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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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你給我說明白了。 元燿梗著脖子僵站了半晌,終于像是忽然xiele氣,慢吞吞地轉身走過來,坐在了裴云身邊。他那雙圓而明亮的眼睛里,還帶著些許濕潤的水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狼狗,正可憐巴巴地看著主人。 他低聲喃喃:我是說從小到大,從始至終,我都只有過你一個喜歡的人。 裴云的心忽然失控般地狂跳起來。 原來兩情相悅,竟是這種感覺。 仿佛身體的每個角落都綻放了艷麗碩大的花朵,春風四起,呼嘯而過,吹動的每一分都是狂喜。這時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有了歸屬,而每一個細胞都又仿佛無所不能。似乎稍微動一動手,就能摘下星辰;稍微動一動腳,都能追上明月。 這原來就是被愛的感覺啊。 他從小到大喜歡著的孩子,原來也一直愛慕著他。 還有什么比這更快樂的事情嗎。 他一寸寸地打量著元燿的面孔,并一點點想起了這張臉如何從稚嫩的孩童長成了如今已有男人模樣的少年。他在這一刻想起了他們曾錯過了多少的歲月,以后又有多少時間可以共同蹉跎。 裴云輕輕抬手,托住了元燿的下頜,元燿立刻按住了他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全是感懷觸動。 云哥元燿心里長滿了草,毛躁又急切,你能不能給個準話 裴云與他額頭相貼,輕聲問:什么準話? 元燿被他撩得鼻孔都要冒煙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焦躁得渾身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裴云終于低聲笑了笑,忽然輕輕側頭,溫柔又繾綣地貼上了元燿的嘴唇。 他們雙唇相接的剎那,元燿只覺得自己頭皮一炸,轟隆隆升起了一團蘑菇云。 裴云的嘴唇很軟很熱,就像他的人一樣,充滿了和煦溫柔的氣息。與他接吻,元燿仿佛沐浴在五月末的初夏陽光之中,微風里有月季梔子玉蘭的甜香,和白床單清爽的皂角氣息。他整個人仿佛在陽光中漂浮了起來,每個毛孔都在舒適和喜悅中漸漸張大了 元燿的心臟停了一秒,瞬間如脫韁的野馬狂奔起來。他猛地直起身,反客為主,用力扣住裴云的后腦狠狠回吻了回去。他感覺自己像在品嘗一塊初夏味道的糖果,無論怎么親、怎么舔都不夠,無論多么甜都還想要更多。 裴云被兇狠的小狼狗頂得不住后退,最后兩個人一同倒在了沙發上。 元燿順勢傾身而上,把裴云死死按在沙發上,纏綿深入地親吻著,像是要把過去十幾年錯過的都在這一會兒補償回來。裴云被親得有些窒息,抽出喘息的空襲連忙側頭,叫了聲:元燿! 以元燿的這勁兒,估計再不勒馬,就勒不住了。 元燿粗喘了口氣,把臉埋入裴云的頸窩,用力蹭了蹭拖叫他:云哥我好開心。 裴云沒忍住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在心中暗暗道,我也是啊。 兩人就著這個親密相偎的姿勢躺了一會兒,裴云終于忍不住了,推了推元燿:你還是起來吧。 比他高出一個頭多的男孩子,渾身又燙又硬,他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怕了只棕熊。 元燿乖乖爬起了身,卻還是蹭著他不肯離開,又說了一遍:云哥,我太開心了。 裴云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我知道?,F在都幾點了?天都快亮了,趕緊去睡一會兒吧。 元燿的眼睛瞬間亮了。 裴云看得清楚,故作不經意地問:兩間臥室的杯子枕頭都有吧? 他親眼看見元燿眼里的光瞬間又一黯,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幽怨。 但元燿終究還是沒說什么,老老實實地去把主臥的床鋪給裴云收拾好讓他休息,還送了杯水放在床頭,最后道了聲晚安關門離開了。 裴云熄了燈后,在床上躺下了。 此時窗簾外的天空已深入了鵝蛋青的晨曦光芒,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破曉。過去的這一晚仿佛是做夢一樣,心緒大起大伏,大喜大悲。 而他此時躺在松軟的被褥中,渾身細胞都懶洋洋的,卻毫無睡意。 他睜著眼睛看了天花板一會兒后,忽然罵了一聲,認命般地掀被子起床向隔壁的臥室走去。 元燿果然也還沒睡著。聽到開門聲,立刻翻身坐起來,有些緊張地看著裴云。 裴云掀被子上床,把小狼狗的頭抱進懷里,輕聲命令他:趕緊睡覺。 元燿笑得肩膀不停抖,緊緊抱住他的腰,用力嗯了一聲。 第71章 戀愛關系 當元燿迷迷糊糊地于晨光中睜開眼睛的時候,差點忘了自己在哪里。 他盯著床對面的裝飾畫發了長達一分鐘的呆,才恍惚想起來這幅畫是自己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古董,因為覺得裴云會喜歡。 裴云! 對了,這兒是裴云和他的家! 昨晚所有春風十里姹紫嫣紅的回憶,瞬間涌入腦海。他呆呆地扭頭,卻見身旁的床榻只留下了人睡過的痕跡,余溫早已不在。 突然之間警鈴大作。元燿蹭地掀了被子一個猛子跳下床,連滾帶爬地往屋外跑,小腳趾還撞了一下床腳,疼得齜牙咧嘴的差點摔個狗吃屎。 你干什么呢? 裴云端著兩杯咖啡出現在門口,皺眉看著他。 裴云應該起來很久了,已經洗漱完畢,渾身散發著漱口水的薄荷味。他上身寬大的白短袖在晨曦中近乎透明,隱約可看到那緊致流暢的腰肢線條沒入了運動褲的褲腰。 元燿大步沖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哎!裴云迫不得已舉高了咖啡,哭笑不得,灑了! 元燿像只見到主人的狼狗,堅定地蹭著裴云的頸窩不撒手。等裴云實在忍不住用腳踹他的時候,他才笑著去接裴云手中的咖啡。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寫著【Honey】和【Dear】的情侶杯。 這是什么?裴云笑瞇瞇地看著他,蓄謀已久? 從早上洗漱他就發現了,家里從毛巾、牙刷口杯到拖鞋睡衣,全部都是成雙成對的。 元燿的耳朵根有些熱,有點不好意思承認,不吭聲就要去拿藍色的那個杯子,卻被裴云一抬手給躲開了。 噥。他把粉色的那個遞到了元燿的手邊,這個是你的。 元燿有些不樂意,他看了看粉色的杯子,又看了眼裴云的表情最終還是在男性尊嚴和會長大人之間,果斷選擇了后者。 乖。無形中制定好了家規的會長溫柔地笑了,抬手順了順小狼狗亂蓬蓬的雜毛,洗漱好以后,來吃早飯吧。 元燿一聲不吭地喝完咖啡,把被子一放,齜牙沖裴云一笑,低頭一口叼住了會長大人那毫無防備、白皙光滑的側頸。 你!裴云措不及防,手里的杯子咣當落地,咖啡還是灑了一腳。他來不及反抗,被元燿攔腰抱住,連拖帶拽地扯進了衛生間里。 小狼狗身高腿長,常年訓練的肌rou緊實蓬發,自非總泡實驗室的裴云可比。當裴云毫無抵抗力地被按在洗漱臺邊時,甚至有些后悔為什么沒多選幾節體能課。 干什么呢你!裴云早慌了,但面上還故作慍怒,打算拿兄長的氣勢壓元熠一頭,別胡鬧!快點放開我! 元熠一側頭,guntang的呼吸往裴云的耳廓一噴,裴云渾身頓時就一軟。他瞬間又想起了昨晚,在那骯臟破爛的小餐廳墻角,元熠的牙齒咬上他耳垂時那令人脊椎酥麻的觸感。 你 裴云艱難地閉起眼,咬牙抓住最后一絲清明。 你他媽還沒刷牙 元熠低低笑了聲,貼著他的耳朵根輕聲說:等會兒再刷牙,我現在有更緊迫的事兒需要解決下 說這話,他的腰極具侵略性地往前微微一頂,然后裴云就感受到了那獨屬于年輕男孩的炙熱guntang,和青春勃發。 裴云的頭皮瞬間就炸開了。 元熠!他臉漲紅,大怒下全是慌亂,我真的生氣了! 我知道,我知道嘛。元熠嘴里軟軟地應承著,可動作卻毫不含糊,你不愿意我絕不勉強你,你就站著就成,什么都不需要做。 元熠倒是信守承諾,說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什么都不用做。他一手牢牢地把裴云背對著自己按在洗漱臺邊上,一手握住那硬熱的guntang,盡情地紓解著。 裴云的渾身都軟了。他雖然看不到,但依舊能感到元熠抵著他的炙熱,還有肆意沉重的攙動一下下頂著他的后身。而他只要稍稍一抬頭,就能看到鏡子里的元熠,那沉迷情欲的表情,和充滿愛慕眷戀的眼神。 你、你一會兒給我等著裴云毫無威懾力地威脅。 元熠低笑著,照著他的側頸又咬又啃,然后又黏黏糊糊地叫他哥。 這與他平常叫云哥的語氣大不相同。更狹昵,更熱烈,更親密,甚至帶著禁忌的情欲感。 哥他喘息著說,還記得么,小時候我第一次遺精,還以為自己是尿褲子了。那時就是你教我的那時候我其實就喜歡你了關于性和愛的一切,都是你教給我的,以后我也只愿意和你一起分享 裴云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無言地想: 我要真是你哥,不打死你才怪。 一個多小時后。 洗漱完畢的元燿終于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餐桌邊開始吃飯。他似乎精神煥發,每個毛孔都散發著紅光,而且還胃口大開,直接把小半個三明治囫圇塞到了嘴里。 反觀裴云,不僅臉色有些詭異的紅,精神還有點萎靡??吭谝巫颖成?,一聲不吭地喝咖啡。 元燿風卷殘云地差不多填飽了肚子,看了看裴云,忽然問:云哥,所以咱倆現在算是什么關系? 裴云攥著咖啡杯的手指一緊,有些頭疼地看了他眼:你覺得呢? 你問我沒用啊。元燿盯著他,大言不慚,我心里怎么想的已經很明白了都清清楚楚地寫在房屋租賃合同上了。我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裴云低頭喝咖啡:你覺得我如果跟你想的不一樣,今早過后你還能活著走出浴室? 元燿傾身,帶著幾分哀求地看著他:云哥,你別說這些彎彎繞繞的。你給我個準話好不好?你就清楚明白地說,咱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不然我心里總是害怕。 這是他的心結。 雖然已經決定要放下了,但他總也忘不掉六年前裴云離他而去的事情?,F在無論多么緊地抱著懷里的人,他依然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他總想用盡一切辦法,讓兩人的關系更明確一點,更牢固一點。 裴云嘆了口氣,放下了杯子。 咱們現在是彼此喜歡,正在戀愛的關系。他看著元燿,緩慢卻堅定地說,我們現在都還是學生,只能先談談戀愛。等以后畢業了,無論你想留在首都星,還是來第三星系,或者更遠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商量。 元燿緊盯著裴云,眼眶泛起了可疑的淺紅。 你之前還說要來第三星系呢!似乎終于找到了發泄口,元燿有些委屈地抱怨,你跟辛普森走得那么近,不就是想抱她爸的大腿,來第三星系的學校任教嘛! 裴云輕聲說:那是因為當年迫害我爸的真兇一直沒有找到,我沒法留在首都星繼續我爸的研究。但如果我們能破解當年的真相,一切都會有改變的。 還有你答應我爸的,畢業后要離開首都星呢? 我會跟首長解釋的。裴云沖他笑了笑,如果他實在不能理解,你就只能跟我一起搬個家了。 元燿伸手拉住裴云,把他的手緊緊箍在了掌心。 他們已經確定了關系,有了共同的家。以后走的每一步,都會更加堅定勇敢。 因為他們已經決定要為了彼此、和這個家而奮斗。 兩人吃完飯后,簡單收拾了下,從公寓返回了陳浣如為他們安排的住處。 屋里的房間都緊閉著,現在時間都快中午了,竟然沒人起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這些人都干什么去了。 昨天睡得太晚,裴云也有點困,想回去再睡個午覺??稍獱d偏偏堵著他,不讓他走,硬是蹭著他要在門口膩歪。 云哥,我搬來你房間睡好不好?他輕吻著裴云耳朵下的肌膚,愛不釋手,那里還留著他今早烙下的痕跡。 不行。裴云果斷拒絕,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元燿明顯就像剛吃了第一口rou的小狼狗,每天腦子里都是這件事兒,他不能縱容這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那什么時候是時候嘛。元燿有些不滿。 他不開心了就格外膩人,仗著身高腿長的優勢堵著裴云,擠著裴云不讓他走,把裴云弄得不堪其擾。 二人正在這你推我搡地糾纏著時,卻忽聽身后的大門一響,魚貫走進了幾個人來。 打頭的是加西亞,他的臉色比前兩天更差了點,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幾分,竟像是一夜未眠的樣子。他后面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表情均嚴肅冷酷,像是要押送人上刑場一樣。 兩邊一打照面,都是一頓。 加西亞先生。裴云率先招呼了聲,您剛回來? 加西亞美麗優雅的眉眼間具是疲憊,他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似乎沒有介紹雙方的意思。 但是他身后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卻開口了:加西亞,這兩位是誰? 加西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白色戀人號上的乘客,也是星際皇家學院的學生。元燿,和裴云。 那老人上下打量了圈兩人:哦,元首長的兒子。 這老人的態度,有種奇異的倨傲和淡漠。他說元首長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敬畏,仿佛只是平鋪直敘地確認了一下元燿的身份,且絲毫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