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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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真不好當著這么多人面發作,忍住氣,乖巧叫了聲。 馮梓淑是傅學林的母親,震驚表情如出一轍,過了幾秒才點了點頭。 梁家是江城新貴,梁映真小時候,父親梁啟力時不時帶她一同交際。 隨著她長大,不知怎的,梁啟力基本不帶她出來走動,外界對梁家只剩知道有個女兒的印象,更不說記得長什么樣。 梁映真出事后,趙卓麗對外封鎖女兒成植物人的消息,但時間長了,漸漸也就有了些風言風語,說梁家獨生女得了重病下不來床,靠醫院吊著命呢。 倒也和真相差不遠。 只是今日,傳聞中的病秧子現身家宴,且明眸皓齒、臉頰白里透紅,健健康康的模樣,不得不讓人震驚。 幾個人里表情如裂開般不只馮梓淑一個,只有一個顯然上了年紀但依然精神矍鑠的男人,穩如泰山,一直沒出聲,忽然朗聲笑道:“梓淑,你眼力可是不濟了啊。梁家女兒打小就長得靈,我一個老頭都還記得,當年抱著她跟啟力說要是我孫女兒就好了呢,現在嫁進傅家也真是有緣?!?/br> 馮梓淑在一旁笑著點頭:“是,爸,您老當益壯,記憶力比恒宇還強,我們還得向您學習呢?!崩^而看向梁映真,“一提我就想起來了,映真是出落得越來越美了,梁家祖上有福啊?!?/br> 梁映真虛虛笑著。 傅審言示意笑著的老人,跟她介紹:“這是三叔傅元白,映真?!?/br> 梁映真:“三叔?!?/br> 傅審言又示意站在傅元白旁邊的中年男人:“三叔長子,傅恒宇?!?/br> 梁映真跟著叫:“三叔長子?!?/br> “……” “……” 眾人驚愕之余,邊上一個年輕男孩撲哧一笑,梁映真也窘迫不已,下意識循聲看去,男孩子抿著嘴移開了視線。 情急之下,獨生子女沒轉過彎來,叔伯長子叫什么來著? 她仰起小臉,勾住他的手臂緊了緊,一臉求助的小模樣。 傅審言側頭,一字一頓:“堂、兄?!?/br> “堂兄!” 她如釋重負地笑著重新叫了一遍。 “三叔長女傅雨霖,叫堂姐?!?/br> 這回他終于補上了稱謂,梁映真沒有壓力,從善如流道:“堂姐?!?/br> “傅雨霖的先生,徐盛日化的周總,叫堂姐夫?!?/br> “堂姐夫?!?/br> 接著輪到方才笑出聲的男孩子。 “他們的獨生子,周司禮?!?/br> 梁映真笑盈盈地看向他:“堂侄對吧?” 周司禮原本站在后排邊上,聽見要介紹便自動往前站了些,之前只能看見傅審言身邊女人一個側臉,這會才看清正臉,被她明艷的笑容惹得晃了晃神,臉忽然就紅了。 察覺到傅審言睇來的眼神,他緊忙移開視線:“堂嬸好?!?/br> “三叔二女兒傅雨竹,這邊是她先生,德盛私募錢總,小女孩是他們女兒錢楚楚?!?/br> 梁映真一一叫了,末了和傅審言離開去另一邊。 途中她壓低聲音問:“為什么他們見我跟見鬼一樣?” 傅審言:“假如你見到一個醒來的植物人,你也會是這樣的表情?!?/br> 梁映真:“……” 待去和另一群人打招呼時她才得知,方才僅僅是傅家三房這一支而已,還有二叔傅文山一大家子,姑姑傅舒蘭一大家子,更有旁支等等。 沒等全部認識一遍,她已經暈了,感覺自己是來背百家姓的,更被各種姻親關系弄得云里霧里。 這么多人姓傅,她快要不幸福了。 “能不能分個批次?沒必要今天一下次全讓我見吧,我……我真不行了,人太多了?!彼@會得空在桌上拿了杯橙汁喝。 她口干舌燥,喝得急,嫣紅的嘴唇邊沾了些橙汁。 微涼的指腹一觸而過,輕輕抹掉唇角的橙汁。 “咳、咳咳!你……你干嘛???”她驚得嗆住,咳了好幾下。 旁邊路過的侍者貼心送上溫熱毛巾。傅審言拿毛巾慢條斯理地擦凈手指,神色淡漠如初:“注意形象,要得體?!?/br> “……咳咳咳!”這回是氣得。 “喝夠了么,偏廳我們還沒去?!?/br> “沒夠!”她氣呼呼轉身又拿一杯新的,“非要今天見嗎,我覺得見了我也記不住的?!?/br> 傅審言丟下毛巾到托盤里,侍者離開,他的唇邊起了淺淡的笑意:“我以為你失憶后腦子會騰出不少空間,應該容易記才對?!?/br> “……” 梁映真發現了,每當這一位譏諷她時都會笑,一開嘲諷就笑,一笑就開嘲諷。 她氣得直喝橙汁,忽然一頓,余光掃了眼幾米內沒人,便沖他昂起下巴:“我差點忘了,你不應該解釋解釋剛才堂嫂說的小明星怎么回事嗎?” 他要是玩否認推脫那套,哼哼。 “某些場合出席需要女伴,用錢解決問題而已?!?/br> 他承認得干脆,以至于梁映真一腔腹稿無用武之地,一時愣住了。 傅審言低眸看著她:“以后不會了,你醒了我自然帶你?!?/br> 呃。 大概率也是類似今天的場合,忙得腳不沾地、口干舌燥,而且還沒吃上飯,說好是家宴,卻只擺好了許多精致的一口一個的自助餐點和酒水,沒有真的飯可吃。 梁映真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猶猶豫豫小聲開口:“要不還是……帶小明星吧?” 傅審言伸手取走她手中的橙汁,放到一邊:“走了,去偏廳?!?/br> - 偏廳內人更多,男人西裝革履、女人長裙曳地,不說是家宴,更像一場商業宴會,而且還真見著幾個小明星。 梁映真跟在傅審言身邊,已經放棄記人名,他怎么說她就跟著怎么稱呼。 雖說是傅氏旁支,傅審言介紹時卻并不會帶上如叔伯這樣的稱謂,以某某公司某某職位代替,梁映真覺得奇怪,倒也樂得如此,叫多叔伯太累。 “傅總,聽說您在北美項目進展很順??!遲來的恭賀一定要喝一杯?!?/br> 微胖的中年男子穿過人群,舉杯過來,卻見傅審言只是握著酒杯沒有往前伸的意思,于是轉頭看一眼梁映真:“旁邊是夫人吧,剛見您跟王董那邊介紹呢,真是般配?!?/br> 傅審言略微頷首,握著酒杯的指腹在杯壁上一下一下輕敲,不多言語。 挽著他的梁映真看了看他,又看向眼前的男人,傅審言不提他姓什么,只得一起沉默。 中年男子似乎沒意識到冷遇,依舊笑道:“說起來,我司在那塊也有業務,抽空我能拜訪詳聊嗎傅總?” 傅審言忽然笑了。 來了! 嘲諷模式! 梁映真同情地看著對面以為傅審言笑了就有戲的男人,完蛋了你。 “按理,你可以擔得起我稱呼一聲叔的?!?/br> 傅審言平靜道:“十三年前,是你選擇另一條路,對傅氏、對我落井下石。你公司的財務困境無論出于經濟角度或私人情感角度,我都無意涉入?!?/br> 傅氏上一任掌權人是大房傅玉澤這一支的長子傅承言,性格寬厚,待人以誠。 傅審言是傅承言的親弟,自小是謙遜溫和的性子,學業極為優秀。 江城人提及這一雙兄弟,沒有不贊嘆的。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云。 十三年前,傅承言一家在國外度假時遇上當地恐怖襲擊,一家四口殞命他鄉。傅審言當時在國外讀大學,當即訂最早班機回國穩住局面。 傅承言去世的消息壓制不住,悄然傳開,傅氏旁系和內部派系趁機跳出來謀劃經營,還里應外合做空,公司股價接連暴跌,造成普通股民恐慌拋售。 市值短短一周蒸發30%,當時許多江城人士唏噓,輝煌幾代的傅氏只怕是要被蠶食殆盡。 出乎所有人意料,年僅十九的傅審言在之后數年內,以一己之力撐起分崩離析的傅氏,處理那些“趁你病要你命”的旁支和內部派系絲毫不手軟,手段凌厲。 眼前面色慘白這位,就是被果斷清掃出局的之一。 “請便?!?/br> 傅審言攬著梁映真的腰,目不斜視從男人旁邊經過。 - 離開悅南莊時已經九點半,外面夜色正濃。 傅審言坐在后座一邊,閉目休息,梁映真同在一排,還好商務車寬敞,她坐在另一邊離傅審言距離可以容納一只胖乎乎的熊貓。 終于應付完一場極其累人的家宴,她低頭拿手機給家里發消息,囑咐林媽做點兒夜宵填肚子。 收到確認回復,她心情放松,只待回家便可以享用鮮香的小餛飩,也跟著閉上眼睛養神。 忽然她睜開眼睛,瞬間坐直,猛然意識到今晚總覺得哪兒哪兒有些不對。 “怎么了?” 淡淡的男聲在旁邊響起。 梁映真轉頭看他,男人閉著眼睛,沿街的燈光一道道掃過他雋永的眉眼。 “你說今天是家宴,我見了你那么多堂兄堂姐侄子什么的,為什么沒見著你爸媽啊,他們不在國內嗎,而且你二叔三叔姑姑都有兩三個孩子,你爸媽只有你一個???” 二叔、三叔、姑姑三家人,加上下一輩的侄子侄女們,人丁很多。 她真是被一進去的人群給驚著了,去之前還很忐忑要見他的父母。這會離開了才發現,一路見的人都是稱呼“堂”兄弟姐妹,全是旁系,沒有一個是直系血親。 “去世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