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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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著張揚發型的紅發青年雙手叉在被束腰勒得緊緊的結實腰身上,隨意站著時,細腰彎出一個好看而色/氣的弧度。 西索抬頭看向已經被燒得焦黑的街長住所,灰藍色的眼眸半閉半睜,眼瞼下用顏料描繪著的紅色水滴和星星,像是張揚肆意的標志,讓所有瞥見的人都迅速遠離。 而被西索抓來的倒霉家伙,正在他旁邊哆哆嗦嗦的說著這里發生的事。 西索忽然長長的嗯?了一聲,疑惑的反問:一個小孩?黑發黑眼嗎?額頭有十字架嗎? 是黑發黑眼,但,但沒有十字架。別人都叫他野獸,打起架來比大人都兇。 西索愣了愣,剛剛撲了個空的失望頓時被興奮取代。 他仰頭大笑著,隨手甩出的撲克牌將身邊的倒霉蛋割了喉。 離,離!你這家伙竟然縮水了嗎?真是個大驚喜啊,一只美味的小蘋果~還有比這更棒的禮物嗎! 離,等我,我馬上就找到你~~ 戊離睜開眼睛時, 發現自己躺在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干凈整潔的床鋪,四周明顯是屬于學生的房間擺設, 還有從窗外傳進來的孩子嬉鬧聲,無不在說明著這里處于普通的居民區。 再正常不過,但對戊離而言卻是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 疑慮讓戊離迅速翻身下床,然而不同于往常的身體高度和情況讓他差點崴了腳。這讓戊離皺了皺眉低頭看向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形竟然縮水到少年形態。 戊離皺了皺眉,幾個猜測迅速在心里成形, 離?睡懶覺了嗎? 七海建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然而過于親昵的稱呼和內容卻讓戊離身軀僵, 有些不適。 男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在敲了敲門之后等了幾秒, 就推開門側身看向戊離:醒了?換了校服下來吃早飯吧,書包收拾好了嗎?再浪費時間該趕不上校車了。 不等戊離回答,確認他已經醒了的七海建人就已離開, 甚至反手幫他關上了門方便他換下睡衣。 這種過分的親昵程度是怎么回事? 戊離冷靜的看待這切,眉頭越發死死皺著。他環視四周,從周圍的擺設中分析自己此刻的處境。 然而無論怎樣看, 戊離能得到的結論都是他回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 卻沒有在流星街, 而是跟在七海建人身邊, 像個普通的孩子樣。 幻境?還是誰的念能力? 情形不明朗的情況下,戊離不動聲色的換上校服,根據七海建人的話語進行分析和反應,偽裝成七海建人認為的自己該有的樣子,然后出門去乘坐校車。 就在跨出家門的那瞬間, 戊離小小的身軀頓住。 進出門的行為對于咒術師和咒靈而言,具有特殊意義,如同從此岸踏入彼岸。 而家對于小戊離而言,是個與全世界都不同的可以安心之地。當戊離離開家,放松下來的神經才重新運轉,之前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涌進來。 流星街重病的孩子被撿走,成年的咒術師庇護著孩子,孩子為不了解流星街的咒術師暗地里清掃覬覦的家伙,在與街長勢力戰中強行開念,兩人離開流星街在普通的城市定居 小戊離殘留在這具小小的身軀中的那些對咒術師產生的想法,也被戊離所獲知。 他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回身看向最近幾個月來他與咒術師共同的家。 送小戊離出門的七海建人放松的眉眼間帶著溫度,絲毫沒有發現小戊離的不對勁。他彎下腰,將做好的午飯便當交給小戊離,順手揉了揉孩子柔軟順滑的墨色半長發。 離,晚上見。 嗯,七海再見。戊離聽到自己的身軀下意識反應的回答。 在咒術師那雙金綠色眼眸的注視下,戊離像幾個月來的那樣走向校車的??奎c,沒有做出任何額外的反應。 而七海建人目送著小戊離離開后,也拿上公文包準備去上班。 從離開流星街之后,七海建人就再次開始了在金融公司上班的歷程,租了房子安頓好小戊離,等他傷好后就把他送去學校,希望他能夠體會到普通孩子的童年。 兩人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家庭,無論是咒術界還是流星街,似乎都在每日溫馨而平凡的日常中漸行漸遠。 然而今日,從向乖巧從不貪睡的小戊離沒有按時吃早飯開始,七海建人就從心底漫上來種不好的預感,這讓他莫名有些焦慮。 即便在面對小戊離時他偽裝得很好,沒有透露半點不對,但在他離開家門后,還是將這份煩躁顯露在了眉眼間。 就好像這種平靜而幸福的生活,馬上就要被打碎了樣。 嗯?找到你了喲~誘拐走我心愛的紅蘋果的人。 道帶著奇異的頓挫感的青年聲音,忽然在七海建人背后響起。 那瞬間,冷汗從后背生出,長時間的平靜生活讓七海建人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立刻回身警惕的看向身后,卻發現往日里雖然不甚繁華但也有人的街道上空無人,安靜得可怕。 只有位紅發張揚的青年雙臂抱胸站在細窄的圍墻之上,那張畫著紅色水滴和星星的臉上正咧開著好奇的笑容,帶著危險的戰意。 流星街街長的人嗎?七海建人看出對方擁有和戊離相似的力量,大概率也是念能力者,他握緊咒具冷聲詢問。 卻見青年高高挑起眉眼,副驚奇而厭惡的表情嗤笑道:什么東西?別把我和那些腐爛的爛果子相提并論。 只眨眼的功夫,紅發的青年瞬間消失在七海建人的視線范圍內。 咒術師悚,就感應到身邊多了道呼吸,自己握住咒具的手背死死扣住。 不過~你是怎么回事呢,可愛的金蘋果?我的離,為什么會乖乖的跟你走,而且還從成熟的大蘋果變成了青澀的小蘋果? 青年頓挫的聲線中帶著陰冷的危險感,只要七海建人沒有回答出令他滿意的答案,早已凝聚在他手中的念力就會立刻攻擊。 你對離做了什么?這是你的念能力嗎?離他才不該是這種普通又無趣的樣子。 他低低笑著,如同蛇類吐信般嘶笑:殺了你的話,你的念能力會自動解除嗎? 青年的笑聲越來越大,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興奮的場面,他仰起頭笑得張狂,細細瞇起的眼眸帶著血腥的瘋狂。 趁著這瞬間的空檔,七海建人立刻翻身后躍與青年拉開距離,他推了推護目鏡,久違了的重新進入戰斗狀態,咒力開始燃燒。 嗯~?不像是念能力。 緊身的小丑裝扮將青年寬肩細腰窄臀的好身材顯露無疑,他單手掐在腰上,為對面咒術師不尋常的能力反應而微微驚訝,終于愿意正眼看向七海建人。 你是戊離的舊識嗎?七海建人的聲線冷靜,從對方剛剛瘋狂的問話中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 是哦,我是西索。離的摯友和死敵~你呢?你又是什么?西索沒有把七海建人的敵意放在眼里。 前刻還在笑著的青年突然收斂了笑意,瞬間陰沉下來的面容沒入黑暗。他抬起手,道看不見的氣流立刻把七海建人拉向他的方向。 第50章 七海建人瞬間反應,卻無法掙脫,只能被西索再次縮小距離拉到身前:別掙扎了,可愛的金蘋果~這是我的念能力【伸縮自如的愛】,只要粘在你身上,不管你怎么跑都會被我的愛意拉回來喲~~ 現在西索的聲音陰冷,夾在指間的撲克牌閃爍著鋒利的光芒:你該告訴我,你到底對離做了什么? 在撲克牌抵住七海建人脖頸的瞬間,七海建人手中的短砍刀也橫在了西索脖頸下。 那雙金綠色的眼眸抬起,平靜與西索對視:不管你認識的戊離應該是什么樣的,對我而言,此刻都是可以改變戊離人生的機會。他現在只是個孩子,不應該承擔那些沉重的東西。 也許你曾是戊離的摯友,但是七海建人眼神堅定:他的人生已經被改變了,他有機會正常的度過生。所以,別來打擾他的平靜。 大量的咒力聚集在七海建人手中,術式【十劃咒法】發動,短砍刀擊中西索被分成三七分的節點,隨即不待西索反應,立刻再次發動術式砍斷粘在身上的念能力。 瞬息間完成數次攻擊,七海建人立刻拉開與西索的距離,在意識到對方可以在近身時將念能力粘在他的身上并cao縱后,戰斗經驗豐富的咒術師就警惕著對方再次近身。 西索腰腹間的傷口緩緩流出血液,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痛樣,在七海建人警惕的目光中緩步上前: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戊離?正常人?那家伙是哪里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他能成為正常人的? 西索肆意大笑著,仿佛真的是聽到了個引人發笑的笑話:能和我成為摯友,同在流星街里活下來的野獸,怎么可能是正常人?那家伙啊,早在很多年前就瘋了??! 真可惜,不管你是怎么認識的離,可愛的金蘋果~西索眼帶譏諷道:你認識的,都不過是只披著人皮的兇獸。 七海建人卻沒有因為西索的嘲諷而動搖,只是手持短砍刀指向他,做出隨時會進攻的姿勢。 無所謂,不管離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我自有我的判斷。 想象中有趣的畫面沒有發生,西索失望的癟了癟嘴。正當他想說什么時,卻忽然察覺到在自己身后的遠處,有人展開了巨大的【圓】,瞬間將自己籠罩在其中,卻堪堪停在了七海建人的腳下。 只要他說錯句話或做錯個動作,展開【圓】的人,都會立刻做出攻擊。 熟悉的念能力和招式令西索重新愉快的笑了出來。 他嗤笑聲展開雙臂,手指間的撲克牌紛紛掉落在地。 迎著七海建人警惕的目光,西索聳了聳肩:還以為能有場酣暢的戰斗,結果竟然是個沒意思的家伙。你走吧。 也不知道離究竟喜歡這種無聊的家伙哪里。西索小聲嘟囔著。 七海建人不信任西索說的話,依舊警惕的看著對方。 西索正咧開嘴想要說什么,就感覺到道看不見的氣流危險的抵在自己脖頸后面。于是本想要說的話卡了殼,西索向著七海建人攤了攤手,無所謂的給出自己的保證。 放心,我不會再去找離的~你走吧,我對你沒興趣了。 直到七海建人半信半疑的離開街道,身影再也看不見,空氣中巨大的【圓】才被收回。 另個人的腳步聲響起。 西索瞇了瞇眼,單手叉腰笑著回身看去:好久不見,離~~ 小小的少年背著書包,副學生的打扮,即便神色嚴肅,但嬰兒肥而粉嫩的俊美臉蛋依舊破壞了這份危險,絲毫無法讓人感到害怕,只有種幼童強裝大人的可愛感。 噗。西索愉快的笑了出來:不管是念能力還是什么,我突然覺得那家伙做的不錯了。離,這副樣子很適合你喲~可,愛~ 閉嘴。小小的戊離厭惡的皺了皺眉:西索,你這種說話方式聽起來更變態了。 戊離不高興,西索就笑得更開心了,甚至整個人都開始扭動了起來。 戊離: 突然覺得,應該避開西索才對。 因為有重要的事需要西索來做, 戊離強制忍下了想要揍對方一頓的想法,只用那雙和青年時期同樣冰冷深沉的墨色眼眸沉默的看著西索。 曾和戊離一起度過整個幼年時光、深知對方危險和瘋狂程度的西索, 在這樣不帶一絲溫度的注視下,也收斂了剛剛的調侃之意,趕在戊離真的生氣之前勉強正經了些。 戊離這才將自己以這樣的形態回到流星街的前因后果,告訴了西索。 你是說,你現在是在找一個叫真人的東西? 因為戊離現在不過九歲左右的形態,連身高都連帶著縮水到只到西索腰間的高度,所以西索半蹲了下來, 才能平視戊離。 最重要的是, 看著戊離因為自己蹲下這個動作而被提醒了身高和形態, 卻又不能發怒的糾結模樣, 實在是太有趣了! 西索看著戊離強大兇悍的靈魂不得不縮在這樣一副弱小身軀里的模樣, 靈魂與身體的不匹配造成的差異感,讓西索哪怕只是看著,就抑制不住的想象著時隔多年再次與戊離酣暢戰斗的場景。 這種想象讓西索看到戊離在向他說著什么, 卻完全聽不進去,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不由得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唇上舔/濕了一圈。 上一次他這樣興奮, 好像還是戊離被所保護的生命背叛、被從身后投擲來的刀貫穿胸口從天空墜落下來的時候。 他和戊離同樣都是被拋棄在流星街的孩子, 在幼年時為了一塊發霉的面包互相廝殺后, 兩人就開始互相扶持著在流星街生存下去, 一起戰斗和變強,將那些想要殺掉他們的成年人們殺死在腳下,一路殺到流星街中心街街長面前。 然而,在他一次外出戰斗回來后,卻再也找不到戊離的身影。他逮住了好幾個人詢問, 卻也只得到戊離被幻影旅團殺死的消息。 復仇? 不是的,那時西索只有滿心的失望。 會輕易死掉的戊離太弱了,和那些腐爛的爛果子沒什么區別,他只是短暫的哀嘆了一下自己碰不到美味的果實,就立刻將興趣轉移到了成功殺死戊離的幻影旅團身上。 直到戊離再次出現在獵人協會,以陣營成員的身份。 驚愕于認知中已經死亡的人又活過來的事實后,西索注視著戊離的目光就再也無法移開。 身穿軍裝制服的戊離與記憶中流星街的少年截然不同,冷漠取代了瘋狂,然而人皮之下,卻累積翻涌著更加龐大的危險惡意。 兇獸學會了克制和偽裝,那份死死壓抑著毀滅世界的欲/望,卻守護著明明厭惡的世界的模樣,是兩種極端的反差。 這樣的強大和反差讓西索當場就愉悅的♂了出來。 奇拉美蟻侵蝕攻擊著整個世界,在擁有了念能力之后,更加以不可抵抗之勢威脅著所有生命的安全,如果不加以阻止,最壞的結果是所有人類都將成為奇拉美蟻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