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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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之變,從來沒有兩星變化如此之近!”御遙亦走到門邊,“可是桑澤和相安從未有過交集,如何會扯在一起?” “你忘了,相安最愛的那棵崔牙樹——” 御遙長嘆了口氣,“他當年先是探取了培育崔牙樹的玄黃玉,后又植了崔牙樹根,可這未必牽強了些?” “我也不知,且先顧著桑澤吧。反正于公于私,桑澤于我們同樣重要?!?/br> “兄長……” “你無須歉疚?!绷桢然沃种芯票K,“我與她只能隨緣。但凡她能有一分靈力在身,我也可以像桑澤當初為你那般,逆天改命??伤珱]有半分靈力,與凡人無異。屆時天劫若落在她身上,她便是灰飛煙滅的下場。所以,再微小的可能,我也不敢踏錯半步。如今我且留在巫山,先醫治桑澤吧?!?/br> “我明白了,兄長觀星象,窺天命,便無法再主動,亦無法去接她,只能等她自己走到你身邊?!?/br> 凌迦笑得無力,“我不看星象,就無法知她安好??墒侵獣粤颂烀?,便無法在第一時間去護她。我怕破了這一段塵緣,給她招來更大的劫數?!?/br> “兄長——”御遙望著凌迦良久,才吐出兩個字,給他斟上了酒。 凌迦亦沒有再說話,只轉身與她杯盞相碰,飲盡了杯中酒。 北海淺攤,相安已經在此坐了數日,她看著臨水處自己的倒影,因借“荒字訣”進入了沉睡休眠的狀態,如今醒來,竟還保持著當年模樣。怪不得峽谷內遇見的那個孩子會叫她一聲“姑娘”。 想起那個孩子,便是一股酸澀之意直涌心頭,逼著眼淚瞬間落下來。只是,那當真是一個極單純赤誠的孩子。明明峽谷之中,兩人各救了對方一次,算是兩清。他卻偏要說,相安對他的恩德大一些,非要結伴同行以此報恩。直到自己百般推說有要事在身,讓他養好傷,待的有緣再見,方才將他勸了回去。 如此思緒間,那張純凈如蓮的臉上消散了淚痕,露出一點久未的笑意。 是阿諾和師姐的孩子,真好! 雪毛犼給她撿來一些果子,遞給她時,卻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只拖著她的裙擺要往前走去。相安扯回衣衫,揉了揉雪毛犼的腦袋,將果子塞了一顆給它吃,自己則有一口沒一口得啃著。 “小雪,我們不能再往前去了,再往前北海水族高位者便要覺出我的氣澤了。我想了這些天,覺得還是沒有勇氣見阿諾。我若已經放下他,見見自是無妨??墒俏?、我偏偏還念著他,存了這樣的心思……況且,他與師姐的孩子都這么大了,我不該再去打擾?!?/br> 雪毛犼一個勁的搖頭,又拼命指著她的眼睛。 “沒有關系的,只要避開強光,一時半會出不了事的?!?/br> 雪毛犼前足猛地踏地,眼看就要仰天發出怒吼,相安趕忙撲上去,“小雪,不許喊!會驚動諸神的?!?/br> 相安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擔心闕兒也會出穹宇,再傷到我。放心,六十四路星靈將接了我的旨意,設了陣法不會放他出來的。你容我緩一緩,平復一下心境,我再去見阿諾和師姐他們,求個法子控制闕兒?!?/br> 得了相安這番話,雪毛犼才稍稍安靜下來,整個兒斜趟著,示意相安靠在自己身上。相安捋了捋它的白毛,又塞了個果子給它,“不躺了,走吧。我們到處走走,看看這洪莽源的風光?!?/br> 雪毛犼瞇著碧色的雙眼,歡快地馱著相安遠去。 青衣的少女,臂間白紗披帛清揚。她隨手摘了葉片,含在口中吹奏,一路竟是百獸遠觀避讓,千鳥低飛襄助遮光。 雪毛犼回頭呢喃,少女才回過神來,吐了吐舌頭,趕忙棄了葉片,停止吹奏。待雪毛犼轉過頭正準備繼續前行,卻硬是生生被人攔住了去路。 “詠笙見過姑娘!”擋路的少年,白衣勁裝,箭袖銀領,自是一段風華意氣。 “你如何又在這里,可養好傷了?” “好得差不多了,看見姑娘離開北海,是故匆匆而來?!?/br> 相安收了雪毛犼,走過來,“好得差不多,便是沒有好透,這般出來,不怕家人著急嗎?” “無妨無妨,我自小便是放養……” “等等,我離開北海不過半日,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詠笙轉過身去,懊惱得撓著頭,只怪自己一時嘴快說話沒過腦子。 “你監視我?可是在我身上設了水鏡?” “我、我……” “放肆!”相安難得動怒。 只是這一動怒,剛剛按令隱去身形的雪毛犼便瞬間出現在面前。詠笙尚未反應過來,已被雪毛犼一腳踢飛了出去。 “小雪,住手!”眼看雪毛犼就要一掌踏上詠笙胸口,相安急急喚著。 “我、我……就想知道你叫什么……”詠笙捂著胸口撐起來,與相安隔著數丈之地,有些委屈道,“我是設了水鏡在你身上,但我以性命起誓,絕無半分歹毒之心。不過怕你一人行走,又無靈力在身,好及時保護你!” “你保護我?”相安笑出了聲,走近詠笙,“你看你這樣子……罷了,先讓我看看你傷口,小雪腳下可是從不留情的?!?/br> “不,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如何非要知道我叫什么?”相安解開詠笙衣衫,只見胸口處一片青蒼色,顯然小雪用了全力,而原本數日前被生魂襲擊得地方,傷口也裂開了,縷縷黑氣撲棱著要往新的傷口出用去。 “小雪!”相安急忙換來雪毛犼。雪毛犼只得巴巴從眼中凝出一顆丹藥,交給主人。 “快咽下?!毕喟矊⒌に幬菇o詠笙,“”這傷的不淺,若只是小雪弄出的傷口,吞了這藥歇個三五日也便痊愈了。如今兩處傷口混在一起,只能護你一時安好……你趕緊回去,讓你父母醫治!” “當真傷的嚴重?”詠笙言語恐慌,十足一個無助的孩子,只道:“我不能回去,母親最是嚴苛。平日打架贏了也罷了,若是輸了被傷了,求她醫治,總得先被罰一通才算完?!?/br> “這……” “母親說,她一生未有敗績,丟不起我這樣的人!” 師姐的確是這幅性子,相安心中暗思,咬牙道,“那你父君呢!” “莫提父君,他最是唯母親是從。母親說一,他絕不會說二,他們都不會管我的?!?/br> “這是什么話,你是他們的親兒子!”相安有些氣惱,“我親自送你回去,與你父母說明?!?/br> “真的?” “當然,你傷成這樣,只有你父母治得好你。你別怕,有我在,你父君母親都不會罰你的?!?/br> “嗯嗯,我不怕!”相安帶著詠笙一同坐在雪毛犼身上,拍了拍雪毛犼的腦袋,“小雪,我們去毓澤晶殿?!?/br> “不不不,去巫山!”詠笙糾正道,“父君母親此刻皆在巫山?!?/br> 相安嘆了口氣,“好吧,去巫山!” 一路上,相安掛念詠笙,時不時回頭望他,唯恐他支撐不住。 詠笙自是極其配合,相安不轉身時,他便輕碰她隨風揚起的發帶,恨不得她能有一根青絲掉落,許他偷偷藏起來。待相安回頭看他時,他便做出一副乖巧忍痛的懂事模樣,還不忘反過來安慰相安,“我沒事,不要緊,很快就到巫山了……” 相安默默額首,只盼著能將他早些送至巫山,別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第11章 故人誤3 只是未到達巫山,詠笙尚且沒有撐不住,相安先出了事。 原是從北海到巫山,有必經之地,髓虛嶺。嶺中常年積雪皚皚,乃是整個洪莽源中的極寒之地。 雪毛犼自不知此地,只按詠笙指引走去。如此躍過髓虛嶺,沖天的寒氣直逼相安。雪毛犼方才意識到想要回頭,卻被相安喚住,“回頭無路,過去便是?!?/br> 如此,髓虛嶺上兩個時辰,算是徹底將相安本已壓制多年的體寒激發了出來。 待過得髓寒嶺,雪毛犼急急落地,相安散開撐著的一口氣,整個人從雪毛犼身上跌落下來。 詠笙早就在雪毛犼身上便發現了異常,相安多次哆嗦著失了意識整個人往后仰去,都被他接入懷里。只是待稍稍恢復一點清明,相安便從他懷里掙脫開來。如此數次,他也不敢再碰她,只脫下了風袍給她披著,勉強化出一點御寒之氣護著她。奈何他本就修為不精,又有傷在身,御寒之氣聊勝于無。 詠笙從地上抱起相安時,相安已經縮成一團,哭出了聲。詠笙在她的哭聲中聽到她一遍遍喚著一個名字,阿諾。 “阿諾?阿諾是誰,我帶你去找他!” “阿諾……”懷中的女子終于冷得失了神識,她扯著詠笙的衣領,往他懷中靠去,想獲得一點點溫暖。 “阿諾,你……化出、化出一點御寒之氣好不好?我冷……冷……” 這一刻,詠笙只恨自己不曾好好修練術法,連著最簡單的御寒之氣都不能化全。 御寒之氣,他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抱起懷中的女子,“你撐著,舅舅的御寒之氣最是磅礴,他也在巫山之上,我帶你去找他,他一定能治好你的?!?/br> 可是,相安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什么都聽不到了。連著一直隱去身形的佩劍都現了出來,想來當真已經虛弱不堪。 “快,快,我們快走!”詠笙催促著雪毛犼。 “此劍倒是一件至寶!”自方才雪毛犼從嶺上躍過,便一直窺視著此處的一雙眼睛,頓時燃出笑意,從嶺中躍出,落在他們面前。 “此去巫山,便是最快的腳力,也至少需要三日。屆時她已經是一塊寒冰了!” 詠笙聞聲望去,來人一身雪色長袍,外披一襲同樣純白滾銀的拖地斗篷,帶著風帽,帽檐處連著衣襟一直到地,皆是蓬松的絨毛。容毛發得極好極寬,只是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鼻梁下顎半張臉,卻仍舊難掩風姿。 “來者何人?” “莫管何人,反正能救一救你這懷中之人!” “當真?我要如何信你?” “誰要你信我,反正凍死的是她,與本座何干?” “你……” “嘖嘖!縱是本座此處萬年冰雪,寒氣極重,倒也沒見過凍成這樣的人?!眮砣藴惿锨叭?,雪毛犼嘶吼一聲,護在相安身側,詠笙亦將她摟得更緊些?!氨M管護著,再過個把時辰,縱是那凌迦神君來了,估計也回天乏術?!?/br> “你是滄炎真人?” 詠笙想起曾在毓澤晶殿煉丹房內見過凌迦畫了一副與此人身上一模一樣的斗篷畫像。彼時自己不過無意中撞見,并非偷窺,卻第一次惹凌迦動了怒,兩千余年來首次動真格罰了他。至今他都沒明白為什么! 只是后來白姮曾告訴他,此斗篷名喚“裳暖天”,是一等一的御寒佳品,合整個洪莽源不過兩件。持有者便是這髓虛嶺的主人,滄炎真人。奈何這滄炎真人曾敗于凌迦手下,便羞于見人,從此避嶺不出。 “哦,小娃娃有點眼力見!本座避世十數萬年,竟還有人識得本座名號!那你又是從哪來的?如何識出本座的?” 詠笙想著,既是舅舅昔日對頭,無論是報七海還是巫山亦或者八荒的名號,都只能惹怒對方,為今之計還是逃為上策。故而摟緊了相安,急喚雪毛犼,奔躍離去。 銀裝素裹的青年搖頭冷笑,對著遠去的人道:“不出一炷香,她便眉梢覆雪,眼角凝霜了!” 話一脫口,不禁心上狐疑起來,覆雪凝霜,此狀乃是極陰極寒之氣入了靈源,如此征兆不該是我處寒氣相逼而成,病根當在多年前??扇羰嵌嗄昵氨慊即税Y,早就該魂飛魄散了,如何還能活至今日?除非有高手醫治…… 高手?能治此疾者,除了凌迦神君便是我這“裳暖天”……凌迦?青年腦海里浮出字眼,可是能勞動那堂堂凌迦神君的,世間能有幾人? 方才那把劍,劍柄含月刻日……日月合天劍! 青年大驚,想起數萬年前母神魂歸時昭告洪莽源的話語:相安少主,執日月合天劍,鎮守大宇雙穹! 對,除了母神親女,誰還能用的起凌迦神君! 青年掀下風帽,露出整張面容,只是他漾出鬼魅笑意的雙眸,不見眼珠,只有茫白一片。整個顴骨至額頭皆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傷口,留著細細簌簌的膿水血漿,與鼻骨下顎的光潔形成鮮明對比,望之恐怖卻又讓人心生可惜。 遠處,白色的神獸去而又返回。 青年重新帶好風帽,嘴角攢出笑意,。 “怎么,又回來了?本座沒說錯吧,可是眉眼都凍住了?” “你快些救她,救活她,我什么都答應你!”詠笙抱著相安,撲倒蒼炎面前,只覺得她雙臂都開始僵化,心中急切,“若救不活他……” “救不活她,你又當如何呢?”滄炎握上相安一手,推過重重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