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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短忍者與普通人之間的距離,就是她能做的第一步。 不過鼬哥顯然沒想到他妹比他還能從火影的角度思考問題,他印象當中的meimei,可不是能夠想得到整個忍界乃至人界的未來這種大事的人。 所以,他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我知道你喜歡研究??纱笊咄璧难芯慷际菫榱说玫讲粚儆谧约旱牧α?,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鏡花水月。沉溺于力量所帶來的愉悅,終有一日會迷失在這根本無法駕馭的力量之中?!?/br> 三葉點點頭,一臉受教。 難得能聽到鼬哥的教誨,就算是他誤解了也沒關系。 三葉十分看得開。 看三葉如此乖巧,鼬欣慰的點了點頭。 雖然弟弟自從進入叛逆期后就一直不是很聽話,讓他頗為擔憂,以至于最近丸子都少吃了好幾串,思考了十幾條讓弟弟聽話的對策。 可最起碼meimei還是讓人省心的。 于是,他心滿意足的跟在三葉后面,打算再最后放任她一次。 三葉很快走到了大蛇丸基地的最底層。 這里更加的空曠而陰冷,似乎從未有人在這里居住過一般。然而四周卻被收拾的極為干凈整潔,一看就是有潔癖的人才能呆的地方。 三葉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放輕了腳步。 鼬瞇了瞇眼睛,看著三葉推開了一扇厚重的大門。 然后,他聽到了三葉極低的一聲驚呼。 瞬間使出瞬身術,將三葉擋在身后,甚至連寫輪眼都反射性的打開。 瞪著一雙兔子眼看去,卻見,陰暗的室內唯有幾臺奇怪的機器開著,亮著微弱的光線。借著光,能夠看到各種粗粗細細的管線,從機器上延伸出來,一直延伸到一張病床上。 一個人形突起正躺在簡陋的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線,左手臂上還掛著個吊瓶,顏色詭異的液體順著針管流進了他的體內。 原本還算正常的左臂,不知道是被侵蝕還是怎么,變得異常粗壯,蟲子一樣的青筋突突跳著,仿佛是沉睡著的猛獸。 病床上的人被動靜驚醒,右手在旁邊桌臺上摸了幾下,找到了一副眼鏡,重新掛到鼻梁上。 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他看到了站在逆光處的兩個人。 “是……你們啊……真是不巧?!?/br> 他一點都沒有被人發現了秘密的窘迫,反而掛上了慣性的溫和假笑。 那是他十幾年養成的習慣。 “怎么,不去找你們的佐助君,卻跑到我這里來了?”他試著起身,卻發現有些控制不了左臂。 被強行注入的力量帶著原主人特有的霸氣與孤傲,似乎并不想為他所用。 他嘴角有些僵硬的按住左臂。 你已經被殺了,你是個失敗者。 所以還掙扎什么呢? 順從于我吧,我會證明,我是比你更加優秀的人。 然而對面的兩個人似乎并沒有打算回答他。 讓大蛇丸恨得咬牙切齒的那個男人此刻正擋在小姑娘的面前,不讓她看他。 三葉抻著腦袋,想看清楚他注射的究竟是什么點滴,能夠讓人產生這樣巨大的變化,然而鼬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想讓她蹚這趟渾水,也不打算讓她走上曾經夢想的科研之路。 不算偉岸的身軀卻足以將她的視線遮住。 三葉鼓起腮幫子不樂意。 這個大哥還真是霸道,總喜歡擅自為自己的弟弟meimei做決定,從來都不知道要尊重他們兩個的意見。 難怪二哥要叛逆。 擱她她也想叛逆。 不過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 她只能默默的左右找角度,無聲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鼬無奈的搖頭,抓住三葉的胳膊。 “別鬧?!?/br> “……是?!?/br> 見三葉真不樂意了,他才輕笑一聲,在三葉抬頭看他之前抿起嘴角,指著那邊。 “你看,這就是沉溺于力量的表現?!?/br> 三葉挑挑眉。 “大蛇丸當初過度尋求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所以迷失了自己,當初甚至覬覦寫輪眼的力量,卻被我擋回來。之后他便對還是雛鳥的佐助出手,卻沒料到,辛苦喂養的食物奮起反之,將他殺死?!?/br> 鼬別有深意的看著那邊的兜。 “所以你明白嗎,三葉。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既然之前無法得到,之后也沒有必要去追尋。否則,只會為當初膚淺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br> 三葉受教的點頭。 “鼬哥說的對?!?/br> 兜卻聽不下去,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明白什么!天生擁有強大力量的宇智波,又怎么會明白需要辛苦尋求生存方法的普通人!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我若是不自己追尋力量,又怎么會得到力量?!” 三葉點點頭,看向鼬,“他說的很有道理啊?!?/br> 鼬卻道,“力量并不是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唯一依仗,許許多多沒有力量的民眾,在這樣的世界中一樣生活的很好。沒有力量就無法生存——這只是因為你的欲`望沒有得到滿足,所以才產生的錯覺。 “你期望依靠強大的力量,讓自己獲得更加顯赫的社會地位,更加豐厚的財富,更加強大的存在感?!?/br> “不是的??!” 兜激動不已。 “以前的我沒有力量,所以淪為工具,成為輾轉在各國之間的間諜。無數的身份,無數的任務,讓我漸漸的迷失了自己??涩F在不一樣!只要我能夠得到這份力量,我就能夠尋找到自己!不用在為任何人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