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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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自認,難逃罪責。 丞相得到皇帝的旨意后,沒有再勸,匆匆離開。 楚元不困了,覺得心里悶得慌,自己換了衣裳去園子里走走。 換過常服,她屏退跟著的內侍,自己一人朝著太液池走去,讓人備了魚竿,自己拿著杌子坐好。 天色漸漸黑了,楚元心不在焉,手中的魚竿動了幾回都沒有發現,走近的皇后忍不住提醒:咬鉤了。 嗯? 楚元回神,急忙提竿,魚餌上并無魚,想來是提竿慢了,魚跑走了。 餌被吃光了,楚元又換了新的,照舊甩至水里,她這才得空問皇后:你怎么來了? 李樂兮凝著漆黑的湖面,語氣尋常道:臣妾隨處走走,見這里有侍衛走動,猜測陛下來了,故而臣妾來看看。 楚元淺笑,皇后用過晚膳了嗎? 沒有,等著陛下釣魚。李樂兮故意讓人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尋常,天曉得她有多尷尬。 天子是女人,還喜歡女人,她想想都覺得天要塌了。 楚元聞言后倒是露出些喜色,沒有再同皇后玩笑,認真盯著湖面。 晚風陣陣,太液池畔濕氣重,又起了薄霧,朦朧如仙境。 李樂兮見楚元不說話了,試問道:聽聞南疆要娶兩位公士。 嗯。楚元呼吸一滯,余光掃了一眼李樂兮,藩鎮割據的局面,她懂嗎? 李樂兮沒有說話了,在散步的時候隱隱聽到宮人的對話。 聽說南疆要娶雙生公士。 哪里是要娶,分明是讓陛下送過去求和。 你說陛下會答應嗎? 不知,老祖宗有規矩在先,大齊寧戰不和親,大齊三百余年,你打聽打聽可有和親的公士。 宮人們議論紛紛,都在揣測皇帝的意思。李樂兮被她他們帶動了,也想知曉楚元的意思。 作為女子,本就柔弱,若成為家國的棄子,一輩子就毀了。 但是若不和親,兩國交戰,百姓流離失所,死的的人數以萬計,又是一層說法。 李樂兮不知該如何說,她不懂朝政,不知軍事,僅僅聽到宮人的三言兩語不能作為見解,但她覺得楚元不會放棄自己的meimei。 楚元釣了兩尾魚,遞給宮人,自己站起身,整理衣袍,朝著皇后伸手。 李樂兮怔了怔,沒有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當著宮人的人摟摟抱抱是不合規矩的、 她紅著臉拒絕了。 楚元心思不在情趣上,也不作勉強,自己走回椒房殿,李樂兮跟在她后面。 回到寢殿后,楚元不展笑顏,只喝了盞茶,宮人將晚膳擺好。 魚湯還未曾好,擺在最后再上,楚元坐在食案后,自己端起飯碗就吃,南嘉給皇后布菜。 楚元今日心情不好,也沒有心思與皇后逗笑,晚膳的時候不置一詞,李樂兮時不時地抬頭看她一眼,心驚膽戰。 吃過晚膳后,楚元坐著喝了會茶水,吩咐人放水,自己去沐浴,丟下李樂兮一人。 李樂兮不習慣楚元的陰晴不定,若是尋常,她肯定不會諒解,今日不同,她知曉楚元為朝政擔憂。 楚元是個風流蘊藉的人兒,讓人不心動很難,可她是女子。 李樂兮哭笑一陣,也跟著去洗漱。 簡單洗漱后回來,楚元坐在她的鳳床上,盤著修長的雙腿,手中執一墨筆。等皇后靠近后,她將皇后一把拽了過來。 皇后整個人面朝下,臉貼著床榻,半個身貼著楚元雙腿,甚至能感覺到楚元身子的溫度。 陛下皇后驚訝出聲,說好的明天呢? 楚元將筆遞給南嘉,示意她挪一筆架放在榻旁的小幾上,南嘉領命去了。她去解皇后寢衣的帶子,一個呼吸就解開了,都是女孩子,她知曉女子寢衣的解法。 解開寢衣后,她直接撩開背后的衣裳,露出光滑的脊背,眼睜睜地看著脊背上起著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楚元輕輕撫摸脊背,示意皇后輕松些,嘴里嘀咕:你放心,朕不會碰你的。 李樂兮不懂楚元嘴里的碰字是什么意思,衣裳都脫了,還說不碰? 她不信! 南嘉取了筆架過來,又見皇后趴在皇帝的腿上,覺得自己要被暗殺了,幾乎蒙著眼睛靠近,筆架放下后就逃了。 太可怕了! 楚元慢條斯理地接過羊毫筆,右手貼著皇后的脊背摩挲,感受著陣陣顫栗。 李樂兮羞得說不出話來。 楚元握筆,在皇后的脊背上慢慢地寫了一字:楚。 寫過以后,她又怕皇后在摩挲間將字擦了,便又朝著字吹了吹。冰冷的風拂在脊背上,李樂兮咬著牙關,忍著顫栗。 字跡干了,楚元將筆擱下,扶著皇后站好,皇后,朕回答你的問題,大齊永不和親。 李樂兮垂著腦袋,臉蛋通紅,猶如晚霞,紅得快要滴血了。腦子被羞恥侵蝕,完全不能思考其他問題。 剛剛脊背酥麻傳入心里里,她覺得很癢。感覺自己成了楚元手中的貓,被她輕輕拍著、哄著。 楚元抬起皇后的下顎,瞧著她羞澀的面容,唇角終于溢出些許笑容,皇后,你害羞的樣子很美,欲語還羞。 皇帝撩撥皇后,天經地義,是很正常的。 皇后該睡覺了。楚元站起身,示意皇后先上榻,自己睡外面。 她們一道躺了下來,李樂兮渾身不舒服,她想自己楚元在她背上寫了什么,她問了楚元。 楚元沒有說話,而是貼著她躺下,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貼著。 李樂兮難受,手勾著自己脊背的衣袂,想去摸摸,不斷地挪動。楚元按住她的手,再動,朕可要毀約了。 李樂兮嚇得不敢動了,僵持著身子不動,楚元閉上眼睛。 楚元有很好的作息規律,上床不會做多余的事情,該睡覺的時候就閉上眼睛,不喜歡浪費睡覺的時間。 楚元很快就入睡了,李樂兮屏息凝神,終究是安靜下來,看著楚元睡覺的樣子,她不敢造次。 她凝著楚元,心口的跳動漸漸平穩。 楚元睡覺很乖,不亂動,偶爾會翻身,不會越界,她睡得很放心。 李樂兮在寂靜中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外側已經沒有人了,但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晚間,回來檢查。 檢查什么?李樂兮驀地紅了臉色,將紙條撕碎了,嘴里罵了幾句。 溫溫柔柔的聲音毫無憤恨,只有無盡的委屈、羞恥。她從知曉女子之間的喜歡,竟還有這么多的情趣。 情趣多到讓人無法啟唇。 李樂兮不喜歡這些情趣,卻又無法拒絕,楚元是皇帝,自己是皇后,是她的妻,是她的一半。 下榻后,李樂兮沒有喊宮娥來收拾,而是走到銅鏡前,脫下自己的寢衣,對著銅鏡去看身后的字。 是一個楚字,昭示楚元的士權。她成了楚元的領地。 李樂兮發笑,又將衣裳穿好,洗漱用早膳。 用過早膳后,皇帝讓人送來一只小匣子,南嘉捧至皇后面前。 有了前車之鑒,李樂兮不去碰了,而是讓南嘉打開,是什么? 是一蜜罐。南嘉將蜜罐遞給皇后,自己掀開封口,糖味跟著躥了出來。 李樂兮拿木勺沾了些,長長的琥珀絲粘在罐口,她驀地愣住了。 蜜糖、拉絲 作者有話要說: 李樂兮:????? 楚元:舔一舔,很好吃的。 感謝在20210903 17:10:39~20210904 18:11: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82章 糖絲 李樂兮不大喜歡吃糖,小時候府里顧忌她們這些小孩子的牙齒,鮮少給糖吃。長大后,也沒有這種執念。 初次吃糖串還是那天夜里,從此以后,楚元隔三差五就讓人送些過來。 楚元送,她就吃著。但今日這罐糖有些不同的意味。 李樂兮嘗了一口,是很平常的甜味,她將蜜罐放下,沒有再去碰。 她無事可做,坐在殿內看書,看了會兒,又去打開昨日送來的匣子,里面的書無外乎一字:色。 打開后,她拿出一本來看,女子的姿態與男女大不相同,本出同宗,又有些相似。 看了會兒,李樂兮驀地發笑了,荒唐又有趣,她將書又放回匣子里,心底最后的猶豫也跟著散去了。 她將匣子收好,南嘉走進來,皇后娘娘,寶珠寶華兩位公士來給您請安。 李樂兮略有些驚訝,入宮一月,鮮少有人來請安,兩位公士來做甚? 南嘉好心提醒:兩位公士多半是為和親一事來的。 你宣二人進來。李樂兮心里有數,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坐在士位上恭迎。 兩位公士款款走來,容貌相似,乍看去,像是一人,容貌驚艷。她們給皇后請安,各自捧著自己帶來的禮物。 李樂兮沒有拒絕,讓人收下了,笑吟吟地讓人坐下。 寶華寶珠對視一眼,長幼有序,各自坐下,寶華為長,她先開口,道:臣妹今日唐突,有一事想請娘娘幫忙。 李樂兮卻道:想來你們知曉大齊祖訓的。 寶華寶珠眼中頓時一亮,寶珠嘴皮快,問皇后:這是三哥哥的意思嗎? 這是本宮的想法,陛下慣來疼愛meimei。李樂兮沒有直接答應,想來,楚元此刻已是焦頭爛額了。 寶華為長,謹慎些,按著meimei的手,說道:三哥哥疼愛我們小的,您也知曉南疆這般強橫,我們也怕。 本宮知曉你們的心情,眼下陛下抽不開手,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會給你們答復的。李樂兮勸說道,女子的婚事自己做不到住,面對南疆,女孩子都會害怕。 寶珠眼睛亮了幾分,寶華松了口氣,姐妹二人盈盈起身,朝著皇后大禮拜了下去,感激涕零。 李樂兮眼中卻無笑意,這般棘手,楚元的壓力肯定很大,半月才來一次椒房殿,是她不愿來,還是無暇分身。 她現在認為偏向后者。 李樂兮靠著坐榻,心里陡然亂了,她喚來南嘉詢問,陛下這些時日忙些什么? 南嘉覷了皇后一眼,慢吞吞地回答:陛下忙著南疆一事,大齊從不和親,南疆咄咄逼人,不少朝臣開始動了和親的心思,但陛下一直未曾動搖。 不少朝臣說皇帝固執,為了自己一雙meimei就讓將士們去送死,枉顧百姓性命。 南嘉心疼自己的士子,大齊祖訓在,陛下不能違背先祖訓示,這些在朝臣眼里就成了錯誤。 本宮知曉了。李樂兮心不在焉,她在想的是,兩個女孩子就值得南疆興兵,大齊若妥協,將來南疆故技重施,大齊會再度陷入困境中。 有一就有二。 **** 皇帝召見國師,國師不在,百里沭屁顛屁顛地去了。 兩人年歲相當,楚元也沒有苛責,讓百里沭算一算大齊的運勢。百里沭為難,師父臨走前說了,此事不可測算。 楚元睨她一眼,朕讓你算,你就算。 百里沭畏懼天顏,瑟縮著腦袋跪在地上,半晌不敢吭聲了。 楚元不覺憋悶,國師去了南疆,一時半會回不來。如今,戰局不寧,她就想問問運勢,好與不好,總比兩眼抓瞎為好。 她就這么看著百里沭,看了一會兒,道:不算就拖出去打板子。 百里沭渾身發顫,以額觸地,陛下,臣所言是師父的囑咐,您切莫惱怒,等師父回來,您再問,臣定給您解答。 楚元哪里管這些,朝著侍衛擺擺手,拖下去,打到肯算為止。 侍衛近前,一左一右,將百里沭拖了出去。 百里沭嚇得不敢說話,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棍子上身才疼得喊了一聲。 楚元心緒不佳,聽著外間的叫喚也無動于衷,她長吸一口氣,靠著龍椅合上眼睛。 皇帝打人,不算罕見的事,伺候的宮人習慣之余都提著心,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成了趴在地上挨打的人。 哀叫聲使得人人心口發顫,就連遠處的李樂兮都跟著皺眉,怎么了? 南嘉瞧了一眼,沒有驚訝,回皇后:多半是哪個不長眼的沖撞陛下,在挨板子呢。 楚元生氣的時候會打人?李樂兮覺得不可置信,想起成親那夜在她掌心落下的戒尺,無端紅了臉,她裝作若無其事般走過去。 哀嚎聲更近了,李樂兮跟著一聲身喊叫而跳動,跨過百里沭的時候,她低眸看了一眼,想求情,卻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原來是百里大人。南嘉笑了,蹲下來看著額頭冒汗的姑娘,小聲說道:你求一求皇后,她就會去求陛下饒了你。 百里沭揚首看著雍容華貴的女子,眼中略過羨慕的光色,她默默垂首。 李樂兮不忍,道:先停下,本宮去問問陛下的意思。 南嘉點點頭,招呼兩名侍衛,停下、停下,皇后娘娘都說了。 李樂兮不敢耽擱,迅速進殿去找楚元。 楚元聞聲,早早地走下龍椅,嘴角噙著笑,你怎么來了? 看看陛下,門口是怎么了?李樂兮詢問,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勸說:陛下很生氣? 尚可。楚元有些無力,面對著李樂兮,她依舊揚起笑臉,朝著百里沭道:給你一日的時間去算,若是不能,明日這個時候朕斬了你。 百里沭疼得渾身發顫,忙不迭點頭,雙腿都用不上力氣。南嘉嘆氣,伸手扶她起來,讓宮娥送她回去養傷。 李樂兮說了一句:喚個女醫去看看。 皇后好仁慈。楚元不滿地嘲諷一句,松開牽著她的手,轉身回殿。 李樂兮知曉自己又說錯話了,不敢再管旁人的事情,自己轉身跟上楚元,小心翼翼地詢問:陛下今日可好? 不好,皇后來做甚?楚元聽到她關心自己,鬼使神差地停下來腳步,回身不高興地看著她。 她在使小脾氣。李樂兮怔忪,自己無法想象楚元喊打喊殺的時候會是一副什么神態,可下一息,李樂兮自己又換了想法,還是不要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