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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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楚晏心中頓時惶恐,眼下老鴇和蝶香同時離開百花樓,必然是去執行任務了。 此時,有一姑娘試探性地勸道:世子,您還是把蝶香忘了吧。好好跟凌少將軍過日子才是正道。別兩頭都惦記著,到頭來一個都得不到啊。 呃顧楚晏匆匆回了她一句:多謝提醒。 誰兩頭惦記著了,他明明很專情的。 而且他和凌飛白的感情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她擔心。 說完,他就離開了百花樓。 出了百花樓,顧楚晏找到凌飛白,當機立斷道:去世子府。 既然世子府的那位假郡主也是無名閣的人,那么她一定能帶他去見無名閣的閣主。 情況緊急,二人沒有任何耽擱,很快到了世子府。與方才一樣,依舊是顧楚晏一人進去,凌飛白在附近等候。 世子府內,假郡主見顧楚晏再次返回,疑惑道:王兄,你 然而她剛一開口,顧楚晏就打斷了她:帶我去見你們閣主。 呃假郡主心里慌了,言語卻還在掩飾著:王兄,你在說什么? 顧楚晏冷漠一笑:這個北越郡主的身份,你當得可過癮? 假郡主瞬間怔住了,說不上話來。 顧楚晏接著直接問她道:在無名閣,你的牌號是多少? 無名閣中的探子,無名無姓。每個人都有一個牌號,那便是她們的代稱。 只有當他們執行任務,擁有了偽裝的身份,他們才會有自己的名字。 可眼下這個探子偽裝的身份卻是顧楚欣,他如何能允許。 假郡主見他似乎已經知曉了一切,知道自己說再多的謊言也無濟于事了,只好承認道:四九。 很好。顧楚晏見她坦誠,很是滿意,接著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們是受了陛下的旨意,計劃行刺瑨國皇帝,但現下陛下有了新的旨意。 說罷,他命令道:帶我去見你們閣主。 54、54 有福有樂 四九可不會輕易相信顧楚晏的話,她質疑道:陛下有何旨意? 顧楚晏不與她啰嗦,直接亮出密函給她瞧了一眼。 四九一看那密函上竟有玉璽之印,哪怕心中有千萬份疑惑,也不敢違背密函的意思。 可問題是,她也不知閣主身處何地。來臨安城的這段日子,都是她身邊的女婢與無名閣其他密探聯系的,但此時此刻她的女婢卻并不在世子府。 顧楚晏見狀,趕緊問道:你的女婢為何不在世子府? 四九與他解釋道:我們本以為瑨國皇帝今日會去往蒲溪山狩獵,所以臨安城的無名閣弟子都提前埋伏在了蒲溪山,卻沒想到 卻沒有想到瑨帝真正選定的狩獵地是在鳳蔭山。顧楚晏接過她的話,分析道:這個時候他們早該發現瑨帝沒有去往蒲溪山了,但是他們卻沒有返回臨安城,是不是他們改變了計劃,想要在瑨帝返程時動手? 應該是的。 四九其實并不清楚無名閣是否改變了計劃。他們先前認定了瑨帝今日會去往蒲溪山,所以他們將全部的人手埋伏在了蒲溪山山林,要么行刺成功,要么失敗喪命,卻沒有想到瑨帝最終去了鳳蔭山。 既然在蒲溪山的埋伏失策了,四九認為他們一定會撤離蒲溪山,重新埋伏。 因為只有瑨帝離開了皇城,他們才有機會動手,所以無名閣不可能放過這次機會,他們必須要在今日完成行刺任務。 而埋伏在瑨帝返回臨安城的路上是最有利于他們行刺的。 顧楚晏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必須要在狩獵結束前見到無名閣閣主。 他和凌飛白即刻出了臨安城。 將軍府的廂房內。 顧楚欣很聽話的等著顧楚晏和凌飛白二人回來,可她連夜趕路來至臨安城,身體已經很疲乏了,等著等著就爬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幾下敲門聲驚擾到了她。迷迷糊糊中她忘記了自己正身處在將軍府的廂房內,還當自己是在瑞陽王府,于是本能地問道:什么事? 她一開口,門外敲門的人不禁嘀咕起來:奇怪?怎么會有女人? 接著門外的敲門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顧楚欣郁悶道:別敲了!吵死了! 可敲門聲不停反增,持續的敲門聲將她吵醒了。清醒之后,她看著周圍的環境,猛然反應過來,她如今可不是在瑞陽王府,而是在瑨國將軍府。 顧楚欣一瞬間就慌了。 這時,門外有聲音問她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個房間?顧楚晏和少將軍呢? 接著又是啪啪啪幾下敲門聲。 顧楚欣打算先按兵不動。 然而門外的人見里面沒有回應,便高聲嚷道:你若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 顧楚欣: 無奈之下,顧楚欣只得打開了廂房的門。 門外是一位年輕公子,衣著講究,一看便知非富即貴,肯定不會是將軍府的下人。 顧楚欣十分茫然,一時之間也猜不出此人的身份來歷。 門外之人看到顧楚欣那是一腦袋問號: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又為何如此打扮? 這廂房中有女人已經很奇怪了,關鍵這女人還身著男裝。門外之人心想,難不成是顧楚晏和少將軍二人當中有一人金屋藏嬌? 可是這想法冒出來之后,他又很快搖頭否定掉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顧楚欣不清楚此人來歷,故而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又是何人? 阮太師之子。阮昱卿一臉驕傲,毫無隱瞞地說道:阮昱卿。 你就是阮昱卿啊。 顧楚欣有些詫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昱卿。她之前有從顧楚晏的家書中聽說過此人,知道他與顧楚晏的關系要好。 阮昱卿愣了愣,有點兒得意道:怎么?你認識我? 啊顧楚欣搖頭:不認識。 的確是不認識,畢竟她只是聽過他的名字。 阮昱卿: 阮昱卿方才興起的得意神情瞬間沒有了,他趕緊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個房間里? 我啊嗯顧楚欣琢磨了一會,方才回答道:凌少將軍的表妹。 雖然她知道阮昱卿和顧楚晏的關系要好,但他畢竟是阮太師的兒子,她還是要有所防范的。 阮昱卿聽她這么一說,不禁小聲嘀咕起來:少將軍什么時候還有個表妹,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遠方的。顧楚欣趕忙道:而且你又不是凌家的人,不知道很正常啊。 也是。阮昱卿被她說服了,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身份有假?;剡^神來,他問道:對了,你表哥和顧楚晏呢? 顧楚欣回道:我表哥他們有事出府了,阮公子你不如改日再來找他們吧。 未免露餡,她得趕緊把阮昱卿支走。 然而阮昱卿卻道:不用改日,我就在這等他們回來。 呃顧楚欣無語:我表哥他們要到很晚才能回府。 沒事。阮昱卿毫不在意:我也沒什么事,就在這等著他們。 準確來說,不是等著,而是守著。 顧楚欣: 日落以后,顧楚晏和凌飛白二人終于返回了將軍府。 為了將那封密函交予無名閣閣主,他們這一下午可謂是一波三折。 好在最終顧楚晏見到了無名閣閣主,將密函交到了無名閣閣主手中。 好在無名閣閣主也辨不出密函的真偽,選擇遵從密函的旨意,撤離了埋伏的手下。 一切總算是有驚無險。 當二人親眼目睹瑨帝的車馬順利進入皇城,二人終于放下心來,一身輕松的回了將軍府。 可這一回來,卻見到顧楚欣竟然和阮昱卿在一起,而且看上去似乎還相談甚歡。 二人有些懵了。 等顧楚欣迎到門前,喊了凌飛白一聲「表哥」,二人就更懵了。 顧楚晏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發生了什么。 阮昱卿便開始找他算賬了:顧楚晏,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幫我狩獵的,怎么能一聲不吭的就跑了?! 原來,自顧楚晏和凌飛白二人離開鳳蔭山后,阮昱卿便只能自力更生,獨自狩獵,可狩獵成績卻始終不理想。 阮昱卿于是就著急了,開始到處尋找顧楚晏的蹤跡,終于從一位禁衛軍那里詢問出了一點眉目,得知顧楚晏和凌飛白他們已經回了山下山莊。 阮昱卿遂離開了狩獵山林,返回了山下山莊。 山莊內,他見到了正在休憩的瑨帝,卻并沒有見到顧楚晏他們。 阮太師告訴他,凌飛白意外受了點傷,顧楚晏陪著凌飛白已經離開了鳳蔭山,返回了臨安城。 阮昱卿好生郁悶,他向瑨帝表示想去將軍府探望凌飛白傷情,故而就提前離開了鳳蔭山,趕至了將軍府。 方才,顧楚晏和凌飛白一回來,阮昱卿先是仔細觀察了凌飛白右臂的傷勢,雖然從包扎上來看,傷的挺嚴重的,但卻并不危急生命,也沒有影響到凌飛白的正常行動。 所以,這會兒阮昱卿就又開始覺得顧楚晏這人太重色輕友,太言而無信,太不靠譜了。 顧楚晏這時方才想起來他對阮昱卿的承諾,他不敢狡辯,趕緊道歉道:啊,對不住啊。明年,明年我一定盡心盡力助你拔得頭籌。 呵!阮昱卿冷嘲道:你以為我會信?! 顧楚晏尷尬一笑:我可以發誓。 算了,明年的事明年再說。阮昱卿突然將顧楚晏拉到院子中,小聲道:我現在有個事想問你。 顧楚晏不解:什么事? 少將軍的表妹叫什么名???阮昱卿有些郁悶:我問了半天,她也沒告訴我。 顧楚晏看了看站在門旁的顧楚欣,他大概能猜出事情的起因經過了。 他不禁打趣道:我剛剛見你們聊的挺開心的,怎么人家姑娘連名字都不告訴你??? 我在跟她說少將軍和你的姻緣故事,她當然聽得開心了。阮昱卿道:就是我問起她的名字嘛,她就一直支支吾吾不說。我這人你是了解的,越是不說,我就越是好奇啊。 嗯顧楚晏也能猜得到,顧楚欣大概是不想改名換姓,索性干脆就不說了。 你怎么也支支吾吾的啊。阮昱卿催促道:快說啊,你要急死我嗎? 嗯我聽凌飛白稱呼她有樂。這乃是顧楚欣的小名。 既然如今不好告訴他顧楚欣的真名,那告訴他顧楚欣的小名,到也不算是欺騙他。 有樂?阮昱卿不禁嘀咕著:這也沒什么特別之處,為什么她不說啊。 好了,好了。我歉也道了,名字也告訴你了,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太師府了。 顧楚晏當下開始趕客了,畢竟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問顧楚欣,實在沒有功夫招待阮昱卿。 阮昱卿見他如此趕客,頓時不悅道:既然時候不早了,你難道不應該留我在將軍府吃晚飯嗎? 顧楚晏敷衍一笑:下次,下次。 阮昱卿白了他一眼。接著一甩衣袖,走到廂房門前,跟凌飛白道了聲:少將軍,眼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在此多留了,先回太師府了。 凌飛白見他特意過來跟自己道別,頗覺詫異。畢竟阮昱卿一向是跟顧楚晏關系要好,他來將軍府基本都是找顧楚晏,離開將軍府也都是跟顧楚晏打聲招呼就行。 這特意過來跟他打聲招呼,似乎還是第一次。 凌飛白微愣了少許,回道:阮公子,慢走。 阮昱卿點了點頭,忽而看向凌飛白身旁的顧楚欣,道了句:有樂姑娘,我們改日再聊。 顧楚欣聽他突然叫自己的小名,一時間傻眼了。 待阮昱卿離開后,她將目光鎖定在顧楚晏身上,不滿道:王兄,你怎么可以將我的小名隨隨便便告訴別人?! 啊顧楚晏當即轉移話題:密函我已經交給了無名閣閣主,他們已經遵照密函的旨意,停止了行刺行動。接下來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然而他根本沒有轉移走顧楚欣的注意力,顧楚欣猝不及防地對凌飛白說道:兄長,我王兄有沒有跟你提過他的小名? 凌飛白搖了搖頭,頓時來了興致:他的小名是? 顧楚欣!顧楚晏當即呵道:不許說! 顧楚欣根本不理會他,果斷說道:有福。是不是很俗氣? 凌飛白聽完,真誠點評道:有福有樂,寓意挺好。 他可不覺得這小名有何俗氣之處,只覺得這是長輩對二人寄予的祝愿,有福有樂,簡單樸實的祝福與期望。 不過,如今他將「有?!谷⑦M了家門,那他豈不是名副其實的有福之人。想到這,凌飛白的嘴角微微上揚了。 顧楚欣見凌飛白在笑,以為他是在笑話顧楚晏的小名,心里總算是滿意了,也就不計較顧楚晏把她的小名告訴阮昱卿這事了。 她忽然上前拉住顧楚晏,將他拉進廂房。 顧楚晏見她突然變得緊張兮兮,不明所以: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凌飛白:有福。 顧楚晏:不準叫。 55、55 北越兵符 顧楚欣問道:王兄,你可記得在你離開瑞陽王府的時候,父王曾經交給你的一尊神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