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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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從草叢里鉆出來。 小辮子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你們從哪跑出來的?沒被門口那幾個皮球追? 班茗眨眨眼,小辮子竟然話又多了起來,真好。 李一從左邊走來,她的身后是完好的兩只白玉鷹,她之前可能是去查看它們了。 邱童舟安靜地坐在長椅上,雙眸盯緊班茗。班茗趕忙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你們這邊怎么樣了? 邱童舟:沒什么,副本中心人物是三個女生。兩個尸體在鷹里,另外一個是游蕩的短發女生。她們的胎兒在皮球里,一共有六個。 班茗點點頭:我這邊差不多。 李一望著汪婉聽離開的方向:所以呢?破壞副本中樞等于解開執念?那和故事型副本有什么區別。 班茗倚在椅背上打哈欠:不不不,那個短發女生可沒什么執念,它只是單純地想要更多人陪她而已。 要說執念,就是報復全社會的人。班茗道。 今天找朋友的規則又變了,會繼續刷下去一撥人,我們其實只要在這里茍著就能等到刷成五分之一的人。小辮子插嘴。 李一冷笑:就怕維納斯不是這么想的。 對她來說副本早結束一分鐘就能多活幾個人。 班茗又打了個哈欠:副本中樞就是短發女生,維納斯是在想辦法殺它了吧。 幾人沉默下來。 李一忽然往拐彎處走去。 拐彎處的六個皮球還在自己輕輕滾動。 李一直接抱起一只皮球,又順著公園門口唯一一條路走向公園內部。 剩下的五只皮球在原地彈跳了兩下,跟著李一手里的那只皮球滾了起來。 于是李一邁著兩只大長腿,懷里抱個球,身后跟著五個球,瀟灑地消失在道路盡頭。 班茗大概猜到李一想要干什么了,覺得她的方法是有效的,就是有點危險。 小辮子有點看不懂初代神了:你們不追上去?不是一起行動嗎? 班茗也說不好,不過大家知道一個共同的目標,至于每個人要怎么做,他們也沒怎么故意去統一過。 就是默契。 邱童舟道:我們等在這里。 班茗點頭:到時候把它救出來推進去。 小辮子:? 然而兩人并沒有解釋的意思。 在這邊無盡的黑夜里,時間流逝減慢,連寂靜都顯得擁擠和吵鬧。 班茗開口打破沉默:我成為好朋友之后怎么樣了? 邱童舟道:沒什么,只是降智變成了三歲的小孩。 班茗知道他這是在比喻,余光似乎還瞥到他嘴角不明顯地往上挑。 班茗摳手:我剛剛出生他覺得這個詞不大合適,便換了說法,剛剛出貨的時候,官方給我的定義就是善良單純渴望愛但能力很強又有點調皮自負的形象。 邱童舟覆蓋上班茗的雙手:很好的性格。 班茗偏偏頭,語氣帶了點笑意:你知道你出貨時候的定義嗎? 邱童舟:嗯? 班茗回憶道:多情好色好戰嫉妒心強愛報復,甚至一開始在研究室里你的情人都多的很,還和那些瘋子有了曖昧關系,他們自己都驚呆了。 邱童舟詭異地沉默了很久,班茗猜測他是在懷疑人生,就在班茗忍不住要笑出聲的時候,他卻道:那你很厲害啊。 班茗聽出了邱童舟的言下之意,耳根又有點發紅。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平和多了,但是情話仍然是張口就來。 小辮子忍不住插嘴:那維納斯呢?她簡直了,我估計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她。 班茗:她怎么給你留下這么深刻的印象? 小辮子翻白眼:雖然她的氣質很溫柔,但我是常年在危險中行走的人,面對她的時候我下意識就會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班茗扳起兩條腿在凳子上盤起來:她的定義就是圣母,博愛善良,但是他們認為的善良更偏向道德意義上的善良,所以維納斯的思考方式就會更冷靜更照顧大局。 她會選擇出一個對大多數人有利的方案進行實施,雖然也會為了那少數人真心實意的傷心,但是難免會給人以無情的印象。 班茗笑笑:不過最近她變得人性化多了,一開始出貨的時候那些瘋子認為這是和自己的初心偏差最大的一個。 本來想要個溫溫柔柔小天使,結果等到炸了他們研究室的時候才發現小天使是冷酷的天使長。 邱童舟敲敲膝蓋:你們的神號是他們定的吧? 班茗道:是的。我們一開始的名字就是現在的神名,性格也大多是按照這些神話里的神的某一特質制定的。 小辮子咂嘴:那冥王哈迪斯豈不是特別嗜血喜歡死人。 班茗搖搖頭:還好,定義是對財富比較貪婪但是公正,而且在感情上忠貞專一。雖然他現在感覺柳月會一輩子單身下去。 另外的兩個,戰神阿瑞斯的定義是極端好戰嗜血、個性暴躁狂妄自大; 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定義是愛和平手段強硬冷靜公正又充滿智慧。 不過看看前四個的偏移就能知道這個東西頂多只能算是他們性格的底色。 小辮子沒敢問出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覺得丘比特這廝估計也不是好惹的。 來了。邱童舟輕聲道。 兩只完好的白玉鷹騰空而起,再次向東而去。 過了大概十分鐘,白玉鷹的身形又出現了天空中,它們爪子下抓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身影。 還好今天沒斷頭。邱童舟喃喃。 白玉鷹將短發女生扔到了柏油馬路上,短發女生猶如一只破布娃娃一般在地上彈了彈就不動了。 兩只白玉鷹俯沖下來,欲啄短發女生的身體,剛剛落地,身后卻無聲滑出一人,拳起,白玉應聲而碎。 另一只鷹也沒有幸免,它們比昨天更早遭遇了同樣的待遇。 班茗將鷹中的女孩取出來,離開了鷹的軀殼,兩具尸體軟軟地攤在地上,了無生氣。 短發女生大大睜著眼睛,眼中寫滿了疑惑。 邱童舟在她頭旁蹲下,雙手插到她掖間,把她拽起來之前,俯到她耳邊開口,聲音略顯低沉:我們是來幫你從這兩個女生的限制中解脫的。 短發女生不知信沒信,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一路被邱童舟拖到了大門的黑霧前,才終于擠出來一句:謝謝。 然后邱童舟就把她扔進了黑霧里:不客氣。他冷漠道。 李一的身影從拐彎處顯現,身邊的皮球都不見了,她的衣服上、手上沾了滿滿的血跡,面無表情。小辮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班茗嘖嘖道:打了一場? 李一點點頭,沒多言:維納斯那頭結束之后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你真的要幫我們?女生躲進衛生間隔間中,最后一次確認。 她的身后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生,她的白襯衫上別了一副眼鏡,此刻禮貌地微笑著,眼睛里裝滿了面前的人,顯得很是溫柔。 她輕柔開口:當然,你們都是受害者,她應該受到懲罰。 女生有些依賴地看著她:謝謝你,多虧了你,我們在白天也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現在你又要幫我們脫離她的折磨,你簡直是女神好嗎,像維納斯一樣。 她對這個夸獎不置可否,笑笑:快躲進去吧,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 女生點點頭,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反鎖上。 汪婉聽確認她關好了門,走出衛生間,鎖上女廁的門,從道具里拿出一袋子鮮血,破開后灑進門縫中。鮮血像有形一般蜿蜒著流進了衛生間中。 她站直身體,后退幾步。 不過幾秒,從衛生間里傳來慘叫聲,持續幾秒后,衛生間的門被砰砰錘著,一股黑霧裹挾著無盡的怨氣向汪婉聽沖過來:你騙我,你騙我 汪婉聽站在原地,斯文地擦了擦眼鏡。 黑霧在她身前戛然停住,里面顯現出女生扭曲的臉,她大張著嘴巴:我要詛咒你、詛咒你! 汪婉聽保持著微笑,安慰道:一路走好。 黑霧散去,衛生間內重歸寂靜。汪婉聽邁步離開。 衛生間內鮮血滿地,女生的身影不見了,只留下一地污穢。 汪婉聽算了算時間,加快腳步。 解決了這兩個女生,就只剩最后一個了。 短發女生沒想到他們會選擇幫她,明明她一直從玩弄他們同伴的生命中獲得樂趣。 或許是因為那個像個小白兔一樣的男生的勸說吧?他看到過她們冷暴力她的景象就善心大發了。 她們真是該死。這些女人就會在背后嚼別人的舌根,男人看了都想弄死她們。 短發女生痛快地想,她終于在夜晚和白天交界的時候從鷹嘴里活了下來,等她解決了那兩個,從此以后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弄規則了,看那些小白鼠在她的找朋友游戲里相互猜忌掙扎。 她穿過黑霧,和一群還未成型的黑影一起來到了白天。 咦,今天那兩個怎么沒在她身邊一起出現? 短發女生拉拉口罩,表情疑惑。 肚子里的兩個胎兒按捺不住地滾動,短發女生拍拍肚子,低聲道: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報仇了。 她想,也許是因為今天她進來的方式不太一樣,是她真身進來了。 對,一定就是這樣。她壓下心底的一點不安,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跨入了公園。 她們藏起來了。 短發女生猛地轉頭:你說什么? 汪婉聽輕輕地牽起她的手:他們跟你說過我們會幫你的吧?我不是答應了做你的好朋友嗎? 相信我。她溫柔而堅定地注視著短發女生。 作者有話說: 我好愛汪婉聽 47、現實 六位初代神的日常 短發女生不知道這屆小白鼠是哪根筋搭錯了,不過早已喪失了人類正常思維的她并沒有辦法辨別異常。 短發女生滿意地點點頭:好,那你告訴我,她們藏到哪里去了? 汪婉聽牽著她往前走:這邊。 兩人走到了兒童樂園,汪婉聽道:你先坐一會兒秋千,我看看地圖。這個公園太大了,繞一圈就找不到路了。 短發女生理解地點點頭,坐到了秋千上。 汪婉聽去找路標了。 坐了沒到半分鐘,肚子里的胎兒忽然躁動起來,短發女生沒放在心上,期待著汪婉聽的回歸。 周圍的空氣出現一絲波動,短發女生皺眉,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她從秋千上跳到地上去,雙腳竟立馬就軟了,她整個癱在了地上。 短發女生驚恐地查看自己的雙腳,這才發現她的整個身體像是一塊正在融化的蠟,甚至還有一些留在了秋千上,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流。 短發女生終于知道自己被騙了,但是她此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肚子里的胎兒也像死了一般半點動靜也沒有。 她最后消失前,只看到在秋千背后的樹林里靜靜站著一個人影。 汪婉聽低頭戴上了眼鏡。 她再抬頭,面前已經變成了她深愛的人。 李一問:不覺得浪費? 汪婉聽搖搖頭,笑:故事型副本的道具就是留給生存型副本用的,能救一個是一個。 她左手拎著幾袋蔬菜,看前面排隊結賬的人離開,輕輕把它放在了臺子上:結賬。 柜臺后露出一張輪廓鋒利如刀削的臉。 阿瑞斯?汪婉聽驚愕。 戰神阿瑞斯掀起眼皮看了汪婉聽一眼,眼神毫無所動。他拎著袋子放到稱上,垂下眼眸,聲音低沉:7塊5。 汪婉聽用微信一掃,聽到柜臺后傳來收款的聲音,拿起袋子離開。 兩人默契地站到超市外等待。 阿瑞斯果然不久就出來了。他換上了便服,雙腳分開,站姿挺拔,彈出一支大前門香煙,熟練地打火:我一直聯系不上你們。 他吐出一點煙霧: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副本吧。 他眼神淡漠,潛藏了那么一點嗜血的瘋狂:倒是挺適合我的,尤其是那個什么,生存型副本。 雅典娜冷淡回道:是挺適合你的。 阿瑞斯眼神鋒利望向雅典娜,雅典娜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維納斯插到兩人中間:你也進副本了? 阿瑞斯:這么說,你們都進了? 他雙指夾煙晃了晃,語調有點諷刺:哦我這是又被排擠了? 雅典娜:排擠你的只有你自己。 對了,還有我。她加了一句。 阿瑞斯嘁的一聲,略微低頭繼續抽他的煙。 汪婉聽揉揉眉心:好了,既然大家都齊了,我有個猜想需要我們一起驗證一下。 對了,阿瑞斯,你的新名字叫什么?她道。 阿瑞斯吸一口煙,吐出的白霧很快就和寒冷融為一體:沒名字,認識的都叫我阿瑞斯。 他忽然問:你們都有名字?那我們的智慧女神起了什 李一。汪婉聽打斷他。 阿瑞斯挑挑眉,心想沒比我好到哪去。 雅典娜全程表情寥寥,簡直就像在雪中站成了一座雕塑。 汪婉聽覺得自己的好脾氣要被這兩個人磨沒了,說不定她的定義當初就是這么崩的。 她擦擦眼鏡,語氣不自覺有點嚴厲:你們還是三歲孩子嗎?能不能有點成年人的大度?就是看互相有攻擊性的性格不順眼就針鋒相對到現在?知不知道當初差點功虧一簣是因為什么?現在還想重蹈覆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