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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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笙呆在七海多年,自是識的出此等氣澤,于珺林處輕聲私語?,B林點點頭,對著臺上舞者道,“淙繕公主怕是累了,回去歇著吧!” 然而這個淙繕公主確有幾分骨氣,道:“本公主奉父命獻藝而來,如今曲藝尚未結束,不敢回去?!?/br> 珺林接過侍者遞上的案卷,查閱道,“你還有一曲玉簫獨奏。也罷,按著規矩,斷沒有強行讓你退出的理由!只是下一個便是你的曲目,你確定此刻便開始?” “本公主不過膝蓋一時疼痛,不妨礙吹簫!”話畢,淙繕索性盤腿坐于地上,拂開七彩長裙,化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簫,持在嘴邊吹奏。 一曲下來,倒確實讓人如沐春風。只是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玉簫直指,對著相安道:“曲音歌舞從來便是一體,你既然對舞藝如此有見地,想來曲音之上也不會太差,可否也賜教一番?!?/br> 相安沒有再推辭,笑道:“姑娘執意比試,我便湊個熱鬧!” “甚好!”淙繕見相安揀了片桌邊的花瓣揚在嘴邊,疑惑道:“你以何物奏音?” 相安笑了笑,持著花瓣道:“我不占你便宜,此物便可!” 眾神皆驚,淙繕更是倍覺羞辱,一時間怒火直沖,手中玉簫揚過,直拍相安面頰。待凌迦掌風擋過,到底因著距離較近,又事出突然,玉簫尾部還是撒過了相安嘴角。頓時一片血色紅腫。 御遙在上首嘆了口氣,“這就九嬰族怕是留不得了!” “且看兄長的意思罷!”桑澤言罷望向凌迦處,卻發現正座上早已沒有了人。 凌迦已經來到相安身側,一眾神仙見凌迦走出七層臺,皆嘩啦啦跪了一地。凌迦也懶得理他們,只凝了術法替相安復原了傷口。嘆氣道:“合該讓你坐在最高處,偏要坐在人群中,可是吃到苦頭了?!?/br> 相安往后退了退,“小傷而已,不勞神君費心!” “也罷,我自來處理公事!”遂而轉向淙繕道,“九嬰闔族,不敬尊上,且去蒼梧之野領罰罷!” “凌迦神君,她不過一介凡人,我如何不敬尊上了?” “本君的人,你說是否稱的上尊上?話說回來,縱是一介凡人又如何,進的了曲陵臺,坐得上五層高臺的,自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我……” “罷了!”相安自聽見凌迦那句“本君的人”便心驚的厲害,御遙尚在此地,唯恐他再口不擇言說出什么,便趕緊攔了下來。然而雖然她修道為善,卻到底賞罰分明,并不是一味和善,如此雪毛犼在身側化出了身形。 她輕言道:小雪,可是餓了?” 雪毛犼瞇著眼點點頭。 相安笑了笑,拍了拍它腦袋與它授意。 猛然間,雪毛犼撲上淙繕,一口咬住她擲簫的臂膀。 淙繕頓時尖叫起來,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伏在地上的諸神尚未得到凌迦起身的命令,如今只得各自悄悄抬頭看上一眼,而再看看其余兩位尚在七層臺上君主,完全只作無事,便知這九嬰的公主是惹了大禍在身。那五層臺上的碧衫少女,儼然不是一般得罪得起的主。 果然,相安更是一直坐著,只對著淙繕道,“以德報怨,自無以報德。一報還一報,方算公平。再則,以你一條臂膀換你闔族自由之身,亦是你功德一件?!?/br> 第21章 明月見1 曲陵臺上鬧了這么一出,凌迦便就此退了席,走時還不忘拈了個訣將相安一起帶走了。 桑澤看著御遙也是一副無聊的樣子,貼心問道:“不若我們也走吧!” 御遙嘆了口氣,“本就是給珺林慶生,又是歡祝你化形如得新生,要是我們也走了,委實不像樣子。再說下一輪“射之賽”,笙兒也會上場,且讓我看看?!?/br> 桑澤點了點頭,遂而召來珺林,讓他派人清理曲陵臺,傳令宴會正常進行。 到底能進得曲陵臺的神仙,多少都是歷過些風雨,見過點世面的,皆知上首坐著的兩位君主,為先后兩代司戰之神,最不忌諱的便是生殺和血腥。如此九嬰族公主的一條臂膀,委實算不得什么。是故個個便只當什么也未發生,繼續參宴。 離開曲陵臺,凌迦就放出了相安,將她橫抱在懷里。奈何相安一路掙扎,眼見就要掉下來,凌迦攬膝的手只得用力些,卻撞到她雙膝,惹得她痛呼起來。 凌迦手下頓了頓,停下來看了她一眼。卻到底沒給她機會,只摟緊得更緊些,在相安的又一聲尖叫聲中,匆匆踏入房內,將她放在了床上。 “別、別碰我!”相安已經痛得薄汗涔涔,坐在床上喘息著,“離我遠些……” “那你自己說,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凌迦也懶得理她,只站在床邊看著她。 “誰告訴你我受傷了?我沒受傷!”相安定了定神,心下只道且先敷衍過去,反正都是些舊傷,一時半會也不會怎樣,遂而搶了個別的話題,“今日宴會的點心,可是你命人撤走的?我都還無未吃飽,這也不是你的領地,如何這般霸道?” “我問你身上有多少傷?你是要我自己動手嗎?” “我沒受傷!”相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第一次對著凌迦提高了嗓門,卻到底還是往里縮了縮。 “那你方才叫什么?連汗都出來了?” “方才……方才是你撞的我!” 凌迦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便順著她道:“撞你之前,曲陵臺上你自己不是親口說的,腿受傷了?” “我那是敷衍九嬰的小公主!” “她算什么公主!” “她……”相安突然就笑了出來,“不是公主是什么?” “公主也分有多,正兒八經坐著一個,自是輪不到她?!?/br> “所以你就可以隨便打穿人家膝蓋嗎?” “我隨便……是她自己口不擇言!” “她原也沒說錯,習舞者傷了腿,與瘸子又有什么分別呢!”相安到底暗了神色,連著聲音都沉了下去。 突然間,相安反應過來。果然,一抬頭便撞上凌迦凝成寒冰的眼睛,卻也不過一瞬,那雙眼睛柔和了些。 “還疼嗎?”凌迦看著她兩手懷抱著的雙腿。 “不、不疼。不碰就沒事?!毕喟搽y得看到凌迦這般溫和,也不知是觸到了他那根情腸,只得反過來開口安慰道:“你看我平時不是好好的嗎,也不妨礙走路?!?/br> “還想跳舞嗎?” “我……”相安搖了搖頭,“不想!” 四目相視,良久沉默。 亦不知過了多久,相安終于支撐不住,埋首于臂間,痛哭起來。 “我想……我想的……” “我看一看,到底傷得如何了?”凌迦伸過手,想要幫她解開衣衫。 “不要……別碰我!” 凌迦的手頓了頓,沒再說話,只拂袖于門口設了個結界。隨著床幔帷帳層層落下,相安驚恐地抬起頭,發現自己的衣衫暗扣都被術法解了開來。 “你……你做什么……”相安死命地抓著衣服,卻根本抵不住術法的侵襲。 凌迦依舊坐在床邊,只靜靜地看著她。 “你這樣對得起誰……我會恨你的,母神、母神也不會原諒你……”扯著云被往自己誰身上拉去。 “把術法解開!這樣……連著他日穹宇朝賀,我們都無法坦然相見……”相安怒吼著。 “你……左臂……”凌迦上前一把握住她的左手。 相安一時掙扎不得,只揚起空出的右手本能得甩了他一巴掌。 果然,凌迦沒有再上前,只有些發愣得看著她左邊肩膀處。 “我恨你!”相安仿佛被抽盡了力氣,只喃喃道,“為什么要這樣?我本想此宴之后便回家去的,只當從未出過穹宇。這樣至少我還能有些回憶!我們,也不會這樣不堪!” 凌迦目光依舊落在她的左肩處,始終沒有說話。 “我問你為什么要這樣?”相安撲上去扯著凌迦衣襟,“你是諸神之主,我是母神親女,這樣要如何面對諸神?” 相安身上的云被滑落了一截,凌迦轉眼掃過,眼中幾乎要沁出血來。他根本沒有能力再回答相安的質問,只猛地掀開蓋在她腿上的錦被。 相安抖了抖,卻放棄了掙扎,由他看著! “誰干的!”他握拳的手發出骨節猙獰的聲音。 相安拉過云被,往身上蓋了一點,卻也擋不住一身的傷痕。 她的一雙腿根本不是什么受傷,而是斷了。雙膝之上傷口猶在,細細辨去,竟是被重物碾壓的痕跡,而如今已然出現了新的創口。 凌迦伸了幾次手,方才覆上她的膝蓋,果然膝蓋里全是碎骨和積水。還有她的左肩,皆是歪歪扭扭縫合的痕跡。凌迦自是識的傷口,那是被刀劍齊齊砍下又重新縫起的樣子,只是醫治之人并不精通此道,所以才會縫合的如此粗糙。而從左肩到胸口,皆是長短不一的劍痕。 凌迦深吸了口氣,繼續掀開被子。 “沒有了!”相安拉著被子縮了縮,“沒有騙你,真的沒有了?!?/br> “誰干的?”他咬牙又問了一遍。 “已經好了!”相安答非所問,“不要緊?!?/br> 凌迦已然知道是誰,這一身傷痕皆是舊傷,她多年不出穹宇又能讓她如此維護的,除了相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只是他實在無法想象,她那樣怕疼,這些傷落在她身上,她又是怎樣熬過來的! “就當可憐我,你放過我吧!這樣的身體沒有什么是值得你眷戀的,縱是師姐……到底我們皆為首代正神,神族仙界里總也不能亂成這樣!”相安看著有些出神的凌迦,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見他有些反應,便繼續道:“就算看在母神的面上,看在她把你們撫養長大的情分上,你都不該毀去我的清白。我知道師姐的確過分了些,與這八荒的桑澤神君……但這不是你墮落的理由,你和她既是夫妻,便該攜她出歧途,何況你們還有詠笙……” “你說什么?”凌迦徹底回過神來,不可思議地望著相安。 “今日曲陵臺上我都看見了,如此眾目睽睽……”相安見凌迦神色不似方才那般冷峻,于是又拉過一些云被,安慰道,“千言萬語,你們總該給詠笙留些余地吧。那樣好的孩子……” “詠笙?你到底再說什么”?”凌迦疑惑道,腦中電光火石閃過,突然明白過來。 “你告訴我,北海峽谷初遇詠笙,他是如何向你介紹自己的?” “在下詠笙——” “除了詠笙,當時可還有七海的屬臣出現?” “嗯,應是你派給詠笙的暗衛,仿佛是哪位星君!” “他可說了什么?” “你可聽下我方才的話,休要顧左右而言其他!”相安有些氣惱道。 “你就告訴我,他可說了詠笙是七海的殿下?” 相安看了凌迦一眼,呢喃道:“難道不是嗎?” 凌迦挑眉笑了笑,“那我猜猜,你當時心中可是難過又急切,問了詠笙,他母親是何人?然后詠笙告訴你,他的母親是巫山之巔的御遙圣君?!?/br> “你、你當時也在場?” 凌迦搖搖頭,“我不在,當時我在巫山?!?/br> “那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說了我猜的!”凌迦撿起地上的衣衫,想要給相安披上。 “你別碰我,我同你講了半天,你竟半點都沒聽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