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給我下藥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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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啟洵冷笑,“本王倒不是信任你,而是怕你?;ㄕ?。如果你跟里面的人里應外合,要殺本王,本王也得跟你們同歸于盡,才不算虧?!?/br> 梅令臣看著他說:“殿下放心,臣并不想死?!?/br> 朱啟洵轉著手里兩個鴿血紅的玉球,“其實本王不用冒這個險,沒有他們,也可以與太子一戰。但你知道,本王為何答應了嗎?” 梅令臣拱手,“請殿下賜教?!?/br> “本王跟太子硬拼,勝算大概只有五成。敗了,也是死。如果按照你的辦法,勝算至少提高到七成,還不用損兵折將。所以本王才愿意冒險試一試。而且……”朱啟洵故意停了一下,“本王觀察你多日,覺得你對那個小美人很是上心。當初太子駕幸你府中,看上她,還把她騙去,差點寵幸。你肯定懷恨在心吧?所以你幫助本王的動機可以成立?!?/br> 梅令臣的表情一點點緊繃了起來,如同大河結了冰。開始他還是故意偽裝成如此,后來心中那噴薄而出的怒火讓他的表情更加真切了幾分。 想起那日大雨滂沱,張祚把人偷偷送回到別院。梅令臣掀開馬車簾子的時候,看到她躺在那里,猶如一個毫無生氣的瓷娃娃。身上披著大氅,里面衣衫破爛,白玉般的手腳上皆是青紫,半邊臉有清晰的五指痕跡。 張祚勸他,息事寧人。此事若鬧大,別說皇帝,就是皇后為了維護太子的名聲,肯定不能容她。梅令臣忍了下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但從那一日起,他便下定決心,絕不放過太子,哪怕是同歸于盡。 “看看,還真急了。一個女人,至于讓你如此沉不住氣?”朱啟洵笑道,“其實我要是你,索性就把她獻給太子,憑她的容貌才情,肯定把太子迷得暈頭轉向,到時候你不就可以夫憑妻貴,平步青云了?” 左右都在竊笑。 梅令臣不說話,臉色晦暗不明。 朱啟洵還得靠梅令臣的計策扳倒太子,也不想把他逼急了,自覺無趣地止住了談話。 一盞茶之后,柯世釗小跑到他們這兒,點頭哈腰,“福王殿下,阿勒坦王有請?!?/br> 朱啟洵早就料到阿勒坦會見他,狂妄地笑道:“走吧,會會這個草原之王?!?/br> 梅令臣故意落在最后,不動聲色地往暗處看了一眼,又往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沒有存稿的·獨臂·我要三更很慌。 明早大概十點更第一章 ,繼續給大佬們發紅包,謝謝支持正版。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yaka 1瓶; 第二十四章 夜風吹到林子深處, 枯葉發出清晰的沙沙聲。 月色在地上照出幾道朦朧的影子,仿佛被時間定格了一樣。半晌,其中一個才動了動。 “潘將軍!不要沖動!”朱承佑按住潘毅的肩膀, 低聲說道。 潘毅皺眉。那是一張異常堅毅的臉龐,面上有污泥和多日未刮而瘋長的胡子, 雙目如電。 朱承佑和潘如霜找到了秘密關押潘毅的地方, 沒廢什么力氣就把他救了出來。據潘毅所述, 他被俘之后,先是到了安平鎮,被嚴刑拷問, 后來土默特部的人又把蘇綸抓來, 兩人關押在一起。蘇綸的馬場供應一部分的東勝軍戰馬, 所以潘毅與他見過幾面,印象不淺。得知蘇倫是為救自己而被抓, 潘毅感動不已。 蘇綸說他女婿僥幸沒被抓,可以傳信回去求救, 沒想到被土默特部的人發現了, 不僅把信收走, 還將他毒打一頓。后來, 潘毅被強行帶走, 關押在另一個地方, 最開始也有重兵把守。近來可能計劃有變,兵力松懈了很多。 獲救之后, 潘毅還記得關押蘇綸的地方,就在附近,所以摸索著找了過來,想伺機救蘇綸。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一直蟄伏到深夜,恰好見到了林中那一幕。 “福王為何在此?”潘毅沉聲問道。 朱承佑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殿下,事已至此,關系到大昌國運,您知道什么,盡管說來,休得再瞞我!”潘毅急聲道。 朱承佑嘆了口氣,這才說:“本王之前見到了兩封信,一封是要救將軍的,另一封要救蘇綸。本王當時想,兩封信無論真假,都要兵分兩路,一探究竟。估計最開始他們的確以將軍為餌,想要抓住更多東勝軍的核心人物或者是本王。突然撤了守衛,定是有了比抓住我們更龐大的計劃?!?/br> 潘毅是武將,此刻腦中亂作一團,著急等朱承佑的下文。 “福王在此,絕不可能是為了救蘇綸一個小小商賈而來,方才我們離得遠,本王只隱約聽到太子,勝算等幾個字。將軍以為,福王在籌謀什么?”朱承佑又把話丟了回來。 潘毅這下回過味來。 福王和太子之爭,由來已久。歷朝歷代,皇位繼承都十分敏感,如果存在與儲君旗鼓相當的藩王,必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當初多數朝臣力諫福王就番,但貴妃鄭氏不停在天順帝面前哭鬧,鄭氏一族在前朝施壓,此事便不了了之。 潘毅身為守邊大將,誰當皇帝他并不在意,怎么爭也是他們的事。但誰敢聯合外族,侵犯國門,他必誓死抵擋。 “先帝時的國本之爭才過去二十年,眼看又要重蹈覆轍了?!彼鲱^,痛心道,“我等將士用血rou之軀,捍衛國土,寧死不悔。而這些養尊處優的天潢貴胄,竟為一己私利,與虎狼為伍!福王怎堪為君!” “將軍,當務之急,是要盡快返回同府。如果福王欲聯合土默特部進兵,同府是必爭之地?!敝斐杏犹嵝训?,“趁現在他們還不知您已脫險,做足萬全的準備?!?/br> “可蘇綸畢竟是因我……” “將軍放心,本王會留在這里,想辦法救蘇綸出來?!?/br> 潘毅想了想,抱拳道:“如此,霜霜和蘇綸,就交托給殿下了?!?/br> 朱承佑回禮,側身道:“虞讓,騎本王的馬,火速送潘將軍返回同府。你就留在那兒,協將軍御敵,護將軍安全。若有誤,提頭來見?!?/br> 虞讓出列,應到:“是!” 潘毅對著朱承佑長長一揖,他并不是個善于言辭的人,但經此一事,對這個聲名狼藉的小晉安王徹底改觀。在他看來,一個男人無論怎么游戲人間,流連花叢,只要心中尚存大義,依舊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 客棧中,采藍無意識地跪著,直到雙膝生疼,才緩緩地站起來。 身后忽然“吱呀”一聲,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這一聲響在靜謐的夜色里,顯得尤為突兀,如同裂帛般刺耳。 采藍轉過頭去,看見蘇云清裹著厚重的披風站在那里,整個人震驚得無以復加。 “小姐……” “我聽見了?!碧K云清表情平靜地說。剛開始聽到他們的對話時,她心里也是翻江倒海般,震驚,憤怒,不甘,各種情緒都走了一遍。后來她慢慢地平靜下來,反而是心里的想法得到證實后的那種釋然。 梅令臣——這個她不愿去想,卻仿佛烙在她心中的名字。她也曾試圖回憶過這個人到底長什么樣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究竟是個翩翩君子,還是溫文爾雅的書生,自己當初為何會那么迷戀他。 現在終于有了答案。 可那些轟轟烈烈的愛啊,恨啊,如同巨石投入她空茫茫的大腦里,找不到一丁點的回響。 采藍話結于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低下頭。 蘇云清走到采藍身邊,“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何對這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見他第一眼就犯了病。剛開始,我還安慰自己是巧合,可這一路過來,我發現你看他的眼神,你下意識的動作,都不像你們剛剛認識。因為此行救叔叔是第一要務,所以我暫時將疑問壓在心中?!?/br> “其實你不會騙人。我知道每晚你們給我喝的藥都有安神的作用,但今晚你的表情不太對,我猜到有事發生,就留了個心眼?!碧K云清輕輕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讓我聽見了這一番話,總算解了我心中的疑慮?!?/br> “對不起小姐?!辈伤{只能說出這句話。 “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我還要謝謝你。你本來就不是我從蘇家帶出來的丫頭,一路跟著我到了西州,盡心盡力地保護。為了我,還要忤逆你原來的主人,難為你了?!碧K云清拍了拍采藍的肩膀,“但是采藍,我是個人,不是物件,不愿意任人擺布。你明白嗎?” 采藍看著蘇云清,緩緩點了點頭。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其實心志無比堅定。愛時熱烈,放下也瀟瀟灑灑。只怕公子到時候想挽回就難了。 “公子他一定有難言的苦衷?!辈伤{忍不住替梅令臣開脫。 蘇云清淡淡地笑:“說實話,我都不記得了,所以也不恨他。但有苦衷也好,沒有苦衷也罷。他休就是休了,何必再跟我糾纏不清。所以,等叔叔救出來,我們就分道揚鑣?!?/br> 采藍點頭,“是?!?/br> 蘇云清知道梅令臣必是去救蘇綸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么熱心,是不是有別的目的,但結果是自己樂意見到的就成。梅令臣暗地里還藏有人手,各個都像采藍一樣不簡單,救人應當是不難。想他做事周妥,沒幾分把握,也不會貿然前去。如今她留在客棧里等著就是了。 此時,蘇云清早已睡意全無,下了樓到大堂里。 客棧里的掌柜和伙計,想必都被放倒了,所以也無人供應茶水,只能自食其力。蘇云清走到柜臺那里,剛要拿茶具,就聽見門“砰”地一聲開了,一個被綁著的紅衣少女,跌跌撞撞地進來。 蘇云清定睛一看,這不是潘家小姐嗎? 潘如霜還沒發現這個客棧里有人,對著門外罵罵咧咧的:“朱承佑,你憑什么綁著我?有種把我解開,我們再打三百回合!” 那邊回應她的只是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潘如霜忍不住罵了一句粗,等她轉身,才看見蘇云清和采藍正愣愣地看著她。 “你,你們怎么在這里?”潘如霜也驚了下。 蘇云清很快回過神來,“說來話長。潘小姐怎么被綁著了?” “還不是那個晉安王!”潘如霜說著就生氣,身體動彈不得,問采藍,“能不能過來把我解開?” 采藍看了蘇云清一眼,蘇云清點頭,她才過去,幫潘如霜松綁。 潘如霜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到蘇云清那里有茶,倒也不客氣,自己過去拿起茶壺,“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壺水。等喝完之后,她豪氣地抹了一把嘴,開始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在四點左右。 還是有紅包掉落~~晚點一起發哈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yak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破廟里, 雜草叢生,四處都是斷壁殘垣。大殿前的一鼎香爐傾翻在地,里面已經長出荒草, 還有幾只老鼠吱吱叫著從人面前跑了過去。 朱啟洵皺眉。他自小養尊處優,還從未踏足過這樣破爛的地方, 心底不由升起一絲厭煩感。 一名高大的土默特人站在殿前, 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然后傲慢地伸出兩根手指。 朱啟洵問:“什么意思?” 那名土默特部人也不說話,就那樣站著,目中無人。 梅令臣看了柯世釗一眼, 柯世釗趕緊上前去, 跟那人說了兩句, 又跑回來說:“他們只許兩個人進去,也就是說除了殿下, 只能再帶一個人?!?/br> 從沒有人敢對朱啟洵如此無禮,他生而為王, 高高在上, 豈容一個韃子騎到自己頭上, 喊道:“阿勒坦, 本王是大昌的福王, 已經親自來見你了, 你不要太過分!” 他的話音剛落,身后的隨從紛紛拔出了腰上的劍, 閃出一片銀光。 這時,從破廟的四周走出來好幾個土默特部的男子,人數是朱啟洵這邊的兩倍有余。盡管朱啟洵所帶的各個都是高手,但土默特部那邊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雙方真的打起來, 勝負難料。 “有話好好好說,千萬別動手!”柯世釗嚇得躲在了后面。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梅令臣走到朱啟洵的身邊,附耳道:“殿下,欲成大事者,絕不可沖動。如果在這里動手,驚動了官府或者是東勝軍,我們的計策功虧一簣不說,您人遠在西州,皇上面前,太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啟洵被他一點撥,暗暗心驚。他可是不是來這里游山玩水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踏入深淵。成大事者,總得付出一些代價。他抬了抬手,命隨從退下。土默特部的人見狀,自然也就散開了。 “你又不通番語,難道我要帶這個人?”朱啟洵嫌棄地看了柯世釗一眼。 梅令臣說:“殿下放心。臣聽聞阿勒坦一直在學習大昌的文化,或許他的語言能力,超過殿下的想象?!?/br> 朱啟洵半信半疑,但要他帶柯世釗那個草包,還不如帶梅令臣。阿勒坦入大昌,總不會毫無準備。想到這里,他帶著梅令臣上前,示意那個攔路的大漢,他們要進去。 大漢這才側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