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絕望公寓:記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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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歌被凍醒了。 她一向有點怕冷,她一個人睡得時候,冬天基本上都是要開空調的。 想想最暖和的時候,竟然還是跟秦風佑躺在一張床上。 他身上很暖,靠著就很舒服。 夏千歌腦子里胡思亂想過這一個念頭,但很快手被秦風佑輕捏了一下,就清醒過來。 不對,他們睡覺前,不是把窗戶關了嗎? 這會兒怎么會有風? 夏千歌悄悄睜開眼,看向墻上的窗戶,見到窗戶竟然大開著。 是有人打開的? 還是說…… 夏千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手電筒。 地上墻上并沒有血跡,只有窗戶是開著的,其他的跟他們睡覺前沒有分別。 確定屋子里沒有人,夏千歌才微松了口氣。 “我去關窗戶?!鼻仫L佑低聲說。 他起身去將窗戶關上。 屋子里瞬間暖和了幾分,但是夏千歌已經沒有睡意了。 她索性也跟著起身,走到了桌子前。 那里有他們白天做的記號。 但是現在,記號沒有了。 畫下的十字,憑空消失了。 夏千歌身體一冷。 她轉頭看向正走過來的秦風佑。 秦風佑將外套披在她身上,低頭看向她手指按著的位置:“看來我們的房間變了?!?/br> “這太詭異了?!毕那Ц枵f,“難不成這個公寓有什么機關,可以變化房間?可是不對啊,就算是位置變化的,我們還睡在房間里,難不成還能悄無聲息的把我們轉移到別的房間?” “本里的很多事,都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在這里,不適合做個無神論者?!鼻仫L佑握住她冰涼的手指說,“我們還見過鬼呢?!?/br> 夏千歌:“……也對?!?/br> “重點是,房間的變化,會對我們產生什么影響?!鼻仫L佑沉聲道,“看來今晚,我們要輪流守夜了?!?/br> …… 深夜。 輕微的流動聲,在房間里響起。 這聲音極為細微,別說是在沉睡中的人,哪怕是清醒的人,也不一定能在外面公交車的提示音,和私家車此起彼伏的喇叭聲中聽見。 可是趙歡卻聽見了。 她不像是其他人膽子大,她對進本充滿了恐懼,要不是因為實在避無可避,又不放心胡頌,她真不想跟著進來。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睡熟。 在半夢半醒間,她就聽到了這個聲音。 她睜開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吵醒胡頌,越過他小心的朝著床下探頭看去。 她看見有暗色的液,緩緩流淌進來。 頓時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趙歡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身子猛地一抖! 這一抖,把身旁的胡頌給抖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小歡……” “別說話!”趙歡聲音都在抖,“你看,地上……” 胡頌愣愣的看向地面,這一看,腦袋頓時嗡了一下,下一刻就反應過來,一下子坐起來:“這是血?那個男人又來了?” “不,不知道……”趙歡咽了咽口水,“早知道我們回去找殷如就好了!” 他們也是找到了天黑,怕再遇到那個男人,所以只能暫時先找了個客房休息一下,誰知道他們“運氣太好”,大晚上的中招了。 “房間太黑了,我看不清?!焙炚f,“我要不先下去把燈打開?!?/br> “不行!” 趙歡立刻拉住他的手臂:“萬一那個男人就在附近呢,到時候你一開燈,他不就知道了?而且那個血那么粘,每次一沾上就不能動了,萬一你踩到怎么辦?” “那總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焙炂綍r大大咧咧的,這個時候倒是冷靜下來,“等下我抱著你下床,你踩著我,從窗戶爬出去,我們倆,好歹還能活一個?!?/br> “你瞎說什么呢!”趙歡氣道,“什么好歹活一個,我們都要活下去!” “小歡……” “你別說了?!壁w歡抿嘴,“要不一起出去,要不一起死在這里?!?/br> 【太感動了,趙歡竟然會對胡頌說出這樣的話!】 【我還以為趙歡是被胡頌感動了,才在一起的呢,沒想到趙歡這么喜歡胡頌】 【我都有點舍不得他們死了】 胡頌看著趙歡倔強的樣子,心頭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一時間眼圈竟然紅了。 好在現在是深夜,趙歡看不見,否則又要笑話他了。 “好,我們一起?!焙炁ゎ^看向窗戶,“我先試著看看能不能到窗戶那里,如果可以的話,你就跟著我的步伐走?!?/br> “好?!壁w歡點頭。 趙歡看著胡頌起身,身邊的溫暖驟然消失,心里忽的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雙手用力攥緊床單,看著胡頌走到床邊,丈量了一下距離,然后長腿一邁跳到了書桌上。 書桌就貼著窗戶。 胡頌松了口氣,回身準備去拉趙歡,剛一轉身,卻覺得脖子上像是被一根繩子拴住了一樣,用力勒緊! “呃——” 胡頌發出悶哼,雙手猛然去抓脖子,然而手只碰觸到了黏稠的血液。這血液在脖子上形成了一條細小的線,緊緊將胡頌的脖子勒住,用力往窗戶外拖去! 趙歡在黑夜里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看見胡頌在轉回身的那一刻,突然間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好像要自盡一樣! “胡頌!” 趙歡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追著胡頌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和速度,一下子跨到桌子上,用力抓住了胡頌的手臂! “砰!” 她被可怕的拉扯力拉的摔倒在桌子上。 膝蓋撞在了桌子邊,疼的她眼前一黑! 但她的手仍舊死死用力拉住胡頌,沒有松開。 “胡頌,胡頌!” 她拼命喊著胡頌,可是胡頌卻已經面目漲紅,一張俊臉浮現出了豬肝色。 他現在什么也聽不到,他感覺自己所有的意識都已經飄遠了,只有求生的本能還在令他掙扎。 在被拉出窗戶的那一刻,他雙手死死抓住了窗欄,手背因為用力過度暴出了青筋,骨關節也泛起了白色。 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撕開了,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這股大力分尸的時候,脖子突然間一松,身體重重倒了下去,摔在了窗外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