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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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一點,摸了摸。毛絨絨的。 邱童舟已經搬起了一個掂到手里:巨型兔玩偶的頭套。 這一堆竟然是成百的兔玩偶套裝。 班茗嘆為觀止。 邱童舟已經放下了頭套,在房間里翻找。 班茗趕緊收拾了心思,也跟著摸索起來。他繞過兔玩偶山,摸到了房間角落,這里放著一個柜子。 班茗心中一喜,趕忙蹲下,拉開了第一個抽屜。抽屜里散落著一些零零碎碎的玩具和一個日記本,班茗飛速抽出日記本,又打開了下面的抽屜。 一雙紅眼睛從抽屜里直勾勾地盯著他。 班茗下意識往后靠了一點,倒吸一口冷氣。 作者有話說: 第四章繼續堅持不懈求收藏!握拳; 還有,可不可以不要養肥呀,我會每天多更一點的! 5、兔子餐盤 剛關上門,從旁就轉出四只兔玩偶; 紅眼睛的主人說話了。 mama,你終于找到我了?小女孩的聲音從抽屜里響起來,又自我否定道,你不是mama,是那個jiejie。 班茗僵在原地,還沒想出應對方法,樓梯口就傳來小辮子大聲的問話:劉禹姐你怎么上來了? 小女孩看出班茗想走的心思,掩藏在黑發下面的聲線冷下去:你要走? 班茗后背冷汗直冒,他心思急轉:小姑娘,mama在外面,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 小女孩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門口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已經來不及了。 班茗一咬牙,忽略螞蟻的觸感,伸手一個用力就把小女孩拉了出來。 小女孩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驚呆之下任由班茗拉著她從抽屜里出來,又一直跑出屋子。 劉禹剛從樓梯口上來,一見此景便停住步子,死死地看著班茗手里的小女孩。 班茗松手,把小姑娘往前推了推。 小姑娘腳像是釘在了地面上,非但沒被推動,反倒嗒嗒嗒跑到班茗身后,從他后面探出了小小的黑黑的腦袋看著劉禹,愣是用紅眼睛表現出了羞怯。 劉禹眼眶紅了,她謹慎地向前移動半步:小晴,是mama啊。 小姑娘在班茗身后瑟縮了一下:我不認識你。 劉禹好像沒有料到這個回答,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小姑娘又竄回了屋子里,嘭地關上了門。 劉禹手足無措。 班茗覺得沒自己什么事兒了,盡量降低存在感想越過劉禹下樓。 東西給我。劉禹可能是心累到懶得動,頭顱直接從脖子處轉了過來。 班茗哦了一聲,掏出了日記本。 她又把手拉長了接過本子,頭轉回去,像是自閉了。 班茗悄悄向邱童舟和小辮子那邊移動。 劉禹沒再理他們,于是三人盡量自然地下樓。 等到了一樓,小辮子終于憋不住問:不是,既然她姑娘就在0304,她怎么會一直找不到? 班茗:要么是那屋子她進不去,要么是她以為她女兒早沒了。 三人進到餐廳找了空位坐下。 柳月徹底和眼鏡男分開坐了,眼鏡男的臉色差到一眼就能看出來。 十一點,船長準時出現在餐廳給大家上菜,不過等船長走了之后,沒有人動飯菜。 柳月摩挲著紅指甲,第一個開口:余杏,昨天你換的座位,今天該解釋解釋了吧? 眼鏡男余杏低頭看著自己的餐盤:當時我換座位是因為氣氛尷尬,不然真的新人一桌老玩家一桌 小辮子不耐煩:沒人想聽你到底動機是什么,就問你知不知道那小男孩觸發了什么死亡條件,不然以后就別吃飯了,餓著吧。 余杏自問自己這次明明做的并不明顯,憑什么所有人都這么篤定該不會是那個婆娘大嘴巴到處說吧? 他陰鶩地瞟了柳月一眼,心里覺得就是這么回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余杏只能實話實說:你們把自己座位配套的餐盤拿起來,誰的餐盤背面有兔子頭符號這回就輪到誰了。 班茗恍然大悟。其實這個餐具從一開始就不對勁,平常一套餐具是餐盤加瓷碗加瓷杯加玻璃杯,這兒的只有餐盤和礦泉水。 上次去情侶男生的座位搜尋,是他吃過飯之后。當時餐盤上全是吐的魚刺蟹殼和湯汁殘羹,班茗下意識只是將餐盤舉起來看了餐桌,沒把盤子翻過去看背面。 小辮子爆了句粗口,班茗湊過去一看,盤底非常不顯眼的地方印著個粉粉嫩嫩的兔子頭。 班茗同情地拍拍他肩膀:我的餐盤分一半給你用。 我,我也有。新人妹子出聲。 眾人一聽,看到小辮子抽中兔子沒再查看自己餐盤的人趕忙都翻過來看自己的盤子。 班茗也很幸運的中獎了。 這次有兔子標志的人有四個。柳月掖掖頭發,和甲板上兔玩偶的數量相等,也和在船上沒的人數加上船長相等。 情侶妹子少見地發表了看法:不對呀,還有一個人到現在還沒來呢,遲到了和昨天那兩個人的下場一樣吧?那應該是沒了五個人才對。 沒等小辮子告知眾人劉禹的身份,另一個新人妹子卻找到了另一個合理的說法:昨天中午的時候已經沒了兩個人了,但是兔子餐具也只有一個。它應該是計算十一點之前的人數,遲到的人沒的時間肯定是歸到十一點之后的。 不過很明顯,如果人數繼續增加,遲早有一天要面臨餓死或者和情侶男生一樣的下場。 最后抽到兔子餐盤的人都各自找了人湊合用一個餐盤,這餐也是草草就結束了。 班茗回到屋里,整理了一下思路。很明顯船長、劉禹、小姑娘是一家人,劉禹很少和家人團聚,喜歡男裝。 一家人的感情都不錯,船長臥室那么干凈,很明顯劉禹會為船長打掃臥室; 小姑娘因為他長得像mama就不再下手; 船長也對他別有關注。但是船長看不見劉禹,劉禹也沒法跟船長交流,甚至都見不到自己的女兒。 小姑娘和船長的狀態一樣,都是爬滿了螞蟻。小姑娘對客人有著強烈的恨,船長雖然不明顯,但是偶爾也會流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小姑娘一直和父親待在船上,那么當年應該是船上的客人對他們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導致兩人喪命。 死亡條件分別是遲到、兔子餐具和遇到林子里的小姑娘。除了兔子餐具之外都是他們自己動手。 兔子餐具 還記得半夜的撕咬和吞咽聲嗎?邱童舟打斷班茗的沉思。 班茗抬頭。 邱童舟的聲音很輕:其實,我覺得和昨天晚餐時候那個男生自己吃東西的聲音很像,只是在黑夜中聽著格外清晰。 班茗:你的意思是他一邊嚎叫一邊吃自己? 他緩慢皺起眉:雖然沒能看到尸體,但是我覺得不是。 邱童舟靠到床頭伸開腿:如果是晚餐的時候就吃掉了,只是有延遲呢?方式不重要。 班茗抓住重點:所以這不是船長那類的東西動的手。 邱童舟曲起膝蓋,把手搭在上面:我們來講一個故事。 當年,有一艘叫兔小姐號的游輪上爆發了一場神奇的「瘟疫」,而這種「瘟疫」的受感染特征就是暴飲暴食,發病時全身的血rou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一口口吃掉一樣,最后死亡。 瘟疫能夠傳染,而且沒有隔離方法,船上得病的人越來越多,而游輪馬上就要靠岸了。 船長當機立斷決定更改航線,繼續在海上漂著,防止將它帶上陸地。 船上的游客發現唯一脫離這個游輪的方法被船長切斷了,于是發生了,他們失去理智,將船長和他的女兒啃食殆盡,最后扔到0304里面等著腐臭發爛,長滿螞蟻。 邱童舟偏頭:這個故事怎么樣? 班茗:那死在游輪上的游客呢? 邱童舟豎起拇指,倒過來,往下一指:海下的船艙里。 對啊,現代游輪的吃水線大概占船體的四分之一。但是一般發動機都是安在吃水線以下,客房一般都在水上二層以上,所以班茗一直下意識認為水下沒有房間。 但水下是可以有空間的。 班茗的眼睛亮亮的:不知道今天還要不要參觀景點,趕緊趁著參觀之前找找往下的通道吧。 邱童舟搖頭:不用,要那么容易找早就被人找到了。 要么是樓梯在特殊地點,要么是特殊時間樓梯才會出現。班茗舔舔嘴唇,船長臥室?夜晚? 邱童舟頓了一下,直起身子:有道理,去一趟船長臥室吧。 班茗:你有鑰匙? 邱童舟忽然有些詭異地笑了笑:小辮子鎖門之后我順走了。 班茗吐槽,順走是不可能順走的,只能是小辮子放水了。 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班茗剛好看到眼鏡男進了廚房,沒怎么放在心上,倒是邱童舟說了句:小心點他。 兩人成功進到了船長臥室,班茗在外面放風,邱童舟進去找。 沒過多久,班茗聽到甲板上傳來紛雜的腳步聲,趕忙在門上敲了兩下。 邱童舟麻利地幾步邁出來,反手鎖上了門。 剛把鑰匙放進兜里,從甲板拐角轉過來四個巨大的兔玩偶。 班茗和邱童舟臉不紅心不跳。 領頭的兔玩偶歪頭看了看兩個人,又向自己臥室的方向微微轉頭,最終只是像昨天一樣變成了船長:參觀景點的時間到了,下船吧。 班茗等著再次去到湖邊,一睜眼卻發現自己到了一處殘骸遍地的戰場廢墟。 這里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四處依舊是大到看不到邊際,殘破的房屋頂豎直插在戰車上,廢棄的武器半截長在垃圾堆里半截不知所蹤。 作者有話說: 明天更新五章,會結束第一個小副本嗷! 前五章埋下的線索會在明天解開滴,不要放棄我!奮斗式握拳。 6、地下一層 過去的游客睜開了眼睛 站在廢墟中央,班茗的心頭掠過巨大的蒼涼感,肩膀一陣劇痛。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肩膀處全是鮮血,胳膊已經失去了知覺。 他的肩膀被子彈洞穿了。 按理來說,這種程度的痛覺不會只是這么輕松,但現在班茗意識清醒,甚至感覺肩膀只是骨折了而已。 他渾渾噩噩地在殘骸中轉圈,覺得有什么人在等著自己,自己不能在這里倒下。 對了,有個東西有個東西。 他踉蹌奔到一處坍塌的房屋前,發瘋一樣開始挖掘,十指流血也沒有感覺。最終她看到了一點槍柄,顫抖著、小心翼翼拿出了它。 這把已經碎的差不多了,她將槍身幾把分離開,看到了里面的紙條。 紙條上是一行狂放的字跡:放心去前線吧,我等你一輩子。結尾畫了一個她最愛的小兔子標志。 她把紙條讀來讀去,坐在那里發呆一樣愣愣看著這張字條,直到班茗猝不及防地回到了餐桌旁,才大夢初醒一樣回過神來。 小辮子數了數人數:那倆新人妹子都沒了,只剩七個人了。 劉禹從上午遇見了小姑娘之后今天就沒有再出現過。 他拿胳膊肘拐班茗,做出一副同病相憐的表情:咱倆現在是碩果僅存的新人了啊。 班茗還恍惚著,下意識點點頭。 七個人簡單交流了信息,除了柳月之外的五位男士都表示,他們在廢墟里繞了好幾圈也什么沒發現,班茗也跟著表示自己沒什么發現。 柳月又掏出了煙:老娘這回差點栽了。 她啪地按下打火機,把煙頭湊上去點燃,吸了好大一口,方才疲憊地吐出來:這家伙是個女的,也??优?。 這廢墟應該是那誰柳月夾著煙點點小辮子,你吃完午飯跟我說的那個劉禹死的地方。 老娘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不是劉禹,就躺在那兒等死。 柳月吐出一口煙圈:那倆估計也是這么沒的。 她沒說自己脫身的方法,但在場的都知道這種事情沒必要問,也問不出來。 柳月心情煩躁得很,就聽刷新到他旁邊座位的眼鏡男嘟囔:我都說了新人沒幾個能活下來的,要不是拿他做個試驗,說不定沒的人更多。 柳月的額角突突跳起來,她冷冷回應:我當初帶你的時候就跟你說了,不動手是我的原則,今晚我去小情侶那屋睡,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她這話完全沒刻意降低音量,被所有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眼鏡男迎著眾人震驚的視線,尷尬地憋了半天,想罵又不敢,最后一推桌子站起來,態度很不好地踢了腳椅子:你們自己吃吧。 沒有人對這個插曲發表看法,大家都漠不關心地拿起了餐具。一時間又只能聽到瓷器輕輕碰撞的聲音。 班茗覺得自己得益于自己的長相,簡直就和開了掛一樣。他悄悄把手心里從廢墟帶回來的紙條塞進了兜里。 晚飯沒有兔子標志的餐盤,也沒人暴飲暴食,一桌老狐貍平和地吃完了晚飯,各自回房。 班茗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面朝天花板愣了會兒神,隨口道:劉禹之所以找不到女兒,恐怕是因為拿不了那鑰匙吧,所以才讓小辮子去拿。 邱童舟:有理。 班茗收攏思緒,組織了一下語言,一五一十道出了下午的遭遇。 我自問如果我是柳月,也要交代在那兒了。班茗拍拍胸口,我下午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是誰。 老玩家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 邱童舟自上而下地凝視著班茗,忽然輕輕說了句:幸好。 班茗眼睫微顫,沒說話。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覺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