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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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彥聞言抬頭,眼眶紅通通地看著他,斷斷續續道:你怎么會喜歡我? 這是個秘密,以后告訴你,周昱揩掉他眼角的淚水,你現在只需要知道,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 我不信,方彥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除非你再親我一下。 周昱失笑:行,那我再證明一下,你可要好好感受啊。 周昱揉著他的后頸,低頭重新親了上去。 這次更加溫柔,耐心地吻著方彥的唇面,只覺得他在這個吻下好像要化成一汪春水,軟綿綿地趴在周昱懷里。 方彥全程都不敢動嘴唇,直到周昱即將結束這個吻時,他突然張嘴咬了一口周昱的唇瓣。 嘶你別說還有點疼,周昱按在他后頸的手驟然加重力氣又松開,轉而揉了揉他的發頂。 咬我干嘛?周昱好笑地問他。 方彥低下頭,只露出紅得快滴血的耳尖,小聲地說:喜歡你。 臺上的姑娘們不知何時換了一首歡快的歌,字里行間都透著綿綿情意。 回民宿的路上,方彥基本沒抬過頭,被周昱牽著手,一路上頭頂幾乎要冒出騰騰蒸汽。 沒想到方彥會這么害羞,周昱心底本就不多的赧然徹底散去,像個男高中生一樣幼稚地想逗他再說兩句話,再猴急地把他按進懷里親一親。 但看方彥這樣子已經經不起任何刺激,腳步輕飄飄的,上車時就在門框上磕了一次頭,下車干脆腿一軟差點滾下去。 周昱頓時哭笑不得,把笨蛋媳婦緊緊抱在懷里: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我一直都在這兒呢。 方彥聲若蚊蚋地應了一聲,頭重腳輕地回房間了。 話是這么叮囑方彥,可是周昱自己卻失眠了。 他也不覺得困,胸腔被飽脹而充盈的幸福感填滿,閉上眼就是方彥低著頭羞澀地說喜歡你。 周昱翻了個身,笑著嘆氣。 第二天一早,周昱就開車帶方彥鉆進山里,他們要去一座建在山林深處的私人食肆。 天公不作美,進山里就飄起細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半空中籠罩著霧氣,可見度直線下降。 道路不算泥濘,但在這種天氣開車有點危險,當他們路過一家寺廟時,就停了車過去避雨。 這是家很小的寺廟,里面只有一個老和尚帶三個半大的徒弟。 小和尚聽他們說明緣由后蹦蹦跳跳地把他們帶進寺廟里,老和尚帶著三個徒弟收拾出一間寮房,就回到佛像下念經敲木魚去了。 留下個個子最矮臉頰最圓的小和尚,他好奇地抬頭看周昱和方彥:我們這里已經很久沒來過人啦,一般人找不到這里。 我們也是剛好路過,你和老住持待在這兒,就不下山出去看看嗎?周昱還挺喜歡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和尚。 小和尚連忙擺手:不去不去,山里可好了,有吃不完的菌菇和野菜,山下的人才不要我呢。 見周昱和方彥都愣住,小和尚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道:我們師兄弟幾個都是棄嬰,被師父撿回來養在佛前。 方彥摸摸他圓潤的光頭:你師父真好,看把你養得白白胖胖開開心心的。 小和尚咧開沒門牙的嘴笑起來,臉頰弧度圓滾滾的,看起來確實過得挺好。 寺廟還是古樸老舊的瓦房,雨打在屋檐上,順著瓦片形狀流下一排整齊的水流。 窗外竹林颯颯作響,方彥正望著遠方發呆,周昱就走過來,從背后抱著他:想什么呢? 方彥輕聲道:百濮有一些地方在邊境線上,那里會比較混亂,經常有窮人養不起孩子就扔在深山老林里,這些小和尚應該就是這樣成為棄嬰的吧。老住持能先豺狼一步找到他們,真好。 為人父母,連孩子的出生都不負責任,太不是東西。周昱又回想起了上輩子被投進焚爐的兩支試管,心如刀絞。 不能怪方彥,只怪他沒能給到愛人和孩子一輩子的承諾。 方彥眼神放空:偏偏就是有這樣不是東西的父母,能把人摧毀在童年。 周昱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你 不遠處的路上忽然駛過一輛轎車,嘩啦啦濺起大片水花,雨勢來得快去得快,這會兒已經變小很多,恰好顯露出一個較為清晰的輪廓。 黑色的沃爾沃S90,宛如雨霧中行過的幽靈。 周昱的大腦像被一根尖銳的針狠狠扎入,突然響起嗡嗡的耳鳴,他按了按太陽xue,記憶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卻始終隔著一道朦朧的簾子。 方彥轉頭擔憂地望著他:昱哥,你怎么了? 周昱再定睛一看,飄搖的山林里早就沒了那輛車的影子,讓人疑心只是一場幻覺。 我沒事,周昱揉揉他的頭,雨快停了,我們準備出發。 他們在私人食肆里吃了一頓豐盛的菜肴。百濮一絕是菌菇,新鮮采摘出來的山珍經過大廚的精心烹飪,鮮美至極。當然還有獵奇的食物,比如各種昆蟲。 周昱看著盤中五顏六色的不明物,沉默地放下筷子。 方彥反而吃了幾口,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心理障礙。 厲害厲害,蟲子是什么味道?周昱由衷地佩服。 方彥笑得眉眼彎彎:焦焦脆脆,其實還挺香的。要不你也嘗嘗? 周昱敬謝不敏,然后詫異地道:你怎么吃起來這么自然?換我咬第一口前就得自己給自己做半天思想工作。 我小時候來過百濮。方彥的笑容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難怪,周昱恍然,來過怎么不說?我應該帶你去別的地方玩,這樣比較有新鮮感。 昱哥,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很新鮮。方彥發自內心地道。 這樣啊,周昱低聲笑起來,那你可不能反悔,以后得一直跟我在一起,膩了不新鮮了,我也不會放你走。 方彥臉頰泛紅,盡管害羞,仍然努力地直視他含笑的目光:我不反悔,你也不能反悔。 好。周昱揉揉他的頭。 飯后雨又大了起來,他們留在食肆里休息,方彥的衣服不小心被湯汁濺到,去隔壁換衣服,周昱撐著腦袋等他,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混沌的夢境里,周昱像被山壓著脊背,四肢沉重,大腦發昏,這感覺好像有點熟悉,仿佛在什么時候也曾經感受過,記憶模糊,又讓人感到陌生。 慢慢的,他發現自己在開車。 迷霧漸漸散去,他在一條無人的主干道上,眼前的景色真的很眼熟。 這是哪兒? 突然,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襲來,周昱一個激靈,發現車后一輛剎車失靈的轎車擦著火花撞過來,透過后視鏡,周昱清晰無比地看到,這輛車正是 黑色的沃爾沃S90。 莫大的驚悚籠罩著周昱,他竭盡全力想要避開這輛車的撞擊,然而和上輩子一樣,他沒有逃過這場天降的噩運。 從燃燒的車身炸飛的殘骸循著同樣的軌跡,向周昱的頭部飛來。 不一樣的是,周昱隔著熊熊燃燒的烈焰,看見了那輛車主駕駛位上的人。 是方彥。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來晚了對不起!看在這章主角親了兩次份上,請大家原諒!終于把脫韁的主線拽回來了,我痛哭流涕! 沒時間一一感謝給我投雷和灌營養液的寶子們,請相信我對你們火辣辣的愛!感謝大家的陪伴和支持哇,揪住一人一個火辣辣的么么噠?。?! 感謝在20210822 16:41:45~20210824 23:47: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奈斯耶、北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亓氿、YOONGI為什么不問問貓 2瓶;夕玨、梵高的向日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章 020 那一刻,所有聲音悉數消失,只剩方彥蒼白的臉龐,他漆黑的眼里倒映著跳動的灼灼火光,沒有血色的嘴唇輕輕開合,無聲地吐出兩個字: 昱哥。 周昱猝然睜開雙眼。 他還沒有從夢魘中緩過來,額角全是冷汗,呼吸急促地抬頭一看,就見方彥站在他面前,好像被嚇了一跳,神情是半分不作偽的擔憂。 昱哥,你怎么了? 這個稱呼成功勾起周昱的回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啞聲道:我沒事,做了個噩夢。 方彥蹙眉:我去給你倒杯水壓壓驚。 周昱伸手把他攬過來:不用,先給我抱抱。 方彥猝不及防被他一攬,險些沒站穩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再抬頭臉已經泛了紅:哦。 周昱的手臂緊緊地環住他纖瘦的腰肢,貼著溫熱的身體調整好呼吸,才終于松手。 這不是冰冷得沒有溫度的噩夢,而是活生生暖乎乎的真人。 方彥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啦,沒事啦。 怎么會做這種夢? 周昱看著方彥帶著靦腆紅暈的臉,頓時覺得荒謬好笑。 上輩子的那一天,方彥為了周父通宵忙到第二天中午,周昱出事那會兒肯定在家里休息,怎么可能開車來撞他。 走吧,準備下山。周昱起身。 雨已經停了,掛滿雨水的樹枝擦過車身,方彥在噼里啪啦的聲音里對周昱說:明天我們就回家了,我有點舍不得走。 我也是,周昱笑道,等以后有時間了,我們就天天出門旅游,就我們倆,最多帶條狗,唔,那就得自駕游,把山山水水都走一遍。 方彥聽得很是神往:真好。 車在山路間平穩地駛過,突然咯噔一下,整個車身都晃了晃。路上有一條不明顯的裂縫,被水洼蓋住,常人rou眼看不清,然而沉重的車輪碾過,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震動。 樹林一陣sao動,幾只灰仆仆的鳥雀驟然振翅飛天,盤旋在天空鳴叫,松鼠和花蛇慌不擇路地逃竄到前方公路上。 不對勁。周昱立即提速,然而已經晚了。 車底傳來古怪沉悶的咯吱聲,車身猛的一歪,隨即隨著塌方的路沿翻落懸崖! 他們竟然遇上了山路塌方。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滾下懸崖不過瞬息之間,幸好這處懸崖不算太高,崖底是一條淺淺的小溪,變形的車身砸在溪邊的那一刻,周昱和方彥都被震暈過去。 周昱的意識沉入一片黑暗,卻并不安穩,頭部隱隱作痛。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顛簸中慢慢蘇醒,意識歸位時,嘔吐欲先一步出現,他在頭暈目眩中艱難地睜開眼。 入眼是貼的極近的棕褐色皮毛,散發出一股奇怪的sao臭味,周昱忍住強烈的嘔吐欲抬頭一看,他竟然趴在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動物背上。 這動物長得像馬又像驢,從小待在城市的周昱當然認不出,這其實是頭騾子。 山路不平坦,騾子起起落落間頂著周昱的腹部,難受得讓人快要又暈過去了。 周昱牙關緊咬,逼著自己保持清醒,他用盡全力仰起脖子向四周一看,并沒有方彥的身影,那么 方彥在哪兒? 周昱的心里頓時像塞了冰渣一樣,恐慌從大腦注入四肢,像是憑空打了一管興奮劑,他驟然有了掙扎的力氣。 他這一動,吸引來了牽著騾子的人的注意。 那人繞到周昱的頭這邊,動作夸張地彎腰瞧他:你醒啦! 騾子被韁繩一拽,停住腳步。 周昱掙扎著坐起來,大部□□體壓在騾子身上借力,騾子竟然也不生氣,溫順地任由他撲騰。 這次周昱終于看清楚,牽騾子的人竟然是個少女,她身上套著不合身的舊衣服,破洞的地方用亂七八糟的針腳縫了碎花布,頭發被一根塑料繩扎著,中間歪歪斜斜地插著朵花,花枝掛著頭發伸出去老長。 少女和他對視片刻,突然嘰嘰咕咕地笑起來,邊笑邊唱著歌蹦蹦跳跳地跑開。 周昱嗓音嘶啞地道:謝謝,是你救了我嗎? 少女回頭,用力地點頭:對呀。 她說的是方言,但聽起來不太難懂。 你有沒有在救我的地方看到另一個人?周昱急切道,是個男人,比我矮半個頭,皮膚很白,坐在副駕駛。 沒有,只有你一個,少女撓頭想了想,但是車門是打開的,為了把你扒拉出來,我廢了老大的勁呢。 那么方彥可能比他先醒,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在原地,回來看見周昱不見了一定很著急。 周昱掙扎著要翻下馬:我得回去找他。 為什么?快到我家了,你不能走,是我把你撿回來的,我要給你治腦袋!少女啪一巴掌把他按住,沒想到她看起來個子嬌小,力氣卻很大。 周昱腦子里嗡嗡鬧,暫時不和她較勁。 天色已經偏暗,不知道走了多遠。少女不聽周昱的請求,執拗地要把他帶進村里。沒有少女帶路,周昱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里過夜,山里這么危險,他還剛出了車禍。周昱試圖跟她講道理。 放心吧,那兒旁邊就有個村子。少女道。 可是他不一定能找到!激動間,周昱被包里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硌了一下,他摸出來一看,是手機。 雖然屏幕碎成蛛網狀,但還能用,在這山里竟然也有信號。 周昱打開一看,就看見方彥發過來的消息: 【昱哥你在哪兒?你被人救了嗎?我在小溪對岸的紅旗村,收到請回復,我很擔心你?!?/br> 他驟然松了口氣。 【我被一個小姑娘救了,你有沒有受傷?】 那邊回復得很快。 【我沒有,你怎么樣了?你在哪兒?我能借到車,馬上過來找你?!?/br> 周昱問少女: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