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輪到我扮演白月光了[快穿]、執念[快穿]、領主他不做人[基建](穿越)、反派瘋起來連自己的白月光都不要了(穿越)、重生左唯、[綜漫同人]治愈系馬甲精、被渣攻發現他是替身怎么辦
池綏冷靜了,站起來手指池矜獻,咬牙切齒道:小畜生,你就這點兒出息了! 池矜獻就嘿嘿笑。 原斯白搖頭眼含笑意看他們鬧,去廚房看自己的夜宵有沒有煮好。 池矜獻說話很大氣,說有時間就去哄陸執,住院的時候就算了,但他這時候可是實打實的時間多。 洗漱完以后,池矜獻趴在床上打開手機,關掉手機,打開手機如此反復。 頁面一直是置頂的【未來老公】聊天框。 陸執討厭Beta,可怎么樣才能讓陸哥不討厭自己啊。 池矜獻手指放在鍵盤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往里面打字,邊打邊緩慢又極輕地念出聲:哥等周一了我還能蹭飯嗎,可不可以不要討厭啊啊不行不行不行。他煩躁把這些字全刪掉,自言自語地嘟囔,怎么能直接說不要討厭我呢,這不是在提醒陸哥他很討厭Beta的事實嗎。 輸入框里的光標一閃一閃地提醒他要不要繼續輸入,池矜獻沮喪地想:可我就是Beta啊。 嗡。 正想著,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把還在出神的池矜獻給小小地嚇了一跳,眼睛卻已經下意識去看是誰發來的消息了。 這一看不得了,直接把池矜獻嚇得一下子扔了手機!從床上坐了起來! 平躺在床面的手機屏幕發著亮堂的光,頁面還是陸執的聊天框,池矜獻一個字還沒發出去,對面卻又進來了一條新消息。 池矜獻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屏幕,呼吸都屏住了,那兩條消息也沒消失。 不是眼花! 陸執:【池矜獻,為什么不回消息?】 陸執:【回我消息?!?/br> 第27章 陸執:如果你敢跑 池矜獻是真的想回, 手都要控制不住自己要打字了!但他特別害怕一旦回了,陸執就會跟他掰扯他是Beta的事情。 他不想接受現實。 而從最開始到現在,池矜獻追陸執的每一天都很用心, 用心到他隱瞞身份性別都特別入戲。 關于他是Beta 的事情,除了親人,他連小鹿都沒告訴哪怕他們只是網上最好的朋友,也沒見過面。但他仍舊沒說過這件事。 好像這樣陸執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似的。 可 a么,為什么會發.情。幾天前某句清冷的詢問恰在此時在池矜獻腦海里走著過場。 現在想起來, 他仍然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陸執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不會真的是上午剛對他說完討厭Beta,下午就知道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未免也太悲慘了些。 池矜獻皺著臉嚶嚀了一聲, 猛地抖開被子把自己藏在了底下,臉還深深地埋進了枕頭里邊,猶如這樣就能躲過面前出現在他和陸執之間的一道鴻溝。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碎碎念警告自己,池矜獻, 忍住,忍住啊,不能回消息, 回了消息你得到的只是一時的快樂, 下一秒陸哥可能就會說討厭你了, 以后不能再蹭飯、不能再跟著陸哥,你哭都沒地方的! 帶著這樣堅決的想法, 池沒心沒肺竟然還睡著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從醫院回來以后跟池綏聊得太多,他爸說的那些事他沒一點兒有印象的,但他的腦子卻已經自動留意起了那些東西,導致他夜有所思,剛入睡不久就做了夢。 小爸, 那個哥哥長得好好看呀。穿著鮮艷顏色,戴著小黃帽的小朋友一手牽著大人的手掌,一手舉起來指著某學校門口安靜站著的一道小小身影,語氣夸張,他好像你給我講的白雪王子的故事,頭發好黑,眼睛好亮呀。好看! 大人順著他的小手看過去,旋即把他手扒拉下來,彎腰低頭柔聲告訴他:安安,這樣指著別人是不禮貌的。說完他笑了笑,說,我什么時候給你講過白雪王子的故事啊,那是白雪公主。 好叭,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池矜獻很潛的潛意識里知道自己在做夢,但他對這副被勾勒出的畫面很陌生。 他看見小時候的自己掙脫開原斯白的大手,徑自朝他以為的白雪王子跑過去,邊跑邊回頭沖原斯白笑,極其歡快地道:小爸,我要跟他交朋友 原斯白怕他太冒失,忙跟上去,在他身后喊:安安。 池矜獻想跟著自己去看另一個小朋友,卻發現怎么都看不清楚。而在小池矜獻跑到了他面前時,他還一幅極其抗拒的樣子,腳下往旁邊挪了好幾步。 而池矜獻似乎還能想象到他抿著唇瓣警惕地盯著小池矜獻的模樣。 我爸爸花園里種了好多漂亮的大火玫瑰,交友第一步好像不太順利,但小池矜獻一點都不氣餒,興奮地連說帶比劃地描述著他爸花園里玫瑰的形態,大眼睛亮亮的,哥哥你明天還在嘛,我摘下最好看的一朵送你好不好? 睡夢中的池矜獻眉頭不舒服地皺了皺,腦海最深處的潛意識還心想,你怎么小時候就這么大膽啊,面前的人又不是陸執,送什么玫瑰啊,不準送! 可他不是什么控夢大師,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夢境情景的發展走向。 他看見那團始終模糊的小孩兒,在第二天伸出小手,考慮了好久才接過了小池矜獻遞給他的玫瑰。 第三天第四天第數不清多少天,一直都是。 小池矜獻送了數不清的火紅玫瑰,對方全接受了且從未再猶豫過。 就這樣日復一日,數十年過去,小孩兒長成了小大人,池矜獻拿著玫瑰興沖沖地跑向學校,再一次站在了那個男生面前,將玫瑰遞了出去。 今天花園里開得最漂亮的一朵玫瑰。池矜獻臉上揚著明亮的笑意,給。 毫無意外,艷麗的花朵依舊被接受,而伸手的那個人也緊跟著被看清了 陸執。 今天周四,明天還要繼續上課,陸執在房間里寫今天老師布置的作業。 寫幾個字,眼睛就往旁邊的手機那里看一下,如此反復,可耳朵里始終沒被傳進動靜。 沒有任何消息進來,更沒有電話。 倒是樓下的動靜被隱隱傳了過來。 陸自聲,你和什么人發生了關系?艾多顏語帶質問,語調里還有哭腔。 隔著樓上樓下,以及一扇門的距離,陸自聲漠然的音色就更聽不真切了。你聞見我身上有味道了? 我就是聞不見所以才要問你!艾多顏大聲吼道,像是發了瘋,你就看我是個Beta才總那么肆無忌憚是不是?! 陸自聲沉默了好久,再開口時便更加漠然了:多顏,我當初也是因為你沒有信息素,顏顏不會在我身上發現味道,因此我才讓你在我身邊待的時間比別人久。 艾多顏哽住了。 我的孩子必須回到陸家,所以你也在了。 言外之意,他一個Beta不該生孩子,但他生了雖然是靠不正當的手段。陸上將正直無私的盛名在外,不會允許太多污點存在。 所以他在警告艾多顏,警告他借著陸灣來到陸家就不要再妄想其他的了。 這時,陸自聲又道:顏悅是我唯一的丈夫。 聽到這句話,本還打算沉默的艾多顏突然冷笑出聲。 他用極其諷刺的語氣開口說道:既然有這個自覺,陸上將怎么還跟別人上.床??? 陸自聲:那和我愛他并不沖突。 砰! 樓上某間臥室的房門摔出了驚天動地的響聲,瞬間讓樓下兩個人止住了話音,艾多顏哽咽的哭腔更是直接被嚇沒了。 其實陸執沒怎么聽清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但按照以往多次聽見過的對話來看,他爸的名字一定在談話中出現了。 而不用想,他也知道艾多顏又是在為什么發脾氣。 陸執出了門,走到二樓的廊坊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客廳里的兩個人。天花板上的燈光很亮,卻一絲都照不進他過于墨黑的眼睛。 父親怎么回來了?他持著冷沉的嗓音問道。 陸自聲一身制服都沒換,聞言抬頭看他,道:回來拿點兒東西。 嗯。陸執道,不去基地了么? 去。這就走。 陸執又嗯了一聲,基本的拜拜再見也不說,只是木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絲毫不關心他們剛剛在說什么,也不在乎。 陸自聲收回視線,跨過客廳拉開門走了,門關上發出了一道很清脆的咔噠。 另一個當事人已經不在,艾多顏冷靜了不少,他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反正家里也沒其他人了,他懶得和陸執周旋,抬腳想回自己房間。 管家一直站在角落,跟隱形人似的。 剛才他面前的兩個人發生爭吵他連阻攔一下都沒有哪怕是象征性的。 艾多顏上樓前可能想到陸執還站在那里沒動,就下意識抬眸瞥了一眼。 但只一眼,他腳下的步子就霎那間頓住了。 陸執垂著眸子,手上慢條斯理地拆著一支細長東西的包裝。把東西拿出來后,他將極其尖銳的一端平緩地扎進了自己的靜脈血管,冷靜得就像扎的不是他一樣。細細的脆薄玻璃管里的透明液體隨著他的拇指平推,逐漸消失不見。 和陸執皮rou下的血液融為一體。 躁郁安撫劑。 艾多顏不止一次見過,還和這樣狀態下的陸執打過交道單方面的。陸執現在狀態很差,會成為真瘋子。 他剛上了一層臺階的腳步收回來,又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沒出聲。 陸執面無表情地拔了針劑,沒看艾多顏一眼,轉身去器材室了。 與此同時,在自家別墅,臥室床上的池矜獻猛地睜開眼睛。 醒了。 他迷茫地眨著眼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感覺有些沉悶,鼻翼前的呼吸都帶著股暖熱反撲在臉上。適應了好久他才意識到自己還在被子里悶著,便抬手掀被讓自己的腦袋露了出來。 房間里亮著小夜燈,不刺眼也不黑,新鮮空氣涌入肺腑,池矜獻覺得好受多了。 瞳底映著夜燈光亮的眼睛依然帶著些許迷惘。 池矜獻撈過手機看了眼,離睡著才過去一個小時。 可他卻像做了一整夜夢,有點累,有點心酸,還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他竟然夢見了陸執!而且還是從小時候開始夢起的! 現實一小時,夢里十一年,他倆都成竹馬竹馬了。 可這夢一點都不切實際,先不說小時候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高中里陸執也根本沒有接受過他的玫瑰。 真是要被這個信息素缺失紊亂癥逼瘋了,要不是突然生病,他也不用這么發愁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越想池矜獻越頹喪,他愁眉苦臉地仰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盯著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好像那上面寫著怎么和陸執重歸于好的答案。 但追人兩年,這點兒小挫折倒也不至于真難倒池矜獻。只頹喪了不到三分鐘,他就猛地坐起來苦中作樂地想,當時陸執是道破了他是Beta沒錯,但他自己沒承認??! 而且由于自己的精心偽裝,學校里都知道他是Omega,而不是Beta。等周一去學校了他不承認不就行了? 等陸執問的時候,就說他猜錯了。 思及到此,池矜獻再次夸了次自己機智,頓時眼不花心不慌腦袋不亂了,樂滋滋地下床開燈去寫周一才能用上的情書。 一周沒去學校,他要把缺掉的也補上! 三天一晃而過,周一如期而至,池矜獻從沒有哪一天上學這么緊張過。 他準備好六封情書告白也需要休息,周六周日和陸執見不上面,池矜獻就不準備,只在手機上跟陸執聊天告白而最近別說面對面,他已經一周沒跟陸執聊過天了。 池矜獻精心地挑選了六枝今天開得最好看的火紅玫瑰,把它們的主莖小心完美地修剪下來一小截兒,再在根部裹上濕潤的泥土,細心地用包裝紙包裝好,就把幾朵鮮艷的花都裝進了書包里重返校園的第一天,他書包里沒一本書,全是情書跟玫瑰。 導致池矜獻此人在去學校的路上,腦子里毫無知識,全是愛情。 當時苦中作樂時的想法很完善,似乎沒什么漏洞,但池矜獻還是怕一進教室就看到陸執,他可能會不敢開口說第一句話,所以今天他去得很早。 早得到教室的時候,班里一個人都還沒有。 真來到學習的圣地了,好學生的品質終于還是沒有拋棄池姓同學,飄飄悠悠地回來了。 缺了一周的課,哪怕全是復習也怕跟不上,來之前池矜獻跟江百曉說需要借他各科筆記看一下,補課程,江百曉讓他自己從桌兜里拿。 兀自補了會兒筆記,班上也開始陸陸續續進人了,每進來一個人,看見池矜獻時都會驚喜地過來振奮一番。 現金你回來啦! 對啊。 想死你啦。 哈哈我也是。 快快快,快張開懷抱讓我抱一下。這樣說著,男生當真笑著張開胳膊要抱他。 池矜獻作勢抬手要揍人,笑說:抱吧抱吧,但別勒我啊,我身體不好呢。 他就是開個玩笑,反正一會兒大家也會問起來,不如自己先開始,統一回答說沒事。 聞言,在眾人果然要問出他身體怎么樣了這些話時,池矜獻就忙道:已經沒事了,不然也不會來學校嘛。 鐘傾、馬達和江百曉他們一推門進來就見池矜獻被重重圍在座位中間,全是慰問跟他聊天兒的。 幾個人當即也走了過來,加入混戰。 最后還是江百曉站在過道里抗議:你們還讓不讓我回座位啦?快離開我的姐妹花! 這才將一眾人等趕走。 等人都走了,江百曉終于回到了溫暖的小家。他坐好后就上手摟住了池矜獻的脖子,勢必要跟他貼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