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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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亦愿意追隨正神!” “英雄不問出身,你二人能在半日之內破開本座十二枚綿密小針,也算有些本事。術法之上,借此地靈力好好清修,應會大成?!绷桢缺犻_雙眼,“只是入本座門下,修為固然重要,心性更需修煉?!?/br> 他看了一眼棲畫,“特別是你,好勝之心太重,妒性浮心未去,得道之路怕是不易。且好好清修,去去躁氣!來日再修功德!” “正神指點,棲畫不勝感激!” 后來的很多年,滄炎總是想,若是能知道后來的一切。那日北海遇見凌迦,莫說與之相爭修靈之地,便是話也不會說上一句,定然立馬離去。如此不遇不會,自己與阿棲或許能得個善終。 他看著案幾之上的斗篷,他的阿棲卻再也穿不上了。 “師父!”弟子汀覃從殿外匆匆而來。 “可是凌迦神君來了,快請!他到底是受不住煥金顏的侵蝕了……” “不是凌迦神君!”汀覃回道:“她說她是……她是……” “說!” “她說她是凌迦神君的君后,本名相安?!?/br> “君后?相安?”滄炎幾乎不可置信,“他終于還是娶了她!阿棲,他到底娶了大宇雙穹之上的少主……師兄、師兄無能??!” “師父!” “不對,憑他倆的身份,要是成婚乃是整個洪莽源的大事,如此無聲無息,定是尚未上書浮涂玨,最多定了婚書。來得及,還來得及……” 滄炎定下神來,望著眼前的“裳暖天”,淡淡道:“她可說,來此何事?” “未說,只說有要事相求!” “相求?”滄炎喃喃道:“讓她進來!” “是!” “要事……相求?” “且慢——”滄炎叫住了汀覃,“如此貴客,本座親去迎她!” 髓虛嶺口“春江芳甸”處,滄炎攜著“裳暖天”緩緩走出。漫天風雪中,他看著來人背影,一身青衣錦緞,墨發垂腰,雙手攏在垂地的流云廣袖中,是一副溫婉清寧之態。 “君后,滄炎來了!”邯穆輕聲提醒。 相安轉過身來,眉目親和,笑意淺淺道:“滄炎真人,相安打擾了!” 滄炎沒有出聲,只靜靜望著相安。 “真人——”相安又喚了一聲。 滄炎依舊沒有回應,只一步步走向相安。 眼看就要距離相安咫尺之地,相安皺著眉,往后退了一步。 “放肆!”邯穆將相安護在身后,化出法器“明棋槊”橫在滄炎身前。 滄炎看了一眼面前的“明棋槊”,也未計較,只淡淡道:“琉璃世界,青衣墨發,倒讓本座想起了一位故人。滄炎失態了,還望相安少主莫怪?!?/br> “無妨!”相安拂開邯穆,“原是我有求于真人,還望真人不嫌我叨擾?!?/br> “相安少主親臨鄙舍,實乃滄炎之幸,何來叨擾一說。只是髓虛嶺風雪厚重,相安少主還是擋一擋嚴寒的好?!睖嫜渍f話間遞上斗篷,是一派恭謹模樣。 “裳暖天?”邯穆率先出了聲,與相安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有些驚訝。 而滄炎從相安的態度中,早已明了,凌迦從未與她說起髓虛嶺的中的人與事。不管是因為他覺得這里的一切不值一提還是怕她多心,只要相安未在凌迦口中知曉髓虛嶺的過往,那么由自己來向她訴說,定會更加精彩和刻骨。 “初遇少主,不知少主真身,私下盜取名劍,還望少主見諒!”滄炎將說邊將斗篷披在相安身上。 “有勞真人,我自己來!”相安又退了一步,到底還是接過了“裳暖天”。 當日從髓虛嶺上空越過,風雪欺身,扯出她的病根。原想近兩年的練劍御寒可以抵住寒氣,但真到了這髓虛嶺內,相安才發現,嶺空之上的寒氣與嶺中相比,簡直微不足道。如今不過半日,她已經覺得通體冰寒,幸得邯穆在身側,源源不斷地化出御寒之氣護著她。 “嶺口寒氣漸重,還請少主入內說話!” “多謝!”相安系好斗篷,隨滄炎進殿。 然而當邯穆陪著相安要一同進入時,滄炎卻萬分抱歉地制止了,“本座夫人,不見外男,還望見諒!” “你且在此候我,我去去便來!” “不可!”邯穆攔住了相安,“小神需保護君后安危,片刻不得離開君后身側?!?/br> 相安并不是莽撞之人,更不欲為難下屬,便點點頭對著滄炎道:“真人,我此來髓虛嶺,實乃想要一株荼茶花。還請賜我花草。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傾數可給?!?/br> “荼茶花,可治眼疾千種。但此花歸我夫人所有,是她鐘愛之花。我夫人身患重疾,修為盡失,纏綿病榻,無法出來見過少主。只怕還得勞駕少主親臨?!?/br> “你既愿意給,向你夫人要了,拿來給我們便是。我得貼身保護我家君后,亦是進不去的?!焙伦o在相安身前,半點不讓。 相安明白邯穆意思,示意他退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琉璃小瓶,道:“此乃起生丸,是母神最后的精血和著開天辟地時第一縷靈力煉制而成,可助你夫人修復修為,能否換你一朵荼茶花?” “不愧是相安少主,出手如此大方!”滄炎笑道:“只是本座夫人一直有一心愿,今日若能如愿,倒是可以以花相送?!?/br> “不知夫人有何心愿,相安定當竭盡所能?!?/br> “早在多年以前,本座與夫人有幸于大宇雙穹之上朝拜,遠遠看見少主于崔牙樹上作蕊中舞卻不驚驚鴻,萬分驚嘆。尤其是夫人感慨至今,一直想見一見少主真容。如此,余愿已足!” “兩年前,我路過髓虛嶺,真人送裳暖天與我度過嚴寒。彼時我承了你的情,你也識出我的劍,自是明了我身份。又聽真人方才所言,應與夫人感情甚篤,如何當時不提此愿望而只顧賞劍,滿足一己所好?” “少主果真心細如發,謹慎入微!” “真人有夫人需要疼惜,我也有夫君需要在乎。今日您若不贈我荼茶花,我此刻離去,我夫君眼疾不過治愈繁瑣些,也無大礙。但是我孤身入您府邸,你若動了別的心思,我夫君定然前來救我,屆時我在你手,多少掣肘了他,恐累他傷的更重。這筆買賣相安算的清楚。是故真人需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這花,相安并不是勢在必得!” “如此,相安少主,請回吧!” “打擾了!”相安脫下斗篷,還與滄炎。 一步,兩步,三步……相安回頭的路走的緩慢而艱難,髓虛嶺的白雪更是沒有停止,、。邯穆想上來扶她一把,亦被她拂開了。她轉頭朝邯穆笑了笑,忍住了含在眼里的熱淚。 她想,怪不得當年凌迦那般不喜歡她,一個無法修出靈力的神仙,在這洪莽源內是多么荒唐可笑。如果她能有一分靈力,修出一點術法,今日便不用如此忌憚他人,亦可以為自己的夫君做一點點事情。想到此處,她竟生出一個年頭,嫁給凌迦,是自己一生所愿,可是這樣的自己,到底能給他什么,是不是離開他對他更好些。洪莽原中愛慕他的女子那么多,定會有一個比自己更適合! “相安少主且留步!”滄炎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可曾聽說貪心二字?” 相安轉過身去,面上攢出一點笑意,一顆心亦歡悅了幾分,她想應該拿的到荼茶花。 “彼時本座扣了您的劍,的確有一己私欲。但更多想著的是一箭雙雕,待你回來尋劍,可進入嶺內,讓我夫人得見天顏。如此緣由,可還合理?” 滄炎繼續道:“本座夫人的確不見外男,還望少主成全!” “罷了,你在此守候!”相安攔住邯穆,又對著滄炎道:“多謝真人!愿我們兩全!”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寫凌迦少年風姿,有點流口水…… 第33章 嶺中花3 滄炎帶著相安進入髓虛嶺正殿,首先自是要經過一段十里長廊。 “卷簾玉戶!”相安望著廊前四個大字道:“好風雅的名字!” “少主謬贊了,此名是本座夫人取的?!?/br> 滄炎帶著相安進入長廊,一瞬間,原本幽深黑暗的郎中,兩側燃起鮫人燈,燈火微光,卻勝在綿綿不斷。如此一路走去,倒是別有一番風情。待轉過第一個彎,兩側墻壁齊齊落下畫卷,一時間震得燈火明明滅滅。 “讓少主受驚了!”滄炎引著相安一路過去。 相安有些遲疑地跟在后面,看著兩側的一張張畫卷,畫的皆是同一個女子,有執劍練武英姿颯爽的模樣,有花間獨舞長袖旖旎的風姿,有托腮凝眉愁思在目的哀情,亦有獨上高樓臨窗遠眺的神思??芍^文武皆備,風情千種。唯一相同的是,所有的畫中,女子皆著一身青衣長裙。 “這畫中人是……” “是本座夫人!”滄炎有些抱歉道:“方才我說見到少主,想起故人,實乃想起了自己久病的夫人,唐突少主了!” “無妨!”相安搖搖頭,笑道:“真人愛妻之心,令人羨慕!夫人真是好福氣!” 滄炎突然便頓住了腳步,面色有些愴然,“少主也覺得是她的福氣?” 相安看著滄炎臉色,有些訝異,只道:“相安只是按著所見而言,有不當之處,還望真人海涵?!?/br> 滄炎笑笑,沒有說話,只繼續引相安往前走去。 第二個拐道里,左右各六副畫,皆是青衣女子練舞的場景,她使的兵器是劍。相安卻覺得有些奇怪,不是地上,便是半空皆有數枚銀色小針,騰空的如同暗器,入地的仿若列陣。待到最后一幅,畫上不見青衣女子,只有一柄流光劍,外面圍著九枚兩頭尖尖的三尺長針。 “你試試可用的慣,只是到底是綿密小針,無頭無尾兩頭尖,可別傷到自己?!毕喟裁腿幌肫鹪谇嗲饡r,詠笙向凌迦借兵器,凌迦對他說的話。 無頭無尾兩頭尖,綿密小針,相安怔在原地。 “少主,這邊請!”滄炎看著相安神色,卻只當不知,繼續引路。 “少主——” “真人請!”相安回過神來,隨著滄炎拐過彎去,卻依舊忍不住回頭,她沒有看錯,是綿密小針。 后面的七個彎道,每個彎道墻壁中只掛了一副畫,皆是青衣女子練劍的姿態,而對面的墻壁上則對應的提了一句詩,第一句是“冰雪襟懷琉璃世”;接下來的拐道里對應提上的是“雪穿庭樹破冰壇”…… 再后面的拐道,相安沒有再看詩句,只凝神望著畫中女子的招式,便吟出了對應的招式,分別是“日照蒼山風雪難”,“千里飛鳥絕雪寒”,“鬢邊積雪浮云端”,“銷雪不嫌春色晚”…… 最后一幅畫,畫中是女子的背影,墨發披肩,發間碧色絲帶纏繞,一襲滾銀的斗篷與地上積雪連成一片,只是因著漫天陽光普照,想來冰雪即消,不會再有嚴寒。 “冰消雪隱天地恨!”相安伸了幾次手,都沒有勇氣觸碰上畫面,只艱難地擠出一點笑意,問道:“這些都是你的夫人?” “自然!只是,少主如何知道最后一句?” 相安隨著滄炎目光望去,第七幅畫的對面,卻是空白一片,沒有任何題詞。 “是我夫君教我的,用來抵御寒疾??!”相安定了定心神,朗朗道。心下暗思,這滄炎曾與凌迦亦君臣亦故交,那么他的妻子會一些凌迦傳授的劍法亦沒什么大不了。 果然,滄炎點頭道:“二十三萬年前,本座夫人與本座皆在凌迦神君座下,得君上親傳此套劍法。一直以為這劍法只有六式,竟不知原有第七招?!?/br> 拐出最后一個彎道,便出了十里長廊,“流霜殿”已出現在了眼前。相安不自覺地回望了一眼,又看著自己身后的斗篷,與最后一幅畫中的女子完全是一副模樣。 “十里長廊九重轉彎,也可喚作九轉長廊?!?/br> “想必夫人更愛九轉長廊這個名字!”相安邊笑邊往流霜殿走去。 “少主果然玲瓏剔透!”滄炎尾隨上來,引著相安入殿。 “大宇雙穹之上有一禹霄宮,乃是我夫君上穹宇之時的暫歇之地。宮中有一長廊,便喚作九轉長廊?!毕喟步舆^侍女奉上的茶水,輕啜了一口,淺笑道:“真人讓相安一路觀看,無非是想告訴我,您的夫人愛慕我夫君。如今,我知道了?!?/br> “少主心思直率,果真爽快。只是您知道了,有女子愛慕自己夫君,倒竟可以如此淡定。本座佩服!” “真人說笑了,莫說神族仙界,便是放眼整個洪莽源,愛慕我夫君的女子不計其數。而歸根究底,不過是我夫君之能罷了??煞蚓齾s唯獨娶了相安,便是相安集了萬千榮寵。是故自是心定神和?!?/br> 滄炎望著相安,良久沒有說話。 “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