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站在安全區域的木琴一看著相公的背影,開始心慌意亂起來。 看到通道正在緩慢打開,袁老臉上露出了狂喜,成功了! 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袁老猛地轉身,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第三人。 那人有著與付于亭一模一樣的臉,綁在腦后的馬尾無風自動,身著戰甲手持長.槍。 與他剛來凡間界時,給付于亭找的那具rou身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現在這人心口上沒有中箭的傷口,猩紅的眼眸泛著邪氣。 看到他,袁老的臉猛地沉了下來,殺意盡顯。 倒是一旁的付于亭看到他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下意識后退幾步,你你 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袁老看著他冷笑一聲。 他倒不覺得一個凡間界的將軍有多厲害,哪怕他現在僥幸成了魂修。 聽到袁老的話,付于亭也很快鎮定了下來,同時心里有些惱怒。 區區一個普通人而已,哪怕走了狗屎運成了魂修,也就僅僅如此了! 袁老,他的功德和氣運快點把他解決了!付于亭眼里滿是瘋狂和興奮。 聽到他的話,傅余庭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被猩紅的眼眸盯上,付于亭只覺一股寒氣爬上背脊,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黑霧如箭般刺向他。 付于亭瞳孔驟縮,腦里叫囂著快躲開但身體卻不受他控制。 黑霧箭快要刺進他身體的一剎那,一道屏障擋在了他面前。 那是付于亭來時心里不安,求著袁老給他的一張金罩符,如今恰恰救了他一命。 可惜付于亭身上只有一張金罩符,而突襲而來的黑霧箭卻不只有一支。 黑霧箭刺進他身體后,化為霧氣蔓延至他整個身體。 呃倒在地上的付于亭張嘴想呼救,卻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十指抓著地面,手背青筋暴起,煞白的臉慢慢變得暗黑。 如果就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死,對他來說更是一種解脫,傅余庭可不會就這么便宜他。 你!袁老整個人已是怒氣沖天。 付于亭跟他是綁在一起的,如果付于亭出事,袁老一樣活不了多久。 傅余庭出手在一剎之間,袁老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得逞了,憤怒的袁老已然理智盡失。 眨眼間,兩個魂體已經交手了。 蒼穹之上風起云涌,下面也是一場廝殺。 失去理智的袁老已經顧不上凡間界的規則限制,各種法器符紙統統掏出,勢必讓這該死的魂修嘗嘗死亡的滋味。 修真界向來弱rou強食,袁老生前已是老怪物級別的修士,身家豐厚手段也狠辣。 當然,這是在他沒死之前。 現在的他修為跌降,法器只剩下他以前看不上眼的。 袁老以為解決掉這人根本用不了多久,卻不料在他身上栽了個跟斗。 越是交手內心越是駭然,這個人不是普通人嗎?為什么他用起陰煞之氣用得這么熟練?! 幾個回合后,兩魂再次分開,袁老看著他眼里有些驚懼,你究竟是什么人?! 傅余庭沒有回答他,而是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通道已然大開。 袁老也抬頭往上看,看到后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成功了!老夫就不陪你玩了! 兩界通道已經打開,作為支撐的媒介傅余庭只有一個結局。 是啊,本將軍也沒空陪你玩了。傅余庭淡淡道。 什么?! 話音剛落,金光從傅余庭魂體里飛出來。 碰上枯瘦老人那一剎那,像星火燎原一般,金火燃起。 袁老根本來不及慘叫就灰飛煙滅了。 與此同時,傅余庭凝實的魂體變得稀薄,隱隱有潰散跡象。 躺在地上的付于亭,早已沒了生息,身體已經被凍僵了。 木琴一早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了,卻在看到相公此時忽隱忽現的魂體,臉上滿是惶恐。 夫君伸手抓空的木琴一面色惶惶,嘴唇不住地顫抖。 父親傅余司勤眼里滿是驚懼,害怕父親會消失。 別擔心。傅余庭低聲安撫道。 伸手將付于亭手上的古戒拿過來,抹去了上面的認主烙印,然后將影衛收進戒指里。 我們該離開了。 一魂三人進入通道,沒多久上空的黑洞慢慢消失。 與此同時,祭壇上的東西連同陣法一起化沙隨風消散,躺在地上的付于亭也一同消失了。 第22章 跨越兩界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再加上傅余庭還是作為跨越通道開啟的媒介。 等木琴一醒來時,他身邊只有昏迷不醒的兒子和軍師沈清,完全沒有他相公的身影。 想到相公之前魂體近乎潰散的一幕,木琴一只覺心慌意亂。 不會的,相公肯定不會有事的! 木琴一在心里不斷地暗示自己,卻沒看到他此時的臉色是有多蒼白。 傅余司勤醒來時,只看到姆父坐在一旁守著他,卻沒看到父親的身影。 姆父傅余司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多久沈清也醒過來了,只看到他們兩人。 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姆父父親不會有事的。傅余司勤出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微弱的金光從木琴一身體里飛出來,化作人形。 夫君!木琴一看到他,驚喜道。 父親看到父親沒事,傅余司勤心里松了一口氣。 別看他剛才安慰姆父時的從容不迫,其實他心里也不安。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們三人一個年紀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有一個行動不便。 沒有父親在,傅余司勤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壓力很大。 沈清的心理活動其實和傅余司勤差不多,這里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即使他再有主意也拿不準。 看到將軍出現,沈清也下意識的放松了下來。 身邊有一個頂事的,其他人根本不用cao心。 走過去摸了摸小夫郎的臉,傅余庭眼里有些疼惜。 看到相公眼里的疼惜和不舍,木琴一心里一緊,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夫君你 傅余庭看向兒子,過不了多久我會陷入沉睡,醒來時間未知 聽到父親的話,傅余司勤面色惶惶,卻還是強撐著看向父親,我會保護好姆父的。 父親相信你。傅余庭對兒子笑了笑,眼里卻有些心疼。 兒子五歲時,他不得不離開他們父子倆,現在他們沒相處到一年,又有不可抗力將他們一家三口分開。 終究是對他們虧欠太多。 修真界各大宗門每幾年會進行一次招生,你多留意些,到時候趁著還有時間,傅余庭給兒子講一些修真界的常識。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傅余庭看向沈清,我夫郎和孩子,就麻煩落笙幫忙看顧一二了。 說不定到時候還得司勤來照顧我呢。沈清嘆了口氣,放心吧。 他現在行走都不方便,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黑六沒事,他們應該會比我醒來更快。傅余庭突然說道。 聽到黑六沒事,沈清的眉眼緩和了下來。 叮囑完兩人,傅余庭才看向他的小夫郎,只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得傅余庭心揪不已。 傅余庭伸手將人抱住,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等我 話音剛落,傅余庭就化為一團金光,重新回到木琴一的身體里。 木琴一捂著心口,細細感受與夫君之間的聯系。 平復好心情后三人離開了此地,找落腳的地方。 找到住處后,傅余司勤開始搜集這個世界的信息,重點是打聽宗門招生的消息。 幸運的是,各個宗門招生時間就在一個月后,地點離他們不遠。 等到那天,傅余司勤帶著姆父和沈叔叔來到大廣場。 他們來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測靈根了。 一個時辰后終于排到傅余司勤,此時已經接近正午,坐了一個上午的修士已經隱隱有些不耐煩。 將手放上來。黑臉修士有些語氣不耐道。 傅余司勤對此沒什么反應,依言將手放上去,不過心里卻還是有些隱隱期待。 手放上去了一會兒,沒什么變化,就在黑臉修士想開口喊下一位時,測靈球被銀色覆蓋了。 原來并不是沒有變化,而是冰靈根接近測靈球本身的顏色,于是一開始的變化被忽略了。 冰冰靈根?!黑臉修士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他旁邊的修士也看到了,趕緊拿出通訊石向此次宗門招生的管事匯報。 與此同時黑臉修士一改之前的不耐,臉上一副討好的笑,殷勤地請他到一旁坐著等。 修真界的修士大多是三靈根四靈根,二靈根就能成為宗門內門弟子了,更別提罕見的單靈根。 單靈根的修煉天賦和速度不是其他靈根能比擬的,與此同時單靈根也并不多見,就是第一宗門也才有十五個。 他們玄天宗總共也就五個,都不夠宗門的峰主們搶。 如果沒有意外,這位測出冰靈根的修士肯定會被玹劍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能給我父親和叔叔也測一下嗎?傅余司勤突然出聲道。 你父親和叔叔?黑臉修士一怔,下意識想要開口拒絕,畢竟宗門招收弟子也是有年齡限制的。 但是看到少年身后站著的藍衣青年,以及坐在輪椅上的白衣青年,不知怎么的突然點頭應下了。 最后,木琴一測出了水木火三靈根,沈清測出了雷木雙靈根。 水木火三靈根最適合煉丹,雙靈根又是內門弟子的標準。 又多出了一個雙靈根和一個適合煉丹的三靈根,黑臉修士一時有些慶幸,還好他沒有拒絕,不然就損失了兩個內門弟子了。 年齡大又如何,只要靈根好根本不用愁。 更何況―― 黑臉修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少年,心想,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單靈根修煉天才的兒子和侄子,資源更少不了。 沒多久管事來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玹劍長老。 玹劍長老是一名劍修,他同傅余司勤一樣是冰屬性單靈根。 聽說測出了一位與他相同的冰靈根,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 最后,傅余司勤被玹劍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因為有一個單靈根的兒子,木琴一也被煉丹長老收為徒弟,他上頭還有二十多個師兄師姐。 雖然木琴一的年齡有些大,但三十歲在一幫最小也都五十歲的師兄師姐里,他依舊是年紀最小的。 而沈清作為雷木雙靈根,自然也不愁師父,最后他選了符修。 而他的雙腿,在服用一顆丹藥后也重新站了起來。 傅余司勤有練武基礎,再加上單靈根那逆天的修煉速度,不到兩年就筑基了。 十六歲筑基在修真界中并不少見,然而傅余司勤是用了不到兩年就筑基。 繼他師尊玹劍長老,傅余司勤成為了玄天宗的新一代劍修天才。 修煉的同時,傅余司勤也不忘搜集有關魂修的信息。 三年的時間,木琴一成長了很多。 一邊修煉一邊煉丹賺靈石,然后在宗門里發布任務尋找各種靈草。 因為他煉丹師的身份,這一舉動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沈清大概真的有畫符的天賦,短短三年時間已經成了玄天宗的符修天才。 經常有同門師兄弟來找他買各種符菉。 又過了一年,黑一六人陸陸續續清醒了。 由于魂修在修真界的尷尬位置,傅余司勤沒有讓他們出現在人前,不過也給他們找了適合魂修的修煉功法。 影衛的醒來,讓木琴一對夫君醒來的期待越來越大,也更加賣力地尋找鞏固魂體的靈寶。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得不說的小插曲。 眾所周知,一般情況下修士多是俊男美女,其中不乏也有服用駐顏丹的。 而木琴一就屬于其一。 夫君變成魂修回到他身邊后,木琴一一直在擔憂有一天他變老了,而夫君依舊是年輕的模樣該怎么辦。 卻沒想到修煉還有變年輕的功效,不過想要完全固顏卻得在結成金丹后。 于是,在知道還有駐顏丹這種丹藥后,木琴一煉出就第一時間吃了。 照了鏡子發現還真的變年輕不少,甚至還把他兒子嚇了一跳。 被嚇了一跳的傅余司勤內心哭笑不得。 這以后要是和父親站在一起,父親怕是會被他人看作是老牛吃嫩草吧? 木琴一原本便是身材纖細,如今又吃了駐顏丹。 在不認識他的同門眼里,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修真界中,找道侶并不拘于尋找異性,同性結為道侶的也很多。 于是,看著溫潤如玉、性格溫柔的木琴一就被人盯上了。 某天,剛走出宗門任務大廳的木琴一,便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師兄可是有事?木琴一疑惑道。 我我想問問你明天有空嗎 攔住木琴一一行人的是一個容貌俊秀的青年,看著他時還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一旁的傅余司勤聽著聽著臉就黑了,原本就是冰屬性靈根,臉一冷周身的溫度也瞬間降低。 這位道友,你這是想挖我父親的墻角嗎? 什么?青年一臉茫然道。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爹?說著,傅余司勤挽上姆父的手臂。 一旁的沈清輕咳一聲,忍住了笑。 將軍啊,你再不醒過來,你的夫郎怕是要被更多的人窺伺了。 后來―― 你問后來怎么樣了? 反正傅余庭每次和兒子嗆聲,總會被他拿出這件事來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