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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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瑤如今很好,不需要她照顧的,楚元的尸骨,終究會有一個人出來付出代價的。    誰是領頭人,便讓誰付出代價。    踏出中宮宮門,她深吸一口氣,徐徐邁下臺階,角落里摸到跳出來一人,你要去南疆嗎?    裴瑤小心翼翼地望著李樂兮,她沒有離開,害怕李樂兮又偷偷跑了,果不其然,又要跑了。    逮到人后,裴瑤走過去,將手中準備好的玄鐵鏈子套在李姑娘的手腕上,別想跑。    一頭系在她的手腕上,一頭系在李姑娘的手腕上。    李樂兮看得扶額,你這哪里來的鏈子。    從御林軍處要來的,專門對付你的。裴瑤輕笑,得意地晃了晃手鏈,牽著李樂兮往宣室殿跑,一面說道:李承業讓我交出李璞瑜,你說你的這些后代們怎么都那么沒有自知之明啊。    李樂兮無可奈何,提著劍,被迫跟著她后面走著,手鏈很短,不過一臂距離。她看著鏈子,對裴瑤奇怪的想法也甚是無奈,你上朝怎么辦?    帶著皇后上朝。裴瑤理直氣壯。    李樂兮不肯:不覺丟臉嗎?    丟臉罷了。比起丟人,丟臉算不得什么。裴瑤覺得很滿足,臉面而已,可有可無。她這個皇帝時而都在下面躺著了,還要甚面子。    不要了!    李樂兮頭疼不已,鑰匙呢?    不知道,來的時候好像沒有帶、不對,御林軍好像沒有交鑰匙給我。    李樂兮被她牽著走,亦步亦趨,像是叛逆的孩子,你又騙我。    那又如何,你就沒騙過我嗎?上梁不正還下梁歪呢,何況你這個上梁歪得沒辦了,我這個下梁自然而然就歪了。    裴瑤,你覺得手鏈能困住本宮?李樂兮換了一種套鑰匙的方式。    裴瑤頭也不回地走著,更別提會聽進去李樂兮的話,如果困不住,你就不會說這些話了。    李樂兮沒有辦法了,裴瑤做了皇帝以后,越來越精明,她已很難能夠騙得住了。    裴瑤早非當年用一個雞rou包子就能騙住的小尼姑。    從椒房殿到宣室殿有些路程,一路上,李樂兮不斷哄騙裴瑤,到了宣室殿,早就口干舌燥,裴瑤依舊無動于衷。    帝后三人同行,一道進入宣室殿。女帝牽著皇后走到龍椅上,皇后不肯坐,她牽了牽鏈子,皇后被迫坐了下來。    皇后很聽話。裴瑤高興道。    青竹看得眼睛跳個不停,她瞧見了帝后之間的鏈子,陛下玩得什么招數?    龍椅頗大,帝后同坐也不覺得擁擠。裴瑤屏退殿內的宮娥內侍,左手上有鏈子,不大方便,她就用右手拿奏疏,拿筆。    李樂兮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作。    皇后,你看看這里。裴瑤將一本奏疏遞給她,你給朕批閱了吧。    陛下想得美,臣妾不會!李樂兮冷笑,眼下若非在宣室殿,她必將小裴瑤按住,好好收拾一頓。    聞言,裴瑤卻拿眼睛剜她,你不會,就看著,哪里都別想去。    李樂兮不吭聲,側過身子,余光卻落在奏疏上,是豫州來的戰報。    李承業人已在豫州了,遲遲不敢上戰場,脂粉堆里時日待久了,喪失斗志,壓根不想大業。倒是下面的將軍們請命上戰場,如今正在膠著。    裴瑤自顧自說道:你說的對,朕應該御駕親征,也好讓他們見識一下皇后的厲害。    李樂兮收回眼光,不理會。    裴瑤將奏疏悄悄地往皇后一側推去。李樂兮瞧見后,拿起就丟了出去,啪嗒一聲,飛出去很遠。    你丟,朕去撿。裴瑤故作嘆氣,站起身,拉著皇后一道去撿。    李樂兮被迫站起身,怒火難壓,索性拽著裴瑤的手,鑰匙。    撿奏疏。裴瑤裝作沒有聽見,走過去俯身撿了起來,還故作姿態般拍了拍灰塵,塞給皇后手中,你還要扔嗎?    橫豎皇后扔,她撿。等同于,皇后自己扔,自己撿。    裴瑤!李樂兮沉聲喚她。    裴瑤牽著她回到龍椅上,繼續批閱奏疏,嘴巴里也不閑著,自己一面看一面讀,吵得李樂兮擰眉。    裴瑤嘮嘮叨叨,在她的身上看不到楚元的影子,應該說她活成了楚元最渴望的樣子。楚元勤勉不假,可每年正月初三這日,她都會睡上一整日。她井非是在偷懶,而是在放縱自己。    一年唯獨這一日,會放縱。    李樂兮漸漸地安靜下來,心在這一刻奇怪地靠向了裴瑤,或許,裴瑤是楚元心底的渴望。    她接過裴瑤放在她面前的奏疏,細細看著奏報,她細細告訴裴瑤該如何去批閱,言辭該如此斟酌。    有了事情做,腦海里一下就被塞滿,騰不出時間與精力來想其他東西。    她看著奏疏,與裴瑤說著最正經不過的政事,裴瑤也從方才紈绔不著邊際的姿態中走出來,儼然成了認真的帝王。    李樂兮凝著她的側顏,唇角終是彎了彎,兩人之間的鏈子不斷在響,似在奏樂,清脆的碰撞聲,讓人心口無法寧靜。    裴瑤冥思苦想,細枝末節被皇后的解說瞬息放大,她有些不理解,不停地開口詢問。    她認真的樣子又像極了楚元。    作者有話要說:  裴瑤:這是你逼我的。    感謝在20210924 18:03:53~20210925 16:41: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04章 囚困    百年來,李樂兮初次被困住,裴瑤似感覺到很大的樂趣,樂此不疲。    兩人一起干活,速度就快了很多,黃昏時分,帝后就走出宣室殿。迎著瑰麗色的晚霞,裴瑤問皇后:你想去哪里?    臣妾想去南疆,陛下去嗎?李樂兮唇角勾出一抹笑,手落在裴瑤纖細的脖子上。裴瑤發顫,皇后想弒君嗎?    李樂兮松開膽小的小東西,輕哼一聲,不悅道:弒君又如何?    我哪里不好嗎?我可聽話了,你又找不出比我更美貌的小東西,殺了我,你會痛不欲生的。裴瑤放著臉皮也不要了,夸大自己的美貌與作用。    青竹聽后,掩面不忍去看陛下,太不要臉了。    裴瑤卻樂在其中,拉著皇后回自己的寢殿,嘴里叨叨:皇后,你今晚還要做夢嗎?    做夢也可,我先欺負你一陣你再睡。    你的臉皮怎么那么厚?李樂兮嘆為觀止,你當我是木頭人嗎?你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    裴瑤低笑:有個辦法就成了,不過今日不成。但我今晚會努力的。    李樂兮意興闌珊,并無往日的興致,裴瑤拉著她一陣快跑,我要去洗澡,我給你洗,將你洗得干干凈凈,放些水清蒸,肯定好吃。    李樂兮提醒她:我受傷了。    裴瑤驀地停了下來,眸色染了些擔憂,可李樂兮面色白了些,其他并無不適,她立即反應過來:我不信,你騙我。    言罷,又輕輕說了一句:脫了衣裳檢查。    李樂兮嗤笑:小色胚。    裴瑤高傲地揚首:食色性也,再者你頭頂上可天天冒著黃色泡泡,可見你日日心思不正,不要用大道理來說我,你也不是正經的人。    你這本事可是了得。李樂兮睨她,罷了,懶得與她爭辯,隨你,明日你若不解開,我燒了你的寢殿。    裴瑤拉著她往回走:燒了就燒了,橫豎還有長樂殿,大不了我去住長樂殿。    渾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李樂兮被困,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到未央殿,熱水早就備好,青竹等人不敢在殿內伺候,將花瓣,皂莢等洗澡物什備好就悄悄退了出去。    裴瑤來回忙碌,腳步不停,李樂兮被迫跟著她走來來走去。裴瑤去試水,手伸進水里,半個身子都趴了進池子里,李樂兮被她拉扯得也要彎腰。李樂兮并非好動,忍不住裴瑤,當即將她拉了上來,按在池邊,鑰匙呢?    裴瑤整個身子都趴在在池子邊沿,臉差幾寸就要碰到水了,熱氣蒸騰,熏得她沒來由一股燥熱,她不滿道: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李樂兮氣得微笑,揪著裴瑤的后領將她拉了起來,陛下,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會吃大虧的。    說不害怕是假的,裴瑤咽了咽口水,將自己的側臉送過去,你要親一親嗎?    不親。李樂兮的怒火被這句不要臉的話給沖散了,望著皎白的小臉,她想伸手去掐,卻又舍不得,自己干生氣半晌,她索性將裴瑤丟進池子里,自己也快速跳了進去。    噗通兩聲,殿外的宮娥聽得心口一跳,青竹與若云對視一眼,兩人忙趕走伺候的小宮娥。    青竹皺眉:陛下今日好像心情很好。    若云頷首:偽漢使臣還在養傷,皇后又安然回來,陛下自然是要高興的。陛下本就喜歡圍著皇后轉悠的。    話音剛落地,又聽到殿內噗通一聲,青竹眼皮子顫了顫,我們去別處等著。    若云覺得也對,聲音太大了    ****    乾元殿內的裴綏喚了荊拓來比試,師兄弟兩人過招。    荊拓年歲小些,武功卻比裴綏好了不少,論實戰,遠不敵裴綏。兼之裴綏是太上皇,他不管用力,三戰兩勝,裴綏依舊不肯喊停。    一直到天色漆黑,裴綏氣喘吁吁,荊拓也感覺一陣疲憊,兩人這才各自散開。    這時,一名小宮娥敲響了裴副統領的后門,小廝將宮娥引入書房。    裴以安在與趙大姑娘說話,兩人閑來無事在商議孩子的名字,不知男女,總要多想一個,一個男孩名,一個女孩名。    趙大姑娘知曉這個孩子不會留給她,勢必會被女帝帶入宮里,她并不抱希望,就連取名都不敢取?;屎竽锬飸T來厲害,怎么會讓她給將來的儲君取名字。    可裴以安不知道,依舊興致勃勃地翻閱古籍,看到一字就記錄下來,不知不覺間寫滿整張紙。    小廝站在門外道來客了,裴以安這才從古籍中抬起頭,將自己的謄寫的放在趙大姑娘面前,你看看哪些好,我去去就回。    好,我等你回來。    裴以安整理衣袍,衣裳整齊,領著小廝離開。    趙大姑娘將名字放在一側,也不在看一眼,她的孩子,她做不了主,多可悲呢。    她看向門外漆黑的夜色,想起方才的客人,立即吩咐婢女:去瞧瞧副統領見什么人,倘若不認識的人,你再讓外院的人跟著。    她沒忘了父親的囑咐,裴以安身份特殊,她需看著才行。再者趙家的殊榮都是女帝給的,她自然站在女帝一側的。    婢女警覺,趁著夜色悄悄去了。    夜色漆黑,她不敢提燈,憑著月色銀輝摸去了書房。    書房外有人守著,她不敢靠近,在外門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見到一個女子走出來。她迅速將自己隱入暗中,一路跟著女子出內院。    外院的小廝跟著出門。她迅速回去給主子稟報。    等她回去,副統領已回臥房,她只好靜靜候著。    近亥時的時候,小廝回來稟報,陌生女子入宮了。    ****    未央宮內的帝后剛從水里出來,裴瑤躺在地毯上,身上搭著毛毯,李樂兮想更衣,她卻不動。    陛下,動一動。    裴瑤睨她一眼,翻過身子,李樂兮被動,她惱了,你這么懶,還不準我勤快嗎?    我是累了,好累的,你不累嗎?裴瑤瞇著眼睛,右手扣著地毯上掉落的黑色長發,也不知是誰掉的,她撿起頭發,遞給皇后:你看,你折騰得頭發都掉了。    李樂兮坐著,只著一件單薄的寢衣,襟口微開,露出里面的白皙連綿的肌膚,面色比起白日卻好了不少,白中透著粉妍。    裴瑤扯著鏈子,拉著她一道躺了下來,兩人在地毯上滾著。裴瑤按住她的手臂,李姑娘,說你喜歡我。    你這是怎么了?李樂兮不解,裴瑤壓著她,呼吸微滯,玩笑道:變胖了。壓著我,難受。    裴瑤凝著她嫣紅的唇角,不管不顧地咬住了。李樂兮疼得皺眉,嘶嘶的聲音被迫咽回咽喉里,直到口中涌出血腥味,裴瑤才松開她。    和我在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想別人,前世也是不成。裴瑤賭氣,摸索著咬著她的下顎。    李樂兮感受到了裴瑤的怒氣,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覺太美好了,好了,我疼    我也疼呢。裴瑤不肯,齒間松開,她努力瞪著李樂兮,道:我心這里疼。    李樂兮感覺一陣疼,卻又止不住想笑,曉得了,裴瑤也會吃味。    會吃味。裴瑤不愿再裝著,指尖抵著她的心口,并無貪欲,只想告訴她:我是人呢,你日日惦記楚元    你自己也說了,楚元也是你。李樂兮莫名想笑,生氣的方式有些幼稚呢,裴瑤對感情的認知還是淺淡了些,不過這樣讓人心疼。她認真道:裴瑤,你的人生很完美的。    縱然裴家不喜,她也有靜安的照顧。如今,做了皇帝,將來,必會千古留名。    楚元身后,只有女子為帝,禍國殃民的罵名。    裴瑤輕哼一聲,少來你的比較,雖說如此,我也很小氣。    小氣裴瑤。李樂兮嘴邊調侃一句,忽而伸手掀開裴瑤身上的毯子。    裴瑤驚慌失措:我還沒有穿衣裳    李樂兮:別穿了。    裴瑤:不穿就不穿,你也別穿了。    紅燭燃盡,天色方亮。    裴瑤慌慌張張地起身,手忙腳亂地更衣,到了宣室殿,朝臣都已等候多時。    女帝落座,丞相上前出列,執起笏板言道:前方來報,南疆欲來使,想入洛陽商議通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