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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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面子,太后也要面子的。 到了長樂宮附近,周遭的光就亮堂了不少,若湘也漸漸不害怕了,跟著皇后進入宮殿。 至長樂殿外,裴瑤回身,從若湘手中接過書匣子,里面都是從行宮帶回來的書籍,都是古籍。 好東西。 太后還在用晚膳,通稟過后就見到皇后手中沉甸甸的匣子。她皺眉,卻見皇后將匣子放在她的食案上,微微呼出一口氣,道:太后吃晚膳啦。 皇后沒有吃嗎?蝦rou還沒有吃飽?太后嘲諷道。 裴瑤眨了眨眼睛,悄悄地湊向太后:您吃醋? 太后夾起一塊竹筍放入自己的碗里,哀家從來不吃醋,就是覺得小皇帝對你這位嫡母太孝順,就像你當初孝順哀家,極有可能孝順到床上去了。 裴瑤臉色一紅,她當初做這種勾。引的事情是因為太后并非是李旭的生母,太后又比李旭小了十多歲。 小皇帝純良無害,一身正氣,可不像自己這么不要臉的,她想了想,還是選擇開口:太后還是吃醋了。 太后將竹筍放入嘴里,慢慢咀嚼,抬眸看向皇后,等嘴里的竹筍咽下去了,才告訴裴瑤:皇后要是這么想,哀家也沒有辦法,倒是哀家來告訴你,朝臣提議給新帝立后。 可是先帝剛死?哪個缺德的提出來的?裴瑤驚訝,父親故去,兒子應該守孝三年才對,才一月就說立后。 太后提醒道:皇帝守孝,以日易月。 還有這種規矩啊。裴瑤驚嘆,她好奇道:朝臣提議哪家姑娘? 適齡的姑娘都在內,皇后有空去給皇帝看看,明日起,你該搬去未央宮了,旨意也會跟著下。從明日起,你是太后。 裴瑤聽著太后沒有溫度的話,心里還是有些不對勁,她細細品著太后面上的神色,發現對方心情好像不好。 太后,您好像生氣了? 皇后沐浴過了嗎?太后睨向皇后的脖子,今日學乖順了,高領都快將下巴掩蓋起來了。 回來的時候洗的。 那再洗一遍,與旁人待在一起就染了別人的氣味,哀家不喜歡。太后放下筷子,拿濕帕子擦了擦嘴,慢慢地看向皇后,你不想洗? 沒有,我去洗。裴瑤哪里敢說不,師父的命還在太后手里呢。 若云扶著皇后去沐浴了,扶露見皇后不在才進殿說話,他們回來說了,死者不像是因疫病死的,而且現在的病人是接觸過靜安師太才被傳染的。奴婢大膽猜測,靜安師太才是最先發病的人。至于為何發病,奴婢目前尚未查出來。 你讓人去一趟裴家別院,問問靜安師太,告訴她,若是不說全,皇后就會遭殃。太后叮囑道。 奴婢記住了,奴婢這就讓人去傳話。還有,您吩咐的藥材都取回來了。 切碎泡入水里煮沸,順道帶著皇后一道煮。太后淡淡吩咐道。 扶露震驚,這煮皇后? 煮皇后,不煮一煮,她也會被傳染。太后解釋一句,靜安師太的病過于嚴重,接觸過的人最容易被傳染,那位老大夫只怕回家也會煮一煮自己。 皇后不懂,只好她來代勞了。 煮皇后,也是一件不錯的樂趣。 **** 裴瑤沒有被人引去浴室,而是去了一不知名的地方,若非知曉太后不會害自己,她肯定會半路逃跑。 最后去了長樂宮的小廚房。 望著屋里的鼎,她后退兩步,一側還擺放著許多藥材,她走過去翻看,放在鼻尖聞了聞,并非是毒藥。 扶露這時趕了過來,忙朝著皇后行禮,太后說您若不煮一煮,就會被感染。 裴瑤皺眉,人煮完以后還會有命嗎? 她搖首拒絕,扶露又道:這些藥草搬空了太醫院,您若不試試,可就浪費了太后的心意。 泡一泡不成嗎?裴瑤滿是疑惑,為何非要煮呢,若是火候控制不好,她就沒有命了。 扶露也不知如何回答,道:這是太后的吩咐。 裴瑤認命,也在猜測太后是不是故意折騰她,她也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 外間的宮娥走進來,將藥材都切碎放入了鼎里,又放入清水。 裴瑤瞪著鼎下的火焰,可說煮到什么時候? 沒有說,太后需是會親自過來的。扶露回話。 裴瑤不瞪了,脫下外袍,只留一件心衣,再爬進去。 皇后剛進去,太后就跨過門檻,宮娥跪了遍地,太后擺手,起來吧。 裴瑤趴在鼎邊上瞪著太后,您生氣就來折騰我? 哀家在救你的命,皇后自己自愿進去的,哀家沒有逼迫你。哀家蹲下來,朝著火堆里丟了幾根木柴,唇角彎了彎,道:濃湯煮皇后,慢慢來。 裴瑤: 雪停了一日,過了亥時后,紛紛揚揚地又開始下雪,雪花飄進廚房里,將一些沒有放入鼎里的藥材都打濕了。 太后走過去,將濕透的藥材都用匕首切斷了,再走到皇后面前,當著她的丟人水里,一本正經地問皇后:皇后會煲湯嗎? 知道,食材洗凈,丟入水里煮,再像您這樣丟入配菜。裴瑤渾身冒汗,頭上的汗水順著腮滑入藥湯中,但這些都不影響她盯著太后。 太后沒有在意她的眼睛,而是又添了些柴火,好整以暇地看著皇后,皇后這道菜肯定很好吃,吃之前,哀家需告訴你一件事。 靜安師太中。毒了,因為有疫病,大夫不敢靠近,忽略了她身上的毒,皇后,你得罪人了。 裴瑤在藥湯里感覺一陣后怕,太后解毒了? 答應皇后的事若做不到,哀家也無臉見你。太后從懷里掏出一只瓷瓶,扭開紅塞,然后將里面的藥粉倒入藥湯里,再遞給皇后,想到自己得罪誰了嗎? 臣妾得罪太后了。裴瑤沒好氣道,這是什么藥粉? 太后:砒。霜。 是嗎?裴瑤盯著太后,慢慢地朝著她靠近,慢慢站起身。 太后站在鼎外,比站起的裴瑤矮了不少,裴瑤俯視她,揚唇淺笑,太后,要死就一起死。 說完,就親上太后的唇角,雙手將太后的身子攬近。 火剛燒,鼎不算熱,被迫靠上的太后還是覺得燙,而裴瑤在水里時間待久了,一絲燙的感覺都沒有。 裴瑤的吻技已然很熟練了,先是上下碰著太后的唇際,等到合適的機會在探出舌尖。 攻城略地。 裴瑤口中的氣息都過渡到了太后的嘴里,她慢慢地松開太后,你也中。毒了。 太后呼吸略急了些,極為不適,背過身子微微喘息,道:皇后中的什么毒? 中的李裴瑤嘆氣,又問太后:太后叫什么? 李樂兮。 裴瑤頓住,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她迷惑不解,轉而一想,她走街串巷多年,聽到重復的名字也在情理中。 裴瑤沒有多想,認真說了一句:我中的毒就是太后的毒。 看來哀家是毒。藥。太后抿了抿唇角,又從袖袋里掏出一瓶藥撒入鼎力,這是配菜。 裴瑤不吭聲了,隨著燒的時間越久,水溫越來越燙,自己更是覺得口干舌燥,舌尖不斷舔過自己的唇角。 太后好心地遞給她一杯水,裴瑤伸手去接,指尖碰到太后的手背,猶如遇到了冰塊。 裴瑤抓著太后的手不肯,幾近貪婪,眸色生紅,很熱。 還有半刻鐘,熱了腦子就會清醒些。太后拂開裴瑤的手,繼續往藥湯里灑瓶瓶罐罐的藥。 灑完后,太后又覺得可惜,小皇后一下子虧空她不少銀子。 裴瑤熱得渾然發燙,置于熱水中,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眼前的太后更像是有影子般來回晃動。 裴瑤艱難地抬起胳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忽而說了一句:太后知曉背后的人是誰嗎? 太后沒有離開答話,而是將手探入水里,試試水溫,再將目光對上皇后迷離的視線,說道:不知道,哀家不說沒有證據的話。 水溫已經很燙了,再下去,就會壞了身子。 皇后這道菜可以出鍋了。 裴瑤艱難地從水里站起身,被冷風一吹,又是一陣顫抖,她看向太后,好似問她:你怎么不關門? 太后沒有理會她,倒是伸手,要哀家幫你嗎? 要。裴瑤脫口而出,幾乎瞬間撫上太后的手,瞧著太后肅然的臉色,自己頓時又醒了過來,她又朝著太后伸手:太后會武功,可以抱我的。 太后幾乎停頓下來,你說什么? 裴瑤又重復一遍,抱我。太后武功高強,抱起她應該不費力氣的。 太后笑了,癡人做夢。 **** 寂靜的長樂宮忽而熱鬧起來,小皇帝在殿內焦急的等著,方才來報,山民都染了疫病,多達百余人。 還有尼姑庵里的人也都染上了,這幾日以來還有不少人去庵堂里拜過菩薩,她害怕洛陽城內也發生疫情。 洛陽城內有有十幾萬人,到時,疫情蔓延,整個朝堂都陷入被動中。 皇帝初遇大事,難以鎮定,情緒都擺在了臉上,殿內的宮娥都不敢吱聲。 一盞茶后,太后緩步進來,手中抱著一人。 皇帝驚訝,朝著太后懷中的人看去,這人被大氅蓋著,只看到一雙腳,莫名想起皇后。 她嚇了一大跳,再看一眼,那雙腳趾的指甲上并沒有染花汁,是粉妍的眼色,與白日里見到的皇后不同。 皇帝又放心了。 太后抱著入殿,片刻后折轉出殿,陛下深夜到此,有何事? 皇帝朝著太后行禮,謹慎道:靜安師太所在的尼姑庵里染上疫病的人最多,洛陽城內有不少人去過尼姑庵。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傳染到了。 騰出一地給病人用,再貼一告示,被傳染的人送過去,不愿送也可,全家留在家里都不出準出門,違令者,斬! 朕明白,朕立即去與丞相商議。小皇后被太后的話感染,不覺振奮起來。 她匆匆與太后道別,轉身走出殿宇。 走下臺階的時候,在一側的燈籠下見到若湘,她猛地頓住腳步,皇后娘娘也在這里? 她竟忘了,在長樂殿用膳的時候,太后下旨讓皇后來長樂殿。 若湘點頭應聲,回陛下,是的。 小皇帝又想起方才那雙腳,不覺走至若湘面前,朕有話同皇后說,煩請你去通傳。 小皇帝氣勢凜凜,若湘被嚇到了,忙跪下請安,回陛下、奴婢只知皇后娘娘在長樂殿,但具體不知去了何處。 是嗎?小皇帝壓根不信,想起方才那一幕,她閉上眼睛,不再詢問,大步走了。 太后站在燈火下凝望少年人的背影,李璞瑜比起李旭聰明多了,一言半語就能窺探出不少事情。 可惜了,是個女子。 等皇帝人影不見了,太后才轉回殿內,裴瑤坐在床榻,正瞪著她:我到現在渾身都是燙的。 雪還未曾化,不如皇后去洗洗?太后毫不留情拒絕皇后想要占她便宜的借口。 裴瑤坐在錦帳內,燈火繚繞,朦朧的光就像要飛天而去。 太后伸手,將皇后裹在身上的毯子朝上拉了拉,遮住即將要泄露的春光,皇后自愛些。 裴瑤看著她的手擦過自己的胸口,又輕輕劃走,她愣了下,后知后覺道:你占我便宜。 太后一怔,對上皇后得理不饒人的雙眸,自己忽地笑了,使美人計的人還怕被人占便宜? 裴瑤卻道:你想看,我就給你看,我不怕被你占便宜。 裴瑤說完就要扯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太后立即捂著自己的眼睛,放肆。 裴瑤笑得瞇住了眼睛,太后,你這個時候很正經。 尋常大家閨秀謹守規矩,恪守禮儀,尋常不出府門,就算出門也會戴上面紗。裴瑤骨子里是離經叛道,并不服從規矩,主動勾。引更是將禮節、規矩都拋在一邊。 她放肆地嘲笑太后,后者只看她一眼,卻是一笑,反而問道:皇后知曉李璞瑜是女子為何不阻攔呢? 裴瑤嬉笑,被這句話問得斂住笑意,太后定的,我不會反對。 太后有能耐立女帝,是她的本事,自己沒有能力反對,就乖乖閉嘴。 她聽青竹說起那日立新帝的時候,毅安王不服李璞瑜,太后并未說多話,直接喊來了御林軍統領。 這便是強者。 太后是女子,也是強者,她做出的決定,弱者沒有能力去反對。 她迎向太后沉著的眸色,笑道:因為你是強者,強者至上。 太后唇畔的笑意更深了,這便是裴瑤,不同于一般的女兒家,骨子里壓根沒有男尊女卑的想法。 你該睡了。 裴瑤眨眼,掬著一夜星辰的眼睛里帶著笑,笑了一半又皺眉,可是我很熱。 短暫的瞬間,溫柔的燈光下,向來能看穿裴瑤心思的太后驀地笑了笑,彎著眼眸在笑,熱就躺著睡,不要蓋被子。 裴瑤將自己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拉住太后的手。太后低頭,那雙手還有淡淡的紅暈。 或許皇后是真的熱。 太后走到窗下,伸手打開窗戶,裴瑤氣得直接躺了下來。 裴瑤嘴里念叨著:不解風情、榆木疙瘩,李家姑娘沒人要。 念叨幾句后,太后回來了,凝神望著她:不熱了? 裴瑤轉過身子去看太后,目光落在她的頭頂上,太后,你的武功好得離譜,是不是這個功夫讓你沒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