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書迷正在閱讀:太后難為,皇后嘆氣(GL)、和死對頭魚死網破、Imaginary Sky、與狼共生、天價老公霸道寵、與惡魔七兄弟的日日夜夜(nph)、雙手劈開生死路、亂世桃花無盡開、快穿奮斗成神、農門拖油瓶
四人沒有多做停留,很快來到正房。 四人故意拖慢吃飯速度,等到西廂房的四人離開,兩個女傭提了兩龍燈回到后罩房,班茗方才起身來到燈籠掛畫前。 今天的燈籠掛畫似乎相比昨天少了什么,但是細看之下又辨別不出。 班茗回想昨天掛畫的樣子,跟著缺少的線條慢慢描摹,與最后一條線相接時,掛畫那面墻壁細微地往前移了一寸。 后面果然別有洞天。 作者有話說: 整個小鎮也是一個巨大的木燈籠嗷。感謝在20210302 13:59:1320210303 10:20: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呵啾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53、繡花鞋 門簾下露出一雙紅布鞋 班茗把手伸進縫隙里,使力掰,墻都被他搞斜了還沒掰開,班茗趕忙松手,怕破壞公物。 一只手從他腦后放到墻側,它朝前一推,墻順滑地朝東挪開。邱童舟笑:這是個推門啊,你在干什么。 班茗訕訕地摸摸鼻子。 后罩房呈一字型在后院排開,與正房相接的正北方那座門前掛了兩只二龍燈,在掛架上自西向東轉動。 班茗叩響后罩房的木門:請問有人在嗎? 旁邊的墻洞里嗖地竄進來一只黃鼠狼,又嗖地竄走。 班茗推門而入。 一個女傭面帶微笑站在房內,脖側的黑痣格外顯眼。 班茗止住腳步,警惕地抽出匕首,他低聲向后道:這個人不對,大家小心一點。 門口的兩只木燈籠忽然齊齊落在了地上。班茗發現異常,僵在門口偏頭向后睨。 邱童舟、景凌和邵哥僵硬站在外院中央,面帶微笑地注視著班茗。很明顯,不知何時他們三個已經被替換了。 四處受敵。班茗暗中低罵,側身靠在門框上,袖子里的黑影繞上他的手腕,蓄勢待發。 房內通往東西后罩房的門簾下出現了一雙雙著繡鞋的小腳,它們蓮步輕移,門簾很快鼓起,從門簾兩邊已經露出了不少女傭微笑的臉。 班茗估量了兩邊人數,腳下驟然發力沖向邱童舟三人,他掠過門口兩邊的木燈籠時,二龍燈在地上忽然發出尖聲大笑。 他來不及思考太多,身體已經到了邵哥面前,黑影先一步纏繞上邵哥的身體,班茗一拳毫不收力地砸到邵哥腹部,邵哥微笑著倒地暈厥。 被邵哥這么一耽擱,離邵哥最近的景凌幾乎已經能抓到班茗的衣角。絕對不能和初代神纏上,班茗吼:小黑! 黑影閃過,一邊纏在門口房檐上,一邊纏在班茗手腕,班茗收縮黑影,蹬地騰空。 景凌抓過來的手指掠過班茗的身體,刺啦一聲將班茗的衣服扯出了一個大口子。 班茗在正房后門落地,閃身進正房,小黑呲溜回到班茗手上。 錚 兩邊古琴無人彈奏,齊齊空響一曲幽蘭。 班茗猛地站定。正房南門前的內院里,密密麻麻站滿了微笑的女傭,而那株合歡樹已經越過隔墻,整個籠罩住了西廂房。 班茗冷靜地將小黑遣送到身后,自己面對著無數女傭,匕首彈出。 不對,班茗視線定在一處,那古琴的琴穗前一天好像是一棕一藍?現在卻是兩藍。 還有琴下的 班茗視線轉移到微笑的女傭身上,其中有兩人正手提兩龍燈站在最遠處。 就是它們了,小黑。班茗低聲道。 黑影立馬伏到地面,飛快地沖進了女傭群中,很快到了兩龍燈前。 女傭還微笑著注視班茗,但兩龍燈上的盤龍卻一轉眼珠,盯緊了地面的黑影。 班茗屏住呼吸。 黑影忽然散成黑霧,盤龍四處轉動眼珠,沒有發現它的蹤影,而黑霧卻悄然鉆進了兩龍燈中。 兩龍燈從主人手中平移出去,飛快地向班茗飛來,它們飛過打頭的帶痣女傭身前時,那個女傭猛然機械轉頭,看到了飛出的兩龍燈。 班茗疾呼:快,到古琴下! 女傭們微笑的臉上目光猙獰,齊刷刷向班茗的方向撲來! 兩龍燈躲過領頭女傭的手嗖地到班茗身后,班茗舉起匕首堪堪一擋它從天而降的啃咬龍燈歸位。 班茗眨眨眼,發現自己又站在了后罩房門前,兩只高高懸掛的兩龍燈還在靜靜旋轉。 他回頭,發現邱童舟和景凌臉色不算太好,但好歹恢復了正常。 然而他只看見了邱童舟和景凌。 邵哥呢。班茗問。 邱童舟搖搖頭:我才剛回來幾秒鐘,緊接著就是你和景凌,沒有見到小邵。 三人又等了一分鐘,最后等來了憑空出現的尸體。 那尸體已經不成樣子了。班茗嘆口氣,三人沉默著將他移到角落里,班茗讓小黑挖了個坑,至少讓邵哥入土為安。 班茗再次叩響木門。 這回木門很快就被打開了,迎接三人的是一眾女傭,班茗在里面沒看到一個生面孔,都是剛剛出現過的攻擊他的人。 為首的帶痣女傭笑容有些陰狠,她端著燈籠裊裊婷婷坐下:后罩房可是連老爺子都不敢來,你們幾個人膽子真是夠大。 給班茗開門的女傭柔弱無骨挽上班茗手臂,埋怨:都怪jiejie要給他們什么下馬威,要不是我們姐妹兩個放水,我可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俊弟弟了。 這人分明就是剛剛在最后舉燈籠的兩個女傭之一,班茗眨眨眼,沒表態。 為首女傭周圍的幾個jiejie一疊聲為班茗三人開脫,為首的女傭表情緩和了些,她嘆口氣,垂下眼瞼:我還不是為你們這些小丫頭著想? 她站起身,剛剛是我唐突了,還請三位客人落座。她低聲吩咐,還不快給我們客人泡茶。 挽住班茗手臂的女傭就要將班茗往桌上引,卻發現怎么也拉不動,她手指有些發緊,面上還笑:俊弟弟怎么不愿意進屋子?是jiejie們招待不周,惹了俊弟弟的嫌了? 班茗堵在門口,音調平靜:如果jiejie們不是想給弟弟演一出戲再要弟弟命的話,我還是很愿意進屋的。 班茗話音未落,平靜的局面便忽然被打破,幾人同時動作 挽住班茗胳膊的女傭被黑影勒住了脖子,門口的兩只雙龍燈被邱童舟掃下,沖到門前的幾個女傭被門口無形的屏障攔住,對著已經退到門外的班茗三人張牙舞爪。 走吧。邱童舟搖搖頭,我們估計是進不去了。 班茗收回黑影,三人再次回到正房。 邱童舟陷入沉思。 班茗溜達進正房東側的屋子,這間應該是老爺子的臥室??恐线叴皯舻氖卿伭巳熳拥哪敬?,耷拉在地上的床單似乎有著自己的顫動欲望,門口粘著一面朝向東邊的落地鏡。 班茗的注意力被放置在墻角的一個木箱子吸引了。箱子沒有鎖,班茗輕易地掀開了蓋子。 鮮紅的高跟鞋如同還有人穿著一般踏在箱底。這很明顯和聲音鎖一樣,是不應該出現在木頭村里的東西。 班茗探出右手,夾住高跟鞋幫拿到眼前。高跟鞋的顏色很是鮮艷,皮面還油亮著,班茗將高跟鞋翻了一面。 兩只高跟跟底各畫了一張笑臉。 身后的床下忽然響起了木頭被踩下的,床單窸窸窣窣抖動。班茗光速放回高跟鞋合上蓋子跳起來轉身面對著木床。 寂靜 班茗謹慎靠近木床,單腿跪地,彎下脖頸,撩起床單 一束玫瑰花靜靜躺在床下。 班茗輕聲:小黑。 黑影聞聲而動,卷來那束還沾著露珠的玫瑰花放到班茗眼前。 玫瑰花瓣微微張合,花瓣上透明的露珠染上鮮紅的底色,像粘在嬌弱的花瓣上一般。 班茗正觀察著這束出場詭異的玫瑰花,腳后跟忽然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上,班茗下意識回頭去看。 一個木頭小人的頭顱用后腦勺對著他,似乎是從最東邊的屋子滾過來的。 感受到班茗的注視,木頭小人的頭顱自主轉了半圈,露出它的正臉。 它的正臉沒有刻五官,只是用毛筆畫上了一張和高跟鞋底一樣的笑臉。 班茗順著木頭小人頭顱滾過來的路線追蹤過去,在分隔臥室與最東邊屋子的布簾下面看到了一雙粉色的繡花鞋。 班茗心中暗罵,這次的鬼是不是學心理學的,還連環施壓。 繡花鞋鞋尖沖著班茗,只是站著不動,木頭小人的頭顱發出細小而尖利的笑聲。 班茗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沒去管木頭小人的頭顱,一手握上只剩一次使用機會的匕首,一手纏上小黑,猛地掀開布簾。 只有一雙繡花鞋。 班茗擰著眉毛,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轉頭看向門口的大鏡子。 繡花鞋的主人赫然站立在鏡子中,穿著繡花鞋,頭顱處卻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花。 遭了,不是實體。班茗立即判斷出形勢,試圖往正房撤退,余光瞥著鏡子。 正當班茗想要放下最東邊屋子的門簾時,繡花鞋終于動了,它開始向前邁步,而鏡子中的人已經伸出小手,意圖扶住門簾。 班茗當機立斷飛速向正房跑去,他在鏡子中見到,繡花鞋的主人脖子忽然抻長,玫瑰花撞過門簾,花瓣無限放大,向班茗閃電般掠來。 可惜班茗不是正常人,他瞬間的爆發力讓他在玫瑰花包裹住他之前就沖進了正房。 正房空無一人。班茗心臟猛跳。 還好玫瑰花在前往正房的門口驟然停住,它花瓣輕微擺動,像在試探威脅程度,最后它終于偃旗息鼓,脖子回到東邊的房間里。 班茗從正房看過去,木頭小人的頭顱上的笑臉換成了哭臉,它立在門簾旁邊凝視著班茗,門簾后還是那一雙繡花鞋。 班茗穩定心神,輕聲喊:邱童舟?阿瑞斯?他的聲音掉落在空曠的正房中,回聲疊出一種無力感。 院子里靜靜的,一只黑貓嗖地竄過門前的階梯。 作者有話說: 小黑初露頭角!感謝在20210303 10:20:2920210304 16:33: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呵啾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54、正房 一張舊照片 通往西邊房間的門簾被挑開,露出邱童舟冷冽的線條,他的聲音無比柔和:怎么了? 班茗繞過實木桌跑過去,癟嘴看著邱童舟:那邊有個破花嚇我。 邱童舟眼神疑惑:什么,破花? 他和邱童舟一同向東邊廂房看去,繡花鞋和木頭小人的頭顱早已消失不見。班茗驚愕:太卑鄙了,還怕我告狀! 邱童舟揉揉他頭上的軟毛:有什么發現嗎? 班茗沒直接回答,反而問道:老爺子有沒有女兒? 邱童舟道:有。 景凌剛好拿著個相框走過來,聽到班茗的問話,將相框遞給班茗:老爺子一家。 相片是黑白的,中心是一對中年夫婦,婦人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夫婦背后站了一對兒女。 大女兒看起來不過十八歲,二兒子則大概十二三歲,兩人在夫婦背后手拉著手,注視著鏡頭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空洞。 婦人懷里的嬰兒忽然睜開了眼睛,班茗恍惚間似乎看到它的頭顱驟然爆裂,從脖子斷裂處一朵玫瑰花盛放。 班茗?邱童舟的聲音將班茗拉回現實,班茗定睛,嬰兒還是那個閉著眼睛吮吸指尖的姿勢。 你看到什么了?邱童舟問。 這個是夫婦的小女兒,她班茗眼神突然停在一處,等等,你們看這個嬰兒的脖側,這是不是一顆痣? 邱童舟道:是,而且和為首女傭脖子上黑痣的位置一模一樣。 班茗眨眼:不止,昨晚在小院挖坑種合歡樹的女傭也是她。 班茗將昨晚看到的景象簡略描述一遍,總結道:我覺得這次的副本中心八成就是她。 你們在干什么?老爺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正房臺階上,冷冷開口詢問。 班茗眨眼: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先在這里等著吃飯。 老爺子明顯不相信,他鷹爪一樣的五指扣住班茗肩膀,班茗順著他的力后退,讓三個人都暴露在了老爺子的視線中,然而三人都是兩手空空。 老爺子松開班茗,表情還很狐疑,他撩開門簾進入西房,半晌才出來,表情緩和不少:晌食還得有半個多小時才能做好,你們到時候再來吧。 班茗連連點頭。 三人回到倒座房。 剛剛班茗緊急囑咐小黑將相片送回原來的位置,本來只是班茗一時短路忘記小黑沒有來過西房,但他剛想將相片藏起來的時候,小黑竟然輕車熟路卷起相片鉆進了西房。 班茗叫出小黑:你怎么知道相片原來放在哪里? 小黑黑乎乎的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但班茗總有一種它擺出了一副無辜神態的錯覺。 班茗道:快說! 小黑啪嘰一下躺到地上,班茗怎么質問都是一副裝死的架勢,擺足了就義的決心。 班茗問不出來,只好坐回硬床上發呆。 坐下的時候,他感覺屁股底下有什么東西硌得慌,便掀開平鋪的被子。 木頭小人的頭顱沖他微笑。 這是什么?景凌夾起它,怎么笑得這么欠揍。 它只是提醒邱童舟就著班茗一側直接把被子揚到另一張床上,要給你們看的應該是這個東西。 被子下,鋪天蓋地的玫瑰花簇擁著一具雙手緊緊交叉著的骨架,一雙高跟鞋卡在它胸前的肋骨上,景凌手中的小人頭顱掉下來,滾進玫瑰花中消失不見。 小黑忽然詐尸,它慢慢悠悠爬上床尾,滑進骨架中擺出同樣的姿勢,不動彈了。 小黑,回來,你進不去。班茗呼喚。小黑腦袋從骨架中抬起來,瞧瞧班茗,又轉頭瞧瞧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