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沒有跟去，這邊軍、火庫需要盡快打開，把里面的軍、火趕緊轉移，要不然夜長夢多的誰知道會不會再出事故，盡管也擔心沈晴雪，但他作為一名軍人必須得時時刻刻地以國家人民為先。

    沈支書和著兩名解放軍一起開著車往醫院里趕，不過他們還是先回了趟栗子溝把李秀英給叫上，沈晴雪畢竟是女孩子，有許多的地方他們不方便照顧，把李秀英捎上更方便。

    而這時的李秀英正在沈晴雪的茅屋那邊監工曾家的人，今天早上沈晴雪和顧鵬坤他們離開后，李秀英就去了曾家一番威脅恐嚇地讓曾家四個兒子一起帶了工具來給沈晴雪修整茅屋，這還不算她還一直盯著就怕曾家人偷工減料。

    “秀英，支書讓你趕緊回去，雪丫兒受傷了，讓你趕緊跟去醫院呢?！?/br>
    “啥，雪丫兒受傷了，這孩子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咋就受傷了呢！”

    “秀英，你趕緊回去吧，雪丫傷的不輕呢，后腦勺上有個大血窟窿呢?！?/br>
    “哎喲，那我得趕緊回去，曾文伯你們別以為我不在這里盯著劉偷工減料，等我回來還要驗工的，如果不牢固的話，我直接去找曾有志，問問他惦著老臉當著栗子溝所有社員們的面許下承諾是不是放屁?！?/br>
    曾家四兄弟直接蔫了，本來還以為能偷會兒懶，直接把賤丫頭的房子給糊弄過去的，誰知李秀英還說要驗工，無奈只好苦著臉繼續修房子，如果是賤丫頭的話，他們倒是不怕，如果李秀英，他們就不得不掂量著辦了，誰讓她是支書的媳婦兒呢。

    等李秀英小跑著回來，看到沈晴雪慘白的臉色和后腦勺的傷口時，心疼地直接掉了眼淚，這孩子怎么總是多災多難啊。

    “你們那么老些人怎么還讓雪丫兒受了傷，一群大老爺們還保護不了一個孩子?！?/br>
    妻子的數落支書只能苦笑應下，確實今天他們那么多人，竟然讓雪丫兒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受傷了，確實臉上燒的慌，要說起來今天還多虧了這孩子，要不是她，他們還不知道找到啥時候才能找到開軍、火庫的機關呢。

    軍卡一路順利地到了醫院，醫院里的醫生馬上給沈晴雪做了檢查，頭部受到重擊，而且身體虛弱又流了很多血，雖然他們也沒有檢查出來有什么問題，但是沈晴雪什么時候能夠醒，他們就不敢保證了。

    把點滴給打上，支書留下兩名解放軍保護沈晴雪和李秀英后，便急急忙忙的又回栗子溝，現在那邊千頭萬緒的可離不得人啊，軍、火庫打開后軍、火要轉移，而且公社派出所的人都要再篩查一遍，要不是出了沈晴雪這事，誰能想到好好的派出所內有特、務呢，他不敢深想這里面有沒有杜所長的事兒。

    沈晴雪是三天后醒來的，這時候軍、火庫的軍、火已經被轉移了出去，曾有志何宗東這些和山貓有直接接觸的人都被帶走調查，就是杜所長也被送去了軍事法庭。

    大家雖然為杜所長不值，但是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的大舅子一家留下的孩子最大的都有十七歲了，但是卻整天游手好閑的不上工，就等著杜所長養呢，而杜所長的孩子也有樣學樣的，要不然大家一起同心協力的過日子。他們家的日子未必就比別家的差。

    至于王豁嘴和張麻子當然也被公安拘留了，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幫特、務辦事，也沒有造成什么實際的后果，但是他們地行為態度卻是有問題的，公安也沒有打算拘留他們多久，就拘留一個月好好的改造下他們的思想。

    事情看著不是很多，但是辦起來卻是麻煩得很，那些瑣事顧鵬坤倒是不關心，但是山貓的動向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幾天他除了忙活軍、火庫的事情，就是去提審杜所長，曾有志、何宗東、還有傷了沈晴雪的那個男人山雀。

    今天三天的審訊，不出他的意料，山貓確實逃去了z城，山雀搶吊墜失手后，他就去了z城，他要破壞那里的鐵路，當然要去了那里才能更好的動作，這里已經沒有了他想要的東西，也根本沒有了呆下去的必要。不過那個男人倒是提供了一條重要的情報，順著它說不定就能找到山貓。

    等事情告了一段落，他才和劉大柱一起帶著麥乳精和奶粉一起來醫院看沈晴雪，他們到的時候，沈晴雪也剛醒，由于昏迷了三天記憶有些斷片兒，這會兒她正在喝著紅糖水回憶著那天地情況，不想顧鵬坤和劉大柱推門而入，見到顧鵬坤她昏迷前的記憶重回腦海，顧營長答應她幫她辦理進城了呢。

    “顧叔叔，劉叔叔，你們來了！”

    “沈同志今天好些了嗎？”

    顧鵬坤一向少話的，這時候問候沈晴雪的事當然得劉大柱來。

    “好多了，腦袋已經不那么疼了?！?/br>
    “那就好，沈同志那天很勇敢呢，幫了我們的大忙，沈同志這次算是公傷，如果有什么困難盡管給我們提?！?/br>
    劉大柱這次徹底的服了沈晴雪，聰明細心，而且關鍵時刻還能冷靜下來，就是年紀小了點，要不然他還真想撮合她和自家營長呢，可想到沈晴雪的成份，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幸好他沒有跟營長提，要不然他豈不是害了營長，可惜了這么好的女同志，偏偏出身不好。

    “謝謝劉叔叔，我還真有困難呢，不過我已經跟顧叔叔說了呢，顧叔叔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我可記得清楚著呢?！?/br>
    顧鵬坤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果然他還是喜歡看她活靈活現地跟他討價還價的樣子，像前幾天她那樣氣息微弱的躺在他懷里的場景，他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不過好在他們就要離開，安平縣的特、務被他們清掃了一番，她應該不會再遇到什么危險了。

    “嗯，我已經辦好了，等你出院了就去安平縣鋼廠找一個叫張愛國的人，他會給你辦理入職的，對了，他就是五姨太的弟弟?！?/br>
    張愛國也就是張德，雖然在安平縣隱姓埋名的，還知道軍、火庫這么重要的線索，但是他確實沒有參與過任何的破壞活動，身份上除了跟沈家曾經有牽扯外，其他的都很干凈，把沈晴雪安排到鋼廠，也是為了能夠集中監管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雖然目前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誰能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呢，監管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啊，他啊，能不能換個人，跟他在一起好尷尬啊?！?/br>
    “就當陌生人看待就是，上一輩的恩怨本來就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br>
    等顧鵬坤和劉大柱離開后，李秀英這才問起沈晴雪關于她去鋼廠上班的事情，冷不丁的小顧怎么幫雪丫兒找了份鐵飯碗啊。

    “我跟顧叔叔說，想要讀書不想當文盲，顧叔叔看在我救了他一命的份兒上，就幫我在縣城里找了份工作，這樣晚上不上班的時候，我也可以去上夜校學習知識，將來能夠更好的建設社會主義?！?/br>
    沈晴雪當然不會跟李秀英說這都是她要求的，這個年代講究做好事不求回報，她如果說這是自己跟顧營長用救命之恩要來的，保準給自己上思想教育課，這個年代的人覺悟就是高啊，但是為了自己能夠安然度過將來的那段特殊時期，一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小顧不錯，這后生考慮的挺周到的，你有了這份工作，也算是苦盡甘來了，除了能在這里上夜校學習，還能夠養活自己，最重要的是能夠擺脫曾家那一大家子吸血鬼?！?/br>
    沒有介紹信村里的人是不能隨意進城的，只要支書那邊卡住介紹信，曾家人可沒那么容易進城找沈晴雪的麻煩，這點沈晴雪很滿意，曾家那一大家子，她倒是不怕，但是能省掉麻煩最好。

    在醫院里又住了兩天，沈晴雪便能出院了，這次還是支書趕著騾車來接的，沒有見到顧鵬坤和劉大柱，一問才知道他們兩個有緊急任務所以沒有來的及跟她告別，沈晴雪倒是無所謂，她可不認為自己救了顧營長，就是什么牌面人了，再有顧營長已經用城里的戶口和工作還了她的救命之恩了呢，人家去哪兒真犯不著特地來跟她說。

    “對了，雪丫兒，小顧和劉同志都給你留了錢票，支書伯伯在家里給你放著呢，回到家里再給你拿出來啊?！?/br>
    沈晴雪心里嘆了口氣，這樣一來她倒是欠著顧營長他們的了，不過如今自己還真需要這筆錢票，她先拿著急用，等她到了城里用空間的物質換來錢票，或者發了工資再還給他們，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更何況解放軍的錢，那可以說是拿命掙的，她花著燒手虧心。

    等沈晴雪到了支書家里，拿過顧鵬坤和劉大柱留下的二十塊錢和一些糧票布票的時候，關于她要去縣城的鋼廠上班的消息風一樣地傳遍了整個栗子溝，社員們均是羨慕不已，而曾家人更是羨慕的眼都要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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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曾家人對于沈晴雪能進城吃商品糧端鐵飯碗的事情, 反應非常的大，這次曾有志被抓，對曾家的影響非常大, 本來他們的成份就不好了，曾有志再住勞改, 別人怎么看他們家, 他們家還怎么在栗子溝立足。

    曾有志和何宗東與王豁嘴還有張麻子不同，他們還能說對特、務的事情不知情, 他們兩個包括杜所長，可就明明白白地幫特、務做事呢，他們兩個還好只是幫山貓跑跑腿，并沒有做出什么實質性的破壞行動，因而只是被判了五年的勞改, 而杜所長問題復雜, 被送去了軍事法庭。

    曾有志的被抓，讓曾家人這兩天戰戰兢兢的連門都不敢出，就怕村里人用嫌棄鄙夷的眼神看他們, 更怕公安因為曾有志的事情連他們也抓，可就在他們擔驚受怕的時候, 沈晴雪那個賤丫頭竟然能夠去縣城的鋼鐵廠端鐵飯碗，他們曾家愁云慘淡的時候，賤丫頭卻風生水起的, 憑什么！

    “咱們家養了賤丫頭那么些年, 如今家里遭逢大難，該是賤丫頭報恩的時候了，那個鋼廠的名額正好能夠解決咱們家的困境?！?/br>
    許美芹的話得到了曾家上下所有人的支持，去城里當工人風吹吹不著雨淋不著地吃供應糧不說, 每個月還有很多的票據，這些都是農村人所沒有的，家里如果有了一個工人，村里的人因為想換他們手中的工業票，也會他們家客氣點，那么曾有志被抓對曾家的影響也會降到最低。

    “大嫂，我們家文仲身子弱，干不了農活，等把鋼廠的名額要來，可得把名額給我們家文仲啊?！?/br>
    曾老二媳婦兒的話像是點了油鍋，讓曾家的人都炸了，憑什么鋼廠的名額給老二家。

    “大嫂，我們家文叔身體也不好，干不了田里的農活，名額該給我們家文叔?！?/br>
    “我們家文季，年齡最小，身體最弱，各位嫂嫂，哥哥們都比我們家文季大，這個名額你們就讓給文季吧?！?/br>
    “憑什么，就該給我們文仲！”

    “名額是我們文叔的?！?/br>
    “你們都是哥哥，怎么就不能讓讓弟弟呢，把名額給我們文季呢?！?/br>
    “我呸！你個小蹄子……”

    曾家為了一個還沒有到手的名額瞬間變成了戰場，幾個妯娌互相看著對方，那眼神仿若殺父仇人，曾有志的妻子管不了她們，曾家的幾個大老爺們則不想管，他們還想著說不定媳婦兒就能把名額爭到手呢，誰不想端鐵飯碗吃供應糧啊。

    “都給我閉嘴，名額還沒有拿到手呢，爭什么爭，等把鋼廠的名額從賤丫頭手里拿出來，我們再抓鬮決定誰去?！?/br>
    許美芹說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確實當務之急就是把賤丫頭手里的鋼廠名額給要來，至于抓鬮的方法，他們雖然也不大樂意，但是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他們瞅準沈晴雪獨自一人回茅屋的時候，一大家子浩浩蕩蕩地向茅屋而去，原先沈晴雪在支書家里，他們還有點慫，不敢去支書家里鬧，現在只剩賤丫頭一人，他們再無顧及。

    沈晴雪來茅屋也是看看曾家人幫忙修的怎么樣，她就要進城了，鋼廠里自由宿舍給她住，這茅屋她也住不著了，她在栗子溝也沒有親人，她想以后要是沒有什么事她是不會回來了，這個破茅屋總算是她在這里的第一個家，要走了過來看看，這個茅屋她離開后，就準備交給村里了，等再回來，說不定已經有了歸屬，她還是再看看，畢竟她在這里度過了自己最艱難的一段時期。

    “雪丫兒！”

    許美芹的聲音讓沈晴雪反射性地皺起了眉頭，她和曾有志一起和山貓辦事，怎么曾有志被抓了起來，她反而還在外面逍遙。

    “各位叔叔嬸嬸，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沈晴雪并沒有邀請人進屋里，這些人慣會得寸進尺的，她大概也猜出了他們來找她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她進城當工人的事情，說不定還會要求她把工人的名額讓給他們呢，果然他們下面說的話讓她的猜測成了真。

    “雪丫兒，聽說你要進縣城的鋼廠當工人了？”

    “嗯，是對我救了解放軍同志的獎勵?！?/br>
    提到解放軍，許美芹的臉就有瞬間的猙獰，眼里也飛快地劃過一抹恨意，要不是這賤丫頭救了那解放軍，公公他們籌謀的事情說不定就成了，公公也不會被公安抓走，他們曾家也不會被村里人排擠，說不定他們曾家全部都能進城當工人了呢。不過現在還是先把賤丫頭手里的名額要過來要緊。

    “雪丫兒，這些年我們曾家不管咋樣，也算把你養活了這么大，人都說生恩不如養恩，現在曾家遭了難，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br>
    沈晴雪被許美芹的無恥嘴臉給惡心到了，要她報恩，笑話，曾家何時對她有恩了，當初養著她，她的便宜祖父母也是給錢的，也沒有讓他們家白養，后來更是把她趕了出去，她一直自力更生自己養活自己好嗎。

    不過看著曾家四兄弟和四妯娌的塊頭，她不打算硬碰硬，讓是不可能讓的，不過說硬氣話也得有人站在她身后，讓她能夠狐假虎威才能說。

    “各位叔叔嬸嬸，不是我不愿意讓，而是支書伯伯已經去公社，給我辦轉戶口的手續了，你們來遲了一步?！?/br>
    “沒事，這不是還沒入職嗎，就算入了職也還能重新辦理呢?！?/br>
    許美芹的吃相讓沈晴雪心中冷笑，本來許美芹不來找她，她還想不起來她，既然不知死活地要來她面前蹦噠，那就別怪她再讓曾家添上一項罪名了。

    “那成，我的手續啥的都在支書伯伯那里，等支書伯伯回來后，我們一起去跟他說?！?/br>
    去跟支書說，那名額鐵定拿不到手里了，曾家的幾人當然不愿意去找支書，他們的打算無非是繞過支書，找村里好說話的村干部開好介紹信，然后去公社辦理了戶口轉移手續，再到縣城的鋼廠辦理了入職手續，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讓支書知曉，那時候他就是再不愿意也無濟于事了。

    “雪丫兒，你曾爺爺做了不好的事，給咱們栗子溝抹了黑，現在支書不待見曾家，如果讓他知道你要把名額讓給我們，他鐵定是不會同意的?！?/br>
    “放心吧，嬸嬸，我回去肯定不會告訴支書伯伯轉讓名額的事情的，回去我就去支書伯伯家把手續拿過來給你們?！?/br>
    許美芹等人沒有想到這次沈晴雪竟然這么好說話，也許賤丫頭還沒弄明白城里戶口有多難得，等以后她明白了，他們也不會還她就是了，本來就是她報答曾家的養育之恩才讓給他們家的。

    曾家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起離開了茅屋，沈晴雪也沒有了看舊居的打算了，趕緊向公社方向走去，她得告訴支書山貓的事情，許美芹也有參與，讓公安把許美芹給抓了，要不這樣，都對不起剛剛自己一番賣力表演。

    她這具身體真是夠弱的，她還沒有走出一里路就累的氣喘吁吁了，離公社還有九里地，要走到那里她還有命告狀嗎，沈晴雪捶了捶自己酸軟的腿內牛滿面。

    “雪丫兒，你怎么在這兒？戶口和糧油關系都幫你辦好了，到時候你直接拿著去鋼廠報道就行?！?/br>
    支書趕著騾車回來還沒有進村，就看到沈晴雪了，她在十里八村既沒有親人，又沒有朋友，這里又是去公社的方向，支書以為她是著急進城的事，這才在半路迎他呢。

    “我相信支書伯伯肯定會辦理妥當的，我來這里是有情況報告，曾家的大嬸嬸，怎么沒被公安抓起來啊，她和曾爺爺一起給那個什么貓的辦過壞事兒呢?！?/br>
    支書的臉色立馬變嚴肅了，曾有志的事一直讓他在公社其他支書的面前抬不起頭來，幸好有將軍墳村的支書一起陪他丟人，這許美芹如果真參與了此事，她再作點妖，他這個支書的臉面徹底別要了。

    他看著沈晴雪的眼睛，再次求證了一次：“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了，我曾經偷聽過她和曾爺爺的對話，大嬸嬸要讓曾爺爺向上面多要好處呢，剛開始我一直不知道他們說的上邊是什么，上邊又為啥給曾爺爺家好處，曾爺爺被抓后，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上面是那個什么貓啊?！?/br>
    “走，跟支書伯伯再去趟公社，咱們要把這情況跟派出所說說，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繼續坑害人民群眾?！?/br>
    “嗯，對，把大嬸嬸抓起來，這樣她再也不能欺負人了，剛剛曾家的幾位叔叔嬸嬸一起攔住我，要我把工人的名額給他們呢，不給就打我，我怕被打，只好先答應了他們，要是能把他們都抓起來就好了?！?/br>
    支書沒有想到曾有志都被抓了，曾家的人還不消停，難道他們背后還有依仗，看來對于曾家的監管不能放松啊。

    沈晴雪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抱怨又給曾家上了一道枷鎖，以后他們就是想進城找她的麻煩，幾乎都不可能了。

    紅旗公社派出所的杜所長被抓，所長的位置就由原來的副所長馬國斌接任，他接任了所長的位置，正是躊躇滿志想要大干一番的時候，支書和沈晴雪提供的情報正好合了他的意，果斷地派公安去栗子溝審問許美芹。

    公安的到來，讓曾家徹底慌了手腳，誰還顧得上沈晴雪的那個工人名額，現在他們都恨不得變成空氣，就怕公安注意到他們。

    而許美芹當然不會痛快的交待自己的罪行，公安沒有證據無法抓人，只好二十四小時地監視人，另外再派人提審曾有志，曾有志知道自己家里也就許美芹能頂點事，如果她再被抓了，曾家就徹底完了，所以當初被抓的時候，他沒有供出許美芹知情，現在也不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