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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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齊齊眼中露出了恐懼,她忍不住向班茗看了一眼。班茗還在專注地望著怪物那邊。 這幫老玩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王齊齊忍不住吐槽,這都快輪到他自己的房間了,還這么淡定? 也不知道這些怪物得吃幾個人才能滿足,希望不要輪到她啊。 王齊齊害怕被怪物率先發現,把門關上,用椅子和桌子柜子什么的把門堵得死死的。 這邊它們馬上就要敲到班茗的房間了。班茗從門縫里縮回來,忍不住拽來一個椅子靠在了門后,又去瞅了一眼鐘表確認。不是兩點。 叩叩叩。敲擊聲從相鄰的房間門上響起。 吱木門發出變調的。 噠。它們發現沒有人,關上了木門。 班茗握住邱童舟的手,死死盯著門板。 像是過了很久很久,從隔壁的房間門上又傳來了敲擊聲。 它們像是看不見兩人的房間一般越了過去。班茗呼出一口氣,倒到了床上,心臟還在咚咚跳著。 它們敲門的聲音漸漸遠去。不久,在走廊那邊又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慘叫聲。 慘叫聲落下后,走廊上再沒有任何聲音。它們應該回去了。班茗閉著眼睛,迷糊間陷入淺眠。 第二天早上班茗醒來的時候,邱童舟不見蹤影。他打著哈欠疊好被子,揉著眼睛出門的時候,看見正對面的屋門半開,便走了進去。 邱童舟正站在這間屋子的窗邊,聽到門響,轉過頭:醒了? 班茗點頭走到他身旁,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沖擊到一時不能言。 從山上望下去,整個小鎮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尸體隨處可見,街道上甚至房頂上到處都是鮮血,如同下了一夜的血雨一般。 這個小鎮一夜之間變成了空鎮。 班茗沉默良久后,嘆道:都是要還回來的。 邱童舟卻道:走了。 兩人從屋中再次回到走廊上,班茗想到什么,拉著邱童舟去了昨天傳來慘叫的兩個老玩家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依舊是鮮血和骨渣,班茗小心地避開地上的血跡,目光落在了墻上的鐘表上。 時間停在了兩點。 你們在看什么?王齊齊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走過來,順著兩人的視線往上看,挑挑眉:你們屋子里的鐘表時間停在了七點十五分左右。 兩人沒有回話。 王齊齊探究的目光落在班茗臉上:另一個屋子里的鐘表也停在了兩點。 班茗笑笑:如你所見。 王齊齊聳肩:好吧,不管怎么說,謝謝你的確認。 她利落地轉身離開,班茗看她走的方向似乎是她們屋子,不知是不是去摳電池了。 早餐的時候,只剩下了六個人。這次新人竟然占比一半,不得不說在副本里運氣才是最重要的。 仝林華住得遠,和他們不在一條走廊上,看到減員三人顯然有點意外。吃到一半的時候他忍不住問:昨晚發生了什么? 王齊齊冷淡回應:涼了三個人,還能發生什么? 仝林華沒管王齊齊的態度:怎么涼的? 王齊齊潦草道:還是第一晚那個吃人的怪物,今晚吃了三個。 仝林華犀利道:你們兩個的房間在他們三個中間,怪物吃人還挑的嗎? 王齊齊翻白眼:我們怎么會知道?不如你應該問他們三個踩了什么雷吧。 仝林華表情不是很好看。 王齊齊很不客氣道: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們的發現,你要是想知道什么事情,就拿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我不歡迎白嫖怪。 仝林華眼神在王齊齊和班茗邱童舟之間來回轉了兩圈,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是獨身一人似的愣了愣,沉默下來。 王齊齊看了他一眼,有點于心不忍,但最后還是轉過頭繼續靜靜吃著自己的飯。 這個新人姑娘挺厲害的嘛。班茗吃驚地瞧了瞧她。 邱童舟是最后一個吃完的,或者更準確來說,在最后一個人從餐廳離開之后他馬上就放下了筷子。 班茗早就看出他在拖時間了,歪頭托腮眨眼:你有什么打算嗎? 邱童舟答非所問:馬上就八點了。 班茗眨眼。 邱童舟:我記得鐘響的時候我們只有一次在落地鐘旁邊。但是那個落地鐘有的時候會敲空鐘。 班茗挑眉:你懷疑她們是直接從落地鐘里爬出來的? 邱童舟:只是猜測。 班茗道:不過這樣我們倒是可以印證一些猜想。 邱童舟答:嗯哼。 班茗扭頭看表:正好快八點了,咱去落地鐘對面屋子里吧。 落地鐘對面的屋子陳設很簡單,班茗在尋找線索的時候來過,只有一張木桌和一張木床。 這個屋子門不太能和門框嚴絲合縫地合上,關上門的時候剛好可以露出一道便于觀察的小縫。 班茗坐在地板上,從縫隙里偷看面前的落地鐘,忽然覺得這個屋子的設置就像是專門為偷窺落地鐘而改造的一般。 可能他們也像班茗兩人一樣為了弄清一些事實而趴在這里吧。 八點,鐘準時敲響,沒有人從落地中里出現。 邱童舟耳語:再等一次。 九點,鐘準時敲響。 擺錘最后一次落下的時候,從落地鐘底部伸出了一只小手。 它蠕動著慢慢爬出來,原本只是一灘血rou的身體漸漸成型,等到它雙腳也脫離了落地鐘的時候,它已經變成了一個嬰兒的形象。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 這個嬰兒和班茗在畫廊里遇到的還不是一個嬰兒。 看它的年齡應該是剛剛從母親肚子里出生,別說走了爬應該都不會,可是它輕輕松松就站了起來,在原地搖晃了一會兒,就往樓上走了。 九點,這回爬出來的是一個短發格子衫的少女。 班茗默默計數,這已經是他看見的第七個不同的人了。 十點,爬出來的是老嫗。 十一點,紅裙子女人。 班茗若有所悟,他發現老嫗和紅裙子女人也是這兩天出現次數最多的。 想必老嫗就是族譜上第一個被劃掉的名字,而她卻并不是第一個被殺死的。 十二點,還是紅裙子女人。 兩人在屋子里等到她走遠了方才轉移到餐廳里。 此刻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班茗便主動要求道:你要不要給我講個故事啊。 邱童舟笑:不如換你來講?正好梳理一下。 班茗眨眼:好吧。 他思索了一會兒,方才慢慢開口講述。 作者有話說: 求一點評論嗷感謝在20210215 10:55:3720210216 15:19: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x潼潼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8、故事 今天拿你第一個祭刀 班茗思索一會兒道:最開始是一個小jiejie因為迷信被用殘忍的方法殺害,但是小jiejie心地善良,并沒有形成怨恨。 后來城堡里又出現了一些靈異事件,可能是因為那個被他們一同殺死的女嬰。 他們將錯歸咎在小jiejie身上,認為是她將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帶到了這個家族所有女性的身上。 他們開始把女嬰一個個地投擲進落地鐘里,用鐘擺錘絞死。 班茗猜測,卻覺得有點不靠譜,反正就是用落地鐘殺死了很多女嬰和娶來的妻子,又或者用落地鐘做了什么儀式,導致它和她們的死亡產生了很強的關聯。 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們發現家族里的女性被殺死之后竟然還會出現,他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 她們曾經向鎮子里的人求助,但是人們沒有理會她們。 被處死的人多了,慢慢就發生了質變。她們的怨恨凝聚起很大的力量,她們開始了復仇。 但是家族里的男性依舊堅定地認為是他們的措施不夠嚴厲和果決,所以事態一代比一代嚴重,直到最后他們的力量變成了弱勢的一方。 他們一邊恪守祖上的訓誡將女嬰和妻子處死,一邊又想盡辦法躲避她們的攻擊。 他們在落地鐘對面造了一個安全的窺伺地、將藏書室變成了安全屋、發明了抑制她們的歌謠,但是還是無濟于事。 最后的男嬰和他的父親在藏書室躲藏的時候,因為疏漏或其他原因還是被她們追上了,他們想要從鎮民那邊逃跑,卻被鎮民攔住了。 鎮民也許是受到了她們的威脅,最終還是背叛了他們,這個家族中的最后兩個活人也死亡了。 班茗漫不經心拎起餐匙敲瓷杯,還在思索:大概就是這樣吧? 沒錯。成熟女性怨毒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班茗渾身一僵,就見她繞過班茗,端上了第一道菜,你們以為我上樓了? 她把菜專門放在班茗的面前,然后轉身,青白的臉色上蕩漾開愉悅的笑容,我早就覺得那個房間不對勁了。 她雙眼瞪著班茗和邱童舟,幾乎要從眼眶里滾出來,嘴角的笑依舊很燦爛:兩個不聽話的客人。 她說完,哼著小曲又回了廚房。 班茗的目光終于落在了她端來的菜上。干鍋菜花。這香味真是太誘人了,班茗感嘆,這樣的妻子還舍得殺掉,太喪心病狂了。 班茗看著面前的干鍋菜花,心中有種微妙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從紅裙子女人看到自己第一天早上一個人吃掉了半盤子干鍋菜花之后,似乎這道干鍋菜花就是專門給班茗做的了。 它做菜的速度快得不正常,墻上的鐘表指針指到十二點十五的時候,八道菜和主食都齊了。 紅裙子女人似乎很喜歡做飯,對這樣的結果自己也頗為滿意,難得眼底沒有了那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她揚揚下巴:齊了就吃吧。 說完她就又回了廚房。 班茗忽然醒悟那種偷窺感是怎么來的了。 他有點想笑,感覺像是做好功課的小孩子躲在一邊看別人背地里夸獎他一樣,竟然有點可愛。 人陸陸續續進來了,見到桌上的八道菜后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喜色。這吃飯和開盲盒一樣,顯然今天他們的運氣還不錯。 午飯吃得很愉快,眾人壓抑的心情也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直到一點多才有人放下筷子走人。 班茗和邱童舟仍舊回到落地鐘對面的屋子里班茗直覺紅裙子女人不會對其他東西說出他們的位置。 兩人在等空鐘。 下午四點,鐘聲敲響后,沒有人從落地鐘里爬出來。 二人迅速進入三樓畫廊。 等到了最后六幅畫跟前,班茗把事先從廚房里帶出來的兩把小刀塞給邱童舟一把:動作要快。 邱童舟接過小刀點點頭。 班茗卸下墻上的第一幅畫,在背面找了半天,果然沒有摸到可以將畫框卸下來的地方。 他右手握緊刀柄,食指緊貼刀背,瞄準一個位置,手臂肌rou瞬間縮緊,木板應聲而破。 肱二頭肌依舊緊繃,刀刃破開一道粗糲的長口子,畫布露出一條紅色。 班茗將刀柄轉了方向,刀刃藏到手腕處,騰出兩指勾住木板,另一只手按住畫框,驟然爆發力道。 木板被撕裂了一大塊。 班茗三下五除二破壞了剩余的木板,小心從里面取出血紅色的畫布。當畫布脫離畫框的一剎那,畫面又變回了吊死的樣子。 班茗草草卷了畫布,放到角落里。 剩的兩幅畫像也是如法炮制,很快六幅畫像就整整齊齊摞在了畫廊的角落。 兩人大功告成,正準備溜走,邱童舟卻突然反身,從六幅卷軸里取走了一卷揣進兜里。 班茗抿嘴:這個防身武器可是把雙刃劍。 邱童舟笑笑:但是它的開關掌握在我們手里。 班茗恍然。 兩人回到房間里,班茗將房間里的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都堵在了門口。 鐺 五點的鐘敲響了。 五點將近二十分,房間的門把手被狠狠壓了下去,但是它遇到了阻力。班茗在里面用整個身體抵著門。 這次來的是老嫗,它在門外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鉚足了勁兒想要開門。 畢竟是不干凈的東西,它的力氣完全不是一個老嫗應該有的,甚至比平常的壯年小伙子還要大不少。 可惜,班茗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人。他生生頂得門一點縫隙也不露。 老嫗好像產生了疑惑,它敲一會兒門,又使了使勁,嘟囔:這屋不是沒鎖嗎。 它于是改變了策略,開始休息一會兒后猛然發力。終于,門在它爆發的時候出現了一道縫,但是它一收力門又重重關上了。 重復了幾次之后,它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起來,對門拳打腳踢。班茗本來在門里偷笑,結果門外的聲音消失了。 他疑惑看看邱童舟:這就放棄了? 邱童舟搖頭:估計去想什么辦法了。 果不其然,過了五分鐘左右,木門又被砸得咚咚響。 這是在拿刀砍吧。班茗瞪眼。 班茗又聽了幾下砍刀令人毛骨悚然的咣咣巨響,眨眨眼:既然能通過蠻力把它拒之門外,你說咱們兩個能不能干脆把它放倒??? 邱童舟: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再說,和不是人的東西打架容易翻車。 班茗:聽你這口氣,打過? 邱童舟聳肩:一開始經常打。 班茗換了個肩膀頂著:后來怎么不打了? 邱童舟無奈:當然是因為發現這些東西不是人能打的。 班茗遺憾地咂咂嘴。 老嫗像是根本不知道累,持續揮刀一個小時,直到六點的鐘聲敲響。 邱童舟替換了班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