到厲言,厲綣的神色無比失落。 顧羿眼神望著走廊遠處,淡淡的,最后他緩緩搖搖頭,還沒有消息。 厲綣眼神灰暗下來,父親只給他一年時間,但現在時間已過半年,他除了知道厲言在申城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連顧羿都查不到,他人生地不熟...... 算了,不說這個了,哎,你家蘇藹呢?我能見見嗎?厲綣很快調整過來,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