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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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的,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作完它。換在阿治貓身上,自己禿的頭,跪著也要禿完。 從此以后,亂步貓暗地里給奶牛貓起了個外號禿頭阿治。 . . 臺風天氣持續了三天總算結束,讓人提心吊膽的自然災害來得快也去得快。讓所有人松了一口氣的是,除了連續的高強度降水,沒有引發其他次生災害,已經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除了擂缽街,橫濱其他地方頂多就是排水不及,問題不大。 在喬羽重新開業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被安排到了后勤部隊,一起過來救助擂缽街的市民。 原本高層還打算裝聾扮啞,放著擂缽街自生自滅。在他們看來,擂缽街根本沒有任何援助價值。加上軍部的人若有若無的阻擾,幾年來那里一直處于放任自由的狀態,漸漸成了三不管地帶。即便前一陣子軍部派出了獵犬清掃擂缽街,那里仍然是橫濱藏污納垢的地方。 但是夏目漱石堅持要做。 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拍著桌子質問所有人:你們是打算把擂缽街那里獨立出橫濱嗎? 這才有了后來的援助活動。 這次兩個小孩被安排進了后勤部隊去參加援助,也是夏目漱石的主意。 他知道兩個孩子都是各種意義上的情況特殊,正因如此才不能把他們關在象牙塔里。特別是亂步,自從夏目漱石告訴他異能力者的存在之后,他就對自己是異能力者堅信不疑,往好的方向想,他總算認識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往壞的方向想,他之前的毛病沒有一點改變*。 夏目漱石頭疼不已,他卻沒那么多時間跟在亂步身邊糾正他的想法。 亂步也不是那種你說,他就一定會聽的性格。 多日不曾出門的江戶川亂步對于擂缽街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他盯著一個躺在地上打算騙物資的男人三秒鐘,就開口叭叭叭:三歲掀女孩子裙底,七歲就學會了賭博,成年了連你媽的棺材本都不放過。不對,你居然還去搶劫小孩?有本事你應該去搶劫銀行,打劫小孩子零花錢算什么男人。話說你這是什么病 亂步幾句話就把這個賴皮的男人念走了。他皺著眉頭轉過來問與謝野:什么病會讓人喪失生育功能? 與謝野晶子望著擂缽街,沒聽清楚亂步的話:什么? 了解亂步的工作人員一把拉過少年,伺候他這個小祖宗。亂步,不是什么都可以說的。像是這種事情就不能問與謝野 為什么不能問?晶子她不是醫生嗎? 工作人員一腦門的汗:也不是什么病都要問醫生,那個男人跟我們也沒關系對吧? 亂步依舊不解:可是他想騙我們物資,雖然他也真的有病。 女票咳咳,那種病不是我們管轄范圍。下次你跟我們說就好了。 好吧。亂步有點分不清他含糊不清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對方是好意提醒,于是他也好意提醒道:你回家要好好關心一下你女兒,不要跟她吵架啦,她是在學校被欺負了才不想去上學的。 什么?!工作人員愣住了。 等他要去找亂步的時候,少年已經跑遠了。 擂缽街對他來說是個新天地。 與城市割裂開來的兩個地方,讓江戶川亂步充滿了好奇。他睜開一雙碧綠的眼睛,想要到處看看這里的信息,卻率先遇到了一個鳶色眸的少年。 少年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是臟兮兮的繃帶,卻難掩他的氣質。亂步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屬于擂缽街的人。 亂步蹦蹦跳跳跑過去,和少年一起站在擂缽街的邊緣俯視著這個巨大的坑洞。 拜臺風天的強降水所致,擂缽街像是一個裝了水的盆子,垃圾和尸體漂浮在中央。 那個孩子,今天早上才出現在這里。太宰治語氣透著冷漠。 江戶川亂步:他不是這里的人吧。 太宰治換上了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臉道:你也不是這里的人,來擂缽街干什么呢,小少爺? 亂步被他的換臉技術嚇到了,他嘟起嘴巴:我才不是小少爺呢。 太宰治掃過江戶川亂步的一身衣著,望著對方清澈見底的眼眸,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了,亂步反而不知道怎么反駁。 不服氣的偵探先生決定發動異能力,他盯著太宰治 嗯?你好奇怪啊。少年偵探皺起眉頭。為什么你會沒有異能力? 太宰治挑了挑眉,反問:為什么我會有異能力? 江戶川亂步振振有詞:因為我們是同類! 太宰治轉身就走。 嘖,誰跟你是同類。 第44章 江戶川亂步想要追上對方, 然而少年依仗著對本地的熟悉,硬是靠著幾個拐彎甩開了他。 亂步站在擂缽街亂七八糟的道路上,像追不上兔子的愛麗絲, 迷失在了擂缽街里。 幸好救援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找過來, 把他帶了回去。 比起到處閑逛的江戶川亂步,與謝野晶子顯然要忙碌得多。她遠離了一段時間醫療, 但是在戰場上鍛煉起來的急救手法并沒有丟,而且比成年護士還要更加專業和快速。 背著醫療箱追在醫生身邊的小身影很快就融入到了援助的醫療隊當中, 和到處亂竄,還要工作人員去找的亂步形成鮮明的對比。 擂缽街的人即便沒有在這個臺風天受傷,在平時也有不少小傷。經過了雨水的浸泡,不少都發炎了。 但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 最嚴重的是一個被鋼筋刺穿了胸膛的男人。 擂缽街的鋼筋早就生銹了, 而且他被刺穿的位置靠近心臟,沒有專業儀器測量,醫護人員根本沒法搬運他,只能先就地醫治。 換句話說,他離死不遠了。 與謝野晶子看見男人, 恍惚好像回到在戰場的日子, 她的雙手無法自控地顫抖起來。 這是一個窮困潦倒, 卻足夠樂觀的男人。即便現在被鋼筋刺穿了胸膛,鮮血流了一地,他依舊在笑。 沒想到這里會有小姑娘過來。男人喘息著說話。 醫生提醒他:先生你最好別說話。 男人卻說:反正我快要死了, 讓我咳咳,讓我說說話都不行嗎? 醫生就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情況很糟糕,生命rou眼可見的在流逝。 他馬上就要死了。 現在不知道是腎上腺激素在發揮作用, 還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他看著與謝野, 夸獎道:你的、蝴蝶發夾很好看, 我原本原本也想給我女兒買發夾的。 與謝野晶子的拳頭握緊,她終于想起來為什么感覺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他和那個士兵和那個士兵是一樣的。 可惜我,什么都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男人說:災難帶走了、帶走了一切。 與謝野卻不想放棄,小姑娘沖上去接替了醫生的位置,顫抖著手給男人做急救?,F代醫術在這個時候無能為力,與謝野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在這一刻,有一個念頭無法抑制地升起來:如果,如果我的異能力還在 男人卻拉住了她沾滿了鮮血的手,他沒什么力氣了,與謝野卻像是被捏住了命運后頸,手指顫抖了起來。 我,也要因為災難,離開了明明快要死了,男人望著虛空笑起來,唇齒之間不斷涌出鮮血:挺好的,就、就這樣吧謝、謝 與謝野看著他在笑容中離開。 鮮血染紅了她的裙子,女孩子卻恍然不覺。 生命是寶貴的,是重要的。 與謝野想起她最初的信念:不想讓任何一個人死在我面前。 她最初秉持著這樣的信念獲得異能力、堅持在戰場上,然后又因為信念的破碎而失去它。 生命是寶貴的,是重要的。 卻有人甘愿放棄生命,奔向死亡的懷抱。 當初那個人也是,現在這個人也是。 為什么呢? 是神明大人對我肆意使用異能力的懲罰嗎?還是我本來就不應該祈禱異能力的存在? 與謝野坐在男人逐漸變涼的尸體面前,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周圍的人都以為她是因為男人的死才這樣傷心,第一次直面死亡的沖擊力總是讓人難以接受。她們拍著她的肩、扶著她起來,將她帶去休息。 所有的醫務人員都有過這樣的過程,在從他們走上醫學的這條道路開始,或多或少都曾經與死亡相伴過,直面死亡的沖擊波。 正是因為這樣,生命才顯得尤為可貴。 但與謝野不是這樣的,她的醫學生涯被揠苗助長,她一開始接受了最基礎的醫療知識教育之后就直接被帶上了戰場,因為他們需要的不是她的醫療能力,而是她的異能力。年幼而稚嫩的她懷抱著青澀單純的念頭活躍在戰場上,在揭開和平美好的面紗之后,殘酷的真相直接擊倒了這個幼小的孩子。 命運的殘酷,被玩弄者的悲哀,以及她的無能為力。 明明她應該是為了拯救生命而存在的,可事實上卻因為她,生命變得一文不值。 . . 臺風過后,每當織田作之助提出要離開的時候總會有事情打斷,織田悟了。 他拉住喬羽打直球:我留在店里不太好。 喬羽反手抓著織田作之助,振振有詞:最近這附近那么亂,就我一個人以很危險的!爛戲之王阿哈適時可憐巴巴地靠在織田腳邊,嘴里都是嗚嗚嗚的細小聲音。 嚶哥很想捂住眼睛。 喬成年人體力廢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向一個未成年人求助有什么問題。 能以一打十的狗子也沒覺得自己跟兩腳獸演戲有什么毛病。 這個理由織田作之助居然覺得十分有道理。放著喬羽一個人,只有一屋子的貓貓狗狗和小鳥,萬一有混混闖進來,只能任人宰割。 織田還沒有想過,他沒來之前,喬羽都是怎么在這里生存的。 涉世未深的少年抿著唇:那這段時間我會工作的。 好的,我包吃包住發工資。 織田推辭:工資就不必了。他以前也沒拿過什么工資,現在更不能要。 喬羽笑瞇瞇答應下來,具體怎么打算就不知道了。 鸚鵡看著織田作之助的目光都帶上了憐憫,像是看著被騙進了屠宰場的純白小羊羔。就是這只小羊羔有銳利的爪子、鋒利的牙齒,論身體素質不比一匹狼弱,但他還是一頭小羊羔。 有了織田作的幫忙,喬羽總算從前臺、跑腿、醫生三位一體中間解放出來,空下來的時間就可以好好陪陪店里的寵物們了。 于是織田有幸看到這樣的盛景喬德魯伊。 除非接診,否則喬羽身邊一定會有復數動物圍繞。把寵物店比喻成動物王國的話,那么喬羽就是備受愛戴的國王。 晚上織田作之助又看見喬羽和動物們開會,它們的衣服清洗好之后終于可以上身了!要說幾只貓咪之中誰最期待,那必定是禿頭阿治。 織田有喬羽的吩咐,早就舉起了手機。 第一件衣服翻出來,四只貓貓死魚眼: 喬羽買了一件粉紅色帶著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的貓衣。 三只公貓四散而逃,喬羽眼疾手快抓住了阿治禿頭貓。 有了一只犧牲者,其他兩只就愿意轉頭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得到了充分體現。 亂步貓在今天笑出了第一聲鵝叫。 粉紅色的兔耳朵支棱起來,貓耳朵被套在了里面。背后除了貓尾巴還有一團兔尾巴。 阿治:謝邀,但并不高興= = 從人類的角度來講,穿上兔子毛絨衣服的貓貓真的很可愛,特別是那個半垂的小眼神,喪萌喪萌的。 喬羽吸收了第一件貓衣的教訓,先抓住了貓再翻衣服。這一次的受害者是笑得最大聲的亂步貓,喬羽給它訂做的是一代花家娃的童年回憶黑貓警長。 真正的黑貓經常其實是只黑白花,而亂步就是真黑貓警長,不僅配套了白色的小靴子,還要一頂白色的警帽,自帶叉腰的假手臂。 今晚的阿治貓,笑出了第二聲鵝叫。 于是黑貓警長和兔(禿)子阿治打起來了。 喬羽看著滿意地點點頭,要給店家好評,這樣滾帽子都沒掉。 織田看著奶牛貓兩個耳朵在打架過程中一甩一甩的,總覺得哪里不對,卻找不出反駁的點。 小黑貓見狀趕緊跑開,只剩下懵懂的小白貓被喬羽一手撈走。 meimei被可惡的兩腳獸撈走了!小黑貓不得不調頭跑回來。 喬羽已經給小白貓套上了一套漂亮的公主裙,并且趁機把紅眼睛的小黑貓也抱了起來。救meimei?醫生捏了捏神明大人的臉頰rou,在貓貓掙扎起來之前給它套上了王子裝,還帶著黃色的小披風,看起來神里神氣的。 荒霸霸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兩只打架的貓,馬上心平氣和地接受了。 小黑貓和小白貓坐在一塊,不像是兄妹,倒可以手挽手進入婚姻的殿堂當花童的意思。 最后一個輪到阿哈。 比起貓咪們的抗拒,阿哈可興奮了,自己邁開腿就往喬羽的懷里湊,喬羽眼簾都沒撩起來就精準抓住了狗子的吻部,阿哈扭來扭曲,這才放棄了給喬羽洗臉的想法。 給阿哈的是超人款的狗衣,紅藍經典搭配,胸口的S、黃色的腰帶和紅色的內褲都十分細致,甚至細致過頭了,阿哈那豐厚的胸毛囊囊鼓鼓快要擠出來的豐滿。 同樣的藍色眼眸,同樣的款式搭配,超人穿著緊身衣是爽朗帥氣,阿哈穿上緊身衣那是爽朗傻氣。 新奇的哈士奇扭著屁股繞著喬羽轉圈圈,現場表演一個快樂無邊際。汪! 大概是有了慘烈的對比,就連阿治都覺得自己的貓衣不是那么難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