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給我下藥了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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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怎樣的人?” “江東王的生母是文圣皇太后身邊的一個女官,被天順帝寵幸之后,生下了他。文圣皇太后無法生育, 便將他養在膝下。恰好那時天順帝也沒有兒子,朝臣推舉,立他為太子。他平日還算和氣,但耽于聲色犬馬之中,尤喜歡處子?!?/br> “我是如何落在他手里的?” 采藍沉默,不想再刺激她。 蘇云清說:“無妨。我只記起了一些,想知道整個經過?!?/br> 采藍這才緩緩地說:“那時小姐和公子鬧矛盾,公子把小姐帶到別業散心。那日,公子恰好有事返回京城,小姐獨自出去散心的時候,被突然而至的江東王發現了。江東王之前來府中,見過小姐一次,大概那日喝了酒,又對小姐念念不忘,才起了歹心……他被貶以后,太子府和別業里就救出不少被秘密關押的良家女子,各個都不成樣子。公子想殺他,但為大局忍下來了?!?/br> 經采藍這么一說,蘇云清模模糊糊地想起來。 她在別業前面憶起的那兩個畫面,被追到的人其實并不是她,而是被關在別業里的另一位姑娘。她那時的確被喝醉的江東王拖進屋子里,欲行其事。后來,她反抗中說出已經跟梅令臣圓房的事,江東王好像就對她沒興趣了,把她扔在墻角里。 江東狂性大發,在她面前臨幸了那個逃跑的姑娘,大概嫌那姑娘掙扎厲害,又把她賞給了幾個手下。他們就在隔壁的房間里行事,慘叫聲不斷,過程很漫長。后來那姑娘死了,尸體被毫無遮攔地拖出去,人命如同草芥。 蘇云清大受刺激,嚇得暈了過去。 她醒來時,人已經在馬車上。大概是極度的驚恐和刺激所致,誤把那個姑娘的經歷當作自己的,以為已經失身于江東王,才想要尋死。 在她十幾年的人生里,從未經歷過那樣的慘烈陰暗和人間大惡,加上不經風雨,的確承受不住,精神徹底崩潰??涩F在,她反而能夠清醒地認識到真相。 她好像還想起了一點什么事,但馬上又忘了。 總覺得那件事,很重要。 翌日中午,蘇云清被送下望春山。她雖然還是全身無力,但已經能扶著采藍行走。 宋嬤來送她,以為她身體抱恙,叮囑她要好好休息。 蘇云清想讓宋嬤一起回城里,宋嬤卻拒絕了。她說自己貪圖清凈,就想呆在此處。平日吃得少,睡得多,閑時就在山林里散步,想著行將就木時,便化為天地間的一抹塵土。 這是一種千帆過盡的灑脫,蘇云清這個年紀,還不太懂。 他們一行人進城,發現大街上張燈結彩,上元燈節明明還有幾日,但長街已經鋪了紅毯,路邊搭起很多棚戶和燈架,熱鬧得仿佛過節一般。 馬車從街邊過,聽到兩個百姓在議論。 “今日街上怎如此熱鬧?” “首輔要娶妻,你說能不熱鬧嗎?” “什么,不是上元節之后?” “不知為何提前了。這不正好借了上元節的光,普天同慶?!?/br> “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女子,有此等福氣?!?/br> 清水坊的常家已經裝飾一新。常母興高采烈地忙前忙后,把原本不大的院落裝點得富麗堂皇。蘇云清注意到,很多家具和陳設都換了新的,完全不像在清水坊的平民百姓能用得起的。 常母看到她回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清兒,你可算是回來了??纯次医o你張羅的,還滿意嗎?”常母熱絡地挽著她,喚著不曾用過的昵稱。 蘇云清站不穩,也不想應付常母,就推說累了。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傍晚迎親的人就來了?!?/br> 蘇云清隨口應是,扶著采綠和采藍進入原本所住的廂房中。這里也已經大變樣,換上全新的桌椅,床榻和妝臺,大婚的吉服和鳳冠霞帔都放在妝臺上。 蘇惠和另幾個婦人正在屋中打點,喜床喜帳用的都是上等的云錦裝飾。 蘇惠把全福人隆重地介紹給蘇云清。 那位全福人是朝中四品大員的妻子,高堂仍在,子嗣興旺,她生得慈眉善目,瞧了蘇云清幾眼,笑著說:“難怪閣老如此心急。咱們新娘子生得多俊呀,若是一打扮,只怕要美成天仙兒了?!?/br> 左右都笑了起來。 蘇云清看這里里外外全是人的架勢,就知道梅令臣根本沒給她逃跑的機會。 成親還有許多繁瑣的大禮,但她只能坐在那兒任人擺布。藥效讓她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約莫到了傍晚,門口響起一陣爆竹聲,有個婆子來報喜,“閣老來迎親了,正被堵在門口呢?!?/br> 堵門的那些人都是常家的左鄰右舍,常時遠為了熱鬧特意喊來的。他們也不敢真的堵梅令臣,意思意思,拿了紅封就放行了。 梅令臣站在明堂上等蘇云清出來。今日來幫常家打理婚事的人全都堆在門邊,想一睹當朝首輔的風采。梅令臣穿著紅色的吉服,身形瘦削,面上沒什么表情,氣勢如虹。喜服其實略有些夸張,絳紅色,寬袍大袖,加上不收身的玉帶,搭臺子便可唱戲。 但他生得極好,面如冠玉,姿儀優雅,哪怕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也依舊是風采卓絕。 身邊的人去催了好幾次,新娘子還是遲遲不肯出來。 喜娘忙揮著紅帕說:“新娘子這是害羞,不肯出來呢?!?/br> 第六次去催的時候,蘇云清終于被全福人扶了出來。她穿著鳳冠霞披云頭鞋,腳步姍姍,好像真的是應了喜娘害羞那句話。 實際上,蘇云清被折騰了一整天,加上藥的作用,腳步虛浮,得要人扶著才能走穩。剛才在屋中起身,她跌了一跤,坐回床上,整理妝容又花了點時間。 蘇云清手里被塞進紅綢的一端,被牽引著繼續往前走。 常家并不大,所以幾步就到了門外。 這熱熱鬧鬧,十里紅妝的景象,仿佛她并未參與其中,只是一個旁觀者。耳邊那些此起彼伏的祝福聲,也跟她無關。 沿街也有不少百姓夾道圍觀,一直到了梅府,熱鬧不減反增。 蘇云清被扶下轎子,跟著梅令臣去拜堂。 明堂外面熱鬧喧囂,而到了里面,反倒安靜不少,似只有幾人在觀禮。蘇云清被帶到梅令臣的身邊,聽到上面有個聲音,“文若,得此佳人,你心愿已足。往后可要更加盡心為國效力才是?!?/br> 那聲音含著七分溫婉,三分威勢。只不過喚男子的字,似乎又過于親密了。 “多謝太后?!泵妨畛蓟卮?。 蘇云清微微抬起頭,只能見到上座一段華麗的裙裾?;侍缶谷挥H自來為梅令臣主婚?這位皇太后應該是康平帝的生母,上官氏??上w頭遮面,她不能看到更多。否則也想領略一下,這位當朝輔政太后的風采。 拜過天地,上官太后離開,梅令臣和蘇云清就被送入了洞房。 喜娘和婢女幫他們結了衣和發,然后讓他們飲合巹酒。那酒杯很是別致,似一塊整玉雕成,背面刻著纏繞的鳳凰。杯蓋上有鑲嵌著鏤空花紋的金片,杯側刻有詩句,工藝十分繁復。 蘇云清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合巹杯,正想著,梅令臣已經挽過她的手腕,喝下了酒。 她也跟著抿了一口,本想意思一下就算了。但那酒入口香醇,味道還不錯,她便喝完了。 喜娘又說了兩句吉祥話,就帶婢女們都退了出去。 門扇閉合,屋子便如一個沉悶的瓦罐般,毫無聲響。 坐了一會兒,梅令臣起身,拿稱挑起了蓋頭。 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被厚重的鳳冠壓低下去,珍珠流蘇垂落在她的耳側,襯得面若紅霞,睫如輕羽。 蘇云清本想說話,打破沉默,整個人如同火燒起來一般,身體不由地前傾,忽然落在梅令臣的懷里。 她雙腿綿軟,面紅耳赤,意識到什么,咬牙切齒,“你到底給我下了多少藥?” 梅令臣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不答反問:“還敢逃么?” 蘇云清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不得不做小伏低,“閣老,從小喜歡您這件事我真的已經忘了。鐘情于您的女子那么多,何必執著……” 梅令臣的手指搭上那緋紅嫁衣的羅帶,用力拉開,“我非你不可?!?/br> 蘇云清想哭,因為她現在很熱,熱得她似乎要貼緊梅令臣,被他親吻或是觸摸才能將那燒灼之感平復下去。鬼知道他又在剛剛那杯合巹酒里下了什么藥。 她被抱到床上,心里一個一個臭男人罵著:臭男人聽不懂人話,臭男人陰險狡詐,臭男人穿喜服還挺好看的……臭男人的手,好舒服。 “你不用去招待賓客嗎?” 梅令臣脫了她的中衣時,她尚存幾分理智,只是聲音已經嬌軟無力。 可后來,她就管不了那些了。猶如騎馬般威風凜凜,長發散落,眼睛亮如星辰。 采綠和采藍站在門外,聽著房中的動靜,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到了這步,塵埃落定,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前面的酒宴正酣,無人會在意新郎的缺席。何況梅令臣位高權重,本就不用陪酒。有一群他的擁護者,自不會讓這場聲勢浩大的婚宴冷場。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梅令臣披衣而起,打開門。 采藍和采綠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你們今日未給小姐進食?” “小姐她沒有胃口……”采綠如實說。在常家的時候,小姐還一門心思想著找機會逃跑。見逃跑無門,氣都氣死了,哪還能吃得下東西。 “吩咐廚房,盡快弄些吃食過來,她餓了。無需進來,放在門口即可?!?/br> 采綠連忙跑去,但一時之間不知道廚房在哪里,只能在廊下拉住一個下人詢問。 沒過多久,采綠就提著食籃跑回來,敲了敲門:“公……姑爺,奴婢把吃食準備好了,還是熱的?!?/br> 門打開一條縫,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把食籃提了進去。 采綠不放心,豎著耳朵聽,房間里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不吃東西,怎有力氣?!?/br> “我抱你起來吃?!?/br> “我喂你……” 后來動靜就越發不對了,猶如驚濤拍岸。她不敢再聽,連忙站好。 原以為只是洞房花燭夜如此,可此后連著三日,這兩人連房門都沒有出。每日采綠取三餐放在門口,期間進去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房間,那時兩人還在床上睡著,她也不敢四處亂看。 采綠有些擔心小姐的身子吃不消,因為房里好像沒燒地龍。 若擱在平時,小姐早就受不了了。 采綠想提醒梅令臣,卻聽到蘇云清嬌軟地說:“你起來,我好熱,睡不著!” 床上有個人影動了一下,接著響起細啜之聲,嚇得采綠趕緊退出來。 她覺得奇怪,小姐之前明明不愿意嫁,怎么好像跟姑爺同房之后,還樂在其中,難分難舍? 莫非是姑爺,太強?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佬好像很介意別業那一段,我本來想在后面寫的就提到前面來了。 和諧社會,大佬們懂的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uheryija宜家、須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yaka 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