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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或者說他的情報還不夠準確。 鼬的死亡的確給她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但卻并沒有讓她迷失自我。 或許是因為在她心目中更加重要的佐助還活著,再加上有她勾搭上日向一族分家一個小子的傳言在,所以她并沒有陷入完全的黑暗。 正因為心中還有著光明的存在,所以他才無法成功嗎…… 他陷入了沉思。 ……不,其實只是因為你的說法有邏輯硬傷但凡思考能力正常的人都不會受你忽悠而已啊堍仔。 帶土思考的問題,十分的具有前瞻性。 一個,是已經長成的萬花筒,但要想得手,他最起碼得先對付復數以上的忍者乃至對上一些貴族,才有可能讓她陷入黑暗,為他所用——沒辦法,看上去在她心中很重要的人太多了。 一個,是有潛力的普通寫輪眼,想要得手的話很簡單,把鼬死去的消息告訴他,再不濟就殺了三葉——失去最為珍惜的兩個血親,再加上他的勸說,按照佐助這個孩子的性格,一定會順利的加入他的陣營。 他該怎么做,才能做到收益的最大化呢? 帶土雖然是個賢二,但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曉組織攏在手心,并且居于幕后掌控著佩恩,甚至還曾經暗中cao控水之國多年,他的謀算能力可見一斑。 因此,他思考的速度絕不慢。 但就在他思考的空當,三葉已經干脆的拍拍手,讓身后的守護忍者背上鼬,準備走了。 “等等!” 三葉腳步頓住,“還有什么事?” “你就不怕,佐助知道這件事之后,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嗎?”帶土在面具下,緩緩勾起了嘴角,他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那孩子,可是十分看重鼬的,若是知道他最珍視的哥哥因為木葉而賠上性命,他會怎么做?” 聞言,她慢慢的回頭,血紅的雙眼中,染上了一絲的瘋狂。 “他喜歡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其中插手,我會讓你付出足夠的代價?!?/br> 她的語氣并沒有什么變化,但突兀的,卻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威脅與冷意。 他絲毫不懷疑,他如果對佐助出手,無論是傷害還是誘拐,這個看上去十分有貴族氣息的小姑娘,會登時化作修羅,向他討回一切。 這是他的直覺。 “你……果然是個宇智波呢?!?/br> 雖然不至于說是懼了三葉的威脅,但他還有事情需要做,在這樣一個當口上,直接面對一個陷入瘋狂的宇智波的報復并不明智。 他,選擇了妥協。 反正,他的計劃已經要成功了,不是嗎? ××× 佐助是宇智波家最后一個知道鼬的事情的。 在與團藏的打斗中,他受了不輕的傷,即使咬了負責療傷的香磷,他也仍舊覺得自己的心口在隱隱作痛。 最后出現的日向一族的幾個人,沒有直接插手他與團藏的戰斗。 原因他也明白。 說好聽點叫給他機會讓他親手報仇,說難聽的,就是不想牽扯進木葉與宇智波之間的恩怨中。 日向一族一向如此,自詡中立,明哲保身。 不過,在他削掉了團藏右臂,逼得團藏使出封印術與他同歸于盡時,日足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出手拉了他一把,并且表明了立場,站在他的身后。 佐助嘴角勾起一抹不知道該說是滿意還是嘲諷的笑,然后撐著草薙劍站起來。 “那就請日向族長您回去的時候,多跟那些‘資歷深厚’‘目光長遠’的老人家談談心了?!彼盏度肭?,“重吾,香磷,水月,走了?!?/br> 香磷追上去,“佐助,那條手臂怎么辦?” 佐助頓了頓腳步。 “把還好的寫輪眼挖出來,手臂的話……”他回頭,看向日足,“就拜托你帶回木葉去了?!?/br> 日足問他,“你不回去嗎?這畢竟事關宇智波,而且這條手臂所代表的意義絕不一般,你應該主導這件事情。說不定可以……” 佐助輕嗤一聲,“主導?無聊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真相到底如何并不重要,他們所愿意相信的結果,就是所謂的事實?!?/br> 他看得十分清楚。 當初木葉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坐視團藏對宇智波出手,就是因為他們認為宇智波會對木葉不利,具體真相是否如此他們并不在乎,他們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就好像那幾年,三葉和他拼命的查真相,找證據,明明結果都已經那么明顯了,卻還有人幫著隱瞞真相,誤導他們。 如今,他已經殺死了主謀者之一,木葉如何想他并不在意,他想要做的,已經做到了。 剩下的,就是找到鼬。 “木葉我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去的?!?/br> 他只留下這一句,便拔步往前走。 香磷支使著一臉嫌棄的水月去挖眼睛,水月雖然也不想碰那條惡心巴拉的改造版手臂,但還是抵抗不了香磷的yin威,一邊嘴上抱怨著,一邊還是乖乖去做苦力活。 目睹了這一切的花火不由上前兩步。 “佐助哥,三葉jiejie她……” 佐助的眼角甚至還帶著血,但聽到三葉的名字,他的語氣卻柔和了許多。 “這件事,先別讓她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