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苴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準時醒了。

    她翻身去看時間，沒摸到鬧鐘，遲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期中后的加長假，沒有課要上。

    “怎么了？”懷里的女孩突然溜走了，男人揉著眼睛也醒了。女孩搖搖頭?！皼]事?！?/br>
    “酸么?！蹦腥松扉L手臂把女孩攬回來，剛睡醒的嗓子有點干。

    “還行?！迸⒒顒恿艘幌麓笸?，蹭到了男人昂揚的一塊。

    “正常?！眲⒊删y動的手輕掐了一下?！皠e弄，再睡一會?！?/br>
    “哦?！迸⒛樇t紅地縮回去，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回籠覺。

    男人今天要上班，留了女孩自己在家。林苴抱著牛奶在餐廳刷了一天題，中午隨便在冰箱里找了點沙拉吃。劉成君加班到晚上8點。拎著公文包走出辦公樓，他才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個小姑娘。

    匆匆回家的劉成君叫了外賣送到家。外賣跑的比他快，劉成君開到半路的時候，女孩給他打了個電話。

    “0610”

    “哦好?！?/br>
    “你要餓了先吃?！?/br>
    “沒事，我還沒寫完呢?！?/br>
    劉成君到家的時候看到外賣盒子根本還沒拆，女孩一個人趴在餐桌上寫化學結構式。?òùщènρ.ò?(rouwenp.)

    “來吃飯么?！眲⒊删央娔X放到書房，出來拆外賣。女孩抬起頭。

    “我還有一道題?！迸⒖戳艘谎鄞鸢?，確認無誤?！拔宸昼?。你先吃吧?！?/br>
    “我等你?！蹦腥苏酒鹕砣N房倒水。女孩動作飛快，刷刷兩下解釋清楚苯環的電子分布與此后量子云概率如何展示科技發展。（淦  筆者這些東西學的時候都是英文，可能翻譯過來一堆問題，還請海涵理科生哭泣）

    “我恨量子?！迸⒖扌Σ坏?。男人看著女孩龍飛鳳舞的英文，不由好奇去看題?！暗沁€挺有意思的?！?/br>
    “我大學都沒學過這些?！蹦腥藛⌒χ粗??！艾F在高中生這么艱難么?！?/br>
    “這是大學內容?！迸⒖戳搜垭娮訒姆馄?，幫男人拿了兩雙筷子?！皩W校老師解釋的不清楚。我自己再往后學一點?！?/br>
    “IB把化學的SL停在了一個很尷尬的節點?！迸⑻羝鹜肜锏膶挿?。白色的面皮上冒著紅色的油光?！八f了電子不是在固定單線軌道上的，而是有形狀的。但是他又不解釋清楚，實際上那些形狀是概率分布?！?/br>
    劉成君眨眨眼睛，舉手投降：“大學化學學的一塌糊涂，聽不懂?！?/br>
    “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啦?！迸⒖辛艘豢邙喲?。男人還拿著女孩的試卷在看。

    “科學什么的，很多時候學了很久，有一天都會發現自己畢生堅信的模型、想法、認知都是錯的?！?/br>
    “是啊?！迸Ⅻc點頭?！暗钦且驗槿绱?，我們在不停地探求真相，挖掘我們目前認知理論下的規律?！?/br>
    “是的?！蹦腥它c點頭，給女孩夾了塊鴨血?！坝行r候這些學科變不了現。但是正是這些無用之用，才是人類閃耀的原因?！?/br>
    “真、美、善?！?/br>
    “對真理的追求，對愛情的渴望，對人類苦難不可遏制的同情心?！迸⑾肫鹆_素的話?！斑@句話都快被用爛了。這不僅僅是個體的需求，也是人類作為群體的集體精神?！?/br>
    “最近的那些事情……”男人苦笑一聲。

    “疾病，戰爭……”

    “如果需要你上戰場，你會去么？”女孩突然問?！捌鋵嵨矣行r候會想著，我們的國家平靜了這么多年，人們安居樂業……”

    “如果現在有戰爭，我們又會怎么做?！?/br>
    “不知道?！蹦腥舜沽隧??！耙苍S在后方我會更有作用?！?/br>
    “對呀，你是工程師么?！迸⑿α?。

    “還難受么？”劉成君看到今天女孩拿了個軟墊坐著?！笆遣皇峭μ鄣??！?/br>
    “一點事情沒有?！迸u搖頭，啃著碗里的金針菇?！拔疫€想要?！?/br>
    “不行?！蹦腥艘豢诨亟^。女孩扁了扁嘴?！盀槭裁窗?？”

    我怕我控制不住。男人在心里默念，沒給答案。

    女孩到底還是有點拘謹，沒再追問。男人主動挑起別的話題。

    “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很悶？”男人吃完了收拾好盒子。林苴收好自己的那一份。男人伸手接過來。

    “還行?！迸Ⅻc點頭?！霸谀牟欢际撬㈩}?！?/br>
    “嗯?！蹦腥耸帐皷|西扔到垃圾桶，抽了張紙給女孩擦嘴?！斑€寫么？”

    “不寫了?！迸u搖頭，飽食饜足的樣子?！敖裉鞂懥藢⒔?2個小時了，頭疼?！?/br>
    “你還要工作嘛?！?/br>
    “今天加過班了?！蹦腥死艘幌屡⒌氖?，把她拽到懷里?！叭タ磿?？”

    兩個人最樸實無華的愛好就是：看書和吵架。

    他們似乎是在哲學、科學、歷史的爭辯中理清了彼此的邏輯，以至于在生活中，他們幾乎從來不起爭執。

    兩個人一個靠在沙發上，一個坐在地毯上，整室都只剩下翻書的沙沙聲。

    劉成君翻頁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林苴。小小的一只埋在書里，微微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時念念出聲。

    “并非所有的過激行為都能以利己主義加以解釋……”

    多好。他在心里默默想著。

    多么希望這一刻可以地久天長。

    劉成君翻完一張的時候聽到女孩起身的聲音，放下書，女孩已經湊過來了。

    女孩半跪在沙發上。男人把書折角放到一邊，女孩立刻跨坐在男人身上。

    “劉成君?！迸⑻鹬ぷ诱埱?。男人微微抬起眼睛，看著女孩。

    劉成君面部曲線沒有那么棱角分明，甚至算得上有一絲奶氣。眼角上揚的雙眼皮笑起來會瞇著，亮亮的讓人心動。此時這雙眼睛微微斂著，無聲地縱容。

    女孩低頭吻了下去。

    劉成君不知道女孩耍了什么花招。兩個人就又滾到床上了。

    “明天不可以了?！彼X得最好先達成共識。女孩點點頭。后天要上學，明天做完后天要疼的。

    “苴苴……”女孩伸長脖子顫抖著，今日倒是熟練了很多地解開男人的襯衫。

    男人一只手拽著內襯的白色短袖，一把扯下來。女孩看著男人的腹肌，還是忍不住亮了亮眼睛。

    “喜歡以后一起鍛煉?！蹦腥宋橇艘幌屡⒌难劢?，伸手拿了潤滑液。女孩試著低頭舔了一下男人的乳尖。劉成君肌rou下意識收緊了一下，看著身下作妖成功的小姑娘笑的花枝亂顫。

    “你不乖哦……”男人頂著昂揚在女孩身下頂了一下還沒長開的xiaoxue，得了女孩一聲驚叫?！拔也挥檬裁辞皯虻摹彼侵⒌亩?。

    你就是我的春藥。

    女孩被翻過來后入。男人掐著女孩的腰，直出直入。

    “劉成君……我cao……”女孩憋不住了罵出聲。男人似乎喜歡了這種方式。溫柔地把小姑娘帶上第一次，然后乘著女孩汁水淋漓地顫抖，帶著她一起墜入欲望的深淵。

    “別罵臟話?！蹦腥诉€有精力管女孩的用詞，一個深入，像是懲罰。女孩哆嗦著擠出一泡蜜液，下身毫無章法地抖動著。

    “唏……放松，乖?！迸A的有些過分的緊了。男人伸手夠來潤滑，又加了一點。

    “苴苴?！蹦腥嗽谂⒍吿嵝??！敖裉靹e偷襲我……”

    “不然你明天下不了床?！?/br>
    女孩倦倦地趴在床上。男人拿著浴巾擦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困了？”男人撩起被子，遞給女孩一杯水。女孩搖搖頭，伸起手接過。

    “有點……太美好了?！迸⒋亮舜聊腥说母辜??！拔也恢??！?/br>
    “乖?！蹦腥宋橇艘幌屡⒌念~頭?！澳愫苊篮??！?/br>
    “早點睡吧?！?/br>
    筆者的話：

    淦，我好想虐，但是這兩個人太理智了……我虐不起來。

    女孩現在還有點脆弱，但是之前提到的：

    她很堅強。

    劉成君知道的其實還只是林苴生活中不幸的一小部分。

    淦林苴可真的太慘了。

    劉成君么……大家很快會發現。

    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本都是在亂世中獨行的孤影，偏偏在黑暗中遇見的時候成為他人的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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