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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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剛出門,池矜獻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路口。而他身后的很遠處還跟著一輛車,好像是在送池矜獻回家。 站在局外的人可以瞧得清清楚楚,但等人回來原斯白旁敲側擊地問了之后,發現池矜獻竟然不知道,跟個小傻子似的。 說不定被人拐賣了他還傻樂呢。 不過經此,原斯白倒是安心了下來。 人家小年輕的事兒,大人不方便插手,他看見了什么就當沒看見,閉口不提,連旁敲側擊都不了。 只是這得罪了戚隨亦。 戚隨亦心疼小侄子,要不是有人攔著,他能把已經住了院的任毅然再打一頓。因此他老早就說要重新來池綏家住,說以后放學跟池矜獻一起回來,保護他。就像小時候他為了池矜獻而跳級一樣。 但是,他的一番好意被池矜獻冷酷拒絕了。 說辭跟對原斯白說的差不了多少。 被拒絕了以后,戚隨亦不信邪,過來找池綏原斯白告狀,可當時池綏說:隨他去唄,你不用跟著他。 讓戚隨亦直到現在都以為這家人沒愛了,自己擔心小侄子都不被關注了,氣得當場回了家。 往后好幾天他都是別別扭扭地關心池矜獻,但又不說太多,還擺出了一幅快來哄我的架勢。 今天陸執仍舊無聲地送了池矜獻回來,像個極其合格的沉默護行者。 這孩子路口的車子已經消失了,原斯白輕輕嘆息了一聲,說,就是太悶了,什么都不說。 聞言,池綏嗤笑,出聲反駁道:我看他揚言要學校開除任毅然的時候挺能說的,那嘴巴叭叭叭的。 他啊,池綏想了想,蓋棺定論評價,就是嘴沒長在該長的地方。等著吧,根據我的經驗,這種男人都得火葬場。 原斯白: 原斯白面無表情,道: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池綏就瞇起眼睛笑,邊討好邊小聲嘟囔道:我挺會說話的啊。 是啊,原斯白堪稱咬牙切齒,你就是太會說話了。少說一句能憋死你。 原原我勸你多夸夸我,你親生兒子我供著的祖宗就是我的翻版,池綏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說我就是說他。 聞言,原斯白的巴掌當場就要落下去,幸得某人的翻版及時解救了他一命。 小爸小爸別墅外的祖宗此時已經回到了客廳,沒在屋里見到人,他喊人的聲音都更大了。 把池綏煩的立馬捂住耳朵說煩人。 原斯白瞬時丟下他打開書房門出去了:這兒。在家呢。 他在廊坊處往下看,看見池矜獻一臉的笑模樣,不自覺地被渲染:今天肯定是發生了特別開心的事情。 池矜獻道:對??!他背著書包沒有在客廳里停留,邁著步子就蹭蹭蹭地上樓梯。 等到了原斯白面前他抓住人的胳膊二話不說就在人臉頰上親了一口,說:小爸我愛你!我去寫作業啦。 原斯白睜著眼睛都懵了。 池綏在書房里嫌棄外面吵,一煩就老想找事,趿拉著拖鞋出來,沉著臉一句挑刺的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被一道突然湊上來的人影吧唧一口親在了臉上。 池矜獻咧著一口大白牙,說道:爸我也愛你。 說完就興沖沖地跑了,還哼著小曲兒! 池綏當場傻在原地。過了好半晌,他語無倫次地我,你,他了半天,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沒說出來,只將頭來來回回左右擺了無數遍。 最后眉毛一皺,自暴自棄一般地低喃:完了,我臟了。 晚飯的時候原斯白問池矜獻是因為什么事這么開心,都把自己親爸給親的懷疑人生了。聞言池矜獻就只嘿嘿傻笑,但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也不說,只道:反正這些事小爸都知道啦,我以后再跟你說吧。 關于他和陸執小時候就認識的事情,池矜獻是真的非常想分享,甚至是炫耀。畢竟他和陸執算半個竹馬,他高中又追了陸哥三年,這得是多大的緣分才能重新碰上并且有這么深的交集啊。 看看,連上天都同意并按頭讓他們在一起。 可原斯白對池矜獻七歲那年所發生的事諱莫如深,池矜獻并不想因為自己的開心讓他小爸去想那時候他被壞人綁走的事畢竟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不能替原斯白分擔什么。 因此他只將自己的快樂表現了出來,其余的什么也不說。 雖然這次因為任毅然,池矜獻確實是無法控制地做了幾天的夢,但在周一陸執站在聯盟旗下的那一刻,他就又已經無所畏懼了。 過去的東西永遠都是過去,會害怕就證明還沒放下。他一個連記憶都找不全的人,哪里有理由放不下。 完全沒理由。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追陸執多學習,非常能想得開。 我都知道?原斯白確定一般地問了句,防止聽錯。 池矜獻點頭:對啊。 行。原斯白見人確實是不想說,看他又實在開心,便輕笑一聲隨他去了,不再過問,只道,只要高興就好啦。 自這天以后,池矜獻每天在學校里和陸執待著還覺得不夠,回到家吃過飯了還會和陸執通電話一起做題。 只不說做著做著就聊起來了聊他們的小時候。 今天又聊了起來。 哥。池矜獻端正地坐在書桌前,手里轉著支筆,喊道。 陸執那邊有筆尖摩擦紙面沙沙寫作業的聲音,在逐漸寂靜無聲的夜里顯得靜謐又曖昧。 他道:嗯? 池矜獻筆端點了點書面制造出了點動靜,說道:數學五三第 189頁,大題第二問。我算半天了,結果一直是錯的。 聞言,陸執翻了幾頁紙張,說:兩分鐘。說完,筆尖寫字的動靜重新響起來,池矜獻安靜地聽著,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要被聽見了。 兩分鐘后,陸執道:你記得把 0 帶入進去試試,它能得出兩種不同的答案,從這兩個答案里去證明。你算錯,是因為你注意到的可能是干擾項,沒用。 噢噢噢。池矜獻應了一聲,認真的態度被一秒切換。 他安靜了下來,卻一點都讓人不習慣。 還沒算出來?三分鐘后,陸執出聲問道。 他給池矜獻講題的時候從來不會把東西說的太明白,還會下意識用模糊不確定的字眼去提醒雖然跟明著說也沒什么區別了。但他不會特別明確地說出答案,總是大概的說一下,讓池矜獻自己去算結果,那樣印象會更深刻,以后再遇到類似的題,他大概率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池矜獻一直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至今還是。被陸執教訓過好幾次,這時候才有了明顯地好轉。 畢竟離高考越來越近了,沒必要的錯誤一分都不能丟。 可他們兩個單獨通著電話和在班級里的氛圍完全不一樣,班上有其他人,而這里就只有他們兩個。 一分鐘的沉默都讓人覺得太安靜。 陸執問完后,池矜獻沒有出聲,明顯還在認真做題中。 陸執便又等了一分鐘,再次出聲道:這么難? 啊好了好了,算出來了。兩秒后,池矜獻道,語氣真情實感,我就用了五分鐘,已經很聰明了。 陸執:你還挺驕傲。 可不嘛。池矜獻笑。他把書收起來,說,哥,都十點多了,要不不寫了吧? 那睡覺吧。陸執說。他那邊也響起了合書的聲音。 哎呀別啊,池矜獻忙制止他說,語氣歡快,聊會天兒呀。 說著他把椅子推到寫字桌下面,趿拉著拖鞋跑向床一下子跳上去,身體頓時跟個彈簧似的顛簸了兩下。 陸執似乎做了同樣站起來、推凳子的動作,他那邊也有腳步聲,但遠不如池矜獻那么跳脫。 聊什么? 哥,你是一直都知道咱們小時候認識嗎?池矜獻問。 聞言,陸執緘默了片刻,似是在考慮怎么回答。 待池矜獻遲遲聽不見他的話音又問了一遍后,他才說:不是。 池矜獻: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如果他一直都知道的話,應該沒理由不告訴自己吧。 陸執聲調無波:你問的時候,才想起來。 ???池矜獻不知道信不信,感嘆,這么巧嘛? 陸執:嗯。 那你還記得多少那時候的事情呀?自從知道和陸執是竹馬以來,池矜獻就對自己不再記得的東西求知欲很強,時不時就要問上一句。 陸執早就已經摸清了他的反應。 果然,還不等對方回答,池矜獻就又自顧自說:感覺哥你也記得的不太多,記得也別告訴我了,我要自己想! 陸執應他:嗯。 最后,池矜獻問:哥,你小時候除了江哥和再加上一個我,還有其他的朋友嗎? 他聲音很輕,輕得像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心里建設才決定問出這句話,不多時連呼吸都被他輕微地屏了一下。 陸執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但莫名地,他好像又覺得自己能猜到。 答得干脆利落:沒有。 剩余的池矜獻便一句都不再多問,他躺在床上,彎著眼睛看天花板,柔和的燈光自上而下地打下來落進他眼睛里,形成了一點又一點的碎光。 因為幼時時光目前其中一個人還完全沒記起來,但池矜獻和陸執之間的關系猶如被人從中間打破了一層東西,他們在無形中便親近了起來。 池矜獻的我喜歡你再也沒有得到過一句反駁的我不喜歡。 雖然陸執每次還是沉默,但總歸沒再明確的拒絕了。 寒假就在這樣有著些許曖昧的氛圍中如期而至。 放假前的最后幾天,池矜獻早上去學校之前,先給戚隨亦打了電話叫他起床。 對方今天倒是沒睡懶覺,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清明的。 咦?聞聲池矜獻還挺驚訝,說道,你今天竟然自己起床了?不會是爺爺把你打起來的吧? 戚隨亦: 戚隨亦沒好氣:你瞧不起誰呢?還不允許我自己勤快一天了? 允許允許,池矜獻忍住嘲笑,道,那你收拾趕緊來學校吧,我掛了。 哎等會兒!戚隨亦制止住他,道,到了學校你就跟陸執膩歪在一塊兒,眼里根本沒有你小叔! 池矜獻嘟囔:哪兒有。 要不是上次他搞任毅然的事情甚合我心,你看我不當著三哥的面揍你。戚隨亦說,語氣還挺狠。 這話池矜獻就不樂意了,他說:信不信我爸揍你。 池矜獻你 好好好,池矜獻忙打斷他,打算讓著他,說,你要說什么??? 戚隨亦便道:離放寒假沒幾天了。 我知道啊。 原哥已經跟你爺爺說了,寒假你來我家住。三哥非要拉著原哥出去玩兒,戚隨亦聲音里含著點期待,真的假的? 池矜獻檢查書包里的玫瑰情書牛奶都帶了沒,聞言答:真的啊。哎我爸這人,他每天都在想著把我一腳踹了。 ??!竟然是真的!戚隨亦突然尖叫一聲,高興壞了,極其興奮,那今天下午放學了你就把你東西拿過來唄不,不用,這家里你房間里都是東西,那你人就直接過來吧。你來了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打游戲了!你爺爺簡直溺愛你! 池矜獻: 池矜獻道:戚隨亦,你就這點兒出息了。 說完伴隨著戚隨亦高興的大笑聲掛斷了電話,去上學的路上也沒忍住笑了。 星際聯盟第一高中只有春夏秋三個季節的校服,冬天冷,衣服相對也臃腫,再好的設計搞成校服都覺得不怎么好看反正翻車的占大多數。 因此經過數代學生的嚴肅抗議,冬天他們可以隨意搭配。 今年好像冷得比往年早了一些,前幾天落了一場初雪,池矜獻今天穿了件薄羽絨服。 蓬松的衣服搭在身上顯得他身形都有些嬌小了,還圓潤,一眼過去特別吸引注意力。 特別是跑起來時,蓬松的衣擺被風刮起來,讓他猶如一個冬天里會飛的精靈般輕盈。 哥。池矜獻喊,加快腳步追上前面的人。 被喊的人聞聲停在原地,回頭等著,在看到池矜獻時,陸執明顯有一瞬間的怔愣。 待人到了身邊,他問:跑這么快干什么。 池矜獻仰臉看他,將牛奶遞過去:熱的。 等人接了,他又說:追你啊。 陸執沒吭聲,打開牛奶喝了一口。 兩個人到了班級,江百曉已經來了,一見到池矜獻他就上來作勢要扯人臉:啊現金,今天你顯得好乖啊。 池矜獻受到了驚嚇一般嫌棄地躲開他,說:坐回去。 江百曉嘻嘻笑,問:高一高二都已經放假了,只有我們還在這里奮戰。 到了高三這一關就是這樣,開學比別人早,放假比別人晚。 池矜獻說:你也就剩幾天就可以家里蹲了。 那也只能蹲20天。 總比一天都沒有強吧。 陸執關上后門,拉開凳子坐下。 那瓶熱牛奶已經被喝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