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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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兒,你慢點!”相安被他拽著,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他發什么神經?”凌迦問向御遙。 “這詠笙雖是我生的,身上流著桑澤的血,但總是您一手帶大的。那個……你要打要罵,我也沒有半句怨言?!闭f罷,御遙匆匆起身離開。 “阿御……阿御……”桑澤追上去著,“你去哪?” “閉關,丟不起人!” 不多時,詠笙和相安便回來了。只是相安走進凌迦時,詠笙還在企圖喚住她,沉聲道:“姨母,你想清楚了,若有一天舅舅知道真相,你當如何自處?” 凌迦斷斷續續聽著,覺得不是什么好話,便開口道:“什么真相不真相,且說清楚了!” “你這么兇作什么,都嚇到孩子了!”相安坐下來,臉色微紅,對著凌迦道:“笙兒說,知我心中真心喜愛的不是你,讓我別因為你一時溫柔,陷了進去。怕他日你知曉真相,不得饒我?!?/br> “什么亂七八糟的!” 詠笙終于忍不住,跪在地上回道:“舅舅,你看在姨母手無縛雞之力,又救過我的份上,莫與她計較。她病痛傷重之時,心心念念想的喚的都不是您……如今因是她太孤單了,求個依靠罷了。您貴為諸神之主,便只當什么也未發生,饒過她吧!” 凌迦挑了挑眉,眉眼皆是飛揚的笑意,“難得你一片孝心,舅舅自不會計較。但你且告訴舅舅,她喚的那個名字是什么?” “嗯……阿諾!對,是阿諾!” “阿諾!這名字可真好聽!我記下了?!绷桢瓤粗喟材菑堃呀浖t的不行的臉,扔了酒盞,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午后漫漫,送你回房眠一眠吧!” “嗯!” 詠笙目瞪口呆地望著兩個人離去。唯有凌迦帶著笑意的話遠遠傳來,“回去告訴你母親,以后莫要逞強,少抗擊天雷。如今也不必急著閉關,我一時還不顧上笑話她?!?/br> 第23章 明月見3 射之賽的下半段“刃中武”向來是在夜幕之后開始的,其實就是之前獵宴中勝出的人,以先前獵物為注,比試過招,最后獵物最多的取勝,再分而食之。 自知道這么個玩法,御遙便吐槽過無數次,如此還不如輸了好,辛辛苦苦斗了半天,最后還是便宜了別人。凌迦亦笑道,估摸這個就是八荒傳承的君子同福之風。御遙實在接受不了,扔了朵流?;楠剟?,凌迦則投了個第四代正神位湊熱鬧。 如此一來,參賽的少年們個個牟足了勁,想著流?;ê驼裎荒f俱得,便是得其一,便是千百年修來的運氣。 卻唯詠笙悶悶不樂,原是他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器。 又因相安疲乏,便將剩下的賽事推后了數日。 于是,詠笙便賴在合歡殿同御遙撕扯。桑澤看不過去,化出“繞鐘琵琶劍”給他,奈何他修為不夠難以cao伏。 御遙只得嘆氣,“如此,流拂鳳來琴你亦是難以彈奏!不若你去向你舅舅借兩枚綿密小針,他那全套有一百零八枚,是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稀罕物。且枚枚都是天成的兵器。在他手中,全套頃之,可吞日月,催天雷。若是分化出來,即可列陣布局,也可單作兵器?!?/br> 詠笙瞠目結舌,“舅舅的綿密小針,繭寒線不是用來救人的嗎?” “唔……”御遙笑了笑,“你舅舅同母親征戰四方時,你父君也不曾見過。原不怪你!” “別老帶上我,好歹我也為你司戰征伐,定過天下!”桑澤喂了一盞茶水給御遙。 “燙……” “好……我吹吹……” “那孩兒先退下了!”詠笙看著自己的父君母親完全不當他存在,又開始親親我我,只得無奈做了個鬼臉走了。 然而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御遙將桑澤推過一點,“笙兒,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笙兒想同母親說,莫要再為笙兒cao心了,我已經對姨母沒有那些心思了!” “如何便想通了?”桑澤笑道。 “可是知道了阿諾便是你舅舅?”御遙追問著。 “知道阿諾就是舅舅是其一,主要是白日里看到姨母懲治九嬰族公主的樣子。姨母明明看著比我仿佛還要小一些,一臉的稚氣??墒乔昱_上且不論你們,當時諸神皆跪,唯她一人坦然獨坐,娓娓論道。我便知曉,我與她之間隔著蒼茫世事,隔著桑田滄海?!痹侒项D了頓,“世間或許只有父君一人,可以平山海,越時光,擁抱母親。而笙兒想要的,是有個人,能與我共同成長,我不想錯過她太多,她也不曾讓我等得太久?!?/br> “好孩子!”御遙走過來,將他攬入懷中。 “母親,孩兒告辭了,我得去向舅舅借法器!” “哎……”御遙還想交代些什么,卻只見詠笙已經跑遠了,“你說他情之一事算是有點長進了,修為之上何時能進步些?” “隨緣便好,不必強求!”桑澤上前攬過御遙。 “某人自己強求的還少嗎……” “……” 詠笙是在青丘大殿尋到凌迦的。彼時凌迦正給他大伯碧清診脈。而相安將將睡醒,正獨一人然對著一桌點心用膳。見他進來,招了招手示意他一同進食。 詠笙規規矩矩地問了安,又婉拒了相安,一雙眼睛只盯著凌迦。 “難得如此規矩,你又怎么了?”凌迦按得深了些。 “無事,無事。舅舅且安心給大伯診脈,詠笙再此候著便是!” 凌迦看了他一眼,化出一枚綿密小針,于掌中放大到三尺寶劍一般大小,遞給了詠笙?!澳阍囋嚳捎玫膽T,只是到底是綿密小針,無頭無尾兩頭尖,可別傷到自己?!?/br> “這是做什么?”相安好奇道。 “定是他過會比賽要用!”凌迦收回診脈的手,“他那點修為,也cao伏不了他父君母親的法器,自己又沒有一件像樣的兵器。所以估摸阿御便讓他來打我的主意了!” “舅舅所言不差!”詠笙看著手中已然如同一柄雙頭劍一樣的綿密小針,恭恭敬敬拱手謝過凌迦。 “去試試吧!” “等等!”相安站起身來,“你初次持此兵器,可有速成的招式?” 詠笙遙遙頭,“沒有,但這同劍差不多,無妨!我且去試試!” “我與你同去,我教你!” “姨母,你……你教我……” “對啊,姨母是不休靈力,并不是不會武功,姨母劍法很好的!快走……” 如此,連著凌迦都有些吃驚,尾隨著相安一路出去。 明月皎皎,薄云皚皚,青衣碧衫的少女,素指扣在劍頭三寸處,前三招如同雁渡寒潭,又似驚鴻踏雪,美則美矣,卻委實沒有什么作用。詠笙想著許是后續勃發,果然等到第四招時,相安握劍的手突然劃到了正中間,一瞬間連出了四式,招招皆是柔美曼妙,身形亦化成連綿不絕的無數層,一時難以辨出她到底在哪個方位。 “師尊居然有這么好的劍法,卻不知為何不修靈力?” 凌迦看了碧清一眼,沒有回應,只淡淡道:“連著腿都傷了,不然這劍當舞的更好的?!?/br> “師尊受傷了?”碧清驚道,又開始咳起來。 “無妨,我會治好她的!”凌迦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相安,“你的傷年久天長,已經壞了根基,本君無能為力。不過可以用丹藥給你調息調息內里,總好過如今這般?!?/br> “碧清謝過凌迦神君!” “你先下去吧?!?/br> “碧清告辭!” “詠笙恭送大伯!” “這個適合你,一共只有七式。一炷香便可記牢,不到半個時辰亦可學通了!”凌迦說話間,破開相安的劍勢,拂袖將她攬回懷中,“可累了?” “笙兒還在呢?”相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凌迦。 “無妨無妨,我都習慣了!” 相安不可置信地望著凌迦…… “是他父母,與我無關?!边呎f邊將她又拉了回來。 “姨母的劍法好看是好看,但總不能以好看迷惑對手吧,到底少了些力道和殺氣!” “???笙兒……” “休要與他啰嗦!”凌迦從相安手中拿過綿密小針,扔給詠笙,“自己去好好看看,被你姨母掃過的枝葉和地面?!?/br> “還用膳嗎?” “不了,我吃飽了!” “那我送你送你回去休息?!?/br> 相安搖了搖頭,“才醒來的,不若你陪我走走吧?!?/br> “好!” 詠笙撿起地上樹葉,有些震驚,來來去去不過如同舞蹈般的七個招式,竟滑落了無數枝葉。待湊近細看,便更被驚得張大了嘴,什么劃落了樹葉,分明是將每一片樹葉都從葉面中劃開,變成至少三片更加透明的葉片,而葉子本身卻始終保持著原來的大小。 “姨母……” 他剛想贊嘆一聲,夜風吹來,四下里煙塵揚起,瞬間迷了他的眼睛。待風散后,他方才發現竟是腳下石路,裂出萬千細縫。 之后數日,詠笙倒是練得勤快,前面三招已然純熟。只是第四招開始,需要手握長針中間,每每從針尖三寸劃入時,總是慢了節奏,導致失了力度和氣勢。他便纏著相安尋找解決之法。 相安無奈,這本是凌迦當年送她的劍訣,用來抵御寒疾。她之所以練得如此出神入化,一來是因為大宇雙穹關閉的頭一萬年,她并未以荒字訣催眠自己,寒疾自是每月發作,初初的幾百年還能穿著那件斗篷御寒,后來也不知為何竟無用處了。只得使出劍法修煉。二來,她實在想念凌迦想念的厲害,舞劍之時便感覺回到了那年她在禹霄宮九轉長廊上的日子。后來她便偶爾進入禹霄宮練劍,也是因為如此,激怒了相闕,后不得已以荒字訣催眠了彼此。 是故說到底,這劍法是用來強身健體和睹物思人的。相安從未用此殺過生,自然不知如何用來御敵取勝。 “過招拆招,御敵殺生,你當去問你母親。她最善此道。便是你父君,如今隨意指點你兩招,都夠你練上三五年的?!绷桢葻o暇理會詠笙,只傳了水鏡于白姮,要她去大樂之野按著他的方子尋藥給相安治眼疾。 “母親和父君說要避嫌,再說我都練了大半姨母的劍法了,今日夜幕便要參賽,也委實來不及了?!?/br> “那還不趕緊去練,再啰嗦綿密小針也不借你了,本君還要避嫌呢?!?/br> “姨母……” “阿諾……” “你休要慣著他!”凌迦緩緩摘下相安覆眼的白綾,“慢些睜開眼,可覺得光線強烈?有些暈眩?” 相安慢慢睜開眼,搖搖頭:“沒有不適,確實清明了許多?!?/br> “若是當時一出穹宇,便治療,如今早沒事了。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流落在外這么久?!?/br> “不要緊!是你太緊張了,原也不妨礙視物?!?/br> “誰說不要緊,再拖著,這雙眼睛便該廢了?!绷桢壬焓址鬟^相安眉睫,“不過如今你且安心,待白姮尋到藥,便無妨了!” “嗯!”相安握上凌迦的手,“我很安心?!?/br> 夜幕之后,“刃中武”便拉開了帷幕。本來詠笙想著到底練了些日子,不過是稍微有些不合手,總也無礙。然而看著臺上參賽的個個使出了絕技,身法或飄逸俊朗,或穩如磐石,尤其是他的堂兄珺林,不過比他大了數百歲,已經承了白玉弓、藍田箭,硬是從第一關闖到了半場賽結束。 詠笙急得不行,趁著休息的間隙,溜上七層臺找他父母撕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