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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層的果香裹挾著酒精,從她的口腔侵入。 昏沉中,她仿佛是一個置身古老城堡里等著眾人審判的妖女,鐵面無私的法師舉起法杖,打開了存酒的地窖,紅色液體瘋狂的向她襲來,她提著裙子在夜色中奔跑。 她被泡在酒精里,好像除了束手就擒,別無選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點毫無章法的敲擊在玻璃上。 悶沉的響聲起初還能分明的落在她的耳朵里,后來,就慢慢揉碎在彼此曖昧的喘息里。 繾綣不知持續了多久,別墅后花園里突然傳出的一聲異響。 一只野貓打翻了擱置在涼亭里的綠植,它正踩著花盆的碎片,狼狽的逃走。 噪聲在風雨飄搖中戛然而止,親吻也戛然而止。 他收回扣住溫眉的手,慢慢的離開她的唇。 爾后,在燈光中里,慢條斯理的用手指擦去沾染在唇上的點點酒漬。 這場荒唐很快除了溫眉狂跳不止的心臟,變得了無痕跡。 她趁亂起身,緋紅著臉說:“我去窗邊看看?!?/br> 其實,根本沒什么好看的。 她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盡快從這場突如其來的親吻中掙扎出來。 她希望自己調節情緒的能力能像她走向窗口的腳步一樣,急而迅速。這樣自己就沒有機會,僅僅因為一個親吻就淪陷在膚淺的心動里。 外面依舊是漫無邊際的黑暗,除了玻璃上的雨痕,她什么都看不到,打算折回,眼前出現了一片亮光。 草地在微弱的燈光中暈染了一層水汽。 燈光是從旁邊的天窗漫出來的。 應該是住在地下室的英姐聽到了響聲,起身開了燈。 慕謙澤一貫慵懶,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輕輕敲打,看到燈光后,才從餐桌上起身,闊步走到溫眉身邊,帶著她一起滾到窗戶旁邊的墻角,還游刃有余地關掉了餐廳唯一的光源。 屋里陷入了黑暗。 片刻,英姐舉著電筒,打著傘從室外下沉式的樓梯走上來。 手電的光束跟著她的動作,開始在院落的各個角落掃射。 大概是雨天視線不好,她舉著電筒探了很久,光束時不時順著身旁的落地窗照進屋里。 慕謙澤俊朗的五官,流暢的下顎線,往往會在這樣的瞬間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 她下意識的退后,緊緊的貼在身后的墻面上。 慕謙澤笑著將她拉離墻面:“貼這么緊,也不怕墻面涼?!?/br> 這下,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增反減。 呼吸聲、心跳聲瞬間被放大。 溫眉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這聲音聽起來細軟溫順,像一根平穩燃燒的蠟燭。 蠟滴落在心尖兒,燙的人不經意就走了神。 慕謙澤開始不受控的回味,剛剛被他噙住的那個唇,也跟她的聲音一樣軟而誘惑。 可他回味過后,又想起下午在醫院并不愉快的“偶遇” 冷笑一聲后,伸手握住她的肩,側頭在她耳邊低語:“下午在醫院碰著你了,那個男人是你的前男友?” 溫眉一怔。 慕謙澤松開她,離她遠了一些。 院子里的英姐也關了電筒,從樓梯走下去了。 他抬手開燈,溫眉的眼睛因為突如起來的強光刺激閉上片刻。 重新睜開的時候,慕謙澤正定定的看著她。 他的眼神里,蓄滿了冷漠,可就在不久前,這個眼睛還是那么的深邃,溢滿了深情。 這讓她在短時間內,差生了錯覺。 眼前這個人,跟剛剛給予自己炙熱親吻的,好像并不是同一個人。 “我可以不問你的過去,但,有些人,你是真不該再去見?!彼σ宦?,伸手在她臉上撫了撫,笑容跟動作都極其溫柔,但這樣的溫柔,好像僅僅是為了襯托下面要說的話:“別再有下一次了?!?/br> 視覺聽覺的強烈反差,帶給別人的震懾,絕對不亞于平鋪直敘的要求。 溫眉感覺一股涼意,沿著她的脊柱一路攀沿,匯集在心臟處轟然炸裂。 她開始嘲笑自己近日來,在糖衣炮彈中滋生出的天真。 她竟然會有那么一刻認為,他對自己毫無要求。 他并不是沒有要求,他只是把他的要求,設定的離她很遠很遠。 別人的是河,而他給的恰恰是海,溫眉就像是迷失在他海里的一尾魚,自由過了頭,他便會猝不及防的收網。 溫眉抬頭,看著眼前順著旋轉樓梯走向高處的男人。 身穿黑色襯衫的他宛如懸浮在宇宙中的黑洞,讓人捉摸不透又不可控制的被他吸引。 沒人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未知跟新奇,讓溫眉在刀尖上如履薄冰的同時,又讓她燃起了嗜血的狂熱。 她甚至在這一刻開始期待慕謙澤給她帶來刺激,哪怕這種刺激會顛覆她的全世界。 但好像,她已經因為一個擁抱,一次挑逗,一個親吻,就不再那么害怕粉身碎骨了。 那晚,內心的轉變讓她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安眠。 隔天從疲憊中蘇醒,四周又變得異常安靜。 前一天的風雨交加還有那個盛滿紅酒香氣的親吻好像一下子裝進了慕謙澤出國的行李里。 一架飛機在機場的停機坪上直沖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