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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艾笑得不行,把自己的籌碼拿來替他補上,“笑笑學得可真快,這腦子簡直了...” 她瞧了姜含笑一眼,搖頭,“我算服了你這智商,怪不得申...” 旁邊的鄭錚提醒地咳了一聲。 袁艾立刻意識到失言,趕緊閉嘴。 姜含笑皺了下鼻子,心里有點煩,一邊摸牌一邊給自己澄清,“嗯,是呀,我智商是很高,所以以后我男朋友也必須智商高才行。其他的我可沒興趣?!?/br> 申督根本不是她的菜,別瞎起哄了行不行! 鄭錚和袁艾對了個眼神,心說姜含笑這...說話夠直白的??? 不過袁艾是桌上三個人里唯一的女性,對姜含笑的心情也算理解,身子探過來,拍了拍她的手,“嗯,當然,我們笑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誰都沒資格強迫你?!?/br> 鄭錚也算認識申督,知道這一出三人行的糾葛,露出看戲的眼神。 但寧缺仍然痛心于自己剛剛的慘敗,沒有搭理他;袁艾關心地看著姜含笑,也沒理他。 于是他只好悻悻縮回了頭,繼續碼牌。 * 下一局開始,局勢和之前隱隱不一樣了。 “你剛剛有六條怎么不杠?” 姜含笑在牌桌上算牌,下了牌桌還要做復盤,但她這回復盤的時候很疑惑,“還有鄭老師,你這不是有三個紅中嗎...”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頓悟了。 “你們三個,聯合打我??” 寧缺樂得合不攏嘴,數自己的籌碼,飛了個媚眼給姜含笑,意思是看我終于贏了吧。袁艾在旁邊無奈笑著搖頭。 姜含笑:“...” 這些人三個老手,打她一個新手,還真好意思! 她最受不得激將法,擼胳膊挽袖子,“好,來吧——三打一就三打一,再來試試!” “這局開始來真的了啊?!?/br> 寧缺不嫌事大,把籌碼撤掉,手機亮起來付款界面,放在桌子上。 花真錢? 姜含笑碼牌的手一抖,不上當了,“誰跟你玩兒真的...” 她又不傻,這群人一賭起來肯定籌碼大,她可賠不起。 她收回目光,要把快倒下的牌扶起來。 剛剛手碼過去的時候,牌都被寧缺剛剛的話嚇得差點倒了,所以現在姜含笑眼疾手快,伸出手去。 但比她更快,已經有一只瑩白的手替她按住了。 很秀氣的手指,皮膚很白,指尖輕輕搭在桌上,被綠絲絨桌布襯得有點晃眼睛。 姜含笑抬眼,驚訝地看向左手邊。 然后抬頭,向上看。 是江上清剛結束通告,也到了機場。他身上還有點濕氣,臉卻沒有被雨打到,仍然很干凈。他看了看局勢,在她旁邊的小板凳上坐了下來。 在她發怔的時候,江上清替她又摸了四張牌,另外三個人才繼續摸牌。 “沒關系,來?!?/br> 江上清把手里的手機也放在桌上,屏幕向上。他手肘撐著大腿,靠近了些,看她的牌。 ——怎么,他也會打麻將? * 事實證明,江上清不是會打,而是能打得飛起。 “十二,十四,十五,...” 他低頭在那里數別人輸的數,手指挨個從麻將牌上輕輕一點,就過去了。 他長了一雙非常漂亮的手,修長不說,指節還并不凸出,所以他手指的輪廓是很順暢地下來,非常具有觀賞美感。 更別提他還是十指尖尖的,像是花瓣一樣,在旁邊看著就想上手摸一下。在看牌的時候,他的手就放在桌面上,因為手指很長,所以銀戒指并不顯眼,反而看起來又秀氣又乖。 下一局,姜含笑在心里算牌的時候抽空看了眼他。太白了,從肌膚里面透著粉色的那種白,根本就不用打粉。 江上清以為她要說話,低頭靠近了一點:“?” 姜含笑輕聲問他,說差一張牌就能胡了,是不是要喊“上聽”? 江上清沒開口說話,點了下頭。 而問完這句話,再摸牌的時候巧得很—— “自摸——胡了?!?/br> 姜含笑嘿嘿一笑,把牌推倒。 鄭錚一臉生無可戀。 “唉...”他搖頭,靠近寧缺,“新手手氣旺,這話真不是虛的。你瞧瞧,這都贏了多少把了,三打一也抵不過人家手氣好哇?!?/br> 寧缺翻了個白眼,“你也不看看上清是哪兒的人?!?/br> 鄭錚還真不知道:“哪兒?” “川渝那邊打麻將是保留項目,霧都都有自己專門的麻將打法,你不知道嗎——哎,你們知道霧都是哪里嗎?”寧缺問,“含笑知道吧?!?/br> “...倫敦?”姜含笑一時間沒搞明白他想說什么,心說這好像也不是中國地方啊,“《霧都孤兒》就是在倫敦吧?!?/br> “噗——” 不知道為什么,寧缺好像被這話嚇了一跳,啤酒都噴出來了,“不是!國內的霧都是重慶,大小姐!” 說完這話,他迅速看了眼江上清。 袁艾搭話,“對,川渝嘛,看長相其實都能猜出來,上清一看就是川渝那邊的人?!?/br> 江上清剛剛在看牌,沒有說話。只是笑著譴責了一句他們欺負姜含笑這個新手,三個人打一個也真好意思,然后就沒有再說什么。 奇怪的是,他們也沒有找江上清確認的意思,全在猜,最終答案還是鎖定在川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