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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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滿屋的燈光下,那兩只詭異的洋娃娃也消失不見了。 班茗剛剛松口氣,卻忽然聽到走廊里那些怪物的吼叫聲猛地大起來,似乎很是興奮 糟了! 他絕對不能開燈。 燈光似乎是一個信號,即將把走廊里的生物引進來。 班茗慌忙又按下燈的開關。 房間重歸黑暗,走廊里的吼叫聲慢慢小聲。 班茗回頭去看兩張病床。 病床上什么也沒有那兩只洋娃娃不翼而飛! 叮咚 班茗又聽到了八音盒的樂聲。 這次是從班茗腳下響起的。 班茗僵硬地扭動脖子,一寸一寸低下頭。 兩只洋娃娃在班茗的腳下抬頭看著他,黑色的眼球和固定的微笑在黑夜中格外瘆人。 它們齊齊向前伸著手,和班茗的褲腿幾乎只差一根頭發絲的距離。 班茗謹慎地向旁邊移動,從墻角挪了出來。 兩只洋娃娃的身體還是保持著向前伸手的姿態,只有兩顆塑料頭轉了一百八十度,黑豆眼睛依舊盯著班茗。 班茗深呼吸,慢慢平復心跳。 他轉身去往第三張病床,和衣而臥。 兩只洋娃娃還在門口注視班茗。 班茗被它們看得有些睡不著,閉上眼睛躺了很久,方才慢慢有了些困意。 窗外,烏云散去,月光從窗棱間傾斜而來,在地上灑出一道光輝。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道光輝的面積慢慢擴大,直到蔓延到兩只洋娃娃的腳下。 兩只洋娃娃固定不變的笑容似乎都擴大了一些。 月光掃到它們的那一刻,兩只洋娃娃在原地消失了。 班茗正迷迷糊糊地淺眠,在睡夢中莫名心悸,他動了動眼皮,睜開眼睛。 月光灑滿床面。 班茗坐起身。 房間里,到處也看不見洋娃娃的身影。 他皺起眉。 月光還在慢慢地移動,病床上,純白色枕頭的一角被黑暗占領。 班茗忽然意識到,洋娃娃就在等著病床被黑暗籠罩。 班茗決定跟著月光移動。 過了很久,病床終于全部被黑暗籠罩,班茗蹲在地上,昏昏欲睡。 終于,月亮被太陽取代,房間里每一處都灑滿了清晨的光亮。 班茗從地上爬起來,決定不管怎樣先睡一會兒再說。 咚咚咚 8號房病人 班茗是被叫聲和敲門聲吵醒的。 他從床上起身,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酸痛:在!稍等! 班茗匆忙趕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 昨晚見到的那個畸形護士此刻恢復成了正常人的形態,正在抬手不停地敲門。 班茗猶豫著,最終沒有開門:請問有什么事嗎? 護士一邊不停地敲門一邊道:到了早飯時間,病人該去1樓食堂吃飯了。 班茗向外喊: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一會兒就過去,你先去叫別人吧。 護士沒出聲。 班茗從貓眼中看到,護士的臉色陰沉下來,不過好在那護士沒有再繼續敲門,而是盯著貓眼看了半天,對著班茗陰森地笑了笑便離開了。 班茗很快就聽到隔壁的病房也傳來了敲門聲,接著是護士的叫喊:6號房病人6號房病人 王齊齊往外喊:剛剛我就聽到了!一會兒去1樓食堂吃早飯!你先去叫別人,我在這兒換內衣呢,可不許進來! 班茗忽然有點想笑。 那護士敲了一圈兒,奈何房里的哪個不是老狐貍,沒敲開一扇門。 班茗趴在貓眼上,看護士在走廊里來來回回繞圈,經過了他的門無數次。 終于,最靠邊的兄弟喊了一句:那護士下樓了! 又不知哪間姐妹豪邁地往外喊:再等等! 果不其然,那護士去而復返。 過了幾分鐘,最靠邊的兄弟又喊:那護士又下樓好久了! 王齊齊:走吧! 眾人齊齊離開貓眼,同時推開了病房門。 眾人站在門口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合時宜的忍俊不禁。 除了大鉆戒。她嬌呼一聲,小碎步跑到她男朋友身邊,嗚咽:人家差點被那個護士嚇死了啦,還好大寶貝提醒我不能開門。 眾人在原地尬住。 大叔嘁了一聲,有些掃興地從門口邁步出來,打著呵欠,抻著懶腰往外走,懶洋洋道:走吧,都在這兒愣著干嘛,裝櫥窗模特??? 蘇狹嘴里叼著根煙,兩根手指夾住,吐出一陣白霧,笑道:裝模特也比你養眼。 大叔又嘁了一聲,點點人數:得,一晚上折了五個。 走廊里,原先進來的十三個玩家,只剩下八個了。 王齊齊問站在4號房門口的蘇狹:你們倆之前認識? 蘇狹點點頭,輕描淡寫道:網友,圈子里認識的。 大叔已經走到了樓梯口,他把兩根手指捏在一起,朝天吹了聲口哨:你們不下去,我可先下去了。 蘇狹把煙頭往墻上一捻:下,我和你一起。 她大步從班茗門口路過。 班茗看向對面7號房的邱童舟:走吧? 邱童舟點點頭。兩人并肩跟在蘇狹和大叔身后。 往樓梯下頭溜達的時候,前頭的蘇狹和大叔忽地停住了腳。 班茗看到大叔偏頭用眼角睨著樓下,壓低聲音對蘇狹道:停尸間的棍子怎么白天也能活動。 作者有話說: 晚上的畸形院格外刺激 75、王二傻 好美的景色啊嗚嗚嗚 從班茗的角度,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聽蘇狹分析:這棍子看著像是個吉祥物,不能動吧。 然后班茗就見蘇狹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彈出一根,往樓下一扔。 蘇狹和大叔的眼神緊緊盯住那根煙。 半晌,兩人的表情松動了,大叔聳聳肩膀:就是個花架子,走吧。 兩人終于繼續往下走,后面堵著的眾人紛紛跟上。 班茗走到蘇狹剛剛停腳的位置上,終于看到了那兩根棍子做的別致怪物。 它站在1樓樓梯旁,兩只長手隨意耷拉在兩邊的地板上,占了好大的面積。 路過的病人和護士就像根本看不見它一樣,來去都不分給它半點眼神。 眾人魚貫下樓,來到1樓走廊里。 1樓比2樓熱鬧多了,走廊上躺著的、在窗外花園里散步的、在大廳溜達的病人到處都是,護士們穿梭在病人之間,時不時對某一個病人噓寒問暖一下。 班茗小聲道:你們覺不覺得這里不像醫院,反而像養老院。 這個一樓大廳沒有掛號的地方,也沒有鐵質的座椅,而是溜邊放著帶靠背和靠墊的長椅,大廳前后都有玻璃大門,玻璃大門外都是一個小花園。 而二樓也只有病房,并沒有聽診室等等醫院應該有的房間和設施。 大叔「哦」了一聲:有道理。他斟酌了一下措辭,對班茗的說法提出改進,叫養老院不合適還是養蠱院聽起來跟它比較搭配。 王齊齊朝眾人揮揮手:食堂在這邊。 她跨過攤在地上的那兩只長手,探頭向走廊另一邊望:人還不少。 班茗跟過去。 食堂不小,擺著幾十排長桌,桌邊坐著穿病號服的病人,它們雙眼癡迷地注視著餐盤里的食物,用筷子和手狼吞虎咽往嘴里塞飯菜。 有些病人的嘴里裝滿了菜,仍舊努力往里塞,多出來的菜葉和rou片耷拉在嘴邊,又掉落在胸前,源源不斷地往地上灑。 這是不是不太正常。自我介紹叫王俊,小名叫王二傻的男青年在班茗脖子后面探出頭來。 確實不太正常。班茗點點頭。 這還用說嗎。王齊齊轉頭,難以言喻地望著兩人。 王齊齊話音剛落,大叔就從三人身邊經過,若無其事地催促:還不快進,看這人流量,一會兒想吃就得排隊了。 蘇狹跟著進入食堂,拿起一個鐵盤,仔細檢查:這養蠱院衛生還不錯,餐盤清潔得都蠻干凈的。 聞言,班茗也湊過去拿了個餐盤,嘖嘖稱奇:是干凈哦,不容易不容易。 王二傻伸脖子:什么不容易? 班茗好心地幫王二傻也拿了個鐵盤:清潔得這么干凈,真不容易。 王二傻接過餐盤:哦! 四人樂顛顛地去打飯,王齊齊迷惑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崩裂。 她小聲嘟囔:還罵我們是瘋子,你們明明才是真瘋子好嗎。 罵誰是瘋子?邱童舟的手越過王齊齊,取來一個餐盤,聲音低沉。 王齊齊翻白眼:還能罵誰,當然是罵你們這些把副本玩成自己家的瘋子。 邱童舟笑笑,沒說話。 王齊齊抿抿嘴。 邱童舟走過的時候,王齊齊似乎聽到他輕聲飄來一句:不及你們瘋。 王齊齊沉默地望著眼前一摞高高的餐盤,慢慢抬起手臂拿起一個。 她舉著餐盤,對著墻發愣。 過了很久,王齊齊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手里的餐盤,忍不住笑了笑:是挺干凈的。 班茗拿起大勺子往自己的盤子上舀了半勺米飯。 他盛米飯的動作還不是很熟練,費了半天勁,站在他左邊的病人陰森森地瞪著他。 班茗終于盛好,把勺子遞給左邊的病人,抱歉道:對不起啊,今天剛來,還不太會自己打飯。 病人一把奪過班茗手里的飯勺。 他表情不變,端起自己的餐盤,轉身尋找大叔和蘇狹。 他們倆坐到了靠窗邊的位置,班茗從不停塞飯的病人身邊穿梭,終于挨著蘇狹坐下。 王二傻緊跟著坐在了班茗對面。 王二傻拿筷子戳了戳餐盤里的飯菜,擔憂道:這吃的會不會有問題啊。 班茗拿筷子夾起一根菜葉:肯定有問題。 蘇狹嘗了一口生菜,立馬放下筷子,表情發臭:確實有問題,真特么的難吃! 王二傻一聽,有些好奇地夾起兩粒米飯,放進嘴里砸吧了兩口,五官立刻皺在了一起,他難過地評論道:好腥啊嗚嗚嗚。 邱童舟坐到班茗身旁,他跟著夾了一筷子牛rou塊嚼了嚼:我覺得還可以,不至于那么腥。 蘇狹和王二傻立馬向他投來了崇敬的目光。 邱童舟挑挑眉毛,迎著眾人的目光,又夾起一筷子土豆,張嘴吃進去。 大叔鼓起了掌。 王齊齊和另外兩位老玩家剛來,見狀表情有些害怕,大鉆戒和男朋友干脆和他們隔了一個座位坐下。 王齊齊問:不是,你們五個在這兒干嘛呢?怎么看著都不太正常?是我跟不上潮流了嗎? 蘇狹好心道:你嘗口這飯就知道了。 王齊齊警惕地把餐盤推遠了一點:什么,這飯有問題? 蘇狹攤手:唉,好心當成驢肝肺。 班茗正準備向邱童舟討教一下這飯到底該怎么吃,忽然看到對面的王二傻不知何時開始定定地凝視著窗外。 他捅捅邱童舟和蘇狹:噓。 班茗跟著往窗外瞅。 什么也沒有。 后花園在清晨微光的照耀下格外溫馨。 蘇狹低聲問王二傻:你看到什么了? 王二傻還在定定地瞅著窗外,陶醉道:好美的景色啊。 蘇狹震驚。 她先是盯著王二傻看了一會兒,然后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開始往外突。 班茗慌忙道:蘇哥冷靜,冷靜,不跟傻子計較。 蘇狹從鼻子里喘了一會兒氣,然后做了個深呼吸,悶悶道:cao。 邱童舟的表情沒變,但經此波折,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全都埋頭對付腥菜。 班茗、大叔和王齊齊沒選擇吃菜。 他想著,吃過菜和沒吃菜的都來點,兩邊好有個照應。 萬一這個本像找朋友那個一樣,還得兩邊配合呢? 食堂里的病人們陸續吃光了食堂所有供應的餐食,它們開始躁動起來,涌向一扇通往后廚的門。 吼叫聲在空曠的食堂大廳里此起彼伏。 忽然,一只長手從門口伸進來,熟練地抓起一大把后廚門口的病人,強制性地把它們帶到食堂門外。 這只長手來回抓了幾次,食堂里就只剩下沒涌向后廚門的八位玩家了。 離開食堂的病人們仿佛重新找回了理智,該說笑的說笑,去溜達的去溜達,就像根本不記得他們曾經發過狂一般。 王二傻,你怎么了,真傻了?蘇狹忽然問。 班茗聞言,轉頭看向王二傻。 就見王二傻不知怎的哭了起來,淚水從眼眶中毫無感情地往外流,沾濕了他的整個面頰。 王二傻微笑著舔了舔流到嘴角的淚水,道:哈哈哈,這菜可真腥啊,腥得我好想哭嗚嗚嗚。 眾人都安靜下來。 大鉆戒小聲道:真晦氣,進副本不但碰到個大佬,還碰到個弱智的。 王齊齊嚯地站起身,道:我和余順他們倆去四樓探查一圈。 說完,她拎起大鉆戒的袖子,在大鉆戒的驚呼聲中把她拽出了餐廳,她男朋友慌慌張張地跟著。 眾人坐在位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邱童舟也拉起班茗:我和班茗去地下一層停尸間看看。 兩人離開了餐桌,剩下蘇狹和大叔陪著淚流不止的王二傻。 大叔表情復雜地看了一會兒王二傻,嘆口氣,拍了拍王二傻的肩膀:我和你蘇哥去三樓瞅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