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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燈光亮著,男人依舊穿著昨晚那件黑色毛呢大衣, 不過一天不見,男人眼底間隱隱有紅血絲。 唐珍珍看著他,還未來得及開口, 男人就先一步出聲,男人抬手,將一個東西塞到她手里,“我所有的財產,一百塊,給你?!?/br> 男人的聲音很低,要不是手里真實溫熱的觸感, 唐珍珍幾乎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垂眸看向掌心,嶄新的一百塊被折成了一個愛心, 此時正躺在自己手心。 唐珍珍隱約明白過來他這么做的用意, 她只覺得荒謬, 他不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了,做事之前難道應該深思熟慮嗎?就為了她一句話?他就把那么多錢和不動產全部轉給她了?想到剛剛收到的短信,再聯想唐可欣找她拿身份證的事, 她看向裴封,“可欣找我來拿身份證的事,是你安排的?” 裴封視線緊緊鎖著她,他知道她會猜到,也沒打算瞞她,“嗯?!?/br> 唐珍珍看著他,“你今年多少歲?” 裴封沒立刻回答她的問題,男人視線落在女人身上,她大概是跑急了,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質睡衣,鞋也沒穿。長廊的冷風往這邊打,裴封脫下自己的大衣,套她身上后,才不急不慢的回答,“實際是25歲,但你可能覺得只有三歲?!?/br> 他這一番動作做得親昵又自然,像是完全忘記了她昨天早就說了結束了。 肩上的大衣仿佛還帶著男人的體溫,唐珍珍正想取下來還給他,男人已經從她身邊越過,唐珍珍回頭,裴封在鞋柜拿了雙拖鞋,而后彎腰。 男人的冰涼的手虛虛握住她小腿,聲音不輕不重的,“急得鞋都忘了穿?你想什么呢?” 要不是男人語氣少見的認真,唐珍珍幾乎以為他又在調侃她了。 雙腳離開冰涼的地面,被男人像哄小孩一樣穿好了鞋。 唐珍珍心情有些復雜,她發現自己又陷入了搖擺不定的情緒里。 過道的燈光因為長久沒有聲音暗了下來。 唐珍珍一路小跑過來,也沒開燈,屋內這會兒只亮了盞橘色的小夜燈。 昏暗的燈光像一層朦朧的輕紗,籠在男人線條分明的五官上。 唐珍珍垂眸,看著男人認真給她穿鞋的模樣,一時間情緒百轉千回。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可非要用這么幼稚的方法來向她證明點什么嗎? “以后別這么匆匆忙忙的,你慌什么?”裴封站直身體,男人的眸子在黑暗里越發深邃,“我又不會跑?!?/br> 男人的眼神是溫情的,就像大學時一樣,他給她套外套時,眼底的溫柔,只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淪陷。 唐珍珍被他看得喉嚨發熱,她明白他那句不會跑的意思,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裝沒聽懂,故意道,“你怎么不會跑了?你還跑得挺快的。大學時,你跑1500米還拿了第一名?!?/br> 女人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裴封嘴角帶了點笑意,顯然也想到了那次運動會,女孩拿著個毛巾和礦泉水,滿眼焦灼的站在終點旁的紅線外等他。 “跑得挺快的,那是因為,我那時只想著一件事?!?/br> 那個被疊成愛心的100塊窩在手里,手心忍不住微濕。裴封近190cm的個頭站在她面前,她微微仰頭看著男人的臉,按住狂跳的心,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想的什么?” “想第一時間…奔向你?!?/br> 走廊安靜到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男人直直站在她面前,五官仿佛被蒙上一層淡淡的光影。唐珍珍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熱了起來,那句話似有回音似的,不斷縈繞在耳邊。 看吧,她對他,壓根沒什么抵抗力。 唐珍珍認命的垂下眼眸。 “珍珍,我既是那個哪怕窮到只有一百塊,也愿意把100塊給你的人,也是那個不管擁有多少財富,都愿意全部上交給你的人?!?/br> “大學的時候,總覺得你都懂,所以,這句話我好像從未對你說過。 ” 見女人始終垂眸不吱聲,裴封輕笑:“這次不好奇,是什么話了嗎?” 本就薄弱的意志力不像再經受一次沖擊,唐珍珍依舊保持著沉默,她甚至沒敢抬眼看男人的表情。 “ 珍珍,在我眼里,世界萬物,都不及你珍貴?!?/br> 盡管已經隱約察覺到了,給自己做了心里建設,可唐珍珍聽到這話,心里還是被狠狠擊中了。 辛苦積累了那么多年的財富,他二話不說就轉給她,房子和車子,甚至和唐可欣串通好騙走她的身份證,去辦理了過戶。 唐可欣本就和她長得有七分像,以假亂真不算難事。 他就不怕過了三年,她學壞了,霸著他的錢不肯還他了嗎? 即便是要證明什么,這樣的證明代價未免太大,他有很多方式證明她的心意,就因為她那句“比起擁有一個億只愿給她1000萬的男人,她還是喜歡只有一百塊卻愿意給他100塊的人?!?/br> 他就做出這么幼稚的舉動? 唐珍珍實在難以置信,三年后,還能見到他這么幼稚的一面。 女人始終不吱聲,裴封摸不準她的態度,壓住心里的心慌,狀若淡定的問,“珍珍,你說了,你喜歡我。所以,現在,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嗎?” 在童晗那原本受過一次沖擊的心里防線被男人一點一點撕開,唐珍珍預知到自己很快就會器械投降了,她抬眼看向裴封,投降前還不忘垂死掙扎,不肯承認,“我什么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