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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什么???” 徐淼猶豫了一下:“……聽說是風寒?!?/br> 展昭又問:“人葬在何處?” 徐淼的額頭又開始冒汗:“這……約莫……應是城外的墓園,或是木家的祖墳?!?/br> 展昭冷笑一聲。 徐淼被他笑的一個激靈,當下腿又一軟。 展昭手里的巨闕一抬,剛好勾住他的衣領子,將他又給強行架了起來:“城南的那座山后有一片亂葬崗,你可知道?” 徐淼哭喪著臉,嚇的都要尿褲子了:“下官……這個下官真的不知?!?/br> 展昭將那本戶籍冊子塞進他的后領子里:“現在知道了吧?給我對著你的冊子,挨家挨戶查!” 從縣衙再出來,太陽都要落山了。 展昭聽著暮鼓的鐘聲,對著天邊的一片紅霞深深嘆了口氣。 白玉堂一直跟在他身邊,見他嘆氣,主動道:“木家的事我可以讓暗莊去查?!?/br> 展昭一抬眉:“我壓根也沒指望里邊那草包?!?/br> 又一想到:“明日不出意外,王朝就該到了,到時有了他幫襯,事情也能好料理的多。就是此事不完,我們恐怕還要在這兒多耽誤個幾天,你大哥那邊……” “無礙?!卑子裉玫?,“祭奠雖重要,但比起那個,我更想知道當初是怎么一回事?!?/br> 夕陽很快落到山底,晚風乍起,帶起一片蕭瑟的涼意。 晚間用過了飯,二人各自回房,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洗罷,收拾了木桶,展昭脫.掉上衣,查看肩膀上的那道傷。 其實說起來,這傷真的不重——和他闖蕩江湖時的打打殺殺相比,這點皮rou小傷堪比貓抓狗咬,實在不足為懼。 展昭也實在沒有對此多上心。及至事情辦完了,洗過了澡,這才想起自己肩膀還負傷了這回事,于是心大的隨便看看就要罷了。 不過他不上心,有人可是將這件事重重放在了心上。 展昭正準備把衣服穿回去,屋門忽然響了,片刻之后白玉堂拿著上好的傷藥,停在了他的面前。 “衣裳脫掉,轉過來?!?/br> 展昭眼睫一跳:“……不用了吧?傷口都已經結痂快好了?!?/br> 白玉堂一動不動的站成了一個木樁:“你想讓我動粗嗎?” 展昭被他逗笑了:“然后在我這邊肩膀再開一道子?” 白玉堂臉頰繃緊,內疚的眼圈都紅了。半晌,才聲音艱澀的說道:“……抱歉,以后再不會傷你了?!?/br> 傷了你,我只會比你更疼。 第17章 十七回 展昭擔心他內疚出內傷,最終還是妥協,乖乖轉過來讓他涂藥。 白玉堂來之前氣勢洶洶,誰知道該上崗了,反而盯著展昭白到發光的背脊……慫了。 他視線燙人的沿著展昭的背脊向下,將他緊致結實的身形掃過一篇又一篇,看的喉嚨發緊,口干舌燥,眼睛幾乎冒出火來,就是不上手涂藥干正事。 “相面呢?”展昭等候多時,也不知道這小朋友在自己后邊兒干嘛呢,笑著一轉頭,“相面也不該對著背面,該看正臉才對?!?/br> 白玉堂立馬心虛的垂下眼睛,將手中攥熱的藥膏往他面前一遞:“你自己涂吧?!?/br> 展昭不接,反手一推道:“我看不見,也夠不到——你這人也真是,說不涂你非要,讓你涂你又嫌麻煩了?!?/br> 白玉堂沒辯解,只徑自咽咽口水,手指微顫的涂抹藥膏。 他眼觀鼻,鼻觀心,強迫自己摒除雜念,想著趕緊涂完趕緊溜。哪知,沒等他動手,展昭卻向后一仰,親昵又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白玉堂的身體登時就繃緊了,那已經抹上藥膏的手指,怎么也涂不上去了。 “當年你大哥還在世時,你可不是這么對我的?!闭拐岩膊恢朗悄母掖铄e了,居然開始懷起“古”來,“那時我身受重傷,幾乎丟了半條命,是你大哥救了我,又為了給我治傷將我暫時安置在你們暫住的院子里。那會兒,你也就……有十四嗎?” 他不等白玉堂作答,自顧自的說道:“我剛來到你們家,整日都在昏睡,后來命救回來了,才有了一點意識,當時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你?!?/br> 想到過往之事,展昭忍俊不禁:“我錯把你當做救命恩人,想要對你道謝,你卻不顧我還是個半殘,居然張口就要我滾蛋……嘖嘖,年紀不大,脾氣挺大?!?/br> “再后來,我偏不滾,還吃喝全賴在了你家?!闭拐颜f到這里,聲音一頓,“之后不久……” “行了,別說了?!卑子裉么驍嗨?,心里忽然一陣針扎似的疼,“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憶往昔沒有意義?!彼鷣y的將指尖上的藥膏給他涂上,抬手一推他的背,“你休息吧,我回去了?!?/br> “玉堂?!?/br> 白玉堂抬眸,借著屋內的一點燈光,恰好看進了他的眼里。 展昭:“今晚別走了,一起睡吧?!?/br> 燈光已被揮滅。 白玉堂平板一樣直挺挺躺在展昭的床上,十分懊惱自己的不堅定。 明明上一刻他還態度決絕的拒絕了展昭的同床邀請,可他一對自己笑,一拽著自己往他床上拖,白玉堂的所有堅定和堅持就全都土崩瓦解,消散的一干二凈。 白玉堂恨死了這個時候的自己,卻又對這樣的自己無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