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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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做了什么?” 其實他已經想到,卻到底不敢相信。 “不要緊,慢慢凈化就好了。我向白姮要了許多修元的藥,亦可維持人形。只是……” “我問你,到底做了什么?” 凌迦從未這般失態過,他不知這樣的憤怒是因為在瞬間明了自己的道行根本半點不曾恢復,已經無力庇護蒼生,還是因為他自以為可以置在心尖,護其一生的女子,為了他管轄的一方黎民而自傷成這樣。 “從今日起,不許踏出昭煦臺半步!” “阿諾,現已有三海逐漸恢復平穩。我可以慢慢渡化他們,只要我神澤之靈猶在,便是根基猶在,出不了大事的。但是若此時停下,其他四海周遭的怨念一旦蔓延,便是功虧一簣?!?/br> “七海正神猶在,這些事還無需你來cao心?!?/br> “我們是夫妻,自當患難與共。我尚且還是母神之女,他們亦是我的子民。只是阿諾,我仿若無法催動荒字訣……” “荒字訣”三字入耳,凌迦便徹底失了理智,“你當然啟動不了荒字訣,你能啟動它的時候,你用它來做了什么?與我賭氣沉睡,還要一睡不醒……” “我沒有……”相安只覺渾身戰栗了一下,于她而言,大宇雙穹之上的那段死生無路的歲月,是她一生不愿提及的噩夢。只要稍稍想起,便足矣讓她惶恐不安。那時,她既要牽制自己的弟弟,又恐真的一睡不醒,斷送九州根基,是故即使在沉睡中都不得安寧。于是,此刻她便實在不明白,為何凌迦要提起,還要不止一次地提起。 “沒有?你何時變成這副模樣,連做過的事都不肯承認?” “我……我是啟動了荒字訣,可是我沒有與你賭氣,啟動荒字訣原也不是因為你,是因為……” “為了相闕是嗎?”凌迦怒氣更甚,“當年讓你與我同歸七海,你便是為了他而百般不愿,還不惜閉殿封宮,連著每一萬年的朝賀都不肯開啟宮門。世人都說你愛慕我多年,是我負情于你。是這樣嗎?那你告訴我,為何當年在穹宇之上,我尋遍群星,都未曾看見你的紅鸞星,唯有我自己那顆,孤獨而荒唐地亮著?” “沒有我的紅鸞星?”相安有些迷茫地望著凌迦,“我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墒俏抑?,我是真的愛你。這一點,你不可以懷疑?!?/br> 凌迦有些疲憊地合了合眼,“七海水患仍在,我不想與你在私情之上再費時間爭論。你回昭煦臺吧,無事不必來這了。你若一個人寂寞,便讓笙兒陪著你。我再調皓德和邯穆去保護你。水患平息后,我會去看你的?!?/br> “阿諾,你是要軟禁我嗎?”相安轉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去拉住了他的臂膀,“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擔心我以血渡化人世冤魂,傷了身子,對不對?真的不要緊的,我可以慢一些,等你好了,你便來接手,我便好好歇息?!?/br> “我沒有想這么多!”凌迦拂開相安的手,“你既為我的君后,便當遵從我的意思。若是不尊君令,我便只好軟禁你?!?/br> “阿諾……”相安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間她身后那面巨大的水鏡裂出條條細縫,縷縷碧色氣澤彌散開來。 凌迦一手凝掌化散即將纏上相安的怨念之氣,一手拂袖將她攬入了懷中。 “阿諾……”相安本能地回頭,想看清發生了什么事。 “別看!”凌迦厲聲道,遂而舉袖過相安頭頂,將她死死按入自己胸膛。 估摸過了一注香的時間,凌迦凝著靈力的掌心光芒大盛,最后一縷碧色霞光被他封入水鏡的瞬間,煉丹房內發出轟鳴之聲,仿若有什么東西徹底破碎開來。 “君上!” “君上!”六位仙君匆匆踏入。 “帶君后出去,今日之后,君后禁足昭煦臺,無令不得出?!?/br> 相安尚未在凌迦的話中回過神來,卻有一個聲音,讓她聽的清晰。那個聲音說:“君上,我回來了,你高興嗎?” 煉丹房兩扇門合上的間隙,相安回頭看見,那一面她曾經對著起舞的水鏡上,模糊現出一個女子的輪廓,青衣碧衫,墨發垂腰。 她以為是她自己,可是她看見那女子眉間朱砂,如血凝結。 此后,相安真的再未出過昭煦臺。她極安靜地待在那一方天地里,枕著雪毛犼看書曬太陽。每隔幾日,白姮便過來給她把脈調理,凈化她身上的怨澤之氣。慢慢地,她恢復了一點元氣,臉上亦有些豐盈起來。只是她的臉色仍舊蒼白,眼中沒有神采。 白姮便有些焦急,只道要回稟君上,看看是否換副方子。到底讓相安攔了下來,相安想了想問道:“他眼疾恢復地怎樣了?” 白姮還未來得及回答,相安便岔了話題,又問道:“七海無故掀起水患,當是神祗毀道。你可知他是如何毀了道行?如今他道行恢復得如何了?你常日照顧著他,可看出他何時能好?” 白姮默默無語,只道不知。 相安笑了笑,又道:“讓他別著急,得道不易,復道亦是艱難?!?/br> 白姮點點頭,想著揀些高興的事說與她聽,便道:“如今東海和南海雖是水患猶在,但這兩海周遭涉及的凡塵中怨念已經不再增多,有了控制之勢。想來君上的道行在慢慢恢復。外圍的客剎海和鹽陽海本就涉及的不多,尚且還在兩位守護神控制之中?!?/br> “是嗎?這是好事!”相安蹙著眉將藥喝下,“同君上說了嗎?” “還未與他說,我們商量著等有了萬全的把握在告知君上。如今只想讓他好好修復道行。只是委屈了少主……君上禁足您,因是別有深意。許是怕您再出海幫他凈化氣澤,傷到自己。少主且寬心等等……” 相安點點頭,笑道:“我日日進完廖心的膳食,隔幾日便吞下你這濃稠的藥湯,能吃能睡還不夠寬心嗎?” 她想,若那日沒有在煉丹房聽到那個聲音,亦沒有看見那副容顏,她自然是同白姮一般所想,半點疑慮都不會有。 白姮離去后,雪毛犼化出身形,滿眼怒氣,只拖著相安要往外走去。 相安嘆了口氣,摟著雪毛犼道:“知道你生氣。也知道若要走,有你在,便沒人能攔住我??墒且淮a歸一碼。七海之地水患未息,他亦傷著,無力庇護這一方黎民。此刻,我便不能離去。我先為少主,而后才是他的君后?!?/br> 雪毛犼凝神望著自己的主人,半晌后蹭過來舔上她的手腕。 相安兩手手腕一觸上雪毛犼唾液,封印在上面的結界便瞬間破碎。雪白的神獸吻過因凈化氣澤而剖開取血如今已是傷痕累累的手腕,眼中碧色的珠子一顆顆落下來。 “每次都這般磨磨蹭蹭,你且快些,不然我真疼得是受不住了?!毕喟矒е┟珷?,淡淡道:“其實也沒什么,閉殿封宮的二十二萬年,我于蒼生無尺寸之功,更別說要福澤天下。如今能有這樣的機會,亦是我之幸。我在穹宇中享著尊位,既受天下養,便理該以天下為己任!”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中某個即將塵封的角落,仍有著一點點僥幸。她想如此留一段日子,再找他確定一下,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她自年少便愛著的男子,不至于如此不堪,將她當作一個替身。她也不會如此可悲,蹉跎半世,只活成了別人模樣。 第47章 錯5 隨著相安暗里讓雪毛犼以她的血一點點凈化枉死的冤魂怨念,加之早先時候凌迦服下了一顆起升丸,心法亦有了復原之態,毀去的道行也慢慢修復起來。七海之上浪潮漸息,只是到底死傷了數千凡人.相安又怕被凌迦知曉了自己暗里凈化,再度累他擔心動怒,自己也確實太過虛弱,便將速放慢了許多。 如此,七海之上到底還是綿延著不輕的怨澤之氣。凌迦心法將將恢復了七八成,修為尚能控制海潮,便急急出了煉丹房,于七海之上凈化怨念,福澤蒼靈。 這一日,從日出東方到月向西沉,凌迦便以毓澤晶殿為中心,施法調伏。內圍四海水君,外圍三海守護神亦站定位置,結陣襄助。 從凌迦掌中凝出的綿密小針,融合著他精純的修為,數枚相組,分別化成“遮天”、“墮地”、“射日”、“拜月”、“追星”、“光云”、“流風”七陣,依次鎮入七海。七位掌海的二代之神,一手依舊結著最初的陣法,一手騰出,皆是相同的掌勢手法,接住自家君上推送而來的新陣,感受凌迦源源不斷的修為注入。 一晝夜,七?;謴土似届o,全部的海潮都退了下去。黑衣的神君從九天收陣降入海面時,海水一如往昔,無限溫馴的臣服在他腳下。 四海水君,三海守護神皆單膝叩首,感念君澤。 只是按著凌迦一貫的沉穩性子,他當是停下歇一歇,再圖凈化。卻也不知為何,他全然沒有過去的冷靜與謹慎,力排眾議,繼續凈化彌漫在海面之上的紅塵濁氣。如此綿延數日,直到再也撐不住,化出原形盤旋于七海之上,卻還是勉勵吞盡一縷縷人世怨念,引他們去往輪回。眼見他越來越虛弱,結陣襄助的屬臣各個急得不行,卻又無力勸阻。 如此境地里,白姮想到了尚且被禁足在昭煦臺內的相安。然而她才悄悄撤下陣法,尚未入了海底,七海中心便騰起一頭雪白的神獸,神獸背上,立著青衣翻領的少女,臂間白紗披帛飛揚。與她眸光相接的一瞬,只開口道:繼續結陣,莫要分心?!?/br> 緊接著日月合天劍在相安手中現出身形,她素手握上劍刃,只稍稍用力劃過,便滴出淅淅瀝瀝的血珠。九天之上的蒼龍見到這一幕,原本被蒙上金色霧影的龍眼復了清明,閃過痛色,攜帶著悲鳴之聲呼嘯而來。然而少女眼中灼灼其光,眉宇間一股堅毅之色,迎向蒼龍時沒有半分猶豫,只繼續用力將劍刃往血rou里又推進了一分。足下神獸按著她心意,往四海各個海域躍去。 有那么一刻瞬間,她與蒼龍擦肩而過,彼此眼神交匯,皆是心系蒼生的模樣。那條盤旋了良久的巨龍,再沒有阻止她剖血入海域。只騰在到她神獸的下方,轉身染盡她連續不斷滴落的鮮血,然后結著自己的靈力,催化怨念,復了七海祥和。 后又以半身修為為祭,入八百里黃泉,與十殿閻羅作交換,渡萬千亡魂皆入人道,算是還他們今生枉死的壽數。雪白神獸背上站立的青衣女子,從她夫君入黃泉的那一刻,便口含花葉鳴奏往生曲,幫其消除業障。 日升月落不知幾何,她的曲音都不曾停止,直到她喉間泣血,終于在天際云海中望見蒼龍的聲影。只是那一刻,她心下稍安,想到的并不是自己夫君終于歸來,而是七海的君主依舊安好。 七海重新覆上純正的神澤仙氣之時,相安只覺雙足慢慢凝合起來,她已經睜不開眼,只模糊地看到一雙曾可以踏葉飛花的腳慢慢化成一條蛇尾。凌迦尚且來不及化出人形,便將她攜卷入了海底。 凌迦將抱著相安踏入煉丹房時,相安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人首蛇身是她的原型,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神色,仿佛沒有任何知覺,唯有偶爾抽搐兩下的蛇尾示意著她的疼痛。 “我……想回家!”她的聲音細小而沙啞。 “嗯,我們回家了!”凌迦將她置于塌上,推送靈力給她療傷,卻因自己也尚且虛弱,根本無法救治她,便急急去藥鼎中尋找起生丸。 相安也沒有看他,只兩眼空洞的望著帳頂,仿佛看見了九天云霄,口中卻還在喃喃,“我的家……在大宇雙穹……我想回家……” 凌迦沒有聽到相安最后的話語。他給她服下丹藥時,她已經沉沉合上了眼。 他看著她一雙手,從掌心到手腕皆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新傷舊珈已經沒有半點好的皮rou,而血珠卻還在顆顆泛出。他常日穿著黑袍靛紗,血染在他衣衫上,其實并不太明顯??墒撬麉s清楚的感知到,她留了太多血,因為他的一身衣衫已經全部濡濕。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無骨的女子,有一天,會與他并肩作戰,甚至在他式微之際,獨自抗下全部的風雨憂患。 柔弱無骨! 他突然覺得這四個字放在她身上,委實荒唐。柔弱尚且有,可是無骨……明明是與生俱來融進血液的剛強,卻生生被她自己收攏得分毫不露。如同她的容顏,本也是傾世絕色,刻骨精致,卻硬是收起了灼目的光彩,端出一份親和溫婉,將風華全部收斂。 “七海地水患平息了!”滄炎輸送出最后一分靈力,收回掌勢。 棲畫緩緩睜開眼睛,輕笑了一聲,“君上始終是君上,縱是毀了道行,破了心法,亦能再短短一年之內控制水患?!?/br> “是相安少主助力的!”滄炎頓了頓道,“七海氣澤里融了母神一脈特有的氣息?!?/br> “哦?是嗎?”棲畫挑了挑眉,“我昏睡了這么些日子,倒是錯過了不少事情!” “阿棲,你的魔靈已碎,修復無望。那相安少主此番又拯救了七海眾生,君上怕是更愛重她了,不若……” “師兄,你且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你都認為君上愛重她,是因為承了她恩惠,如此怎算得上真心喜愛。便是君主真心猶在,只怕那神女早已疑心四起,不再信任?!?/br> “君上中了煥金顏,確實擾亂了他心緒神識,可是這么些年了,到底也未見他與相安少主有多大的嫌隙。相安少主入嶺雖然受十里長廊畫卷刺激,七里鐵索上亦看見了你執念幻化的場景,最后鎖靈淵處更是受你氣澤賭于心口,可是饒是如此,她至今安在七海,君后之位絲毫沒有動搖?!?/br> “所以啊,我拼死助力了一把?!睏嬓Φ?,“既然君上如此狠心,就休怪我不顧君臣之義?!?/br> “你做了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在被君上震碎魔靈之際,拼著一口氣于那水鏡之上化出一幅身姿而已。想來那相安少主看的清晰,青衣墨發,便會認為常日陪君于煉丹房的,是我棲畫,不是她相安少主?!睏嬚酒鹌鹕韥?,倒了杯茶水輕啜,“相信此番,少主疑心頓生,連著往昔種種,他們不日便會情斷。而且,水鏡后面可還有更好看的東西,合該讓相安少主好好欣賞欣賞!” “是什么?” 棲畫理了理身上的斗篷,轉了話題,“虞姜公主如何了?師兄趕緊想想法子,看看如何能讓她重回七海?!?/br> “七海銅墻鐵壁,君上戒備之心又重。如今且趁著七海水患平息,君澤四方之際,讓她去碰碰運氣,看看能否重得憐憫?!?/br> “那你現在就去!”棲畫點了點頭,卻又眉中微擰,“那般柔弱之軀,竟也能平息水患,參與政事……” “等等,師兄。我記得虞姜曾說相安自嶺中歸去便亂了神識,心志薄弱不堪,可是如此?” “的確,你不也說了嗎,你趁她虛弱之際在她心口堵了一抹怨念,消磨她心志?!?/br> “她若心志當真消沉,便是沉溺愁思不得自拔。加上十里長廊畫卷刺激,反復糾纏君上,君上最忌此中。我也是因著這一點才賭這一把,想讓君上以此厭棄了她??墒撬€能幫著治理水患,便是棄了愁怨哀思,如此心性之堅我不信……除非……” “年前海中巨浪與九天荒火天雷撞擊,你說是君上和相安少主破了彼此的道行,毀道必以物祭之,君上自是失了修為。那相安少主是不休靈力之人,無有修為,那會是什么?” “君上是舍不得傷她的……”猛然間,棲畫反應過來,“她失了記憶,君上破了她道行,亦破除了堵在她心口的那抹怨念,是故她恢復了清明之態,自然心志不再消愁。如今她還能參與政事,治理水患……嶺中歸去的那一段消沉歲月,她忘記了……” “你是說她以記憶祭了道行?可是你如何確定便只是這一段記憶呢?或者她連來髓虛嶺都忘了,亦或者她徹底忘記了所有!” “不可能,她能幫著君上治理水患,便是知曉自己身份,亦明了與君上的關系。是故不可能諸事皆忘。而那日君上震碎我魔靈之際,她看我凝在水鏡上的那個眼神,擺明已然記得髓虛嶺中的一切。如此,她只能是失去了嶺中歸去到毀道之間的那段記憶?!?/br> “既然你都能看出來,想來君上早已明了?!?/br> “未必,君上身中煥金顏,雖靠著深厚的修為撐了這么些年??赡銊e忘了,他的道行毀了,煥金顏便徹徹底底融入了他體內。那里融了我的神識,我感知的清楚,他雖仍舊大義在身,情思藏心,可是他已經不是那個心細如發,沉穩平和的君上了?!?/br> “這些不過是猜測,前后亦牽強了些,你當真如此自信?!?/br> 棲畫飲盡茶水,對著滄炎道,“君上座下那么多屬臣,大半修為皆為在我之上。他總說我心性浮躁,難修大道??墒撬麨楹芜€要留著我,凡有戰事,便帶上我。不過是看我上識人辨事,揣摩人心的能力罷了。我尚未失過手,不是嗎?” 滄炎點點頭,“便真如你所料,那相安少主心志已復,我們便算功虧一簣了?!?/br> “師兄說什么呢,如此才是正正好?!睏嬑账槭种斜K化成粉末揚在空中,“師兄且即刻讓虞姜公主回去,她一定回得去的!” “阿棲……” 棲畫微閉著雙眼,面上浮現出一點期待之色,“去吧,師兄。你說過的,只要我醒來,便什么都答應我,什么都愿意為我去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