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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晏文清猜測他們兩人是不是男女朋友的時候,抱著顧絮安的男人也出了聲,震得他整個人如墜深淵的頭皮發麻,靈魂在叫囂著毀滅。 “姐,我餓了?!?/br> “廚房里有泡面,自己泡?!狈畔率謾C的顧絮安將他過長的頭發別到耳后,露出一張同她有著五分相似,卻顯得陰戾,病態的臉。 褪去了幼時稚氣的顧宸安改靠變成躺枕在她膝蓋,空洞無神的圓眼對上她的視線才煥發了一點色彩,像只貓兒握住她手蹭了蹭,“我不想吃泡面,我想要jiejie多陪我一下?!?/br> “我也想多陪你一會,不過馬上就要到上班的時間了?!痹捓?,帶著無限悲冷的厭惡,對自身的自暴自棄。 “姐,你又要出去嗎?!?/br> “我不出去上班,哪來的錢交房租,吃飯?!睌肯略鲪旱念櫺醢驳拖骂^,溫柔親吻著男人額間,“聽話,我今晚上會早點回來的,好不好?!?/br> “等jiejie賺了錢,我們就離開這里,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奔词惯@個愿望小得近乎虛無,她還是想要以此為目標奮斗。 一個敷衍的貼額吻又怎能滿足得了睡醒的饕餮。 第19章 身體上揚的顧宸安吻上她的唇,用著近乎虔誠的態度抵開她的齒關,含住她的舌頭,兩只手臂如同菟絲花纏住枯木迫使它折腰屈服。 “姐,我喜歡你?!?/br> “我也喜歡你?!比斡赡腥藙幼鞯念櫺醢驳拖骂^,眼里沒有yuwang,有點只是一片形如死水的死魚臭蝦塘。 一旁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額間青筋暴起的晏文清看著正在沙發上忘情擁吻的二人,怎么都無法將他們想象成是她所認識的顧絮安,顧宸安。 他們不像是姐弟,更像是一對戀人,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腦海,腹部里便傳來一陣翻山倒海的惡心。 好在他們只是擁吻,并沒有再進一步,要不然他懷疑,他真的會瘋! “我去上班了,要是有什么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知道嗎?!奔t唇斑駁的顧絮安扯出桌上抽紙擦走他的味道,濃墨睫毛下是藏不住的悲涼,厭惡。 “我知道了,姐?!?/br> “jiejie記得早點回來,要不然我一個人在家,我會害怕?!弊谏嘲l上的顧宸安就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用那濕漉漉的圓眼懇求著主人回頭。 隨著顧絮安推門出去,晏文清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他想要知道她說的上班地點到底是哪里。 還有夢里的她到底是怎么將自己搞成這樣的!她和顧宸安又是怎么回事! 夜色如墨的C市在高速發展的幾年間,早就實現了人人奔小康,夜生活豐富多彩。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看見他的晏文清隨著她走下出租車,來到一家裝潢得富麗堂皇的會所。 只是一眼,便能看得出里面不是什么正經場所。 戴著口罩帽子的顧絮安來到專供化妝的地方,推開門,便看見里面圍滿了穿著清涼的貌美女人。 一個正在描眉畫唇的女人見到她,眼梢一挑,諷刺道:“我們的大美女安安可終于來了,王老板可是等你好久了。要我說,也就是王老板脾氣好,愿意等著你來還不催你?!?/br> “王老板都說了愿意包養你,一個月還能給你一萬塊錢零花錢,要我是你,我早就答應了,哪里還假清高的吊著人,你要知道像王老板這樣愿意要你這個破鞋的鉆石王老五就這么一個,小心過了這村就沒了那店?!币粋€出了聲,自然就有另一個跟著搭腔。 “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就算王老板愿意包養她,人家王夫人會同意嗎,你也不看看王夫人是什么出身?!鳖櫺醢矂倎淼臅r候,就憑借美貌搶走了他們不少客戶,她的那點兒底子也早就被他們給扒得一干二凈。 “也對,我還是奉勸有些人不要妄想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你要知道我們姐妹幾個還能說是自愿來賺錢,你和我們都不一樣。說句難聽的,我們屬于自由身,她安安卻不是,恐怕就連一些最低等的賣身小姐還不如?!?/br> 這些話,晏文清一個旁觀者都聽得怒從心起,搖著她肩膀,眉間陰戾橫生地質問她:“為什么你不覺得憤怒,為什么不反抗!” 但他忘了,他說的話她都聽不見。 坐在梳妝臺上的顧絮安對于他們時不時地冷嘲熱諷,陰陽怪氣早已習以為常,因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相,既然是真相,為什么還要反駁。 “顧絮安,你給我說話!” 并不知道有一個人因為她憤怒得瞳孔布滿蛛網血絲的顧絮安對著鏡中腐爛,墮落得沒有一絲活色的紅玫瑰涂上烈焰紅唇,將包包放下,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她要去的地方,是會所里的8045包廂。 推開門,室內煙霧繚繞,酒臭熏得她腦袋發脹,喉嚨上涌著惡心也要強忍著,唇角揚起一抹得體弧度。 包廂里除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是嬌艷的花兒陪襯,以及,清秀儒雅得和周圍明顯格格不入的青年。 被稱為王老板的王子扶見到她進來后,將西裝外套脫下給她披上。 眼里溫柔得像一汪泉水,給她倒了一杯果汁,一只手趁機握住她的手:“安安昨晚上睡得怎么樣?!?/br> “安安昨晚上睡得很好,謝王老板關心?!奔t唇咬得糜爛的顧絮安接過卻沒有喝,身子更有些害怕得輕顫,拉開同他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