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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一愣,才跟上去,眼見三葉放下了那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也松了口氣。 他可是差點又要搬出佐助來說服三葉了。 三葉走在前面,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握緊了拳頭。 她的手心中,原本為了任務方便而修剪得短短的指甲,居然已經長出來兩三毫米,額前的碎發也長到擋住了雙眼。 亂秋的背上,寧次抽空問了三葉一句,“你怎么會追過來的?根部肯放人嗎?” 三葉抓著亂秋脖子上的鬃毛,“是火影大人同意了的?!?/br> 寧次的眉頭還是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我總覺得根部沒有那么簡單,三葉,你在根里一定要小心?!?/br> “啊,我知道的?!?/br> “火影大人目前還沒有完全將村子的一切都把握在手里,她能幫你的有限,你只能靠自己,要是有事情的話……不要一個人扛?!彼凵裰饾u堅定起來,“我會幫你的?!?/br> 三葉沒有回頭看他,卻也知道他是認真的,只好笑著,含糊其辭,“嗯……嘛,有機會的話?!?/br> “什么叫‘有機會’?就算你無法求救,也要讓亂秋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br> “嗯……謝謝你?!?/br> “不用謝?!彼α寺?,“只要你以后別再哭成那樣就好了,我好好的衣服肩膀都濕了一大塊了?!?/br> 三葉氣息一滯,回過頭去瞪著他,“怎么,有意見?!” “不敢?!?/br> “哼!我今天才沒哭,那是你的幻覺,懂?”三葉側著身回頭斜他,一副威脅的小表情。 寧次好笑的配合著她點頭,“懂。不過,你是不是先把臉上的痕跡擦一擦?” 三葉一愣,“什么痕跡?” 寧次伸手,用手背在她臉上蹭了蹭,只是淚水干了之后,留下的混雜著血和塵土的痕跡根本擦不掉,三葉被蹭的往旁邊躲了躲,鼓著腮幫子搖頭,“別動,我自己來?!?/br> “這血痕是哪來的?”寧次借機問道。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他的血,之前他瀕死的時候,身上的血都快干了,能蹭上去才有鬼,后來又詭異的完全復原,衣服更是干凈得很,就更不可能有血。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三葉自己的。 三葉擦臉的手僵了僵,才若無其事的繼續磨蹭,“額,大概是來的路上被劃到了哪里吧?!?/br> 才不想說自己是為他流的血淚呢。 而且連萬花筒都開了,這簡直是……要被佐助知道原由,估計佐助得氣壞了。 寧次摟在她腰側的手輕輕緊了緊,才嘆了口氣,“不想說,就算了?!?/br> 反正,他總有途徑知道的。 三葉心頭一緊,才抿著唇,讓亂秋加速。 路上耽擱了這么久,等他們再追上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為了不再多浪費時間,即使路上看到了帕克留下的狗爪印,她也沒有受迷惑而改道,只讓亂秋跟著味道走。 即便如此,也是直到第二日一早,他們才堪堪追上早已離開木葉范圍的幾人。 彼時,在鹿丸的計策之下,裝有佐助的棺桶已經被奪回,左近右近在追逐的過程中,被起爆符炸到,一氣之下挾持了赤丸,為了救自己的愛犬,牙與赤丸以及音忍的左近右近被爆炸的余波轟下了懸崖。 鹿丸和鳴人帶著棺桶逃走,卻被多由也追上。二對一,其實己方的勝算還是很大的,然而鹿丸千算萬算,卻沒料到對方居然又來了增援。 正欲攻擊的多由也已經僵在了原地,她面色蒼白,流下了一滴冷汗。 為什么他會來…… 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被兩人護的緊緊的棺桶,被人一腳踢飛,再注意到時,棺桶已經到了對方手里。 來人同樣是個音忍,腰間系著大蛇丸一脈最喜愛的麻花腰帶,少年白發,面容清秀,眼底兩條細細的紅色眼線,為他增添了一絲妖冶的氣質,眉毛上兩點圓圓的麻呂眉,更是讓人見之難忘。 “你太慢了,多由也?!彼_口,看著多由也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君麻呂……”多由也看他的眼神像是見了鬼,“為什么你會來?你的身體明明……” “我已經不需要rou體來移動了,這是精神的力量?!?/br> “……這個該死不死的家伙……” “你很快也會明白的,從rou體的牢籠中逃脫,作為情報生命的感覺,”來人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棺桶黑色的蓋子,動作輕柔不已,如同撫摸著自己最為珍視的事物?!斑@,就是觸摸大蛇丸大人夢寐以求那個東西的感覺……” 一旁安靜聽著的鳴人咬緊了牙關,“大蛇丸……”鹿丸攔住他,蹙緊了眉頭,這個家伙,可不是簡單就能應付的對手。 “這個容器,是大蛇丸大人寶貴夢想的容器,是他最最想要得到的rou體,”他冷冰冰的眼神卻讓多由也顫抖不已,“但是,你們稍稍晚了一步……” 多由也心底不妙的預感成真。 他們,果然沒有趕上…… 鳴人果然按捺不住,無視了正在努力想著對策的鹿丸,直接沖了上去,卻被多由也飛起一拳打飛,鹿丸趕緊接住他。 君麻呂移到多由也的身后,在她的耳邊開口,語氣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冷意。 “多由也,我沒殺你,是因為你還有未完成的使命,攔住那兩個人?!彼戳艘谎埒Q人和鹿丸,邊說著,邊轉頭看向自己搶奪回來的戰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