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他？”

    剛剛還笑語盈盈的女孩單手拽開頸上的絲巾，手上被粗糙的木棍劃出一道血痕。她嘴角還帶著笑意，棍子舞出一道花。

    “蠻不講理不能幫你們占領道德制高點，就想用暴力了？”

    手中的棍子猝不及防地甩出去，幾個人都被逼著往后退了一步。

    “誰讓你們來鬧事的？”女孩瞇著眼睛，眼光在每個人身上掃過。

    “侯平復？張亮晚？還是……”林苴想起來剛剛叫的姓氏?！榜橁?？”

    帶頭的人明顯有一個驚慌了一下，被劉成君看在眼里。

    “林總？”終于有人出來了。林苴抬眼望去。

    “誒呦?！迸⑿ζ饋砗芎每?，棍子還拎在手上，劃開的傷口落出血，一滴滴滲進木頭里。明明是大白天，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皬埧?，今日賜教啊?！?/br>
    “林總哪里話……”張亮晚陪笑著。

    “哪里不是呢?！绷周谛ξ??！皬埧偸乔拜?，當然是我請教您了?！?/br>
    “只是今日看著張總眾多貴客登門。明日再來請教?！?/br>
    林苴微微點頭，拉起劉成君就走。

    等紅綠燈的時候，林苴單手搭載方向盤上，右手一手血，就這么糊在皮革上。

    “去哪？”

    “醫院?！迸]好氣地回答。

    “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回老家了么……”男人這才反應過來?！斑@是你老家?！?/br>
    “可不是?！绷周谏ぷ永锢鲆宦暲湫??！敖裉煲也辉?，你真打算跟他們揍一頓？”

    “那樣不也好……”劉成君接過了女孩扔給他的一卷繃帶?！澳悴惶幚硪幌?？”

    “去醫院弄?！绷周谒闪耸?，轉了轉手腕?！熬捅砥げ亮它c，大意了?！?/br>
    劉成君這才注意到女孩甚至沒有調導航。

    女孩沒側臉看他，一腳油門踩到底，黑色的車低鳴著沖出去?！拔疫M公司就來的這邊，這里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路都是我的項目。算起來，我就是在這里起家的?！?/br>
    “開慢點?！眲⒊删Я艘幌掳踩珟?。

    “這路沒監控沒測速?！绷周谟旨恿艘荒_油門?！澳銊e吵，讓我暴躁一會?！?/br>
    林苴的車速就差沒在縣醫院門前甩個尾了。她下車之后把他丟給了門診部的醫生，自己去了急診室處理傷口。

    “還行吧？”劉成君其實啥事沒有，醫生讓他脫了外套，看了兩眼淤青，囑咐他回去好好休息就行。林苴手上裹著紗布，靠在一邊的柱子上刷手機。

    “能有啥事?！绷周趽]了一下手?！叭ノ夷前?，有話跟你說?！?/br>
    劉成君難得地感覺到慌。

    這種感覺很久沒有出現在他身上了。兩年前文文靜靜穿著綠色校服的女孩突然有一天套上了職業服裝，領口留了兩顆紐扣隨意打開著，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卻冷淡。林苴關門的聲音很輕，鎖扣咔噠一聲咬住了門環。她低垂著眼眸把車鑰匙放進抽屜，給劉成君拿了一雙灰色的絨布拖鞋。

    “解釋一下？”她終于開了口?！澳憬裉靵磉@干什么？”

    “公事?！眲⒊删畔鹿陌ケ?。林苴也不躲，踩著一雙貓爪拖鞋一動不動地讓他抱著?！澳芏啻笫虑??！?/br>
    “為什么要來這？”林苴壓低了嗓音?！澳惘偭藖硖诉@趟渾水？”

    “掃黑結束之前有很多人要抽身而退?！眲⒊删鹆搜坨R?！傲周?，別告訴我你是其中之一?！?/br>
    “我不是?！绷周诼曇艉芾??！霸谀阊劾镂沂悄欠N人？”

    “不過，那看來我們目標是一致的了?！绷周诮K于抬起了手，微微拍了一下劉成君的背?！坝惺裁从媱澝?？”

    “你有什么嗎？”劉成君抬起頭看著女孩。林苴扯下了那條斑點的絲巾掛在門口，伸手扯了劉成君的領帶。

    “先不說我有什么?！绷周谔叩舾吒?，站在地毯上。她漠然解開了劉成君領口的兩枚扣子，失去耐心般用力一扯。

    “我……”劉成君話還沒說就被林苴打斷了?！皠e說話?！?/br>
    得嘞。劉成君心里默念。

    女孩把外套扔到沙發上，右手去解自己的襯衫，左手拉著劉成君的領口咬了上去。

    “嘶……”劉成君示弱地輕哼，微微吮了一口女孩的嘴唇?！拔义e啦?！?/br>
    “你沒錯?！迸⒑莺菘辛藘上?，松了口喘氣?！拔冶┰?，不行么?！?/br>
    “行?！眲⒊删紫聛砗逅?，吻了一下女孩的鎖骨，聽到女孩難耐地吸了一口氣?！暗窍麓巍?？”女孩挑了一下眉。

    “再也不了?！眲⒊删e了手發誓。林苴扯著他手笑了出來?！暗昧税赡氵@個唯物主義者?！?/br>
    劉成君小心地把女孩受傷了的手握在掌心，俯著身咬著她耳朵低語?！败谲??！彼麌@息般地舒了一口氣?！澳氵€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br>
    “沒多少吧?！迸⑴ち艘幌峦?，往他身上蹭了一點，仰著頭去舔他的喉結。

    “鬧不過你?！眲⒊删鹆周诘耐?，扯開女孩的半身裙?！霸谖颐媲笆軅?，嗯？”

    “不是為了護著你么?！绷周诎朕D過身，從床頭柜拿了安全套叼在嘴里撕開，說話含含糊糊?！拔夷贻p啊，恢復力好?！?/br>
    “你呦?！眲⒊删舆^避孕套，兩下擼到底，探下身子幫林苴擴張。成熟的小姑娘工作忙好久沒做了，劉成君兩根手指就讓女孩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大泡蜜液?！拜p點……”她嘟囔著拱起身，手指抓緊了男人的頭發。

    “乖乖，”男人摸了摸她的頭，叼著女孩的耳垂吮吸，下身慢慢頂入。女孩咬著嘴唇哭出聲，抿住男人送到嘴邊的手指?！澳爿p點……”

    “苴苴，”男人在女孩耳邊輕笑，左手攬著女孩的腰掐了一把，得了女孩弓著背，吸地他哆嗦了一下?！胺潘??！?/br>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绷周谠谀腥说穆蓜酉聮暝鹕?，攬著男人的脖子?！拔覐膩頉]有那么怕過……”

    “別怕別怕?！眲⒊删p輕拍著女孩的背，挽起床單擦去女孩的眼淚?！霸趺催@么多水?！彼⑽⒐戳俗旖??！癱ao了個水做的女孩子啊?！?/br>
    “別開玩笑了……”女孩喘息著躺回去，手撫摸著男人的頭發向下，攬住了他的腰。

    “苴苴?！眲⒊删橇艘幌屡⒌哪橆a，慢慢止住了動作，深深地埋在女孩身體里?！皩Σ黄??！彼昧Ρе⌒〉呐?，閉上眼就是林苴今天扭過那人手上的木棍，一腳踹在那個有八十公斤壯漢下身的樣子。拎著木棍的女孩乘著動作回頭看了他一眼，眼里沒什么情緒，就背對著他立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她黑色的襯衫上綴著白色的珍珠。微微高跟的皮鞋站的很穩，向前踏的時候會揚起深黃色的塵土。她語調里沒有一點點顫抖。

    “你們死定了?！彼涯竟魅舆M草垛，手心的傷口一滴滴地往下流血。

    “別道歉?！迸⒔g緊了身子，抬著頭去吻去他眼角的淚?！澳阕瞿銘撟龅?，我做我應該做的?！?/br>
    “沒什么好道歉的?！?/br>
    “苴苴，”劉成君吸了一下鼻子，狠狠地頂了一下腰。女孩輕呼出一聲，嗚咽著伸手要他抱著?！澳銊e總自己背著?！彼碇⒌拿舾悬c作弄，看著女孩眼角滲出水珠。

    “我沒有……”女孩嘟著嘴，眼里淚汪汪的?！拔疫€沒說你呢……”

    “我……”劉成君啞然?！澳阍趺粗赖?？”

    “一詐一個準?！迸⑧洁熘み^頭。男人發了狠地沖撞。

    “你呀?！眲⒊删敝⑷崮鄣膔ufang。女孩的眼睛里是濃重的霧氣。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感覺著女孩在身下一抽一抽地xiele身?！拔艺媸钦墼谀闶稚狭??！?/br>
    “你早就折在我手上了?！绷周诿摿Φ穆曇糗浟嗽S多。

    “是?！眲⒊删鏖_她微微遮了眼睛的劉海?！拔以鐢≡谀愕氖袢瓜铝?，苴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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