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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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牽著少年的手從屋里走出來,頓時吸引了在辦公室里所有社員的注意力。按照亂步先生不同尋常的態度,他們也都知道了兩人形同親人的關系。 因此,難免心中有了許多善意的好奇。 自從組織覆滅之后,玩家就不再像以往那樣對自己的臉遮遮掩掩。頂著游戲內的容貌,七宮誠已經習慣了時刻被人注目,對于其他nc驚艷的目光也能做到視若無睹。 待江戶川亂步將自己藏起來的零食一股腦地拿出來,一起分享給那個銀灰發的絕美少年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露出了瞠目結舌的震驚模樣。 不對,既然是親人的話,那么亂步先生能分享零食也是正常的。這個一向嚴謹的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鏡框,煞有介事地自我補全了邏輯。 只是,織田你竟然一點都不驚訝嗎?國木田獨步余光一瞥,注意到了像往常一樣坐在桌前辦公的男人。 我當然也很驚訝。留著胡茬,明明二十多歲,卻像是比名偵探大了一輩的男人平靜地說道,面上一點情緒變動的端倪都沒有。 國木田獨步:是在下輸了。 而且今天下班以后,還要去超市搶特價蔬菜,所以只好現在努力工作,爭取按時下班??椞镒髦忉尩?。 那織田,你加油,我也不能落后。國木田獨步忽然燃起了熊熊斗志,跑到桌案前奮筆疾書。 熱火朝天的景象讓玩家忍俊不禁。 他摸了摸兜,發覺書的那張紙不見了。七宮誠維持著面上不動聲色的模樣,內心卻已經有所猜測。 嘛,就當是對方把自己又救回來,沒讓游戲結束的報酬了。 夜晚。 七宮誠的手機收到了一封郵件,有關朗姆曾經犯罪的各項證據。有趣的是,發信人是波本。 組織內部的勢力錯綜復雜,各個成員之間的關系也都很疏離,而安室透在組織之中向來與貝爾摩德一樣,奉行神秘主義。 因此,朗姆并不知道波本在外界,其實是警界冉冉升起的星星降谷零。 只要將這份信息散發給警方,朗姆就絕對無法脫離追捕。 而朗姆的手中,并沒有任何七宮誠的把柄宮野夫婦對boss的驗尸報告就將在第二天檢出,沒有人能證明是七宮誠殺了他。 或許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朗姆狗急跳墻,將組織的信息全部泄露出去。 不過,七宮誠已經銷毀了所有有關他自己在組織內的記錄。玩家對于主線劇情外的發展組織并沒有興趣,或許擅長模擬經營的其他玩家會喜歡這類。 七宮誠曾經暗中檢閱過組織內有著名號的成員名單和他們本人。然而實際情況卻是 各個國家和組織的臥底以及情報人員,都快把組織塞滿了。 玩家大為震驚。 所以,黑色組織壓根沒有前途了。毀滅吧。 或許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最好的選擇。 七宮誠瞇眼在手機上打了幾串話語,三言兩語就定下來了朗姆的命運。 隔天,咒高一年級的學生們執行祓除詛咒的任務,路過了播放著新聞的大熒幕。 據悉,10月23日,曾在多國犯下罪行的連環殺人犯脅田兼則落網,已知他與14年前羽田浩司疑似高度關聯,警方還在深入調查 屏幕放出的照片上,犯人的面目看起來分外熟悉。 七宮誠嘴角微微勾起,跟上了同伴們的腳步。 距離和咒靈們約定的時間也愈發迫近,只待最后一項主線任務獄門疆的集齊。 東京警視廳。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在搜查一課工作已久的松田陣平準時收拾起東西,拿起公文包要離開。 即使是在室內,這個有著潮流的卷發的男人依然戴著墨鏡,舉手投足間透著自信嗯,最初因為這種氣質還給了同僚們一個相當不爽的第一印象。 不過,已經共事已久,大家此刻的關系也都相當融洽。 松田警官這兩天都下班好早啊。坐在松田陣平隔壁的警官說。 是啊,以往松田警官都是回家較晚的一個。最近這情況真少見。高木涉同樣說道。 怎么?你們這些人,這么看不慣我不加班?松田陣平反問道。 難道是下班陪女朋友?佐藤美和子調侃。 男人站在門邊,一只手已經摸上了口袋,卻并沒有掏出煙,而是一根棒棒糖,他垂眸看了一眼,還是剝開糖紙,將糖果含在嘴里,道:女朋友沒有,小祖宗倒是有一個。 第83章 迫近的時間 男人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超市,買了家人最愛吃的櫻花糕。 他戴著墨鏡擋住那雙瀲滟的桃花眼,嘴角總是習慣性地勾起些許弧度,提著手中的購物袋就回到家中。 打開門。 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快點去洗手。人偶噠噠地從屋里跑出來,將他買來的櫻花糕摟在懷里接過。 松田陣平好笑地看著對方為了美食歡呼的模樣,換上拖鞋做到了已經擺滿飯菜的餐桌前。 一切都仿佛與三年前一樣,只有人偶眼睛上殘留的、用不知何種物質填充的藍色裂痕昭示著時光里發生的變化。 七宮誠坐在松田陣平對面的座位上,而對方捎來的櫻花糕也已經被擺盤上桌。 盯著面前碗里顆顆飽滿的米粒,他忽然有些晃神。 從長遠來看,松田陣平這個nc跟主線任務并無關聯,如果維持兩邊的身體,也確實會耗費巨大的精力。 七宮誠原本的想法是讓人偶解決完松田陣平遭遇的災難之后,就報廢下線。但是沒成想,對方竟然將它修復起來。 也不知道假設完成所有的主線任務之后,游戲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還有三天,就是與咒靈們約定好的決戰,目標是封印五條悟。屆時這邊恐怕就難以兼顧。 玩家陷入兩難。 不過,即使再怎么難以割舍,在玩家的視角,這是一個游戲,以這個為前提,沒有不可以分別的角色。 包括他自己角色的性命,玩家也從沒有真正地在乎過。 眼前的碗里忽然被放了一塊紅燒rou。 櫻緩慢地眨眨眼,抬頭,只見卷發男人正慢慢收回了筷子,一邊說道:快吃飯啊,一會菜都要涼了。 啊,好的。人偶抬起叉子,將rou塞到了嘴里,咀嚼的時候兩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櫻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只是單純地發呆而已。將食物咽下去之后,櫻才回答。 對此,松田陣平并沒有什么評價,而是沉默了一會,說道:待在家里時間久了,是不是有些無聊? 還好吧櫻抬起食指,有些不自然地刮了刮臉頰。 白天松田陣平上班的時間,他基本上就是讓人偶停擺,自己處理咒術高專和組織里的事務。 那不如周末去一趟游樂園吧。松田陣平放下筷子,說。 咦?櫻指了指自己,帶著我嗎? 當然。松田陣平說,就你小小一只,只要乖乖地別亂動,帶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人偶開心地點點頭:那約好了,不許反悔。 松田陣平看著他無憂無慮而顯得天真的臉龐,思緒卻翻飛到了三年前的那場爆炸案,當時他怎么也沒想到櫻會來救自己,而被炸毀前對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沒能一起逛游樂場的遺憾。 或許,櫻是上天賜予下來的禮物,專門為了拯救他的性命而來。見他并不珍惜,所以才會將之收回。 好在,補救還來得及。 周六的上午。 松田陣平背著黑色的大背包,獨自走進了游樂場的人群之中。 在旁人注意不到的細節之中,背包側面的拉鏈被拉開了一條十幾厘米的縫隙,露出里面隱約的內里。 櫻半坐在背包里面的空間,能夠透過布料的遮蓋,感受到背著自己的人后背暖人的溫度,以及走路時的輕輕搖晃。 在拉鏈露出的些許縫隙之中,能夠看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和他們衣物的一部分。 進入游樂園以后,松田陣平就將背包挪到了胸前,方便里面的小人與他一起體驗這里的項目。 從旋轉木馬,碰碰車,鬼屋,再到大擺錘,海盜船,還有過山車,都被一人一玩偶體驗了一遍。 中間,松田陣平還買了巨大的彩色和冰淇淋,找到人少的地方,分享給身邊的小人偶吃。 從朝陽升起的時候出門,一直到夕陽西下,落霞漫天的黃昏,終于,他們又站到了最后一個項目,摩天輪的面前。 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呀。松田陣平看了眼腕間的手表,隨著摩天輪排隊的人流緩緩往前走去,進入了一個空的艙室。 在門被合上之后,他就將背包的拉鏈整個拉開,里面正有一個穿著洋裝的人偶正眼神閃閃發光地抬眸看他。 或許是在背包里的時間過長,中間還一起體驗了雜七雜八的娛樂項目,人偶的頭發顯得亂糟糟的,衣服也有些褶皺,但是這不妨礙他容光煥發的模樣。 也不怪玩家覺得新奇,星際雖然有游樂園的存在,但是與這個時代完全不同。來到這個游戲世界之后,他也是第一次真正痛快地在游樂園里玩。 不失為一次奇特的經歷。 松田陣平將人放在自己對面的座位上,半蹲下來,替他整理亂掉的衣服和頭發。 平時一向舉動玩世不恭的男人,此刻難得顯出一絲認真的細致來。 在對方幫自己整理完之后,櫻就迫不及待地趴在了舷窗上,注視著正在遠離自己的地面,大大的眼睛里盛著好奇與滿足。 隨著高度的上升,就可以慢慢地俯瞰整個東京市區。 陣平,快看,我們的家是不是就在那個方向的一棟樓?櫻拉著男人的手腕,高高興興地向外指著。 松田陣平順著他的朝向,將目光投向了這座沐浴在夕陽晚霞之下的城市,最后的余暉將天邊的一抹云彩染成了橙紅的顏色。 身處這樣一片視野開闊而又小小的靜謐空間之中,望著外面的景象,仿佛世界也因此溫柔了下來。 我看到了。他揉揉人偶的頭發,一雙黑眸在夕陽的光下被映成了暖棕色。 在這逐漸黯淡的光影之中,他們到達了越來越高的地方。 這次,算是對以往沒能好好帶你出來的補償。松田陣平說,面孔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之中。 也是對之前讓對方為自己犧牲而遲來的道歉。 還有謝謝你當時還傳了關鍵的線索。他說,那名歹徒現在已經伏法。 摩天輪緩緩到達了最高點,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也消失在了天際。 在這樣初初入夜的時間,窗外所有的燈光都在這瞬間一片片地點亮起來。 人偶就在這樣的時刻回過頭來。 咦?在這種時候,陣平就不要提掃興的人了哦。櫻說,也不需要說謝謝。 他伸出在劫難中曾經被燒毀、此時已經修補完全的小手,搭在對方大手的手背上。 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即使重來一次,也會是一樣的選擇。 窗外的風景在櫻的眼里映出星星點點的光芒,松田陣平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倒影。 男人伸手毫不客氣地揉亂了人偶的頭發。 即使那是他不久之前剛剛理順的。 踏著夜晚的微涼,松田陣平帶著櫻在街道上慢慢地往回走。 說起來,走在人影零星的街道上,松田陣平道,櫻有話想要對我說吧?已經猶豫好幾天了哦,到最后還是要我問出來~ 人偶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么敏銳。但轉念一想,對方是警校出身,而玩家自己處在櫻的身體之中,表現也更加無所顧忌,被對方看出來也并不是不可能。 而在猶豫之中,玩家已經想好了說辭,只是在尋找合適的時機告訴對方。 關于想要暫時將人偶的技能下線這件事。 是這樣、櫻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想要認真說出緣由,然而在撐起氣勢還沒超過兩秒就泄下氣來。 他對著手指,有些不敢看松田陣平的樣子,左右環顧著:因為之前遭受了嚴重的損壞,即使修好了外表,內里卻還需要父親也就是我的制作者再重新修理一次。所以,我想要回到我誕生的地方。 櫻不安地絞緊衣角,小心翼翼地抬眸覷著男人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的事啊。松田陣平的反應卻非常地坦然而平靜,甚至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我還當是什么。你想要修復自己,我當然不會阻攔。 去了多久會回來?他問。 如果近的話可能不到一個月,但如果不順利,可能會是至少一兩年。櫻說,父親很愛護我們這些人偶,這次損毀嚴重,也有可能回去之后就回不來了 這樣啊松田陣平似是在思索著什么,今晚就走? 最晚的時間是明晚。玩家猶豫了一會,斟酌了這個時間。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明天我得親自給你準備一頓大餐,好好踐行。 他并沒有出言挽留,也并不會因此覺得悲傷。 因為對于松田陣平來說,只要知道對方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完完整整地好好生活就可以,總比失去鮮活的生命,成為商店里不會動也不會笑的、冷冰冰的人偶要好許多。 但難免會有幾分不舍。 正如松田陣平承諾的,他第二天專門向單位請了假期,在家陪了人偶一整天,還下廚做了相當好吃的料理。 當晚,櫻乖乖地躺進了紅木制的人偶箱中,將里面柔軟的墊子壓下一個弧度。 只要合上蓋子就可以了嗎?黑發青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