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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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宅院大門時,門房察覺到了動靜,趕緊下床出來察看,待看到要出門的人是凌飛白時,門房納悶道:少將軍,這么晚這么早你這是要去哪兒? 凌飛白道:睡不著,去校場訓練。 哦,哦。門房一邊回應著,一邊給凌飛白開了門。 出了將軍府,四下安靜極了,往日熱鬧繁華的臨安城大街此刻只能瞧見凌飛白一人身影。 凌飛白準備去校場,可不知不覺中他卻在往相反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他便站在了一座府宅門前。這是一棟三進三出的宅院,宅院并不奢華寬闊,宅門上甚至連牌匾都沒有,但臨安城的人都習慣稱它為「世子府」。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從空中落下,而后跪在了凌飛白的面前。此人是凌飛白的手下,是上官昊安排過來的暗衛。 暗衛道:屬下見過少將軍。 起來吧。凌飛白問道:世子怎么樣了? 暗衛回道:世子府一切正常,世子他此刻在睡覺。暗衛的回答里有一絲絲羨慕,他也想躺在床上睡個好覺。 凌飛白點了點頭,接著一個飛身就進了世子府。 暗衛起身撓了撓后腦勺,實在想不明白他家少將軍此刻為啥要進世子府。 凌飛白入了世子府,腳步輕快,很快來到了正房處。 正房門窗禁閉,里面十分安靜。 凌飛白走到窗前,一番猶豫之下,他還是輕輕推了推窗戶。 叮叮鈴鈴 窗戶只稍微推動了一下,屋內卻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打破這四下的寂靜。 這聲響驚擾了顧楚晏,他猛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因為之前有人偷偷進過他的房間往茶水中下了毒,再加上近幾日他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他,所以在晚上睡覺時,他便將門窗禁閉,同時在門窗處系了一串鈴鐺,以做提醒。 顧楚晏驚醒后立馬朝窗戶處望去,只見窗外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他趕緊赤腳下床,跑到窗前,開窗尋望,只看見一個修長矯健的男人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睡在左耳房的陸紹聽到了動靜,慌慌張張跑到窗前問道:公子,怎么了? 顧楚晏目光望向黑夜遠方,道:剛剛有人來過。 是什么人?陸紹大驚:公子,你有沒有受傷??? 你看我像受傷的樣子嗎?顧楚晏離開窗前,向床邊走去,邊走邊道:沒什么大事,可能是我眼花了,你快回去睡覺吧。 哦。那公子你有事記得叫我啊。 顧楚晏重新躺在了床上,枕著自己的雙臂,眉頭緊蹙,陷入了沉思。 是他看錯了嗎? 為何方才那個身影如此像凌飛白? 12、12 玩火自焚 為了確定這些天以來一直躲在暗處跟蹤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凌飛白的手下,一日夜里亥時時分,顧楚晏突然拿起蠟燭點燃了桌上的幾本書冊,書冊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他果斷脫掉身上的外衣并引燃了外衣,接著他將外衣扔在了內外室之間的帷幔處,很快帷幔也燒了起來。 顧楚晏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突然大聲呼喊道:來人,快來人!著火了,著火了,快來救火! 陸紹聽著動靜,趕緊跑出耳房,準備去救顧楚晏。奈何顧楚晏的房門從里面反鎖了,他推不開,只得用力撞門,邊撞邊高聲喊道:公子,你怎么樣了?你快把門打開!快來人??!救火??!世子出事了! 陸紹焦急地高喊了好一會,房門這才從里面打開,顧楚晏掩著鼻子跑了出來。 陸紹朝屋內看了一眼,火勢比他想象中的要兇很多,整個帷幔都燒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控了。 府里的下人紛紛被驚動了,趕緊提著水桶來滅火。 陸紹擔憂道:公子,你這火是不是放得太大了? 顧楚晏看著不斷蔓延的火勢道:是有點過頭了。不過若是不這樣,又怎會起到他想要的效果吶。 一桶接一桶的水很快將屋內的火撲滅了。 然而這火剛被澆滅,凌飛白突然帶著四名將軍府的下人闖進了世子府。 將軍府的下人每人手里都提著一個木桶,一臉倦容。走在最前面的凌飛白頭發凌亂,衣衫不整,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就趕了過來。 可當他們這一行人趕至世子府主院時,不禁瞠目結舌,這就是所謂的世子府起了大火? 不錯,顧楚晏的房間的確被火燒得一片狼藉,但是從外面看上去其實并不算嚴重。 顧楚晏見到凌飛白帶人出現在世子府,心里并沒有太大驚訝,可卻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道:少將軍,你怎么會過來? 凌飛白冷靜了片刻,沉著回應著:聽聞世子府發生了火災,未免世子受到傷害,我特來相助世子救火。 顧楚晏道:聽聞?你聽誰說的?我這屋內的火好像也沒到可以驚動將軍府的地步吧? 凌飛白無言以對。 顧楚晏見他不回答,遂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直截了當質問道:少將軍,你為何非要盯著我不放? 凌飛白避之不答,反問道:世子的房間為何會突然起火?是否有可疑之人出現過? 有啊。顧楚晏挑眉,故意說道:你派來的人就很可疑。 凌飛白: 凌飛白靜默了片刻,突然抓住了顧楚晏的胳膊,拉住他就要離開主院。 喂凌飛白,你干什么??!眾目睽睽之下,你對我拉拉扯扯,像話嗎? 可任憑他如何掙扎,凌飛白就是不放手。 顧楚晏無語:凌飛白,你有病??!大晚上的,你讓不讓人睡覺啊。 凌飛白一邊拽著他離開了世子府,一邊道:世子府夜間突然起火,為了世子安全著想,世子暫時不能留在這里。 顧楚晏愣道:我不待在世子府,我待哪???你不會讓我睡大街吧? 凌飛白看了他一眼,嚴肅道:將軍府。 呃顧楚晏抗拒:等等,關于我房間失火一事,我跟你解釋清楚還不行嗎? 凌飛白不理他,繼續拽著他往將軍府方向走去。 顧楚晏趕緊解釋道:我屋內失火,是因為我晚上看書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沒注意碰倒了蠟燭,蠟燭把桌上的書燒著了,書把我衣服燒著了,我慌張脫衣服,結果把帷幔燒著了,然后屋內就失火了。凌飛白,你聽明白了嗎?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凌飛白避重就輕道:世子不是不愛看書嗎? 顧楚晏道:過兩天不是有個詩會嘛,我臨時抱下佛腳啊。 凌飛白依舊不松手:如何失火,不能單聽世子的一面之詞,等明日我命人調查清楚再做定論。 顧楚晏氣急敗壞道:凌飛白,你這人簡直可惡! 凌飛白并不在意,反而應了聲:嗯。 顧楚晏極度郁悶,此刻他非常想跟凌飛白動手,但還是忍了下來。 他無奈道:那你讓我回去拿件外衣成嗎?我這樣子去將軍府像話嗎? 凌飛白堅決不松手,他吩咐跟遂在身后的下人道:去世子府為世子拿件外衣。 顧楚晏: 顧楚晏真的沒轍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行啊,你非要我今晚在將軍府過夜,那我就如你所愿。少將軍,你就等著明早被你爹罰跪吧。 反正他在將軍府睡一晚,倒霉的肯定是凌飛白,而不是他。 不多時,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鎮國將軍府外。 跟隨的一名下人敲了敲宅院的門,門房聽到動靜,趕緊給開了門。 可一開門卻看見凌飛白身旁還跟著顧楚晏,門房大驚道:少將軍,世子怎么跟著過來了? 門房當下真想把門給關上,可他家少將軍還在門外吶。 凌飛白道:世子府失火,世子無處可去,今夜暫住在將軍府。 顧楚晏趕緊否定他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是你家少將軍太想我,要我過來陪他。 門房不敢反駁顧楚晏的話,只能在心里罵他幾句。 凌飛白沒說什么,只是猛地抓住顧楚晏的肩膀,將他推進了將軍府。 顧楚晏生氣不滿道:凌飛白,你能不能溫柔點! 說完,他突然看向凌飛白,話鋒一轉,壞笑道:我人都隨你回來了,長夜漫漫,少將軍也不必太過著急,是不是??? 凌飛白沒理他。進了將軍府后,就對身后的下人道:帶世子去客房。 身后的下人應聲:是。 怎么是去客房呢?顧楚晏信口捏造道:少將軍,咱們來的路上可是說好的,讓我睡你房間的。 下人一聽,趕緊道:請世子隨我去客房休息。 顧楚晏斬釘截鐵道:不去!我就要跟你們家少將軍睡一張床。 凌飛白怔然地看著他。 顧楚晏沖他挑眉一笑,心中得意道:讓你大半夜把我帶到將軍府,我非不讓你好過! 突然之間,凌飛白回了他一笑,接著盯著他鄭重其事問道:你確定? 被凌飛白這么一盯著,顧楚晏當下心底竟然有些發怵。但他依舊不知悔改,道:確定! 凌飛白嚴肅道:我再問世子一聲,你確定今夜要睡在我的房間? 顧楚晏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審訊的犯人一樣。他突然之間竟然有些猶豫了,要不然就適可而止,不在將軍府鬧下去了? 但是他轉念一下,不行!他怎么能一直受制于凌飛白呢?他一定要跟凌飛白死磕到底! 顧楚晏于是淺淺一笑:當然確定咯。 那好。世子隨我來。凌飛白突然握住顧楚晏的手腕,帶他往宅院深處走去。 顧楚晏: 只一會兒,凌飛白就將顧楚晏帶到了他的房間外。凌飛白輕輕推開了房間的門,屋內的安寧香還在燃燒著,隱約傳來溫和淡雅的香氣。 凌飛白道:這便是我的房間,世子確定要睡于此? 顧楚晏冷哼了一聲,大步邁進了屋子。進入內室后,他將靴子脫掉一扔,直接躺在了凌飛白的床上,完全一副房間主人的架勢。 凌飛白沒說什么,隨之進了屋。進屋之后,他輕輕關上了房間的門。 走到床尾處解下腰帶,脫掉外衣,掛在了衣架上,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仿佛這個屋子并無他人。 顧楚晏枕著自己的雙臂,納悶地盯著凌飛白。這人到底怎么做到的這么鎮定,竟然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 顧楚晏道:少將軍,我可要提醒你一下。我今晚在你房間睡一覺,明天開始你我之間的關系那可是講都講不清了。 凌飛白輕描淡寫道:我并不在乎旁人的議論之詞。 凌飛白,我以前真不知道你會是這種人!顧楚晏坐起身來,郁悶道:你說你一個聲名在外的少將軍,怎么一點臉面都不要啊。我都這樣對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離我遠一點呢?你這樣有意思嗎? 凌飛白一時間沉默了。 氣氛安靜了片刻,凌飛白突然轉過身走近顧楚晏。走近之后他伏著腰身看著顧楚晏,問道:你知道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壞我名聲,而我卻并不在意嗎? 顧楚晏不自覺地上半身逐漸往后仰著,因為凌飛白離他太近了。 可他每后仰一分,凌飛白就跟著湊近一分。在他的腦袋差點撞向床板時,凌飛白迅速伸手擋在了床板上。顧楚晏的后腦勺一下子磕在了凌飛白的手掌中。 凌飛白始終直視著顧楚晏,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顧楚晏突然怔住了,大驚道:你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凌飛白輕聲否定:我不是喜歡男人。 嚇死我了。顧楚晏不由長舒一口氣,差點就玩火自焚,撞刀口上了。 我只是凌飛白突然靠近他的耳邊,低聲道:喜歡你明白了嗎? 13、13 攻防交換 顧楚晏瞬間整個人都懵了,完全怔住了。 半響他才緩過神來,不信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凌飛白喜歡他。怎么可能?八成是學了他的招數反過來對付他,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差點就被唬住了。 可就在這時,凌飛白原本墊在顧楚晏腦后的手掌突然一發力,顧楚晏的腦袋猝不及防往前傾了下。緊接著,一絲濕潤與柔軟觸及到了他的唇上。 顧楚晏被吻得措手不及,一時間整個人都凝滯住了,腦海頓時一片空白,當下竟忘記了要去反抗。 他不反抗,凌飛白遂閉上了眼睛,肆無忌憚地索取著。 唇齒交纏了片刻,顧楚晏突然驚醒過來。瘋了,簡直是瘋了!他趕緊用力推開了凌飛白。 凌飛白放開了顧楚晏,站直了身子,俯看著他,道:現在,你還覺得我是開玩笑嗎? 顧楚晏惶恐地望著凌飛白,沒有說話。木愣了片刻,他迅速下了床,沿著墻的邊緣往外室方向挪動著身子。這個房間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什么世道??!他現在只想趕緊逃跑。 待他挪到房間門口正要開門時,凌飛白突然喊了他的名字:楚晏。 楚晏?顧楚晏簡直要瘋了,他呵斥道:住口!不準叫我! 凌飛白果真沒有再叫他,更沒有攔著他不讓他走。顧楚晏當即奪門而逃。 可是很快,他卻又誠惶誠恐地回到了凌飛白的房間。 凌飛白笑看著去而復返的顧楚晏,道:我方才只是想提醒你穿好靴子。 顧楚晏郁悶。方才逃跑的太過于著急慌張,一時間竟然忘記穿鞋了。沒辦法,他只得小心翼翼地進入內室撿起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