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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自己闖下的禍, 合該叫她自個兒去負荊請罪!” “不妥,終究王氏是長輩, 你叫她親自上門去負荊請罪那不是在逼晚輩不得不原諒嗎?這哪里是請罪, 分明是加深矛盾啊。況且王氏那蠢婦的德性, 豈能心甘情愿去賠罪?叫人瞧見了只會更加來氣罷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小孩子家家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如此想來她們姐妹兩個搬出去也并非全無好處?!?/br> “俗話說遠香近臭……這離得近了,日日同住一屋檐下難免矛盾諸多,離得遠了反倒更稀罕些,過去的那些個矛盾漸漸的也就該淡忘了,等她們先冷靜些日子,到時候我再尋個借口接她們來家里坐坐說說話,我總歸是她們的嫡親外祖母,一家人哪有過不去的坎兒呢?!?/br> 看著老太太蒼老的面龐和花白的頭發,賈政不禁慚愧的低下了頭,悶聲道:“兒子不孝,娶了這樣一個禍根子回來,惹得老太太這樣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要殫精竭慮為兒孫善后打算,兒子……羞愧??!”說著,已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老太太的床榻前,雙手握住老太太的手失聲痛哭起來。 賈赦和賈璉父子兩個一腳剛踏進來就看見這一幕,頓感牙疼。 都已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頭上都黑白混雜了,還有那一臉的橘子皮……就這還撲在老母親的懷里哭得像個黃口小兒?要臉不要了? 偏老太太就是很吃這一套,一只手輕柔的撫摸著賈政的腦瓜子,滿臉的感動慈愛。 “怪道老太太偏疼他?!辟Z赦直嘬后牙槽,一臉牙疼的表情,“就這份能耐,便是他半截身子埋在了土里老太太都得將他當成個奶娃娃捧在手心里?!?/br> “要不……老爺也學著試試?學不來二老爺學學寶玉也成啊?!辟Z璉一臉期待的樣子。 “去你的!老子還不如學老二呢!” 這一腳丫子踹在屁股上險些將賈璉踹了個狗吃屎,不過他倒也不介意,只嘿嘿一笑就順勢湊到了老太太的跟前去。 “你們父子兩個這是又鬧騰什么呢?”賈母收起了溫柔慈愛,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你們這會兒來了也剛巧了,我正要找你們說話呢?!?/br> 賈赦見她這模樣心里頭就不樂意了,怎么著他和他兒子就這么招人嫌唄?當即冷哼一聲,也不想搭話了。 好在賈璉那小子機靈,趕忙就打圓場,“老太太有何吩咐只管與我說便是?!?/br> “是關于省親別院的事,王氏此般沒臉沒皮到處湊錢,可見也是當真山窮水盡了,奈何那就是個蠢貨,事兒沒辦成反倒是將兩門親戚都給得罪了?!辟Z母到現在都不太明白,林家也就罷了,怎么連薛家都能被她氣得揚言要斷親呢?嫡親的姐妹兩個啊,王氏究竟干了多少蠢事? “不過無論如何這別院總是要接著蓋下去,銀子……就找各家親戚湊一湊罷,我思來想去這事也就只能交給璉兒你們夫妻兩個去辦了,王氏就不提了,依著她這般做派非得將所有親戚都得罪完了不可,你二叔又是個不通俗事的,寶玉又還小,如今也只能你們大房多多幫襯些辛苦些了?!?/br> 賈赦聽罷當即都氣樂了,“我就知道,好事從來輪不著咱們大房,舍了臉皮子到處借錢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倒是想起來咱們了!老二不通俗事,難不成連張嘴都不曾長?還是被毒啞了開不了口說話了?” 賈政臊紅了臉,道:“老太太,還是叫我去罷,終究我是娘娘的親生父親?!?/br> “你去什么去?你是個讀書人,我還能不知道你這性子?縱是去了也必定是張不了這個嘴的?!闭f罷,又看向賈赦,斥道:“平日里你們父子兩個閑著也不過整日吃酒廝混,如今叫你們幫著家里做點事還推三阻四,我可是使喚不動你們了?既是如此也罷了,鴛鴦,扶我起來,我親自去!”說著就作勢要掙扎著起身。 賈政鴛鴦等人忙攔著勸著,賈赦卻是一肚子的火氣憋屈,正要犯渾呢,賈璉卻趕忙搶在前頭堵住了他的話。 “老太太這是做什么呢?快好生養著,不過是這點小事罷了,我們夫妻兩個出去轉一圈就盡夠了,哪能就得要勞動您老人家親自出馬了啊,這不是鬧笑呢嗎?您只管在家中安心等候,明兒一早我們夫妻兩個就分頭行動去,指定將事兒給辦成咯!” 賈赦瞅了他一眼,也就閉嘴不說話了。 自己的兒子什么德性他這個親老子還能不知道?那兩只眼珠子滴溜溜的,指定沒打什么好主意。 等到父子兩個踏出了門去,賈赦就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回頭記著分點兒出來孝敬孝敬你老子,你老子才看重了一把扇子正愁沒銀子買呢?!?/br> 賈璉心中無語白眼,面上卻笑嘻嘻的連聲應了,等著回到房里一說這事兒,都不必他多交代吩咐什么,王熙鳳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默契,倒真不愧是那一丘之貉。 頭一站,賈璉就去了史家,王熙鳳則是回了自個兒的娘家,這都是正經的親戚,多多少少總是能幫襯就要幫襯些的,再接下來便是鎮國公、北靜王等這一眾所謂的四王八公。 這些人都與賈家一樣,是當年隨著皇太極一路打拼過來的,曾經那會兒都還顯赫的時候,互相之間也難免會有一些摩擦矛盾,只終究也不是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后來又因著皇家要收攏權利,這些曾經顯赫一時的大家族一個接一個的落寞了下來,便也就難免有些同病相憐,慢慢的出于種種原因,倒也是越走越近了,隱約透著股子抱團取暖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