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混亂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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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銘的葬禮整整折騰了一個月。 他位高權重,上面的下面的,都是需要打交道的人。盡管仇澤有意低調,還是有不少人前來關心,只好按部就班的來。 仇銘一死,這現象整個就混亂起來。 黎蔓不懂他們官場上那些,可她作為大官背后的女人,多少也會受到些影響。 比如先前怎么看她怎么不順眼的司雅芳,兩家算得上親戚,這一個月里偶爾會見到她。她再沒有對她冷嘲熱諷,看著黎蔓的眼里也多少透露些憐憫來。 想她二十不過半,竟成了小寡婦,這圈子就這么大,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在這世道里過得體體面面哦。 甚至有一日叫人送了些補湯來,傳話讓她節哀順變,千萬不能傷心過度,要小心身子。 惹得黎蔓用銀針在那湯里試了好久的毒,到最后也沒敢喝。 再比如,段太太那檔子牌友。 黎蔓臥床傷心了一個月,仇澤要她出去活動活動,舒舒心。允許她今日可以在麻將桌上玩個盡興,只要不夜不歸宿就行了。 這種天大的好事可是第一次。 黎蔓趕緊約了原先幾個牌友一塊兒麻將。她向來動作磨嘰,總是踩點來或晚上幾分鐘,聽見她們的墻角也不是第一次了──── “黎蔓這小寡婦,真是丈夫死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段太太跋扈的聲音。 “她就沒有準時過!”一邊的人附和。 “下次不算上她不就行了?” “這……不好吧?!?/br> 段夫人哼了一聲:“有什么不好?她還以為自己是黨長夫人呢?男人都死了,還有誰會給她撐腰,也不知道她在神氣什么!” “這不還有個兒子在嗎?聽說她兒子最近勢頭大的很,說不定就子承父業了……” “兒子?又不是親生的,他們向來不親近。聽說仇澤一直對她這個小姆有些偏見。再說他不是已經和婁家那女兒訂婚了嗎,總會自己成家的,哪會管她,到時候就是兩家人,誰還認識誰……” 身邊的人沉吟著表示贊同:“她不過才二十幾歲,難道這輩子就這么守著寡了嗎?肯定會再嫁的?!?/br> “再嫁,倒時候別讓她再嫁個金貴!” “怎么可能!”段太太大驚小怪,“她是寡婦呀!就算她長得再狐媚,男人也是忌憚這個的。說起來,寡婦克夫的呀!” “尤其是從商從政的那些人,最怕她這種命硬克夫的女人,影響仕途。為了一個女人,擔上自己一輩子,值得嗎……” 里頭的幾人笑了起來。 黎蔓也沒進去打聲招呼,氣哄哄地直接轉頭就走了。 實在是鬧心! 老管家見小夫人的車剛出去就回來了,趕緊上去接過她手里的包: “小夫人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鬧心!” 老管家曉得她最近心思敏感的很,也不多問: “那我趕緊讓人準備晚飯,還以為今天小夫人不會回家吃飯了呢,誰知和先生趕上巧了?!?/br> 黎蔓停下腳步:“仇澤也在家?” “先生今兒也回來的早,這會兒應該在后園呢?!?/br> 黎蔓應了一聲,換了方向往后園走。 逛了一圈也沒見到他人。 有陣子沒來打理了,后園的花倒是依舊長得嬌艷。 黎蔓蹲下身子,擇了一朵大紅的木槿。 “哪來的偷花賊?”仇澤站在她身后彈了彈她的后腦。 “誰是偷花賊了?”黎蔓站起身抱他。 仇澤接過她手里的花別在她耳朵上:“人贓俱獲,還不承認?” “這不是我的花嗎?” “你都一個多月沒給它們澆水施肥了,哪有你這樣的主人?!背饾蔂科鹚氖滞贿叺牟AЩǚ孔?。 “所以這一個多月都是你在照顧它們?” 嗯。他拉著她在花房里的小圓桌旁坐下,看著她耳上的花眼里有些得意,“怎么樣,還不錯吧?” “那是我以前底子打得好,你一個大男人,哪里懂養花……” “嘴硬?!?/br> “那你親一親,看看硬不硬?!崩杪麚е难?,抬著頭看他。 她眼里有光,白皙的臉頰旁添了些紅色,那么艷俗的顏色,在她臉上卻不顯俗氣,不是花兒襯她,是她襯花兒,連那小小木槿都更美了幾分。 仇澤噙著笑,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說到這個就來氣,垮下一張臉來:“沒意思?!?/br> “你不是最愛麻將嗎?以前也不知道是誰為了多玩一會兒天天跟我鬧?!?/br> “誰說我最愛麻將!”她嗲著勁兒,“明明最愛你?!?/br> 仇澤低頭纏了她一會兒。 “別去在意她們的話,段太太的先生前些天剛降了職,她現在怨氣可不小?!?/br> 他還能猜不到發生了什么? 指尖蹭她唇角的口水:“坐一會兒,我去摘些草莓?!?/br> 花房里種了些水果的,草莓橘子棗子,種類不算少。 水果向來難種,前些年黎蔓一直細心培養一年到頭也沒吃上幾個自己種的果子,今年倒是長得好。 黎蔓抻著下巴,靜靜看著他。 他今天把頭發順下來了,乖乖軟軟的擋住額頭,一件淡藍色的羊絨毛衣,多了幾分少年氣,少了幾分平日里的冷峻。 袖子撩上去了一段,露出小臂,隱隱約約的幾根青筋…… 黎蔓看得入迷。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賞心悅目的。 按耐不住心里的心思,她走到他身后,抱上他的腰。 仇澤直起身子,以為她是等得無聊了:“好了,我去洗洗,嘗嘗甜不甜?!?/br> 黎蔓不肯撒手,兩人就這樣黏著,亦步亦趨地走到水池旁。 他洗草莓的時候黎蔓也不肯安分,手從他的衣服下擺里溜進去,摸他身上細滑的皮膚,分明的肌rou,他看著瘦,衣服底下藏著不少腱子rou的。 仇澤被她摸得癢,將洗好的一盆草莓放在一邊的長臺上,轉過身笑著看她: “怎么這么纏人?” “就纏你……” 仇澤喂了一顆草莓給她,黎蔓張口含住,順帶著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汁水在口中爆開,這是今年第一批新果,清新,又帶著酸澀。 真的很酸…… 仇澤笑著看著她酸的皺巴巴一張小臉,低下頭,在她唇齒間掃蕩。 傍晚落日的余暉灑進這玻璃花房里,鍍在兩人身上,落下一層曖昧的金邊??諝饫镉谢ㄏ?,水果的清香,還有她身上勾人的味道。 他嘗著是甜的。 在氣息凌亂前松開了她,黎蔓不知足,仰著頭看他: “還要還要?!?/br> “不嫌酸了?” “不嫌?!痹偎岫汲缘孟氯?。 仇澤揚了揚眉,低頭挑了一顆看著紅艷熟爛的,叼在嘴里湊近她。 黎蔓張口含住,咬住果rou,汁水肆溢,化在兩人口中。 這顆不酸,草莓的甘甜縈繞在兩人舌尖,纏綿著,搶奪那抹甜。 “嗯……”黎蔓溢出一聲,環上他的脖子,身子更貼著他。 仇澤的手從她腰間滑落往下,托起她的臀,抱起她讓她坐在一邊的長桌上,這下不用彎腰了。 大手滑過腰胯落在臀下,覺得不對,停了下來。 一滴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頸間,黎蔓側頭,一路由下往上,舌頭舔過他的頸rou,舔過他的喉結。 “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微喘著, “裙子底下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