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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到如今,李澤肯定不能認。 他厲聲:“謝柔身為流月公主,如今為全流月名聲,竟不惜自污名聲,將這一盆臟水潑在我的身上。當真好狠辣的手段!是否膽敢指證流月之人,在赤澤之地都不能自保?” 眾人默了默。 看著謝柔這小白花哭得梨花帶雨,哭得一抽一抽。就連在場流月修士都是禁不住想,這女孩子看著也不像有能力撒謊的吧? 謝柔聽到李澤反咬,更是悲痛不能自理:“你,你說過我是小可愛!” 李澤簡直像是被當眾處刑。 謝柔握著小手帕哭訴:“求各位奉神殿修士相信我,我真的被二皇子欺騙過,要不,驗驗?說不定有了呢?” 謝苒終于被刺激到了:“禽獸不如——” 李澤像被針刺了似破防了:“你住口,謝柔,你以為你是誰?此地哪里能有你說話的余地?你給我閉上你的嘴,你以為流月靠著這些手段,就能蒙混過去?想也別想!” 他嗓音尖銳,面頰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縷血紅,一雙眸子更是禁不住透出了幾許的狠色。 李穗兒:“阿澤,你能堵得住別人的嘴嗎?事到如今,縱然你張口狡辯,也是遮掩不住事實的真相。我這個弟弟可不就是如此!你驅動幽界之物害我,就連父皇,父皇——” 爆料是一波接著一波的。 李穗兒說到了這兒,她眼眶也是禁不住微微發紅,透出了酸澀之意。 “父皇也已經被他吃盡血rou,只余皮囊,對他言聽計從,使得他掌控望熙一國。當然區區望熙一國,自然絕不能使他滿意!” 李穗兒這些悲傷也并非作偽,眼中更迸發出深沉的恨意。 李澤有著一張俊秀的皮囊,可這樣子的人內心卻已經腐壞,已經是一件骯臟污濁之物。 李澤又是這樣子的自大。自大之人,就容不得自己失敗。 李澤絕不愿意輸給李穗兒,為了可以贏,那么這樣子的人就能犧牲任何東西! 就連謝柔也停止哭泣了,她那含著淚水的大眼睛里透出了nongnong震驚。 謝柔被騙色騙心固然是凄慘,可是謝柔畢竟還活著。 比起李澤其他親人,謝柔也算是幸福得多了。 這些事情分明是謝澤做出來得,可是謝澤自己聽到的一瞬間也禁不住臉色不自在。 這些心思流轉間,謝苒也看出來端倪。 一旦發現了端倪,謝苒是立馬跳起來:“穗兒所言是真是假,不如請來望熙國國主,一看便知?!?/br> 一個人殼,是否有什么問題,也是一見便知。 李澤臉頰上肌rou卻是輕輕抖動,嗓音幽幽:“阿姊,我本來還想為你遮掩一二的。誰能想得到,你居然是這般不知好歹?!?/br> “你勾結流月修士,謀害父皇,所以才將你幽禁。父皇被人煉制成人殼,我未曾宣揚,是因為家丑不可外揚,我終究是給你留了些臉面??烧l能想得到,你居然是不知好歹,事到如今仍是心存魔念,猶自反駁?!?/br> 謝苒已然飛快厲聲道:“你的意思,是望熙國國主已經被煉制成人殼?望熙國發生如此變故,赤澤之地竟無人知曉?” 蘇長樂一顆心也是禁不住往下沉。 謝苒這些人反應也太快了。 她已經感覺到魚兒快要游走。 更重要的是,這些事情仿佛跟綠泫無關。綠泫就站在一邊,臉上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跟流月修士保持了情緒上的一致性。 綠泫也沒去竭力辯白什么的,身上的嫌疑卻是開始減輕。 這配合打的,畢竟辯論也不是綠泫強項,大家都發揮了各自的功用。 可蘇長樂看在眼里只覺得無比的刺眼! 明明一個打配合的場景,落在蘇長樂眼里綠泫卻是絕世好運躺贏。 看著綠泫一臉純良的表情,蘇長樂心火又禁不住熊熊燃燒。 就算蘇長樂還有許多后手,她現在沒爽到是事實。 此刻謝苒已經不理睬李澤的咆哮,將目光落在了奉神殿修士身上。 她望向了經赦:“那不知奉神殿的修士可知曉望熙國主淪為人殼之事?” 經赦沉吟:“我等確實不知,只是如今雙方各執一詞,孰是孰非還是十分值得深究?!?/br> 然而經赦自己其實也是對李澤頗多懷疑了。 李澤作為帶路黨對奉神殿頗多奉承,主動提供了許多消息。本來經赦只以為是普通的競爭關系而已,也沒想那么多,能用就用。 然而沒想到李澤可真是寶藏,能挖掘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李澤先搞點騙身騙心的感情欺騙,后又被爆料他那親爹飛了。 經赦一顆心其實已經偏了,以他之智慧覺得這件事情之中李澤怕是當真有問題。 現在經赦也是垂死掙扎。 不過謝苒卻是輕輕一皺秀眉。 這件事情若是不能徹底的澄清,哪怕是有一絲嫌疑,只怕流月國就會處于危險之中。 這時候姜師叔又有話說了:“其實此事也是十分簡單。所謂有借有還,有人借助幽界之力得償所愿,獲得了原本不配得到的力量。那么既是如此,這些人必定用一些東西償還。有人奪了別人的東西還債,以此應付幽界貪婪生靈?!?/br> 姜玄衣說到了此處,嗓音頓了頓,然后嘆了口氣。 “就比如如今,有人妄圖以流月國為血食,彌補自己欠下的債。若是不能順利賺取流月的血食,那么施術者本人就成為了被討債吞噬之物?!?/br> --