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苴脖子上的印子到周叁還沒好全，扎起高馬尾在頸后紅紅的一塊。劉成君找了塊創口貼給她蓋上，得了暴躁的小姑娘揪著他的衣領在他鎖骨上又啃了一口。

    “還清了?！迸M意地給男人扣緊扣子遮住牙印，打上深藍色的領帶。

    “走了?！蹦腥肆嗥鸸陌??！拔疫@兩天要出差，在學校別太鬧騰，不然你找不到家長了?！?/br>
    “得嘞?！迸Ⅻc頭答應。

    放學之后女孩回學校旁邊的出租房寫作業。下午買了西紅柿和雞蛋。女孩切了幾個西紅柿在廚房熬醬，抱著兩張試卷，拿了墊板在一邊寫。

    手機突然響了。女孩瞄了一眼，班主任。

    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女孩把手機一放，接著寫。

    鈴聲契而不舍地響著。女孩也不急，拿起鍋鏟給鍋里粘稠冒泡的醬汁翻了翻，低頭分析一段插敘在文中的作用。

    鈴聲算是斷了。翻出答案對了一遍，女孩在自己的答案重點上加了幾個字，這才拿起手機。

    十幾個未接電話和十幾條還在跳的信息。女孩不急不慌截了個屏，翻了一下信息。

    班主任讓她做班長。

    申請過程中在學生會、班委任職確實能增色不少。無奈女孩高一就是學術部部長。學生會根本就是老師和學生之間的傳話筒，兩邊受氣也代表不了什么群眾，第二年競選會長不成就干脆遠離朝政。

    女孩解釋了一下正在“上課”，并表示自己的心理狀態不好，醫生建議不要參與這些活動，多花一點時間緩和心情。

    班主任一時沒回。五分鐘后一個男同學打電話過來。女孩看了眼，還是接了。

    “你不想做班長么?！彼麄冎笆呛芎玫呐笥?。但是他跟女孩的閨蜜談著戀愛。林苴在學校里習慣了獨來獨往，由此也就漸漸走的遠了。

    “對啊?！迸㈥P小了排氣扇，走出廚房?！八心阕鲞€是讓你來勸我啊?！?/br>
    “真的會有人不想做么？”同學苦笑一聲。

    “她言下之意是我生氣上次我揍李浩然她讓我寫檢討？”女孩干脆挑明了?！按罂刹槐??！?/br>
    “如果方便幫我拒絕了吧?！迸⒆呋貜N房，漫不經心地攪了攪湯汁?！盎蛘吣憔驼f我沒接電話好了?！?/br>
    “當個班長對你申請也有好處?！蓖瑢W還在勸?！澳阋矂e總跟她對著干?！?/br>
    “我沒跟她對著干?！迸㈤_了排氣?！爱敯嚅L我不適合?！?/br>
    “我知道現在班上你們一幫人和馬子語他們鬧的歡。我兩邊不站抽身事外，沒人愿意看到?！迸⒊煽儤O好，深受學校高層關注，經常拿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資源。即使她現在不在學生會了，新生招新宣講還是拉她去當了學生代表，一些校級的活動也會偏向于讓她出面代表。更何況現在疫情起步，學校關停了幾個月。由于之前的申請活動大多數人都還是基于學校，這下大家都做不了什么申請用的活動，唯獨女孩手上有一個校外發展正盛的社團，還跟一些之前認識的學者有些聯系著做調查?；蚨嗷蛏僖灿行鹊膶W生想要加入。

    “中立不好站，但是我站定了?！迸嵲跓o意卷入。剛來南都的時候她人生地不熟，硬是靠著拼命才拿到今天這些資源。高一的時候，十一門課要學，其中只有六門是高二選課之后依舊要上的。每門滿分是7。大多數同學拿個總分65就謝天謝地了，班上最前面的幾個同學可以拿個72，女孩兩個學期都是76。高二選課的時候，老師都邀請她選自己的課。無奈女孩學了理，只能和鐘愛的藝術說了拜拜。大多數同學都只是在活動周看到了他們家巨大的工廠，沒想到女孩家里其實沒對女孩出國出一點資源。

    “但她但凡覺得我是好控制的好學生，那就是她想錯了?！?/br>
    林苴和同學閑聊了兩句，掛了電話。蕃茄醬煮的差不多了，她關了火，翻出一個玻璃罐子。

    切了半塊牛rou，小姑娘想著晚上吃番茄牛腩。牛rou剛下鍋，電話又響了。

    “林苴?！迸⒛赣H的聲音。女孩每天會按時給父母報平安，這種額外的電話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告狀了。

    “我不當班長?！迸⑾认陆Y論?！皭壅l當誰當。我不去給他們當炮灰。我又跟他們不熟?！?/br>
    “張老師說對你的申請有好處?！?/br>
    “我有學生會墊底。我們正在打算做一個幫扶女孩的慈善機構，會和市婦聯有牽線。我們現在的招募人數已經超過叁十了?！迸⑷嗔巳嗝碱^。小姑娘雖然長得小，但耐不住說話有鼓動力還可靠，做事井井有條，又跟再小一點的幫扶對象們溝通的好，在隊伍里很受歡迎?！拔也挥眠@一個班長證明我有領導力?！?/br>
    “你總是有主見的?！蹦赣H嘆了一聲?！澳歉蠋熀煤脺贤??！?“好?！迸Ⅻc頭應下?！拔以谧龇雅ｋ?。下個雙休日回去給你們做。我做了點番茄醬，沒加糖的，公公高血糖也能吃一點。你們要是要帶一點回去?！?/br>
    “林苴真懂事?！蹦赣H那邊有人叫她，她匆匆和女孩告別，掛了電話。

    女孩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過去了，晚上和劉成君視頻的時候甚至忘記了提。

    林苴一直覺得身邊的同學很無聊。這種想法從小學的時候就有了。小孩子言而無信是正常的事情，但林苴卻是固執守諾的人。小學的時候大多數有選叁好學生什么需要互相投票，就會有小孩把自己的票許給好多人。林苴也不在乎。

    初中之后，大家都意識到成績是最重要的事情，便開始?；ㄐ乃?。偷偷帶書下樓內卷什么的都是小事，還有考試的時候作弊、通過各種方式透題的。林苴也不在乎。她體育課照常休息，去練跳遠或者和別人去踢球，自習課不慌不忙地忙自己的作業。她在初叁的每一場考試都在叁百多人的學校位居前十，在聯考的時候更是全市前叁拿了個遍。

    有人問過她怎么得的。女孩笑笑。

    “拿命換的?！?/br>
    成績背后都是拿命拼的刻苦。初二大多數人還在享受暑假的時候，女孩就自己匆匆翻完了初叁的化學書，把常見的分子質量在練習中背的滾瓜爛熟。周圍的人還在艱難配平的時候，她已經刷完了兩年的全省中考卷。理科的成績是可以練出來的。中考考點不是什么特別難的思維。最難的數學最后一題解出來也不過3分，但是女孩每次考試都可以保證自己拿得到剩下的117。女孩所在的市化學是出了名的難。無奈女孩刷遍了可能出現的所有題型。經過幾次考試練習表達精確性與常用語，女孩的化學成績穩在了滿分，物理也是常年只出錯一兩分。

    有人來問林苴理科的解題技巧。女孩叁個字總結了：

    “蒙，猜，湊?！?/br>
    中考講究美學。得到的答案大多數都是整數。因此，對于化學，看到6整倍數的物質就想到碳酸根，有11整倍的東西大多數帶著二氧化碳，相差中帶17大概率丟了氫氧根，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吹綌祿湍艽蟾挪碌浇Y果，女孩自然能在十分鐘寫完限時一個小時的試卷，然后把每道題拆開來檢查幾百遍。這種能力沒法做科研，但是足夠應付考試了。

    這種重復的無聊也是林苴最后選擇出國的原因。中考的時候理科加起來都沒扣過5分。加上作文發揮不錯，女孩一舉拿下全市前叁。

    然后被騙到了這所南都的學校。

    女孩是萬萬沒想到居然這所全市文明文明的高中國際部會虛假宣傳。進校才發現身邊圍繞的都是些考不上高考班才來出國的人，女孩笑了笑，沒抱怨，也沒打算轉學。

    大學校到底手上有點資源。但公立學校多少也都會有渾水摸魚混日子的老師。偏偏其中還有些喜歡作妖的。

    女孩的班主任就是其中之一。

    女孩的能力在國際比賽中展現的淋漓盡致。AMC把同校的學長學姐摁在地上摩擦不說，女孩在北京的比賽中靠個人成績，叁項中兩個挺進決賽，摘了學校建校以來拿到的第一塊銀牌，把學校排名的最高值往前刷了幾百位。

    只是她不在乎。

    她是真的不在乎。她沒把誰當成自己的對手，也沒把誰當成敵人。即使學校里很多人忌憚她的能力，邊緣化她，她依舊可以在高中活的很好。她不需要通過別人的贊美肯定自己的能力。

    但是別人罵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女孩向來到校的早。她和班上的電教委前后桌。那是一個喜歡睡懶覺踩時間點到班的外地生。女孩會幫他開一下班級要用的電腦，兩個人關系也都不錯。

    班主任今天也到的早。女孩坐在講臺下面沒抬頭，在手中一篇打印出來的John  Locke文獻上寫寫畫畫。女孩英語是短板，怎么刷題都晃晃蕩蕩是個6分。女孩之前上SAT的老師建議她讀讀John  Locke或者是美國建國時期的文獻，她便每天扒一點來看。

    班會大多數都是不聽的。女孩裝作抬頭，心里過了一下昨天晚上背的詞，檢查還記得幾個。

    “有些同學，自己為成績好就可以不為班級做貢獻了?！?/br>
    來了來了。女孩心里默念。serendipity是意外的驚喜，agony是痛苦……

    “林苴，那你來做班長吧?！?/br>
    淦。女孩在心里罵了句臟話抬頭。?“老師，”女孩笑得人畜無害，拋出炸彈?！拔乙钟舭Y，不適合?！?/br>
    疫情之后很多人心理狀態不好什么的。學校格外關注學生心理健康，還專門把所有老師聚在一起強調了這個問題。這下子算是徹底尬住了。

    林苴其實從來沒掩蓋自己抑郁癥的事情。她在之前的文學課上提及張國榮的時候說到了抑郁癥患者的感受。學校里不少老師也都知道。唯獨班主任對此事一無所知。

    林苴沒再說話。鈴聲響了，班主任叫她去辦公室。她把黑色的包甩到肩上。

    這幾天太陽不好，女孩的襯衣沒晾干，穿的是一件短袖的polo衫，胳膊上明顯淺許多的傷口被校服外套遮著。她走到辦公室，站在班主任對面。

    “你就這點本事？”她支開了辦公室里刷手機的化學老師，讓女孩坐下。女孩點點頭。

    “對啊?！迸倲偸??！澳次翼椖恳矝]申請上么?！?/br>
    “那是因為他們想要你進一步證明自己的能力?！?/br>
    女孩往后靠著柜子，沒說話。物理老師正好推門進來。

    “林苴??？”個子高高的男老師沖她笑笑。女孩瞇了瞇眼，眼眶一紅。

    “怎么了這是？”物理老師姓朱，疑問地看著班主任?！傲周谟肿崛肆?？”

    “可沒?！迸⒙冻鲆粋€讓人心碎的笑?！皬埨蠋?，我實在難擔大任。您也看到了，我就這點本事?！?/br>
    “怎么了就這點本事了？”女孩跟班主任不對付不是什么秘密，朱老師很喜歡女孩，幫她講話?！霸缟系谝还澱n是我的課吧？林苴你幫我把作業搬過去吧?！?/br>
    “哦?！迸⑸焓纸舆^了幾本冊子，還跟班主任請示，可憐兮兮的樣子：“老師我先走了啊?！?/br>
    朱老師長腿邁了幾步追上女孩。

    “張老師年紀輕，沒什么經驗，激動起來說話重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彼麆窳藥拙渑??！吧洗伪荣惓煽兒芎冒?，本部的老師還特地來找我，說是希望你去校隊上上課?！?/br>
    “嗯好?！迸⒇Q著高馬尾，走起來一顛一顛的?！袄蠋熃痰暮??！?/br>
    “可別抬舉我了?！敝炖蠋煂嶋H上也才畢業幾年，有些時候還會和學生一起打羽毛球?！澳阌刑熨x。本部的老師很好。雖然和我們學的內容不一樣，但是你可以去聽聽，對思維拓展有幫助?！?/br>
    “好的?！迸⒎鲇涗洷居浵铝吮静康纳险n時間?！爸x謝老師?！?/br>
    “沒事。好好加油?！敝炖蠋熆粗⒆哌M教室。

    班主任再沒拿這件事說事。女孩也沒管。終于熬到周五。

    因為要上物理課，女孩的放學時間晚了兩個小時。她提前發了信息給男人。男人站在昏黃的燈下等女孩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五月的梧桐葉熙熙攘攘地奏樂，門口幾個等孩子的家長聊著天，談論著孩子在學校的成績如何。男人穿著黑色的長款外套，背著灰色的雙肩包，沒換皮鞋和西褲。敞開的前襟露出里面的白襯衫和領帶，在風里微微晃著。

    “等了好久？”女孩背著包遠遠的看到了男人，跑過來抱他。男人在女孩額頭上印了一下。

    “怎么還系著領帶呢?！迸⑸焓謳湍腥顺榱松钏{色的領帶，順手解開第一個紐扣?！巴砩铣赃^了么？”

    “還沒?！蹦腥死⒌氖?。女孩從男人身上聞到一股煙味。

    “抽煙了么?！迸⒗^男人的右手聞了一下。男人點點頭。

    女孩從背包里拿了根薄荷味的戒煙棒給他?！吧洗慰吹搅司徒o你買了，”她微微垂著頭，拉著男人的手?！巴浗o你了?！?/br>
    “壓力很大么?！迸⑻咧^?！笆??！蹦腥它c點頭?！案偁帀毫艽?，這次利潤空間也不高?！?/br>
    “那還是有利潤的呀?！迸⒃诩t綠燈路口沖著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岸嗪??！?/br>
    “是啊?！眲⒊删雅⒌拈L發卷在手指上。

    “多好?！?/br>
    劉成君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女孩圍著他的圍裙在廚房里忙碌。

    “我在想把我們兩的事情跟家長說了?！迸芽招牟说谷脲伬??！澳阌X得呢?！?/br>
    “苴苴做決定就好?！蹦腥撕攘丝谒?，從柜子里拿了另外一條灰色的圍裙，過來幫女孩給胡蘿卜切丁?！澳阌凶约旱呐凶x?！?/br>
    “我下個周末正好要回宜城?！迸⒉亮瞬潦?，從包里掏出一個項目工程書仍在桌上?！拔野肿屛一厝ソ右粋€小項目。我正好跟我媽談談這個事情?！?/br>
    “我上次給他們打過預防針說我喜歡上一個人了?！迸⒎吹膭幼魇炀?，還顛了一下鍋?！拔腋麄冋f清楚，我也多一點自由的時間?！?/br>
    “橋梁工程？”劉成君翻了一下那本書?！笆裁错椖?？”

    “一個研究項目?！迸⒃趶N房說?！坝忻绹沁叺募夹g專家過來。我主要就是負責一下交接和溝通。我看這次學習機會挺多的，我就接了?！?/br>
    “我還有好多東西要學呢?！迸巡硕松献??！拔以倥獋€湯吧?！?/br>
    “其實夠了?！蹦腥丝戳搜廴酉聲??！拔乙灿泻枚嘁獙W的?！?/br>
    “學不完的?！迸u搖頭，給湯勾芡?！拔胰穗H關系處理還是不行。我又跟我班主任吵起來了?！?/br>
    “贏了？”男人從后面微微攬著女孩的腰，看女孩把湯分碗。

    “不好說?！迸⑹樟耸?。男人拿了手套來端湯?！拔野盐乙钟舭Y丟出去了?！迸⒆谧簧峡茨腥耸帐皷|西?！拔矣行r候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這樣?！彼龏A了一口空心菜?！拔以谙?，實際上是不是我聽她的，會少一點麻煩?！?/br>
    “不會?！眲⒊删龂L了嘗女孩炒的菜。女孩口味偏淡，沒放多少鹽?！安皇撬腥俗鍪虑槎紩紤]最大利益的。你由著她折騰你，她只會越演越烈?！?/br>
    “我也這么覺得?！迸⒚蛄艘豢跍?，被燙地哈了一口氣。男人抽了張紙給她，站起來的時候磕到了桌邊，嘶了一聲。

    “小心點啊……”女孩抹了口嘴，看著男人捂著腰，腦海里電光火石晃過兩個人下午見到之后的情景。

    “苴苴……”女孩一言不發地站起身，扯開了男人塞好的衣服下擺，露出里面的一道堪堪結痂的傷口。剛剛一撞，傷口破了，有些滲血。

    “怎么弄的?！迸⒍紫聛砜??！斑€疼么?！?/br>
    “不疼?！眲⒊删鏖_女孩的手，握在掌心?！皼]事?！?/br>
    “不能問是么?！迸蜗ス蛑?，下巴搭在男人的大腿上?！白屛以倏匆谎邸?/br>
    “沒事?！眲⒊删兄⒏觳沧屗饋??！皼]事的?！彼橇艘幌屡⒌氖肿屗陌??！澳憧慈炷芙Y痂，不深，不是么？”

    “我知道?！迸⒖辛丝谀腥藠A過來的胡蘿卜，托著頭看著男人。?“看來我要跟我媽說，我喜歡上了一個比我大了一輪多，家境未知，喜好未知，工作未知，還經常莫名其妙受傷的男人……”她笑嘻嘻地迎上男人無奈的眸子?！芭秾λ€是個Dom?！?/br>
    “苴苴……”劉成君無奈地笑?！澳阒浪埠??！?/br>
    “他喜歡你?！?/br>
    林苴把筷子端正地架在碗上，站起身，掐著男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長開雙腿，讓女孩得以站的更緊些。女孩一步跨進他的地盤，低頭吻在他的唇上。

    氣勢洶洶的女孩吻地珍重。她裹著男人的唇一遍遍地舔吮，微微喘著氣。男人抱著女孩的腰，抬著頭看著女孩。

    “劉成君……”女孩分開開半寸，微微睜開眼睛。劉成君仰視著女孩，呼出的氣撫在女孩臉上。

    “我們真是瘋了……”女孩扯開他的襯衫。幾天前留的牙印已經看不到了。女孩比劃了一下同一個位置，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深吸一口氣，在女孩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我們的存在本就是對大多數公序良俗最大的不敬了?！迸⒙曇艉艿??！安蛔饚熼L，不聽勸言，不重名譽……”女孩坐上男人的大腿?！艾F在再加一條?！?/br>
    “不守清白?！?/br>
    女孩乘著男人還沒被徹底挑起欲望之前坐了回去。

    “什么時候能告訴我你什么工作了，我就不咬你?！迸⑻蛄颂蜓?。

    “好好好?！蹦腥藨?，手指摸過那個咬痕。

    “苴苴?！?/br>
    “嗯？”女孩吃完了，看著男人。

    “怎么突然想起來跟家長說了?！眲⒊删侵??！拔乙詾槟氵€會再等一段時間，我們再穩定一點?！?/br>
    “避免不確定性?！迸⑼崎_碗，趴在桌子上?！八粫恢С值??！?/br>
    “我只是在想?！绷周谡酒饋韼湍腥耸胀肟??！拔覀儸F在的相處很頻繁了。你還時常來接我?！?/br>
    “總有人會發現我們不是兄妹的?！彼腥司砥鹦渥拥氖直畚橇艘幌??！笆前?，成君哥哥?！?/br>
    “苴苴?！眲⒊删钗丝跉?。

    “做么？”

    兩個人碗都沒收完就滾到了床上。

    “我要在上面?！迸ⅡT在男人身上吻他。男人撐著上半身，分身握在女孩的手里。女孩掏過潤滑液給自己潤滑。

    男人被摘了眼鏡，瞇著眼睛看著女孩跨坐在他身上。女孩擠了潤滑在手上，又把潤滑液凸起的瓶口塞進了體內擠了一點。女孩濕漉漉地看著他。劉成君伸出手指幫女孩撐開一點，得了女孩從嘴角溢出一聲呻吟。

    “乖?！蹦腥艘T著女孩?！白约鹤蟻??！?/br>
    男人扶著女孩女孩幫她調整位置。巨物撐開狹小的甬道，往前挺進。

    “唔……”男人伸手把女孩的眼睛摘下，頭發拆下來披在肩上，喉嚨里發出滿足的長嘆。

    女孩一下子做到底，被刺激地瞇了眼睛。男人伸手摸摸女孩的臉，勾起嘴角。

    “我來吧?！彼е?，慢慢地上下聳動，聽到女孩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苴苴?！彼麚е⒌难?，一手撐著床面。兩個人呢上半身都還穿著襯衫。男人拾起女孩柔軟的襯衫一角。女孩會意地咬在嘴里。

    “真乖?！?/br>
    足夠溫暖，足夠纏綿，足夠熱烈。

    女孩穿著的襯衫遮住了收緊時清晰的肌rou。男人掐了一把女孩rourou的小腿，看著女孩顫抖著繃緊身子。

    “你太敏感了?！迸⒌南掳痛钤谀腥说募缟?，隨著男人的起伏呼吸。男人微微抬起女孩的大腿，更進一步。

    “吐了吧?！蹦腥伺呐呐⒌谋?，手指劃過女孩的肚子?！皣K嘖，有點贅rou了?！彼艘幌??！跋聜€禮拜到我這來住吧。我陪你練腹肌?！?/br>
    “好?！迸Ⅻc了點頭，喘了口氣，收緊肌rou。

    “嘶……”男人拍了一下女孩的屁股?！拜p點，我可是病號啊?！?/br>
    “我也是啊?！迸⑾ドw上的疤還沒掉完。她又收緊了一點。

    “劉先生……”

    “病人會注意休息?！?/br>
    “不會在這里cao小朋友的?！?/br>
    女孩在男人家賴了一個雙休日。她其實在哪學習都行。劉成君腰上的傷口確實很淺。周一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掉了。

    “我還是想不明白?！迸⒘闷鹉腥说木蛹曳挚戳艘谎??！澳闶窃趺醋龅窖现徊淞艘粚悠さ??！?/br>
    “可能是躲的快?！蹦腥艘荒槨艺f的沒錯’?！皠e瞎想。我不是警察?！?/br>
    “警察不會跟小姑娘談戀愛?！迸⒌拖骂^吻了一下?！跋麓蝿e受傷了?！?/br>
    “如果別人跟你瘋，你要比他們更瘋?！?/br>
    筆者的話：

    開始走情節了。

    班主任很關鍵。她是女孩生活中的大反派。倒不是幕后黑手。當有一個人足夠討厭，林苴就會有機會和一些過去的其他的人和解。

    小姑娘跟家長解釋可能要花一點時間。大家可以對比一下她現在的價值觀和后來她在火鍋店跟劉成君的對話，猜猜這一年她都經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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