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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雯雯和爵爺上了床頂,看著那侍從好不溫柔地將被窩里的小皇帝拎出來,宮女一頓粗魯地洗臉、穿衣,從頭到腳捯飭得像一個皇帝后就直接退出去了,也不管孩子餓不餓、渴不渴。 江雯雯看得清楚,那小孩梳頭被扯得頭皮疼都沒吭一聲,任其擺布十分乖順,動作開起來顯然不是第一次這般了。 江雯雯看得牙癢癢,爵爺也眼神不善,不管是什么物種的幼崽,都很容易勾起一些同情心豐滿或正在哺乳期動物們的心疼。 崇國小皇帝和大泱的崽崽年齡相仿,那崽崽兒爵爺還扶養過一段時間,很難不勾起它的同情心。 當屋子里沒有人以后,貓咪們才從各種不可思議的夾縫里擠出來,機敏的目光看向江雯雯,等待下一步指示。 江雯雯直接帶著它們跑到上朝的大殿上,找了個防御視角潛伏進了大殿,直接上了房梁。 這地方江雯雯熟悉,當年每天都會蹲在房梁上圍觀大臣皇帝上朝,如今再次居高臨下,頗有一種故地重游的感覺——雖然不是一個地方,更不是一個朝代。 江雯雯帶著小伙伴們找到一個觀景絕佳的地方蹲下,小皇帝坐在龍椅里,跟個豆芽菜一樣,比例及不協調,大殿鬧哄哄的,吵的跟個菜市場,一點都沒將龍椅上的小皇帝放在眼里。 江雯雯仔細聽了一會兒,聽出是為大泱大軍壓境的事情,她臨行前給齊晉發過密信,算算時間,大泱的軍隊應該已經趕到淥城,有明鶯和山中虎獸例外配合,拿下淥城不會是難事。 朝堂上還在撕扯如何抵抗大泱軍隊的事情,此時的他們并不知道淥城已經淪陷,明鶯早就將淥城附近的幾個驛站給控制下來,淥城內部情況半點沒有傳出去。 崇國大臣還以為淥城外,自家軍隊跟大泱軍打了好幾個來回呢,并認為大泱軍隊跋山涉水而來,軍馬疲憊,不會是自家軍隊的對手,半點不知道自己的隊伍造就被美食擊潰,被大泱沖的潰不成軍。 大殿上,為首一人是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看站的位置應該是一品文臣,朝堂上隱隱以他為尊,比起龍椅上的小皇帝,反倒這人更像個管事的。 江雯雯瞇著眼睛看著那老頭,怎么看都覺得有股jian臣味兒。 再看小孩的臉色,顯然也很懼怕這個人。 如果一國皇帝是個傀儡,又無后宮把持朝政,那真正掌權的只能在朝堂中。 聽說崇國的新帝是從一個落敗宗室里選出來的,空有宗親身份,毫無實權,這樣出身的新帝多好拿捏,要是她,她也選這個孩子。 江雯雯以己度人(bushi),很快鎖定小老頭,那老頭正是尚文霍,昨晚做噩夢沒睡好,眼睛下掛著好大的黑眼圈,大臣們在激烈地討論著如何對付大泱軍隊,尚文霍突然悠悠開口道:“缺糧食,大泱不正好送過來一批嘛?!?/br> 眾人一愣,有與尚文霍一派的大臣立刻狗腿地說:“大人說的可是大泱隨軍的糧草?這個主意實在是秒,可是就算大泱軍有糧草,可也難以取之啊?!?/br> 尚文霍淡淡看這人一眼,就差把蠢貨拍在這人腦門上了,那人訕訕退下,拍馬屁沒拍好,拍馬蹄子上了。 大泱帶來的糧草固然是好,可是搶不要人命去填嗎?而且也未必真能搶得到,就算能搶到一星半點,投入和收獲也不成正比。 崇國本就因為天災人禍鬧得根基不穩,軍隊消耗也在極速透支,花巨資請貓神回來是為了解決鼠患和穩定民心,結果民心穩定到大泱那邊去了,真是叫人恨得牙癢。 不少人猜到是糧草,可是看著詢問的大臣被瞪下來,誰也不敢隨意揣摩,屏住呼吸看著尚文霍。 尚文霍這老頭摸著自己的白玉扳指,開口道:“軍中將士有多少年沒嘗過葷腥,大泱送來萬來只rou,不正巧解了燃眉之急嘛?!?/br> 群臣微愣,有聰明的反應過來,驚恐地看向尚文霍,然后又誠惶誠恐地低下頭去。 江雯雯貓爪子差點沒滑下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尼瑪不就是說要吃人??? 爵爺伸爪撈住小貍花,疑惑地看著它。 爵爺聽不懂人話,但它看得懂小貍花的反應,顯然那個人類老頭說了什么嚇貓的言論,它不滿地頂著下方的尚文霍,尚文霍又開始有昨晚做噩夢的那種感覺了。 甭管群臣心里怎么想的,尚文霍的意思很明確:老子就是要吃人。 還說了聽起來特別有道理的說辭:崇國連年災情,民不聊生,再拿不出食物來,民心不穩,軍隊也要養不起了,到時候就是國破家亡。自古本就有易子而食、兩腳羊的歷史事實,行軍打仗缺糧草,宰殺百姓做rou條,自古有之。我們這是效仿古人,而且大泱和崇國是一種人嗎?不是啊,種族都不一樣,有什么不可以吃的。 尚文霍這個喪心病狂的老頭用他那小癟嘴叭叭叭地就把大泱圈成崇國的大糧倉了,聽得江雯雯一陣干嘔。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要臉還變態的人! 陰陽臉看老大氣的咬牙切齒,湊過來好奇問:老大,你為啥生氣呀? 江雯雯背毛炸開:他們想吃人! 陰陽臉:……哦。 它不是很懂,這有什么可生氣的。 江雯雯:…… 爵爺看老婆不開心,上去就給陰陽臉一巴掌。 陰陽臉一臉懵逼,被老對手來這么一下子,哪兒忍得了,直接在房梁上跟爵爺掐起來了,兩只貓在縱橫交錯的房梁間如履平地,幾次驚險的站位沒掉下去,撕打的兇殘,卻悄然無聲,半點吼叫都沒有發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